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不合适。”
  林澍听夏黎说完，好像松了口气，但是不知怎么有些失落。
  他是怕所以不愿意吧……
  如果自己不怕，是不是他会……
  陈泽听他俩对话倒是没什么反应，但前排柏叶回头瞥了他一眼，又转过了头去。
  都到这时候了，他怎么可能猜不到林澍的心思呢？
  不过这是他们的事情，如果他们自己能成功，能坚持，他也不会多问。
  当然这是在不耽误正事的前提下。
  元旦结束便是要期末考试了，所有人也都不再有别的心思，只是埋头复习。
  而林澍和夏黎也没事都去小洋楼那儿一起讨论题目。
  当然基本都是林澍在教夏黎就是了。
  考场是按姓氏分的，几个人都不在一起，等结束了就像疯了一样，冲出学校准备好好放松一下。
  三个人走在后面，前面的夏黎被李越和陈泽一左一右的夹在中间走着，被闹腾地太阳穴一直跳。
  “大哥！你上次翻过宅鬼的那招叫啥，教教我呗！”
  “不能。”
  “大哥，你能起火是不是还能控制天气，起风啊！可不可以造出龙卷风。”
  “不能。”
  “大哥……”
  诸如此类的问题直从夏黎的左右耳灌入他的脑子，他感觉期末考试或许比现在还要好受一些。
  突然肩膀一沉，有人拉了他一下，下一秒他便撞入了一个颇为熟悉的胸膛。
  “刚考完试，别烦他，消停会儿。”
  “哦。”陈泽和李越有点怕林澍黑脸的，一下子就乖了，不再纠缠夏黎。
  少年回头看了身后的人一眼表示感谢，而对方也回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不一会儿几人就到了市中心的烤肉店，听说这里的牛小粒非常不错。
  找了个大桌子坐下点好菜，陈泽不知道又哪根筋搭错了，问道：“大哥，咱们吃牛肉会不会被牛鬼晚上找啊？”
  “……”
  一桌子人都转头看向他，明显都是看傻子的眼神。
  “……”陈泽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他也知道他这个问题很蠢。
  “会。”夏黎回道。
  “啊？真哒！”
  “如果你和它彼此相爱，但是你把它吃了，那它做鬼也会回来找你。”
  “……”
  一旁李越没忍住“哈哈”笑了出来，趴在王成宇肩上笑得不停。
  “大哥，你差点吓死我。”陈泽松了口气，埋怨道。“要真是这样，我身边得有多少猪鬼，鸡鬼，鱼鬼，牛鬼，鸭鬼，羊鬼啊……”
  这时隔板另一边响起笑声，打断了他们的话。
  “啧，没想到夏小九也有不乖的时候啊，这样骗人可不好哦。”
  众人闻言一愣，夏黎猛得起身，向半身高的隔板对面看去。
  果然……
  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的男人坐在一起，年纪约莫20出头的样子，同样是剑眉星目，却是完全不同的气质。
  一个头发打理得十分精致，韩式空气烫下戴着一个发带，嬉笑不停。
  另一个则是普通的学生发型，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整个人安静又文雅，一看就是好学生类型。
  “我就知道……”夏黎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嘿，你这是什么态度，就这样对你哥的？”
  少年不理他们，转头向身后的同学们介绍道。
  “这是言七，言八，我的师兄。”
  众人恍然，都点头打着招呼：“言哥们好。”
  言七一愣。“他们都知道？”
  “知道。”所以才直接介绍这是师兄。
  “哦。”言七点点头，又要搭话，却被旁边安静的言八抢了先。
  “你们吃吧，我们不打扰了。”
  他说着，眼睛却扫过了桌上每一个人，最后到林澍时，眼神稍微顿了顿。
  “你们在等……”
  “小九？”一道女生声从旁边传来，夏黎一喜，转头看向来人。
  “二师姐！”
  过来的女人穿着十分朴素，看着大概34岁的模样，齐肩短发下是一件黑色的羽绒服，未施粉黛的脸透着温柔与恬静。
  “没想到在这儿就遇到你了，本来以为要到家才能看见你。”
  “说明我和师姐心有灵犀呀。”夏黎“嘿嘿”笑道，这二师姐一直是师门中最温柔的，对每个师弟师妹都好得不行。
  “小朋友你们好呀。”孟二和几人打着招呼。“我们家夏黎平时给大家添麻烦了，辛苦大家照顾了。”
  因为她太客气，一群年轻人一下子都有些不好意思。
  “大家都是互相照顾，孟姐不用客气。”林澍说道，这声“孟姐”却让女人明白了他是谁，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笑了笑。
  “不打扰你们，你们接着吃。”拍了拍少年的肩，孟二道。“回家再聊。”
  “好嘞。”
  夏黎一顿饭吃得都特别开心，因为过年的原因，观里的师兄师姐们也都会回来重聚，说不准师父也会良心发现从国外飞回来。
  这是他们当时定的规矩，无论有什么事情耽搁都得推掉，大家在一起过年是必不可少的。
  柏叶显然心情也不错，和林澍一起主动帮大家烤着肉，一顿饭吃得十分满足。
  “你们寒假都有什么打算？”李越吃了口生菜包肉，含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