过了片刻后，连亦又问：“柳蔚做了什么梦？”
  “柳蔚姐的梦没告诉具体信息，但我可以确定她看到凶手了。”她直视对方，“但她并没有认出来，只是无意识的，但凶手却决定要对她下手。”
  “你确定？”连亦皱眉。
  姬十一点头，这件事是她唯一最确定的，她后来回去后又使用了灵力提示，看到的只是一只手，而这只手就是柳蔚姐当年见到的了。
  她肯定地说：“很确定，柳蔚姐有危险，她一定看到了凶手。当初柳蔚姐看到了半只胳膊，这次时隔二十三年连续做这样的梦，唯一的可能就是潜意识受到了刺激。”
  连亦听懂了，至少也有过这样的解释，事后的确如此。
  他思索了几秒，目光锐利地看过去，“这件事你不要管了，剩下的交给我们。”
  如果真是和梦一模一样的话，只要盯着柳蔚，必然就能揪出那个凶手。
  姬十一眉间微蹙，问道：“柳蔚姐的父亲……你们调查出来了吗？”
  连亦敲了敲桌子，“没，柳慢留下的信息太宽泛了。”
  宽泛到每个和她关系好的人都有可能，也是都没有可能，最有可能的就是那个她出道电影的刘导演，但对方又不在场证据，十分充足。
  “我想知道这个人。”姬十一点了点屏幕中央的一个人名，此人是柳慢合作过的导演之一，但交往不多。
  连亦看了眼，回答：“这个人当时也有不在场证据，他和刘导当晚都在一家私人酒吧里喝酒，老板可以证明。”
  虽然没有录像，但当时的老板和服务员的证词已经可以用了，再者凶手不是两个人，一个人如果走了另外一个肯定会知道，他们互相审问时并没有出现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姬十一迅速捕捉了一个词，“私人酒吧？柳慢去过吗？”
  连亦点头，“去过，这是他们经常聚会的地方。”
  那么也就是说柳慢和这些人其实私下里交流不算少的，有没有可能柳蔚的父亲也是在这里和她喝过酒呢？
  可惜的是，这家酒吧没有录像。
  仔仔细细地将文件都看完后，姬十一的脑海里真是乱成了一团，最关键的地方在于她不是处在柳慢那个年代，对于她的性格、朋友等一系列情况一无所知，所以很难梳理。
  两人分别后，她带着满腹的疑问回了公寓。
  毫无线索的生活一直持续了一星期，姬十一再度去了公司练习歌曲，柳蔚也突如其来地到了。
  从蒋雪那边得知，柳蔚这几天都没有出门，安心地待在家里，姬十一也是松了一口气。
  再怎么说，平时安全没什么坏处。
  今天柳蔚才在经纪人和保镖的陪伴下，来到公司最后排练几次《甜甜》，下个星期就是演唱会开始的日子，不能再拖了。
  看到姬十一担忧自己的样子，柳蔚妖艳地笑了，“放心好了，我没事。”
  苑新区公安局有警察盯着她的事情她也知道，她也非常想知道到底是谁和母亲那么大的仇，又是猥亵又是残忍杀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