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这边认识一个很厉害的音乐剧监制，如果你感兴趣，可以跟他聊聊。”
  “姐，”朱婧撅着嘴巴：“你为什么都不给我推荐大神。”
  “你，”张嘉绮看向朱婧：“我没有介绍过吗？你仔细想想自己干了什么。”
  看起来有什么我不知道的辛秘。
  但两人似乎并没有准备深入讨论这一段过往，宁思看着气氛不大好慌忙调节：“人都是会成长的嘛。”
  “但是，有的人成长的不够快啊。”她呷一口酒：“算了算了，都过去了，以后有机会再说。”
  张嘉绮已经这么说，朱婧也不好继续往下聊这个话题，看起来在这个故事里确实是她不占理。
  散场时时已经是后半夜，周沐喊着没尽兴偏要去陈清荷家续摊。
  其他三人说明天还有工作先行告退，于是只剩我们仨去下一局。
  “年轻人就要熬夜。”周沐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
  之后的故事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我和f-star众人又一起录制了地方台的春晚，虽然节目规格不低，但是属于团的履历上终归是少了央台春晚这一项。
  转眼，京城的迎春花开了，我们又收到了《开团吧！伙伴》第二季的邀约。
  “返场嘉宾吗？”韩可嘉问成城。
  成城在上面点头，我在会议桌下发消息给邵淼：“你们收到开团的邀请没？”
  “收到了。”
  “去吗？”
  “不去。”
  “为啥？”
  “都拿到团王了，万一今年输了多丢人。”
  “没斗志。”
  “万一又拿到团王你们多憋屈。”
  “自大。”
  我收起手机，注意力又回到ppt上，成城正说到考虑再三还是决定接下这个综艺。一个是因为这应该是我们最后一个常驻的非自制综艺了，觉得最后一个综艺应当用舞台说话，二则是因为今年的出道团赶不上节目的首发录制，并且lighting今年有别的安排。
  所以斟酌再三，公司准备送去的两支团队是我们和resound。
  一年半过去，resound分走了同类型女团dreaming x相当一部分市场，成城当然对这件事喜闻乐见，王歌则又夹在中间不上不下。
  “是因为她塑造了dx，所以此刻dx也要被她击破吗？”有天晚上家里只有我和王歌，她躺在客厅柔软的地毯上看天花板。
  “其实，”我想了想：“resound和dx是截然不同的。”
  “对啊，一个扎根剧场，一个现在看起来更地上一些了。”
  “是啊，所以能被分走市场，还是因为dx在走下坡路了吧。”我叹了口气：“你当初说想要来看看大家现在喜欢什么，你现在看到了吗？”
  “看到了，也没看到。”
  “怎么说？”
  “不管在哪里，粉丝最喜欢的都是大家在舞台上闪闪发光的样子，我们本人有趣也好，无趣也罢，最重要的是台上的我们是什么样的，这点不管是在dx还是在f星都一样。”
  “没错。”我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但是呢，这一点是我们以前就知道的，可是就算我们知道，dx还是无可避免的在各种程度上下坡。”
  “嗯。”
  “所以，只能是dx现在的模式不再适合市场，大家喜欢的是一开始就闪闪发光的大明星，而不是一点一点在舞台上成长的养成系偶像。”
  “我不这么想。”
  王歌坐起来，看着瘫在沙发上的我，作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她突然这么认真我总不好再躺着，只能跟着坐起来：“还是有人喜欢看成长线的，比如我，并且你们之前说过，我的粉丝黏性很大，正是因为她们看我一路成长，所以当我长成她们喜欢的样子之后，就更不舍得离开了。”
  “也有道理。”
  “所以说，dx最大的问题不是养成系体系，而是现在的成员小后辈心态太严重了，木马二人第三年就已经南下创立分团了，现在的三年级生在干什么呢？”
  我看着王歌的眼睛：“你有没有想过，你之所以被喜爱，可以接过木马肩上的重任站在金字塔尖上，就是因为你的成长速度足够惊人，成城的信任给了你成长的力量让你快速成长，同时也吸引到了更多的爱与目光。”
  “原来是这样，”她恍然大悟一样：“果然当局者迷啊，还是得你啊金闪闪。”
  “不敢不敢，过奖过奖。”
  今年我们留给《开团吧！伙伴》的排练时间足够充足，不像上次那样还得操心巡演，这一次我们九个人几乎没有什么别的事情，一心扑在排练上。
  除了朗月。
  她要毕业了。
  毕业大戏确定在四月下旬，她又恢复学校和比帝都两头飞的状态。
  参加一个之前参加过的团体竞技类综艺压力比想象中要大，因为上次我们几乎走到了比赛的最后，和那个奖杯一步之遥的地方，这意味着这一次我们必须要拿到那支奖杯。
  同样意味着舞台质量只能进步不能后退。
  最要命的是，我们的两大支柱，成城和井星阔，此刻又忙于新的综艺，并不能像上次那样全心全意地给我们支持，给我们建议。
  当然了，大公司有大公司的优势，我们有最好的编舞，最好的编曲，以及最好的赵青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