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酥 第127节
作者:
弱水千流 更新:2024-02-20 20:53 字数:5084
殷酥酥:“……”
第69章 chapter 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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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酥酥和费疑舟已经相处过一段时日, 当然知道大少爷打着什么坏主意,说是要她帮他洗澡,实则醉翁之意不在酒。
“你又不是小孩子, 洗个澡还要人帮, 少来。”她一面心慌意乱一面窘迫,手腕下劲用力地挣,试图逃开。
然而下一瞬,便觉身子一轻,竟被费疑舟一把给打横抱起来。
进了浴室, 局面便完全失控。
冲刷如注的水流下,他吻着她捻着她,温柔似水,低沉微哑的嗓音缠绕在她耳畔, 仿佛带有蛊惑人心的魔力。她迷迷糊糊目眩神迷, 被他哄着哄着便抬起纤白的手, 替他脱去了衬衣, 解开了皮带。
最后的结果, 大公子澡没怎么好好洗, 倒是和怀里湿漉漉的小娇娃做了个天昏地暗。
殷酥酥对那晚的记忆不甚清晰, 最深的印象, 就是被他有力地抱稳,身子悬空抵在浴室的墙壁上。
她眉头紧蹙, 浑身皮肤都被蒸成浅淡的粉,紧攀住他脖颈,小齿咬住他紧韧修劲的肩, 透过模糊泪眼迷离地朝前望,目之所及, 正好是一面镜子。
看见男人背肌结实地贲张,动作蛮横又狂野,姑娘两只白嫩的脚丫挂在他臂弯两侧,被强势冲撞,无助地晃动。
开了荤的豺狼食髓知味,完全不知克制与餍足为何物,殷酥酥后来哭哑了嗓子,在他怀里疲惫至极,半睡半昏地闭上了双眼,再度醒来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回到床上,被费疑舟霸道地圈在怀里紧抱着。
平复半晌,殷酥酥才终于恢复了些力气,抬起双手摸啊摸,摸到他的耳朵,用力一拧!
费疑舟:“。”
她这一拧卯足了力气,费疑舟始料不及,疼得微蹙眉,一把将她撒野的纤细五指攥住,送到唇边惩罚性地咬了口,盯着她,语气沉得有些危险:“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
他眸光幽暗,深不见底,殷酥酥被他瞧得心里怕怕的,但也知道他不会真跟她置气,故而胆子也愈发大起来,扬起下巴哼了声,“当然是你给的。”
这个回答,这副理所当然又骄矜的姿态,着实令费疑舟无言。他沉默了会儿,略微眯起眼,开始思考,是把她摁住了再变着法儿狠狠疼一顿,还是大发慈悲地放她一马。
四目相对,空气安静。
几秒后,大公子视线扫过殷酥酥红肿的唇瓣、湿润的眼眸,还有浑身上下暧昧交错的吻痕,深吸了一口气,再吐出来,将再度蠢蠢欲动的某些念头给压下去。
算了。
这小姑娘实在太娇,虽身体发育完全是个妩媚的成熟女性,但到底还是青涩,与他欢好,总是没几下就蜷着可爱的脚趾头哭出声,根本承受不住他完全放开的需索。
因此费疑舟选择了不跟殷酥酥计较,只是低头在她唇瓣上轻咬了口,作为报复。
殷酥酥痛呼,还手掐他一下,接着便被他拽过去重重吻住。
亲了会儿,她歪头躲开,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小口呼吸,懒洋洋地埋怨:“不跟你接吻。亲着亲着又要出事。”
“那你就乖乖躺好。”费疑舟嗓音沉得发哑,指腹摁在她唇瓣上慢条斯理地碾,“再腻我身上待一会儿,恐怕明天你又要下午才醒得过来。”
听见这话,殷酥酥脑子都懵了,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羞窘交织:“什么叫我腻在你身上,明明是你抱着我不放!”
“嗯,我抱着你不放,我是禽兽。”费疑舟语调慵懒而散漫,浅吻她的耳廓,顺着她的话往下说,不予反驳。
殷酥酥趴他怀里静默了会儿,眼风往上扫,刚好瞥见她留在他左侧锁骨上的小巧草莓印。她脸霎时微红,瓷白细腻的指尖无意识攀高些许,在那粒吻痕上轻轻地抚。
费疑舟有所察觉,只一刹,好不容易才恢复常态的瞳色便又深几分,食指失控地轻跳两下。
“下个月十号《凡渡》就要开机了。”殷酥酥没有察觉到他的异常,脸颊软软贴在他胸前,嗓音也娇弱而甜腻,绵绵的,与他很随意地闲聊,“第一个拍摄地点在寒山峡,不出意外的话,我应该会在寒山峡待一个月左右。”
闻言,费疑舟眉心微皱,指尖挑起她的下颔抬高些许,道:“要去这么久?”
“嗯。”殷酥酥望着他深邃如海的眼眸,无奈地弯弯唇,应答,“《凡渡》百分之七十戏份都是实景拍摄,前期的筹备期这么长,就是因为戏里的许多宫殿、外景,都需要现造。拍完寒山峡部分的戏,还要去四川云南的一些地方取景。”
费疑舟听得不太舒心,但面上倒是没有显露分毫,两指捏住她细嫩的耳垂把玩,淡淡地说,“早知道拍个戏要让你离开我这么久,就不向费闻梵推荐你了。”
闻言,殷酥酥心头无端生出一丝紧张,两手捧住他的脸颊凑上去,盯着他,眯眼沉声:“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总不可能想临时把我撤掉吧!”
费疑舟脸色矜平自若,回答:“正在考虑。”
“不行!”殷酥酥慌了神,怕这位大佬真的会因为不想和她分开太久而干出换角的事,晃着他的脑袋又是撒娇又是恐吓,“这部戏姜成文老师很用心,能跟姜老合作是多少演员的毕生梦想,求都求不来,我真的不想错过。你如果要把我换掉,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费疑舟挑了挑眉,指侧轻描过她的脸颊,轻言细语:“你这是威胁我?”
“……不是呀。”
殷酥酥心思清明得很,知道这位大佬完全掌控左右着她的职业生涯,才不会在这种关键时刻轻易惹他,转而嗓音更软,贴更紧,唇在他棱角分明的下颔轻柔亲吻,“阿凝一直都对我最好了,最尊重我的所有想法,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剥夺我出演这部戏的机会。”
软嫩的唇瓣沿他下颔骨皮肤刮来蹭去,偶尔还会猫咪似的咬两下,费疑舟薄唇微抿轻滚了下喉,几秒钟光景,便被她蹭得邪火翻涌。
大公子也不急躁,眸微垂,瞧着她,洁净修长的指尖漫不经心抬高,顺着她唇瓣往里探,撬开那张示好讨巧的小嘴,准确无误,触到里头的舌。
“你倒是把我拿捏得死死的。”费疑舟口吻懒漫而轻淡,“吃定我宠你,舍不得你失望难过。”
“……”殷酥酥双颊绯红,想回答,但是舌被他手指抵住,发不出声音,只能用雾蒙蒙的眸请求地望他。
“含住。”他视线落在她微肿的粉色唇瓣上,淡淡地说。
听见这个命令,殷酥酥浑身皮肤都烫起来,羞赧又窘迫,别无他法,只能收拢口肌,将他两根修长如玉的指包裹。
“好乖的小宝贝。”费疑舟细微地牵起唇角,眼底神色流露出一丝满意和痴迷,双指慢条斯理玩儿着她的舌,又平静地吩咐,“吸。”
话音落地,殷酥酥两颊温度飙升到极致,这次,没有顺从地听他话,只是无措地瞪着他。
在他之前她虽经验为零,但也是个正常的成年人,他这些指令……虽然是手指,但着实引人浮想联翩。
好……
奇怪。
片刻没等到她回应,他扬了扬眉,慵懒自若地问:“不想顺利出演了?”
殷酥酥一阵无语,只好硬着头皮照办。
费疑舟迷恋而沉浸地注视着怀里的姑娘。
这个动作,使得殷酥酥两腮朝内轻微凹陷,乌黑分明的眼很是不解地望着他,瞧着既纯美无辜,又媚浪。
手指整个被柔软的舌裹住,小口小口,力道微弱地吮。
“好吃吗?”他指尖微动,很轻地勾了下她的舌尖,瞬间引得她颤。
“……不好吃,也不难吃。”她老实巴交地回答,因他指还未从她嘴里退出,故而声音含含糊糊,不清切,“人的手指又没有什么味道。”
难以形容,就像白开水固体化,变得冷白而修长。
得到这个答案,费疑舟意味不明地轻嗤了声,将手指从她口中撤出,牵出一丝透明的液。他动作缓慢而温柔,将她的津液均匀涂抹在她的唇瓣上,散漫道,“是么,可是我吃你的手指,或者其他任何地方,都觉得是甜的。”
殷酥酥被呛了下,心想要不怎么说你有时候又疯又神经质呢,连味觉都和正常人不太一样。
不过这番话殷酥酥只能腹诽,心里想想,她可不敢在这节骨眼上惹他。
卧室里安静极了,她脸上的红潮已经漫向耳根,有点紧张又有点燥热,感觉到男人的手指一直在她唇瓣上碾磨,描摹,不能躲,只能乖巧地趴他怀里由他玩,被他指腹的薄茧磨得头皮都快发麻。
好一会儿,等她漂亮的嘴唇都被涂得晶莹水润,费疑舟才把手收回来,挑起她的下巴,吻住她。
亲了不知多久。
在殷酥酥缺氧到神思游离之际,他终于舍得放开她的唇,盯着她,神色凉凉道:“看你表现还不错,就勉为其难继续让你去吧。”
“小气鬼,黏人精。”殷酥酥心里一边觉得甜蜜,一边觉得好笑,抱住他的脖子嘟起嘴,在他脸上用力亲了口,笑吟吟地安抚,“千万不要觉得只有你需要经常出差,我也很忙的,拍戏拍广告走红毯,以后应该会越来越忙,你要尽快习惯才好。”
费疑舟耷拉着眼皮睨她,心里莫名有点气。
从前他一心只想她欢喜,她机遇不佳,所以他给她名导大制作的女一,给她各类高奢代言,给她想要的所有,如今看着她一切向好,他却既为她开心,又嫉妒得要发狂。
他不想她的工作越来越多,不想她离开他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不想她每次离开他的时间越来越长。
他多渴望,她只是他的,他一个人的。
甚至生出种病态的念头,想为她打造一副精致至极的纯金锁链,把她囚在他身边,囚在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囚在只有他一个人的世界里,被他独占。
可是理智告诉费疑舟,他不能。
正如他曾经对她说的那样,她是一个独立的耀眼的强大的个体,有属于她的盛大舞台,灿烂人生。他应该做的,是坚定站在她身后,成为她的千军万马,为她抵御所有风浪与磨难,助她的小姑娘实现她所有的梦想和个人价值。
良久的静默后,费疑舟把她紧紧抱在了怀里,闭上眼,细心感受她的体温和气息。
殷酥酥不知道这个男人内心经历过怎样翻天覆地的思想斗争,只是下意识抱紧他,弯唇浅笑,手掌在他脊背上轻轻地拍,哄小孩子睡觉似的。
“寒山峡在吉林省,气候恶劣,环境也比较艰苦,买东西也很不方便。”费疑舟倏忽开口,在她耳畔柔声道,“到时候我用公务机送你过去,要待一个月,该带的东西务必带齐。”
殷酥酥被哽住,囧道:“你那架莱格赛750真的很高调,算了算了,我和小芙梁姐阿生,四个人一人拖两个行李箱,一个月的东西完全足够了。”
又不是要搬个家过去,哪用得着他的私人飞机。
然而这番话听在费家大公子耳朵里,重点却完全跑偏。费疑舟听见那句“莱格赛750”很高调,低眸琢磨两秒,接着便说:“过两天清屿就要回国,到时候我借用他的湾流亲自送你。”
殷酥酥:“……”
殷酥酥差点要吐血。心想这就是顶级豪门话事人的理解力吗,觉得莱格赛高调,售价低点的湾流就低调了?
殷酥酥沉默了整整十秒钟,才面露微笑,说:“真的不用,不用私人飞机,也不用你亲自送我过去,我自己完全可以。”
说完,她便飞快转移话题,完全不给大少爷继续坚持的机会,“哦对。你说你二弟要回国了,那他是不是会来跟我们见个面?”
“嗯。”费疑舟莞尔,轻吻了下她的眉心,“还有兰因。”
“三小姐?”殷酥酥也跟着笑起来,兴冲冲道,“之前我和小六聊天,听曼曼说,兰因性格特别好,是个温柔得像水一样的姑娘,我还挺期待跟她见面的。”
“兰因性格的确温和,清屿会稍微冷淡一些,他们两个人常年待在东京,和家里的兄弟姐妹联系较少。”费疑舟替她捋起耳边的一缕碎发,笑意清浅,“不过你不用担心,费家孩子都是有分寸有礼数的,即使性格合不来,他们也会对你尊敬有加。”
殷酥酥闻言眨了眨眼,贴他怀里,娇气地小声嘟囔:“我才不在乎跟其他人合不合得来,你跟我好就好。”
费疑舟被她孩子气的说法惹得发笑,吻她唇,柔声低哄着说:“你可是我的心肝,我当然跟你好。跟你天下第一好。”
*
两日后。
天气阴,秋雨绵绵,几辆纤尘不染的纯黑色宾利商务车从京城市中心驶出,呈一字队形排列,静谧无声地驶向北郊。
数十分钟后,为首的宾利车在一处私人陵园前缓慢停下。
停稳,副驾驶席一侧的门被推开,一名穿西装革履的中年人低眉垂首落了车,于细雨中撑开纯黑色的玉骨雨伞,行至后座车门前,朝车内人恭恭敬敬地道:“二少爷,到了。”
后排车窗半落,一只指骨如玉的手夹着定制香烟,懒漫而优雅地搭在窗沿上。听完私人管家的话,那只手随意掸了下烟灰,收回去,将烟头戳熄在烟灰缸内。
见对方掐了烟,管家立即拉开车门,将雨伞举高撑好,确保里头的贵公子浑身上下不会沾到半滴雨水。
这时,紧随其后的第二辆宾利车也停了下来,身着黑色羊绒大衣的费兰因撑着伞下了车。抬眸刹那,正好瞧见自家兄长的身影出现在管家的黑色雨伞下,身姿挺拔高大如画,远远望去,就像矗立在阴雨中的一株乔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