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客串
  “对， 离婚了。”乔父道，“正好你们妈喜欢看乔丽娜，就让她看去。我把东西带过来， 也免得她偷家。”
  “……”乔宇齐沉默片刻， 父母都已经离婚了， 他再劝说也没有用。
  乔宇齐看向季姗姗，季姗姗是什么想法。
  “看我做什么， 又不是我让爸妈离婚的。”季姗姗道。
  “不要怪姗姗，跟你们没有关系。”乔父道， “你们妈总是把家里的东西拿出去，我就说几句，她就说我是不是要离婚。离婚也好，省得还有那些事情。我住在你们这边，也方便。”
  “那边的房子呢？”乔宇齐问。
  “我跟保姆说了， 不让乔丽娜住过去。”乔父道，“但是你们妈应该还是会让乔丽娜一家三口住过去。”
  乔父不是很想管这些事情，他把最重要的东西都拿过来了。房产证也不是乔丽娜的名字，乔父想着那些人真要折腾，就让他们折腾一下，乔母跟他们住在一起之后，乔母就会感觉到他们有多孝顺了。
  郑长冬给姜梦瑶端了夜宵，他直接端到楼上来的。
  “小彦明呢？”姜梦瑶问。
  “他睡着了。”郑长冬道，“你吃一点。”
  “他今天睡得比较早。”姜梦瑶道。
  “跟乔鹏玩了那么久，也累了。”郑长冬道，“乔宇齐的爸妈离婚了？”
  “对。”姜梦瑶道， “乔宇齐的爸爸跟你说的？”
  “他没有说话，就是你跟季姗姗说话的时候， 我听到了一点。”郑长冬道，“没有想到他们竟然离婚了。”
  “你有什么好震惊的？”姜梦瑶道，“你也不用跟他们多接触吧？”
  “以前，乔家人看上去和乐融融的，也没有这些问题。”郑长冬道，“今天的话，就出现了这样的事情。唉，真是世事难料。”
  “管他们呢。”姜梦瑶道，“又不是我们爸妈离婚。就季姗姗她婆婆那样子，季姗姗也不可能让她婆婆过来住的。她婆婆见到我的时候，就是特别不屑，斜眼看我的。好几次都是那个样子，我又没有吃他们家的大米，她那样子做什么。”
  姜梦瑶不喜欢乔母，乔母在姜梦瑶的面前没有做过多的掩饰。姜梦瑶稍微看一看就看出来了，有时候没有多看，就是稍微一瞥，她就看到了乔母对她的厌恶。
  乔母在其他人的面前或许还会装一装，她在姜梦瑶的面前是真的没有装。
  “你怎么没有说？”郑长冬道。
  “她在你们的面前，倒是还很客气的。”姜梦瑶道，“你们没有看见的时候，她没少瞪我的。我跟你们说，你们未必会相信。”
  “信，我信啊。”郑长冬道，“别人不信，我还能不信你吗？”
  “季姗姗的婆婆接人待物的时候，看上去还是很温和的。”姜梦瑶道，“让你们去想她不好的一面，还真的不好想。反正我就是不管她开心不开心，我也瞪回去。我瞪回去之后，她下一次见到我，还是那个死德行。”
  姜梦瑶以前是觉得说这些事情也没有多大的用处，反而让自家人不开心。
  “以后跟我说。”郑长冬道，“我瞪回去。”
  “多瞪眼，对眼睛不好。”姜梦瑶道，“她过来的次数少，我遇见她的次数更少。就想着不跟你说了，这一次不是听说他们离婚了，恰巧想到这一件事情。”
  “她那么可恶，你该说的。”郑长冬道，“哪里能任由她那么欺负你啊。”
  “我也没有吃亏。”姜梦瑶道，“她去季姗姗那边的时候，我也没有去送吃的。我见到她，也当作没有看见她。季姗姗瞧见了，她也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乔母是什么性子，季姗姗应该很清楚的。作为儿媳妇的，季姗姗不好多说乔母，但是她可以装作看不到别人瞪了她婆婆。
  “我也能理解为什么他们这么不喜欢我，不就是觉得我我勾引了你，勾引了其他男人么。”姜梦瑶道，“他们不给我脸，我也不给他们脸。”
  “嗯，不给他们脸。”郑长冬道，“下一次找妈过来，妈以前是妇女主任，她吵架很厉害，也懂得如何摁住这些人。这些人不是嘴巴臭，就是眼皮抽筋，见天的就喜欢去为难别人，觉得别人不好。他们又好到哪里去呢。”
  郑长冬以前倒是不知道乔母会这样，乔母在他的面前都是表现得很好，她还很热情地跟郑长冬打招呼。郑长冬没有多关注乔母，他是跟乔宇齐做朋友，又不是跟乔母做朋友。
  “所以啊，他们离婚了，我竟然还有点小开心。”姜梦瑶道，“不管他们后面有没有复合，看到他们这么吵吵闹闹的，我不为他们担心，没去看热闹，这就是我对他们最大的尊重了。”
  “不错了。”郑长冬道，“你都没有多去说他们，也没有跟其他人告状。我们夫妻之间还是能说说的，真要想跟别人说，也可以。不用管那些人，直接说，不要把不高兴的事情憋在心中。”
  “我当然不可能把不高兴的事情憋在心里啊。”姜梦瑶道，“我都写下来了。”
  姜梦瑶没有去报复他们，自己写一写还是可以的。
  “应该就是乔宇齐他爸住在这边。”郑长冬道，“要是他们还敢那样对你，我去跟乔宇齐说。”
  “你跟乔宇齐说？”姜梦瑶挑眉。
  “对。”郑长冬道，“他们在乎的就是这个儿子，正好让他们这个儿子知道他们的德性。”
  “季姗姗的公公还好。”姜梦瑶道，“没有怎么接触，见到了，人家也就是那样子。”
  姜梦瑶就是觉得乔母戏多，“乔丽娜估计就是像她妈。”
  “应该是。”郑长冬道，“乔宇齐的爸妈离婚了，他的妹妹必定会折腾的。”
  “折腾呗。”姜梦瑶道，“又不是我们这边有人折腾。”
  姜梦瑶就是看着，看看他们要闹到什么时候。
  星期一的时候，姜梦瑶去单位，她没有看到那个老婆子在门口继续闹了。行政部总监已经解决好这一件事情，让那个老婆子不能过来闹。
  姜梦瑶也就是站在楼上看看，也不知道具体的过程。
  这种事情，跟其他部门也没有很大的关系。厂长也没有说总是开会让大家想办法解决这一件事情，行政部总监也不希望厂长开会让大家集思广益，这不就等于行政部没有用，这才要找其他部门帮忙么。
  行政部总监解决了这一件事情之后，她走路都带风，总算是不要面对那些人了。
  林兰香来给姜梦瑶送文件的时候，她说起了这一件事情。
  “他们就是逐一攻破，以农村包围城市，让那个人的亲戚去劝说她，这就成了。”林兰香道，“她又不是一个人，很多亲戚在这边。那些亲戚都担心被她害得没有工作，一个个就在那边劝说她，让她不用得寸进尺，让她见好就收。”
  “工厂还是赔钱了？”姜梦瑶道。
  “人家都上门闹了，哪里可能一分钱都不给。”林兰香道，“在原先的基础上再另外给一些钱，让他们能闭上嘴巴。”
  “能闭上嘴巴就好，就怕给了钱，他们也不肯闭上嘴巴。”姜梦瑶道。
  “是啊，搞得我们工厂恃强凌弱欺负他们似的。”林兰香道，“我自己也是工厂的一个普通员工，真要是工厂的错，我也不可能站在工厂这边的。这一次，真就是他们自己的错。工厂职工培训的时候都说过很多次了，他们还是不吸取教训。以前出的事情不大，这一次出这么大的事情，大家也都怕了。”
  “钱，始终都没有孩子重要。”姜梦瑶道，“那些钱也是要给孩子养身体的。”
  “是。”林兰香道，“行政部的人还过去看过那个孩子。那个孩子现在也是可怜兮兮，他这样，他奶奶还在说他以后是不是会变成残疾。听说他奶奶要他爸妈生过孩子，说那个孩子多半是没有用了。我看她是不想在那个孩子的身上花太多钱，就是想把钱留着。怎么就有这样的奶奶，一点都不知道为孙子考虑。”
  “还真有。”姜梦瑶道，“她就是。”
  “要是我的孙子这样，我一定心疼我的孙子，一定要好好照顾我的孙子，不让我的孙子发生意外。”林兰香道，“我还是有底线的。”
  林兰香想到那个老婆子的举动，她就想那个老婆子的孙子以后知道他奶奶的所作所为会如何，就不知道那个孩子会不会被养歪了。
  “厂里要采买电脑。”姜梦瑶道，“我们这边的办公室，也要装电脑，还得多装几台。”
  “真的？”林兰香眼睛一亮，“不过我都这把年纪了，很快就要退休了。我去用电脑，我也用不来啊，让你们年轻人多学学多用用，我们这些人很快就要被淘汰了。”
  “没有这么夸张。”姜梦瑶道，“还是有需要你们的地方。现在，也不是要每一个人都懂得电脑的。估计等你退休的时候，我们办公室全员用电脑，那个时候，是不学习都不成了。”
  “别说，这电脑还是很好用的。”林兰香道，“我儿子就想着要买电脑，电脑那么贵，还有宽带，这都得安装的。可他想要用，我们也就只能给他装了。”
  “他不是自己有工作吗？”姜梦瑶道。
  “他是有工作，可是他赚的那些钱也不够花。”林兰香道，“他不懂得省钱，有钱了，就到处花钱。跟他老婆孩子出去吃饭，去游乐场玩，还买老贵老贵的水果。我们就说这水果非吃不可吗？非得买这么贵的吗？买差一点的便宜一点的，那些水果就不能吃吗？”
  “有的水果贵是有贵的道理的。”姜梦瑶道。
  “你应该吃过了。”林兰香道，“好吃吗？”
  “我们家确实买过贵一些的水果，味道确实不错。”姜梦瑶道。
  “我吃了，都没有感觉出有什么不一样来。”林兰香道，“那些水果的味道也就是那样。一斤要好多钱呢。他们去买衣服，一件衣服大几百上千的，他们都敢买。”
  林兰香不是很能理解这些人，她觉得那些钱都是可以攒起来的。
  “趁着年轻，多享受享受。”姜梦瑶道，“你也是，多享受一下。”
  “我要是享受了，哪里还有那么多钱给他们，他们不还得过得苦哈哈的么。”林兰香道，“我们是宁愿自己过得苦一点，也要孩子过得好一点。”
  林兰香起身，“文件放在这里，有问题找我。”
  “好，我看看。”姜梦瑶道。
  林兰香在宣传部时间长，她还敢跟姜梦瑶多说说话，其他工作几年的人没有林兰香这么随意。那些人都怕惹姜梦瑶不高兴，姜梦瑶是他们的部长，是他们的领导，他们害怕得罪领导，怕领导给他们穿小鞋。
  那些人基本都不敢小瞧姜梦瑶，他们都知道姜梦瑶的厉害。就是新来的人不是很懂得，等到后面，那些新来的人也不敢想姜梦瑶是不是接受潜规则上位的，又或者是姜梦瑶是靠着婆家。
  他们只知道姜梦瑶是真有本事的，不是花拳绣腿。
  下午，郭厂长让姜梦瑶过去，姜梦瑶带着笔和本子过去。
  “也没有大事情。”郭厂长道，“上一次那个剧组，他们联系我，希望我们能有人过去探班。又问能不能让你客串一个角色。”
  “我客串？”姜梦瑶心想那些人是不是疯了，“这是一部正剧啊。”
  “是，是一部充满正能量的电视剧。”郭厂长道，“正因为如此，他们更想让你去演一个角色。导演找来找去都没有找到合适的人，开机仪式的时候，他又看到你了，就想着让你过去拍。也不用很多天，顶多就是一个星期。”
  “可是我不会演戏啊。”姜梦瑶道。
  “你本色出演就行。”郭厂长道，“我跟他们说过你不会演戏，导演认为你天生就是为那个角色而生的。他们也不需要你去学习别的，你就按照你现在当部长的气势去演，你平时在单位是如何的就是如何的。”
  “……”姜梦瑶沉默。
  “到底是根据我们工厂的一些故事改编的电视剧。”郭厂长道，“你过去，正好也可以看看他们拍得怎么样。”
  姜梦瑶心想自己哪里知道那些人拍电视剧拍得怎么样啊，电视剧还要做后期处理的吧。她过去看，外行人看人家内行人，她只会闹笑话的。
  “他们找不到人，又不好一直拖延下去。”郭厂长道，“这才把电话打到我这里来。我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你可以尝试一下。你是我们厂里宣传部部长，你也算是亲自上阵宣传我们工厂的。”
  “行，丑话说在前头，我没有演技。”姜梦瑶道，“我没有演好，到时候，他们也不能骂我，我受不住的。”
  “好。”郭厂长道，“我跟他们说。”
  “我要是受不住，我就直接跑到工厂的楼顶上。”姜梦瑶开玩笑道。
  “不能让他们骂你的。”郭厂长道，“他们这一部电视剧还有申请国家扶持基金呢。这一部电视剧不是随便拍拍的，要是他们做得不好，这个扶持基金也是不能给他们的。”
  姜梦瑶笑笑，人家电视剧是归广电局管的吧，他们工厂哪里能管那么多呢。
  傍晚，姜梦瑶回到家里，她叹了一声气。
  “累了？”郑长冬还绑着围裙，他刚刚从厨房出来。
  “你这是干嘛？”姜梦瑶问。
  “还不是彦明，他说隔壁的爷爷有给乔鹏煮面，他说他不要爷爷给他煮面，要爸爸给他煮面。”郑长冬道，“我总不能让我的儿子落后别人，儿子想吃，我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