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姜梦瑶道，“那个时期，确实很多人受伤，有的人早早就没有了性命的。”
  裴母还活着，这还算好的。裴家人虽然也是如此想的，但是他们还是无法忘记萧母给他们带来的伤害。
  “这种事情……都希望他们是好好的。”裴婷道，“等我结婚的时候，你可一定要来啊。到时候，给你安排安静一点的位置，人少一点角落，不让别人撞到你。”
  裴婷都已经想好了，她要为自己而活。她是要当一个女强人，同时也要生下孩子。她可不想自己奋斗得来的一切，最终又要属于别人。
  两个人联姻，男人以后会不会顾家，这不重要。
  裴婷想的是有了男人就能生孩子，孩子可以继承父亲那边的一些财产。当然，她也不是希望孩子父亲那边的财产，主要是想自己有了一个孩子。父母就不会说她以后养老的问题，他们会说拥有再多的钱，都改变不了孤独的感觉。
  曾经，裴婷想过单身一辈子，但是别人会说她是为了萧巍，父母也会伤心。父母到时候又要觉得是不是他们不同意裴婷和萧巍在一起，他们害了裴婷，他们当初是不是应该同意。
  裴婷明白这些，她不明白的话，亲戚也会不断告诉她。
  “有时间的话，一定去。”姜梦瑶笑着道，“临时有事情的话，那就没有办法。”
  今年这一个年在哪里过，这是一个问题。
  眼看快要过年了，姜梦瑶在思考这个问题。
  “在哪里过都好。”姜梦瑶和郑长冬去给姜母送礼的时候，姜母道，“那么冷的天，上下车也冷啊。况且，我们都住在一个城市，还是能见面的，又不急于一时。你们大哥大嫂他们也会过来一起过年的，我们又不是孤孤单单的。”
  之前，姜明旺夫妻都有过来。
  “难不成，你们两个人还想着各去各的父母那边过年？”姜母道，“别人是不同的城市，才在那边石头剪刀布去哪里过去。不过大多数人，还是在婆家过年的，有的地方风俗习惯是不能让出嫁的姑娘回家过年的。出嫁的姑娘得大年初二的时候才能回来，不能在除夕的时候过来，也不能大年初一过来。”
  “……”姜梦瑶多看了一眼她妈，小心翼翼地道，“我们家不会也这样吧？”
  “没有！”姜母道，“你当我跟你说这些话，是为了让你别回来过年吗？”
  姜母没有这个意思，她就是想着女儿刚刚结婚，女儿去婆家过年或许会好一点。姜母不希望女儿跟婆家产生矛盾，虽然郑家人都还比较好，但是他们姜家人也不能顺着杆子往上爬，还要把人踩下去。
  “长冬，你看看，梦瑶现在就开始犯傻了，你可多盯着一点，免得她在路上把她自己给丢了。”姜母道。
  “哪里有这么夸张的。”姜梦瑶黑线。
  “一孕傻三年，还是有点道理的。”姜母道。
  “妈，你生哥，还生了我，一次傻三年，两次傻六年……傻的时间……”姜梦瑶眼角余光瞥到姜母的神情，她不敢继续说下去。
  “没事，瑶瑶，你傻一辈子都可以。”郑长冬来一句。
  姜梦瑶伸脚狠狠地踩了郑长冬一脚，郑长冬说的狗屁话啊。什么叫傻一辈子，自己才不想傻一辈子。
  “我错了，错了。”郑长冬连忙道。
  “就是你的错。”姜梦瑶瞪了郑长冬一眼。
  “对，对，对。”郑长冬道，“是我的错。”
  郑母对于郑长冬夫妻要在哪边过年都没有意见，郑长冬夫妻今年要是在姜家过年，明年就是到郑家过年。大家都住在同一个城市，也不差一天两天的时间。
  即便如此，当郑长冬夫妻决定去郑家过年的时候，郑母还是很高兴。郑母不需要姜梦瑶除夕那一天早早过去做事情，姜梦瑶等着吃就行。
  这一次，萧巍没有回来过年，他生意上遇见了一些问题。有人蒙骗他，给了不好的产品，而那个人还跑路了。萧巍真没有想到会这样，明明之前合作得好好的，那个人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其他人可不管是不是别人骗了萧巍，他们就是找萧巍要钱。萧巍为了口碑，为了以后还能继续跟他们做生意。他便说自己会把钱给这些人的，可是他早就把钱给出去了。
  加上萧巍扩大生意，他手里的余钱不多。
  萧巍只能去找别人借钱，树倒猢狲散，曾经跟他关系好的人，都不愿意借钱给他。什么哥两好，都是高兴的时候说上几句。
  便是老乡，那些人也是找各种理由说他们自己没有钱，他们自己也很艰难，他们帮不了萧巍。
  彭勇看不下去，他去找了楚菲。
  楚菲一步步稳扎稳打，加上萧巍之前把生意抢去了一部分，还挖走了她的人，她只能另外培养人，也另外找了品质好的工厂。楚菲还找了国外的一些杂志，让工厂按照杂志上的衣服款式去生产衣服。
  这个时候，很多人都喜欢学习国外，只要能赚钱的，他们都各种去尝试。
  楚菲也是一样，稍微改一下杂志上衣服的样式，转身就变身畅销货，还能说国外很多人都喜欢这样的衣服。
  “菲姐。”彭勇来店里找楚菲，楚菲当时还在跟顾客介绍店里的衣服。
  楚菲时不时会来店里视察，也会主动给顾客当导购。
  “哟，难得啊，什么风把彭总给刮过来了？”楚菲的语气里带有一丝嘲讽。
  “菲姐，您说的什么话啊。”彭勇道，“菲姐，借一步说话。”
  楚菲看看店员，她最终还是跟彭勇到旁边一起说话。
  “我们那边出了事情，想必你也听到了。”彭勇道，“明明不是萧巍的错，他还要给那些钱，他……”
  “这是他的事情。”楚菲道。
  “可是他不够钱啊，平时那些跟他关系好的人，他们都散了，都不帮他的。”彭勇道，“菲姐，你能不能帮帮忙？”
  “不能。”楚菲拒绝，“他要是做不下去，就回去老家。”
  楚菲没有打算帮着萧巍，农夫与蛇的事情已经发生在她和萧巍的身上。她不能被萧巍咬了一次又一次，她这一年也是比较艰难，一点点消除萧巍带来的负面影响。
  她一个女人要攒那些钱，一点都不容易。
  楚菲听人说过萧巍的事情，没有几千上万，是打不住的。那么多钱，自己干嘛借给萧巍，等萧巍东山再起，萧巍再来咬下自己的一大块肉？
  她没有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他是他，我是我，我不是你们的亲姐，没有血缘关系的。”楚菲道，“你们自己想办法解决吧。”
  “菲姐，你真不肯帮忙吗？”彭勇再一次问。
  “就算是他萧巍亲自过来，那也是一个样子的。”楚菲道，“我心眼小，我头发长，见识短，没有用的！”
  彭勇只觉得楚菲冷酷无情，他回去就把楚菲说的话告诉萧巍。
  “你不该去找她的。”萧巍道。
  “可是……”
  “钱总愿意给钱。”萧巍道。
  “条件呢？”彭勇问。
  “我当他的女婿。”萧巍同意了，他本来也没有对象，“趁着民政局的人还没有下班，去领证。”
  萧巍不愿意都没有办法，他没有钱，而他又说要给别人钱。他以后还得继续做生意下去，经过裴婷这些女人的事情，萧巍就觉得情情爱爱不重要，重要的是到手的利益。
  钱总的女儿还算是不错的，长得也不是特别丑，那些钱算是钱总给女儿的嫁妆，也不用萧巍还。萧巍哪里可能不答应，他当然得答应下来，那么一大笔钱呢。
  如此一来，那些人在过年前也能拿到钱，都能过一个好年。
  “这……也是，当大老板的女婿，会很好吧。”彭勇道。
  没过两天，楚菲得知萧巍跟钱总女儿领证的事情，她不意外。这像是萧巍的作风，只要有足够大的利益，萧巍就可能去做。不过萧巍被人逼着结婚，怕是等到萧巍后面东山再起了，萧巍对他的妻子的态度可能会差很多，就算是表面好，背地里可能又是另外一个态度。
  除夕那一天，姜梦瑶和郑长冬早早到郑家。姜梦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郑母端来鸡汤让她先喝。
  “你坐着看看电视。”郑母道，“让长冬陪你。”
  郑长冬的哥哥嫂嫂还在加班，他的侄子则是去找小伙伴玩耍了。
  郑母跟郑父在那边包饺子，他们还是觉得得自己包一些饺子，这样才有年味。
  姜梦瑶喝了几口鸡汤，她就不想继续喝下去。她过来的时候，就在车里吃了一些东西，一下子吃不了那么多。
  “吃不完。”姜梦瑶道。
  “少喝汤，吃鸡腿。”郑长冬道，“肉更有营养。”
  “吃多了要吐。”姜梦瑶道。
  “好，那等等吃别的。”郑长冬端过碗，他把剩下的鸡汤和肉吃了。
  等要傍晚，郑长冬的哥哥嫂嫂还没有回来。郑母看了看时钟，她想着再等十分钟就要开放了，大儿子夫妻怎么还没有回来。
  就在这个时候，电话铃声响了，郑母的大儿子打来的电话，说他跟妻子都得要加班，让他们先开席，不用等他们。
  “又在忙。”郑母叹一声气，“天天都在忙，都不知道他们在忙什么。”
  “工作上的事情。”郑父道，“为人民服务。”
  “知道啦。”郑母道，“我也没有非得要让他们回来。”
  郑母都已经习惯了，大儿子和大儿媳妇是在相关部门工作，他们还经常在逢年过节的时候加班。郑母也不能说他们不应该加班，别人都在加班了，怎么她的儿子和儿媳妇就不能加班呢。
  “我们吃，我们先吃。”郑母道。
  姜梦瑶凑近郑长冬道，“妈好像很失落啊。”
  “大哥大嫂又不是第一次没有回来一起过除夕。”郑长冬道，“之前也是这个样子的。”
  “嗯？”姜梦瑶疑惑。
  “他们经常很忙的。”郑长冬道，“他们要起带头作用，得多做事情。”
  “这样么？”姜梦瑶道。
  “是，先吃饭。”郑长冬道，“大哥大嫂他们今天晚上还不一定回来呢，指不定得要明天凌晨，甚至明天大白天才能回来。”
  “真是辛苦。”姜梦瑶感慨。
  在郑长冬找过乔宇齐说狗的事情之后，乔宇齐就把狗送去他爸妈家里了。乔宇齐和季姗姗商量定的，反正他们也不是天天待在家里，没有那么时间陪着狗，让乔母他们养着反而好。
  乔丽娜很不喜欢那一条狗，她觉得哥哥住在外面，哥哥还要往家里送一条狗跟她争宠。让爸妈更心疼狗，而不心疼她。爸妈总是想着那一条狗，每天还得带着那一条狗出去遛弯。
  这显得自己很惨啊，明明自己才是爸妈的亲生女儿。
  而她又无法多说狗，狗不一定就能听得懂。
  之前，乔丽娜还设法把狗扔出去，可不到一天的时间里，那条狗又回来，这都要把乔丽娜气炸了。
  乔丽娜又想把狗扔出去，偏巧又被她哥给发现了，她就只能带着狗回来。
  一条狗而已，哪里用得着他们对一条狗真心实意啊。
  “你们真的是……大过年的，都还得狗加餐。”乔丽娜道，“那是你们的狗儿子，还是狗孙子？”
  季姗姗听到乔丽娜嫌弃的话，她越发坚定要把狗留在这边。乔丽娜现在也就只能嘴巴上说说，乔父和乔母还是很喜欢这一条狗的。
  “狗也是有生命的。”季姗姗道，“狗狗是人类的好朋友。”
  “你们也真是的，都还没有怀孕，就把狗送到家里来。”乔丽娜道，“搞得好几个人问我，我是不是要当姑姑了。”
  “你可以当狗姑姑啊。”季姗姗微笑，“你不是说它是狗儿子，狗孙子嘛。那你正好，狗姑姑。汪汪，来，叫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