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尘显然很激动，“圆念！自从你和我在一起以后，你的各方面水平提高了好多啊！！”
  圆念胳膊一拧，有点打颤，“我以前很蠢吗？”
  “也没有很蠢啊，一点点而已。但是现在不一样啦！”出尘眼里放光。
  “才没有才没有！！”圆念一下扑到出尘的怀里挂在他身上双腿乱蹬的表达着心中的不满。
  出尘抱着满怀，笑的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悦耳的笑声在圆念的耳边回荡着，这么开心的笑容，他还是第一次从出尘脸上看到，那种心都在笑，头发都在笑，连脚趾头都在笑的感觉，双手捧上他的脸，滑溜溜的，定定的看了半晌，看的眼珠子都不错开的，出尘就这么任他看着，捧着，盯着。“还没看够？”
  圆念摇头，“你这样笑，好看。”
  “只是好看？”
  “觉得你很开心。”
  “还有呢？”出尘觉得小和尚想问题的时候格外的认真，那种全神贯注想事情的表情，很诱人，忍不住想逗他，想着更多的表情，他的表情，深思的，苦恼的，快乐的，郁闷的，纠结的，幸福的，忘乎所以的，发呆的，还有意乱情迷的，统统都要。
  “还有。。”圆念想了半天，“看你笑，我也会觉得，很开心。”
  “那要是我难过呢？”出尘微微皱起了眉。
  圆念伸手在他的眉宇间抹了抹，压了压，“那我也会难过，不过我会让你开心，不难过，帮你把眉头压平了，就不会皱眉了。”
  “你会让我难过吗？”
  “不会。”
  “我也不会让你难过。”
  没有怀疑，圆念信他，点头，“我知道。”
  “一辈子。”一辈子不让你难过。
  “我知道。”
  他说我知道，知道你不会让我难过，但是，圆念一直以为一辈子很长很长，长到佛珠都揉断了，经书都倒背如流了，长到木鱼都敲穿了，自己才十五岁。
  遇到出尘，他开始觉得一辈子很短，特别是知道出尘是妖以后，一辈子就更短了，短的自己死掉的时候，出尘还会是现在的模样。
  不，不一定，说不定那时候出尘已经离开自己了，因为他是人，会变老，变丑，而出尘，不会变，也许会越来越好看，越来越有灵气。
  怎么办？圆念心里在想怎么办。但是他无法告诉出尘，怕他笑，但是，他说，会让自己一辈子不难过，就算最后变成一抹黄土，自己也能含笑吧。
  “怎么眼睛红了？”出尘弯起食指指节轻轻的蹭着脆弱的眼角。
  “困了。”
  “快睡。”
  抱着圆念躺下，手在他后背轻轻拍着，“明天帮我一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