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作者:我是你的浅浅      更新:2024-05-14 15:41      字数:1972
  慕凤烟又坐回原处,一边喝茶,一边细细观察。
  慕秀见她喝完茶水,又把清粥端给她,女子道谢之后,依然吃的缓慢,并未发出丁点声响。
  慕凤烟眉梢微挑,垂眸,继续喝茶,她用膳时都不敢保证,小汤勺与汤碗之间不会碰撞出声。
  想至此忽然想起,她与夜璃玦一起用膳时,貌似小汤勺一直碰撞汤碗,而且她还边用膳边说话,不是说食不言寝不语吗,那她是不是在这里犯了大忌?
  可是夜璃玦并未说什么呀,而且夜璃玦也一直在跟她说话呢。
  “多谢小姐救命之恩。”
  慕凤烟的思绪被女子的声音拉回。
  慕凤烟缓缓回道,“不必客气,你家在何处?我让车夫把你送回去,你一个女子在外面不安全。”
  慕凤烟看着她柔柔弱弱的样子,真不知她这些时日是怎么过来的,一个柔弱的大家闺秀出了府门真是难以生存,刚才她那戒备的眼神,便知她应遭遇过劫难,只是侥幸逃了出来。
  女子听闻送她回家,双眼微红,泫然欲泣,似是想到什么伤心事般,又嘤嘤哭泣。
  慕凤烟有些头疼,她真不知如何劝慰一个动不动就要哭泣的女子。
  女子似是哭够般,才抬起朦胧双眼,“不知小姐能否收留于我,我识字,会记账,琴棋书画精通一二。”
  慕凤烟更头疼,这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柔弱小姐,还不知出身如何,会不会再收留一个麻烦。
  慕凤烟正了正脸色,语气严肃,
  “我都不知你是谁?来自哪里?家世背景如何?若冒然收留你,我都不知日后是否会有麻烦。”
  已经有些力气的女子起身,缓缓跪地,
  “小姐,事到如今也不相瞒,我已从那青楼之中逃出过一次,不想出去后再被那些人抓回去,只要小姐给我一口饭吃即可,等我找到人,我便离开。”
  慕凤烟看着如此柔弱的女子,眼中疑惑,“你是如何从青楼逃出来的?”
  女子眼中仍然还有后怕,缓缓道来,
  “我是前日被骗进去,前日傍晚逃出来的,一开始有人看管,后来听说前面有人闹事,看管的人也去帮忙,他们可能认为我一个柔弱的女子也不敢逃跑,我趁他们不备,往后院跑去,后院正好有一辆送东西的马车正卸完东西欲要离开,我趁他们不备,便快速爬进马车上的筐子内,又把脸上弄脏,头发弄乱,才逃出生天,出去后那车夫以为我是乞丐,也没为难我,便让我走了。”
  “那么,你是哪个府中的小姐?”
  女子眼中有丝震惊,双眼微睁,似是没想到慕凤烟会如此一问。
  第299章 我叫苏叶蓁,是苏国公府的嫡小姐
  但事到如今,并未有什么好隐瞒的,既然想求这位小姐收留,女子只能坦言。
  慕凤烟给慕秀使了个眼色,慕秀会意,把人扶起来,让她坐好,又给她倒了一盏茶。
  女子道谢之后,喝完茶水,良久,缓缓开口,眼中皆是苦涩,
  “我叫苏叶蓁,是苏国公府的嫡小姐。”
  慕凤烟忍不住问道,“你与苏欣画是什么关系?”
  听到这个名字,苏叶蓁眼中皆是讥笑,
  “她是我堂姐,苏欣画在苏国公府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祖父与大伯全力培养,他们欲把苏欣画培养成第二个皇后,全府上下最好的都给了她,只有我知道,那苏欣画并不像表面那么单纯善良,实际她心狠手辣,府中得罪过她的人都被她悄无声息地处理掉了,可惜,苏国公府的人个个眼瞎,都认为她是心慈善良的大小姐。”
  慕凤烟赞同地点了点头,她一开始就觉的这苏欣画很会装,“不好意思刚才打断你的话了,你继续刚才的说。”
  苏叶蓁又缓缓道,
  “我父亲是祖父的第二个儿子,我母亲去世的早,父亲又娶了继母,自从继母生了儿子之后,我便是透明般的存在,没人再关心我,继母还经常从中挑拨,父亲对我更是冷淡,府中的庶女过得都比我好,后来我才知道,为何继母一直针对于我,原来她与母亲是有隔阂的,
  直到最后我对于父亲来说便成了可有可无的存在。有一日继母的侄子去府中游玩,我不小心被他撞见,谁知他对我竟起了别的心思,非要纳我为妾,他原本是有夫人的,奈何看中了我的容貌,一开始父亲不同意,我还稍稍心安,再怎么说我也是府中的嫡小姐,即使祖父知道了也不会同意我成为妾室,祖父对脸面看得极重,怎会容忍这种事情发生,
  后来不知继母对父亲说了什么,父亲居然同意了让我为妾的想法,我内心极度悲凉,奈何父亲一意孤行,祖父又去了皇家狩猎,我投石无门,想一头撞死一了百了,贴身丫鬟极力相劝,让我去找哑巴,替我收拾好行囊,助我逃出府中,我也 以为重获新生,谁知到了那处院落之后,才知那处院子两年前就已经被父亲给卖了,我找的人也不知去了何处,可是那院子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嫁妆,父亲怎就随意给卖了。”
  苏叶蓁说至此又是伤心流泪,哭的不能自已。
  慕凤烟听到了其中的关键,便问道,“两年前?你找的人两年都没联系?”
  苏叶蓁抽噎道,
  “对,我是三年前救的那人,照顾了许久,我们两人也互生情愫,奈何有一日突然父亲不让我出门,锁在了闺房中,还说什么我竟做些不知廉耻的事情,我才知,父亲不知为何突然发现了我照顾那男子的事情,自此便不让我出府门,严加看管,这一看管便是两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