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精的储粮仓[无限] 第3节
作者:兔司      更新:2024-02-28 16:27      字数:3954
  这在规则允许范围内,但也仅限体验本,而且不可破坏游戏规则。
  妖宗为涂山亭安排的本来就是这种豪华套餐,但奈何人算比不过意外,豪华套餐没了就算了,他在d区还是个穷光蛋。
  接受转赠积分的机会只有一次,妖宗众人再细致也没人想得到给涂山亭在d区存点积分。
  苏夙自己的鞋子对涂山亭来说都太大了,最后只找出来一双无所谓大小都能穿的拖鞋,其实他手里还有一些积分,完全可以按照涂山亭的鞋码去兑换一双,但是当余光瞥到少年坐在床上,双手交叠放在腿上,双脚微微翘着一副乖巧样,突然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想让他所有贴身的东西都刻有自己的印记,鬼使神差地苏夙突然占有欲爆棚。
  很难想象有人能长着这样一张妖艳脸,却让人觉得乖巧的。
  难道真的是刚化形入世的小狐妖?
  拖鞋隔绝了脚掌与地板的接触,苏夙还翻出来一套衣服给涂山亭,但涂山亭看了一眼就拒绝了,他不想穿裤子。
  苏夙对他的拒绝还有些遗憾,又劝了几句见他态度坚决才作罢。
  -
  刚进入副本又是新人都有些谨慎,直到系统通知去大厅用餐时,整个公馆都还是风平浪静的。
  在苏夙房间时偷吃过灵气的涂山亭对桌子上的人类食物一点兴趣都没有,但用餐属于强制行动,他不吃也不能离开,干脆观察起其他人。
  新人体验本是男女分开进行的,初入无限世界的都会进入这个副本,所以年龄不是限制在十八岁。
  光从外表和举止想要分辨仙宗和鬼宗其实是有些难度的。
  比如说坐在斜对面帅气阳光笑起来还有酒窝的少年竟然是鬼宗的人,涂山亭第一眼看到的时候都惊讶了。
  系统:【你以为鬼宗的人都长什么样?】
  “那样的。”涂山亭向某个方向瞟了一眼,之前和苏夙吵起来的男人正一脸烦躁地切割着盘子上的牛排,看着就很不好惹。
  他自以为小心地一瞥却被人敏锐地捕捉到了,蒋席猛地抬头眼神堪称凶戾地看着他,刀刃用力划过盘子发出刺耳的声响。
  其他人动作一顿,抬头看向噪音制造者。
  蒋席瞪回去,恶声恶气地道:“看什么看。”
  “希望他今晚变尸体。”涂山亭别开脸,在心底小声诅咒。
  他讨厌死态度恶劣的人了,以前幼崽的时候他有一个玩伴是个狼,天天欺负他,气人得很。
  这个鬼宗的人也是,又不香,还瞪他。
  第3章 体验场
  公馆的风平浪静只维持到夜幕降临,用餐结束后涂山亭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消化今天偷吃到的灵气,矮柜上的时钟滴滴答答,房间内最后一缕阳光消失后,夜色很快侵占了角角落落。
  冰冷的系统音将昏昏欲睡的涂山亭惊醒。
  【一名玩家已淘汰。】
  【两名玩家已淘汰。】
  【三名玩家已淘汰。】
  ……
  接连不断的刷屏声让涂山亭猛地睁开眼,黑暗不会影响到妖的视野,所以他很快就发现自己床边站了个人。
  对方身材高大,投下的影子几乎将他完全笼罩。
  他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见涂山亭睁眼警觉地看向旁侧时,淡淡地嗤了一声。
  涂山亭看清了他的脸,是那个不好惹又讨人厌的鬼宗,他伸手在被子底下抚了抚炸开的尾巴,没好气道:“你干嘛?”
  蒋席没想到这个看着傻呆呆的小狐狸脾气还不小,“你说我干嘛?”
  他的视线在涂山亭脸上转了一圈,手掌对着他纤细的脖颈比了比,冷笑道:“我来杀你。”
  涂山亭抬眼将蒋席从上到下看了一遍,一个翻身爬起来,即使他半坐在床上也才刚到蒋席的胸口,只能微仰着头和他对视,“你不能淘汰我,我是排在后面的人族牌。”
  哪有狐妖不会撒谎的?涂山亭面对蒋席的探究十分地淡定,一双勾人的眼眸努力地瞪大,争取多添几分真诚。
  虽然系统201只讲了一遍规则,但涂山亭都听懂了,后置位人族牌在没有探牌技能前是无敌的。
  因为异族不能淘汰他们。
  只要不碰上疯子没人敢冒着风险淘汰他。
  被子被掀开,藏在里面的大尾巴就暴露了出来,柔软的毛发随着涂山亭跪坐的姿势乖顺地贴着他的小腿,让人很想摸一摸是尾巴更软还是那截白皙的小腿更滑。
  蒋席的喉结滑动了下,几乎都没听清涂山亭说什么就胡乱地伸手捉住他的手腕,将人拽下床,别开头冷声道:“晚上了不出去找技能,自己待在房间里等死吗?”
  涂山亭被拽下床被迫跟着走了几步,脚掌从暖和的被窝里出来突然接触到冰冷的地板,让他不自觉地蜷缩了下脚趾。
  这个人莫名其妙的,涂山亭蹙着眉头想要甩开蒋席的手,但还没动,蒋席突然停了下来。
  “你怎么不穿鞋?”蒋席拧着眉,不悦道。
  涂山亭甩开他的手,转身去将鞋穿上,被整个妖宗娇惯着长大的小狐狸对蒋席上来就挑他的刺很不满,又想起晚餐时的瞪视,新仇旧怨一起,让他的语气也不客气了,“关你什么事。”
  他对着苏夙一副乖巧无害的样子,甚至对那个恶意踩他尾巴的仙宗人都没发火,那是因为这两个人是他香喷喷的储备粮。
  这个不香还很讨厌的鬼宗又不能吃。
  一只手抓着涂山亭的下巴抬起他的脸,蒋席对上小狐狸恼怒的目光,反倒笑了,“在那个仙宗的人身边你倒是挺乖的。”
  眼睛黏在人家身上,主动贴过去闻来闻去的,看得人非常地不爽。
  一方是妖,一方是仙宗,蒋席只想看他们相杀越残忍越好,相亲相爱算怎么回事?
  也就刚化形的小狐狸这么好骗,明明傻乎乎的一点也不像长老们口中那样狡猾多端满肚子坏水的妖。
  蒋席今晚过来本是想要解决了这只跑到敌人地盘上的蠢狐狸的,但站在床边凝视了一会儿他的睡脸,又莫名地改变了主意。
  肯定是因为他还没有摸清涂山亭的牌,绝对不是因为这只小狐狸有点可爱。
  -
  要不是摸不清蒋席到底是什么牌,涂山亭也很想现在就将他淘汰。
  但可惜,他只能被迫和这个不讲道理又霸道无比的人一起行动。
  到了夜晚,公馆的墙壁上挂着烛灯,昏黄的光线还不如从窗缝透进来的月光明亮,鲜红色的地毯在夜晚隐隐发暗,像是被血浸过一般,墙壁上的壁画不知何时已经从风景变为了屠杀画面,涂山亭只是随意一抬眼,就瞥到了最中间的那幅,面目模糊的人手拿一把手术刀正割断了猎物的喉咙。
  几乎所有的壁画狩猎场景都是一样的,只是武器不同。
  画面有些恐怖,小狐狸一时愣了一下,然后下意识地去看蒋席的脖子。
  “我要想淘汰别人也必须这样吗?”他的异族牌就是手术刀。
  系统:【不是,副本内的工具不具备杀伤力,只要确定了对方的身份牌并将之制伏系统会自动弹出淘汰按钮。】
  说是制伏其实只要手掌触碰到对方的致命部位十秒以上系统就会弹出淘汰按钮,比如说脖颈或是心脏。
  那还好,小狐狸稍稍放心,但余光瞄到身旁高大健壮的蒋席眉头又拧了起来,“那要是没制伏呢?”
  0146:【会挨揍。】
  “……会疼吗?”
  【副本内所有的感受都是真实的。】
  涂山亭抬手抓了抓头发,看鬼宗凶戾的样子这个挨揍肯定不是玩闹那么简单,可他才化形格斗术根本不会几招。在妖宗的地位让他连吃兔子的时候都有人专门负责处理,所以他长这么大唯一做过的比较血腥的事情大概就是有狼趁着长辈不在来欺负他的时候,他反击咬过几口。
  大概咬破了皮吧,他记得当时嘴里好像有点咸咸的。
  蒋席注意到了涂山亭的视线,也偏头瞥了他一眼,哼笑道:“害怕了?”
  他伸手对着小狐狸的脖子比划了一下,“放心,我手法很快,肯定让你无知无觉地就被淘汰了。”
  涂山亭满脑子乱七八糟的念头都因蒋席的一番话烟消云散了,果然这个人就是想淘汰他,他将头扭向另一边,悄悄地拢了拢衣领。
  长长的走廊尽头是公共浴室和休闲厅,蒋席仿佛真的是带涂山亭来搜东西的,将人推进休闲厅自己则靠在墙边,一副帮他守着的样子。
  “这个人真奇怪。”涂山亭一边翻翻找找,一边时不时向门口瞟几眼,在脑海里和系统吐槽,“他是不是想把我养肥了淘汰?”
  系统:【反正心思不轨,副本里的玩家都不可信。】
  “我也这么觉得。”没有储备粮在身边勾引,小狐狸的脑子清醒得很,“我是妖啊,我看他就是想淘汰我,但不知道我是什么牌,所以才一直盯着我。”
  不知道是第一晚还是因为有人已经搜过了,涂山亭翻找了半天一点收获都没有,但他又不想和蒋席说话,干脆又重新翻了一遍。
  休息厅的门是自动装置,叮地一声向两侧打开的声响在夜晚格外明显。
  涂山亭抬头看去,一个长相略显老成的男人从外面走进来,看到涂山亭时脚步微微一顿。
  这个玩家是个仙宗,但不太香。
  涂山亭收回放在男人身上的视线,在休闲厅内扫了一圈,讶异地发现蒋席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是你啊。”小狐狸打量男人的时候,男人也在看他,他脸上露出一抹笑,尽力放缓语气表示自己的友好,问道:“有搜到什么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自然地向涂山亭走去。
  涂山亭动了动鼻子,突然向后退了一步。
  男人看到他的动作,微微一顿,但语气还是温和的,“怎么了?”
  眼前的少年就穿着一件浴袍,黑发别在耳后露出一张和盛开的玫瑰花一样艳丽的脸,眼尾狭长微微上翘,随便一瞥都让人觉得是勾引。
  而且他浴袍也不好好穿,衣领敞开的弧度,让精致的锁骨都露在了外面。
  仙宗现有的书籍对妖的描写都是狡猾多端毫无人性不可与其他三宗并列一类的极尽贬低的话语,但在时间久远一些的古书上记载过妖都是荒淫不堪的,其中狐妖更甚,就像眼前这只小狐狸精。
  站在公馆大门,面对着众多天敌却坦荡荡地甩着尾巴,勾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男人的眼里带上了点热度,又向涂山亭逼近一步,“你是妖吧?怎么跑到了这里?”
  “你乖乖的,出去后我保护你,好不好?”
  涂山亭没说话,只是歪了下头。
  男人呼吸一窒,忍不住又想要向他靠近,但下一秒一条手臂横在他的脖颈上并且还在毫不留情地锁紧,他忍不住挣扎脸色紫红,蒋席阴狠冷厉的声音在他耳边怒声道:“你保护他?你配吗?”
  “淘汰人后还明目张胆地晃来晃去,仙宗都是你这样的蠢货吧?”
  干脆利落地将人淘汰后,蒋席还气不过地将人一脚踹开。
  将人淘汰后他的手里不知何时出现一把漆黑的匕首,干净的刀刃染上了血,有鲜血正顺着他的手掌向下,虽然他已经很谨慎了,但还是被血染红了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