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生日礼物
作者:秋刀鱼的白眼      更新:2024-12-22 15:49      字数:4235
  林徐成一步步的走来,脸上带着从容微笑。
  他一步步的走近,陈大伟家里一对儿龙凤胎,像是羊羔见了猛虎一般,下意识的往后退。
  身后是桌子,两个小家伙后背撞上桌子退无可退。
  “乖~”
  林徐成伸手,在两个小家伙抗拒的目光中,伸手按着他们的脑袋:“叫叔叔!”
  “诶,阿成,你来了?”
  惊喜的声音传来,林徐成抬起头,松开手看着从卧室里走出来的身影,恭敬打招呼:“大嫂!”
  他刚松开手,两个小家伙立即找到机会,快速的冲向陈大伟妻子,一左一右的藏在她腿弯后面。
  又探出脑袋,用装满了杀意的目光,瞪着林徐成。
  “你们两个小家伙”陈大伟妻子有些尴尬的对着林徐成笑了笑,轻轻拍着两个小家伙的脑袋:“还不快叫叔叔!他可是你们爸爸最好的搭档,平时抓了很多犯人的!”
  “大嫂过奖了”林徐成多看了两个小家伙一眼,才在陈大伟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
  他深吸一口气:“水果味蛋糕啊,我很喜欢的~”
  “待会儿等人来齐了才能让你吃,对了,云云呢?”大嫂发现只有林徐成一人,不由的问道。
  “在车上。”
  “她大着肚子,你让她一个人在车上,还真有你的!”大嫂埋怨着林徐成,便匆匆出去。
  不一会儿,房间里两个大人,两个小孩儿都听到,门口响起汽车启动声。
  确定自己老婆离开,陈大伟才往前坐了坐:“阿成,你之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之前送两个孩子的玉佩呢?”林徐成在两个小家伙戒备的目光中,盯着他们看了一阵子后突然问道。
  “玉佩……摔碎了”陈大伟有些尴尬:“他们两个小家伙,刚会走路的时候站不稳,不小心摔碎的。”
  噌!
  林徐成突然拔起了桌上的水果刀,远处站着的两孩子被这动作吓的一缩。
  “来这里,叔叔切蛋糕给你们吃~”他和善微笑着,对两个孩子招招手。
  “阿成!”
  陈大伟有些担忧的看着举着刀的林徐成,虽说自己的孩子从会说话到现在,从未叫过自己一声“爸爸”,甚至时长的会动手,拿着手枪,水果刀等,险些伤了自己。但孩子终究是自己的孩子。
  “妹妹,来,这块蛋糕是你的~”
  “这块是你的~”
  林徐成一脸微笑的切了两块蛋糕,放在桌子边。
  “嗯,陈sir人到中年,甜食少吃一点,那剩下的就是我的了!”
  他又象征性的切了一小块放在陈大伟面前,剩下蛋糕的五分之三,拽到自己面前:“你们两个一起过生日,爸妈真省力气,蛋糕只要准备一个就好了!”
  “阿成……?”
  看着已经低头,大快朵颐的林徐成,陈大伟有些困惑。
  父子三人各怀奇怪心情,看着林徐成低下头将蛋糕吃了大半,却没用动自己的。
  十几分后,林徐成抬起头看着陈大伟面前的蛋糕:“陈sir,你现在是不是不能吃甜食?”
  “我能吃!”
  陈大伟赶紧低头吃蛋糕。
  不管林徐成打算做什么,他只知道如果再不动口,这个蛋糕就会全进入对方口中。
  蛋糕吃完,房间中的气氛依旧沉闷。
  身为主角儿的两个孩子,像是蜡像般站在角落里,戒备的盯着林徐成不敢动弹。
  林徐成拿着遥控器,漫无目的的换台。
  “阿成,今天是孩子的生日,你准备……”陈大伟相信林徐成不会没有缘由的做这些事情,可他还是不理解,林徐成为何要做这一番动作。
  “生日礼物啊,还要再等一阵子……啊,找到了!”
  林徐成终于不再调台。
  电视上正播放着一则新闻。
  “赤柱监狱,几年前穷凶极恶的罪犯洪浪,今天逃狱。”
  “洪浪年龄三十七岁,性格凶残,在监狱曾多次伤害狱警,请附近市民们小心,躲在家中尽量不要外出,警方已经派大量人手进行追捕。”
  陈大伟身为警署二把手,自然是第一时间知道了这条消息。
  “洪浪!”
  啪啪啪!!
  一旁两个孩子竟然兴奋的拍着巴掌。
  男孩指着电视机:“哥哥,哥哥~!”
  “哥哥!”女孩也雀跃。
  “阿成!”陈大伟朝着林徐成投去一个询问的目光。
  当年陈大伟亲手击毙了洪涛和洪漩,经常做噩梦,发现死去的洪涛和洪漩成了自己的儿子和女儿。
  此时洪浪逃狱,两个孩子的反应更叫陈大伟心中担忧加重。
  “你们很喜欢他吗?”林徐成指着电视新闻上贴出的洪涛照片,对着两个孩子问。
  两孩子立即收声,怒视林徐成。
  林徐成恍若畏惧,微笑着问:“我送你们一个生日礼物,让你们看看他好不好?”
  “阿成!”陈大伟更担心,他搞不懂林徐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
  …………
  赤柱。
  黑色跑车疾驰而过。
  哗啦~
  翻看完了最后一页资料,sam看着两侧无人,不由的问:“阿潮,我们要抓洪浪,是不是该去找赤柱警方,你在这里乱转做什么?”
  “等人!”
  在第三次路过这条十字路口后,汽车停下。
  阿潮缓缓降下车窗。
  “等人?现在是下午啊,天气这么热……会有人来?”sam不信的摇摇头,嘟囔着:“你们杂务科一个个的都神秘的很。”
  时间缓缓流逝。
  sam迷迷糊糊的睡着。
  叩叩!!
  有人在敲车窗,将sam惊醒。
  “谁!”sam猛的睁开眼,发现驾驶座上的阿潮已经没了踪影。
  “这么热的天,下车做什么去?”sam揉了揉眼睛,搓掉了眼屎。
  叩叩!!
  敲车窗的声音终于将sam的注意力拽回来。
  他疑惑的看着车窗外,发现一个人左手挡着自己的脸,右手正在敲车窗。
  sam降下车窗:“有什么事啊老兄?”
  嘭!
  一拳正中sam的眼眶!
  “我顶你个肺,你!”
  嘭!
  又一拳,对方的进攻很迅速。
  sam连中两拳,一拳正中右眼,一拳打在鼻子上,脑袋一阵昏沉。
  车门“咔”一声被拉开。
  sam只觉得有人拽着自己的脖子,将自己往外拽。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洪浪!”
  他认出来,这人就是自己此时的目标。
  洪浪狞笑着:“阿sir,车子借我一下!枪也是!”
  他说着,伸手抓向sam腰间的手枪。
  “你别动!”sam剧烈的挣扎,作为重案组警员,sam的战斗力颇为不俗,勉强能控制住洪浪。
  “这个阿潮,搞什么,撒尿要不要这么久?”身处下风,sam心中不停嘀咕着。
  洪浪反别着sam的手臂,快速几拳落下,砸在身体关节位置,让sam不受控制的蜷缩身体。
  乱拳中,sam的挣扎越来越弱。
  他忍不住的大吼:“阿潮,我顶不住了!”
  砰!
  枪响。
  暴风骤雨般的拳头进攻顿时停下。
  咚~,拽着sam的身影后倒,连带着sam也倒下。
  sam挣脱了洪浪的手,对着远处举着手枪,一身黑风衣的帅气身影不爽道:“阿潮,你搞什么鬼?我刚才差点被这个家伙干掉啊!”
  阿潮走来,伸手提着洪浪的尸体,将他丢进后备箱里。
  “走!”
  sam拽着阿潮,阻止他离开:“等等,我们在这里击毙了洪浪,必须联系赤柱警方!”
  “我还有任务在身!”阿潮不为所动,已经坐进车里。
  “阿潮,你搞什么,我们是警察,我们在这里击毙了越狱的洪浪,这是大功一件,但如果你现在私自带着尸体离开,性质就变了!”sam无奈跟着坐进副驾驶。
  “绑好安全带”
  阿潮只叮嘱了一句,便启动汽车。
  引擎轰鸣的汽车,如同离弦之箭,消失在公路上,只留下一滩血迹,在太阳的蒸发下,慢慢干涸。
  ………
  ……
  陈大伟家中。
  沉默安静的气氛持续了许久。
  到下午四点钟。
  太阳将房屋的影子拉长,铺在草坪上。
  “喂?”
  在陈大伟,以及拘束的龙凤胎目光中,林徐成接通了电话。
  “好,带进来!”
  他放下电话,对着龙凤胎笑着:“生日礼物我给你们带来了,希望你们会喜欢!”
  ……
  “阿潮,你究竟想干什么?”
  sam追问好友:“现在我们把尸体送回去,在一切变的更糟之前!”
  车停下。
  “到了!”阿潮面无表情说道。
  “到了?”sam好奇的往车窗外看:“这个地方……这是陈sir的家?”
  咔,后备箱拉开,阿潮已经扛着洪浪的尸体推开了大门。
  “阿潮,你想干什么,喂!快停下来!”
  sam立即解开了安全带,紧追上去。
  只是他慢了一步,没有拦下阿潮。
  阿潮已经推开了别墅客厅的大门,将洪浪的尸体摔在地上。
  “阿潮!”
  sam跟着冲进客厅,发现客厅沙发上坐着两个人。
  “陈sir,林sir……阿潮他,他不知道发了什么疯,一定要把尸体扛到这里来,我……”
  sam惊慌的解释着,并注意到客厅里两个小孩盯着尸体。
  “吓到陈sir的孩子了,阿潮!”sam急忙走过去,想要挡住两个孩子的眼睛。
  不过坐在沙发上的林徐成行动更快,他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站起来,跨越七米左右的距离,按着sam的肩膀。
  sam惊讶发现林徐成一只手按着自己的肩膀,自己竟然不能动弹。
  “喜欢吗?”林徐成指了指脚旁洪浪的尸体,对着两个孩子问道:“这是我给你们准备的,生日礼物!”
  …………
  …………
  与此同时,
  赤柱,
  一辆汽车停下来。
  “老马,怎么了?”驾驶座上的警察疑惑问道。
  “这地方有古怪……”副驾驶座上的人深吸一口气说道。
  “你的那一双神眼,又看到什么古怪的东西了?”驾驶座上的警察心中觉得好笑。
  而坐在副驾驶上的警察,凝重的看着自己搭档。
  在自己搭档身旁,出现了三个身影。
  一个女人,一个壮汉,一个染着黄毛的赌徒。
  女人正说着:“他就是这样神经不正常,搭档这么久了,早该习惯了。”
  壮汉一言不发。
  黄毛则讥讽着:“这个疯子,什么时候才能换一个搭档?他每天神经兮兮的,估计青山精神病院也不想收留!”
  副驾驶上的警察喃喃自语:“最近病症更严重了……”
  “老马,你说什么?”驾驶座警察问道。
  姓马的警察看见,漂在同伴身后的女人占据了主导权,她说话的口型,与自己同伴重合:“你没事吧,要不要看医生?”
  “没事”
  “那地方有一滩血!”沉默不语的壮汉,突然伸手指着远处。
  “老马,那里有一滩血!”同伴果然也伸手,指着窗外干涸的血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