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养大了真千金和真少爷 第119节
作者:
麦田雪人 更新:2024-01-16 15:02 字数:4142
在之后的比赛里,她一路过关斩将,也时常被人邀请,在没有比赛的上午私下里沟通。
很多人遇到她都会口称“您”,但这种尊重却没有和之前的“谢老师”一样让她感觉到不适。
这次,她不是靠着地位,而是靠着自己的实力,也真的帮助了他们。
许老师和皓灵场场不落,看完了冬树的所有比赛。皓灵原来有些不太敢和冬树亲近,因为她不苟言笑,不像妈妈一样温柔,现在也天天“冬树姐姐”“冬树姐姐”得叫起来,满心满眼都是崇拜。
小吉和陆总要去公司,没看完全部比赛,但冬树的表现也足够让他们觉得骄傲了。
冬树来港城参加比赛这事,之前没告诉清卉和既生,怕他们担心。但后来小宜在电话里告诉了自己倾慕的清卉学姐。
清卉倒是没有反对,只觉得遗憾,现在拍摄进程过半,强度也大,她没办法请假了,只能拜托小宜多帮她拍照,也给姐姐录像,全都发过来。
既生已经不是清卉“世界上最讨厌的人”了,清卉在将小宜发来的视频好好欣赏了之后,也会给既生发过去。
在清卉一天忙碌的拍摄和既生心力交瘁的工作后,兄妹两个就像是超级狂热粉丝,认真研究着姐姐今天的表现到底有多棒。
“倒是要感谢谭总了。”清卉说:“之前和姐姐参加访谈,我就觉得姐姐有些不是很习惯。哥,你看她现在多高兴。”
既生认真看着屏幕里的姐姐,小宜今天的拍摄角度不好,隔着好多观众,冬树的身影不怎么清晰。
但既生仍然觉得,姐姐在很明显地发着光,他隔着人群也能清楚看到那个耀眼的光点。
“你说得对,”他对清卉的发言表示了赞同:“也是多亏了他。”
“之前我开车撞他应该轻一点的。”话虽这么说着,但他们对于已经在监狱里蹲着的谭总并没有什么同情和后悔的情绪。
兄妹两个默契地恶劣笑起来,完全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
冬树很顺利地走到了最后,刚开始因为她年轻而摆出老年人姿态的评委,现在也很明显地谦逊起来。
到了比赛结束的那天,冬树穿着许老师和小宜赶工制作的新衣服登上了领奖台,她理所应当地得到了女子拳术冠军。
但这个奖项无法概括她的实力,于是组委会又给了她一项额外的最佳新人奖。
冬树站在领奖台上,淡定地拿着奖杯,许老师兴奋地给她多角度拍照,然后发送给虎爷爷的侄子。
虎爷爷不会用智能手机,只能通过侄子联系了。
老头现在身体不好,躺在病床上看着照片兴奋得咋咋呼呼,让医生护士都来看自己的徒弟有多棒。他是真的觉得自己这辈子没有任何缺憾了。
小宜也很激动,拿着手机旋转拍视频,发给清卉看。冬树觉得许老师和小宜是有些夸张了,殊不知,手机的那段,虎爷爷、还有清卉既生,都在催促着许老师和小宜再多拍些。
这个颁奖会场没有之前玉轮奖那么奢华,虽然很大,但没有闪烁的灯光,也没有闪亮礼服,只在周边挂着很多红色条幅,上面写着“恭贺第五十七届武术比赛顺利结束。”
朴实的现场,却没有了当时的尔虞我诈,只有真诚的羡慕和祝贺。
这是第五十七届,冬树默默地想着,下一届,她要参加剑术,以后的每一年,她都要参加不同的项目,直到最后自己成为了全能冠军。
失去了一份事业之后,她仍然有自己能够发光发热的地方。
但颁奖礼后,组委会的几个评委便将她叫了过去,冬树得知了一个噩耗。
“组委会决定将你禁赛。”一个白头发老头说。
冬树颇为不解:“我没有违规。”
“是的,但是你太强了,这是一个鼓励发扬武术的比赛,如果你继续参加的话,很可能成为你的秀场。所以,”老头向她伸出了手:“欢迎你加入组委会。”
冬树有些发愣,老头还在说:“我们开会商议过了。”
“你毕竟之前不在这一行,资历浅,但我们打听了你的事情,对于你的人品是认可的。”
“之后会给你在组委会挂职,有工资,但如果有事情的话,也会安排你去做。”
“等资历足够了,我们会内部审核,如果能顺利通过,你就能成为评委了。”另一位看起来颇为严厉的老太太说:“看到你这样出色的年轻人,说实话,我们非常高兴。”
几个老头老太太站在冬树面前,他们年纪很大了,头发花白,但身姿挺拔,一看就是多年习武之人。
老头老太太们认真地站成了一列,冬树走过去,挨个和他们握了手,产生了一种自己是什么大领导的错觉。
走出门的时候,她仍然觉得和做梦一样。
许老师在门口等她,小宜忍不住问:“冬树姐,怎么了?”
冬树看向小宜:“我……有工作了?”
她终于有了实感,忍不住笑起来:“对,许老师,小宜,我有工作了。”
许老师和小宜真心地为她高兴:“冬树那么厉害,让你在这里工作多正常啊。”
转头,许老师批评小宜:“我知道你跟了冬树很久了,但你还是个学生,现在冬树有工作了,有事情做了,你也要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去了,好好读书。”
小宜也放下心来,之前她要等冬树姐伤好,后来她怕冬树姐无聊,现在终于安了心:“好,等开学了,我一定好好读书!”
清卉挺高兴,和姐姐打了很长一通电话,全是她的彩虹屁。
既生话少,他不擅长和姐姐说什么好听的话,只是安排了段季,给武术比赛的组委会提供了一笔数额颇大的个人捐款。
组委会有自己的姿态,不像是拍戏的剧组,会让女演员陪投资人吃饭,组委会在收到捐款后,颇为矜持地问既生,需不需要给公司提供一场武术表演,或者给员工进行一周的武术训练,这是他们的回报。
武术训练就算了,强度实在太大了,员工们是来上班赚钱的,不是来学习当特种兵的。
但那个武术表演可以考虑,也许年会的时候可以加上,给大家热闹一下。
冬树在聘任合同上签字之后,很快有了自己的工作。
她被安排去梳理一个门派的传承,工作不难,只要将资料收集了就好。
之后她便开始了工作,仍然不是很忙碌,有很多的自己的空间,那些老头老太太极为看重她的能力,不舍得用杂务将她的时间填满。
她仍然能坚持自己每天锻炼的习惯,保持最好的状态,同时因为组委会庞大的资料库,也能够查阅很多资料,学到了更多的招式。
工资不高,但冬树物欲不强,只靠这点工资,不动用存款,她也能生活得挺好。
开学后,小宜终于乖乖回了学校,每周都要和冬树发信息聊天。
清卉还在剧组里,既生倒是自由些,能够在忙碌的间隙出来找姐姐,陪着姐姐全国各地跑。冬树其实不太愿意:“你也有自己的工作,跟着我做什么。”
既生就说:“当是旅游了。”
清卉也嘟嘟囔囔,等自己拍完了,也要跟着姐姐到处跑。
冬树去的地方,一般都不是特别繁华。
既生每次在大城市的灯红酒绿中谈完了生意,便去一些偏僻的小城中找姐姐。他们一起颠簸在路上,一起坐穿透了大山的火车。
就像是小时候他们坐在宝宝哥的大车上,走过了漆黑的隧道一般。
冬树靠在座椅后背闭目休息,既生看了她一眼,想说些什么,但想了想又闭上了嘴。
有些事,他还在做,他想等有了结果,再给姐姐这个惊喜。
第89章 来自遥远的过去
冬树忙得挺高兴。
没了之前剪裁精致的礼服, 没了围绕着她的灯光,她不必再在乎妆容,每天简简单单穿着宽松舒适的衣服。
冬树的工作进行得很顺利, 和一些人友好地切磋,获得了“少年英才”的称赞。
被罗倾他们委婉评价为“不合时宜”的行为,她在这里得到了广泛的认可。
现在她被安排到了百意门出差,组委会的老人们知道她和百意门的章凌关系不错, 特意安排了她出这个差。
事实上,冬树自认为自己和章凌只是认识的阶段,但多亏了章凌这张嘴,所有人都知道她们是朋友了。
因为国内前些年不支持武术赛事,因此比赛常年在外面举行,现在开始弘扬传统文化了, 比赛慢慢开始在国内举行了。
组委会也成了国内武术协会的一部分, 冬树目前做的便是武协分配的工作。
之前技术不发达,关于一些门派的信息都是上交的纸质文件,时间久了, 上面的文字有些不清晰, 在去年开始的信息录入电脑的过程中, 才开始逐步补充信息。
冬树来百意门就是为了补充一些信息的。
章凌很热情,早早到了火车站接她:“冬树姐啊!”她大声喊着, 其实章凌年纪和冬树差不多, 但小宜一口一个“冬树姐”叫着,章凌也跟着这样叫了起来。
不只是章凌,她大师兄, 还有其他的一些人不管自己年纪, 都这样称呼冬树。
要是按照冬树的时代来说, “冬树姐”三个字就像是成了她的江湖名号一样了。
章凌开了一辆黑色的大车,车身还贴着贴纸,上面是很大的字体“百意门武馆,传承中华武学,联系电话……”
贴纸有些斑驳,时间久了,似乎也受过撞击。
上了车后,章凌便往郊外开去,一路风驰电掣,让从不晕车的冬树都难得地生出了一些想呕吐的感觉来。
有传承的武术门派一般都在不怎么繁华的地方,因为难盈利,无法维持繁华地段的高消费。
百意门也是同样的情况,但稍好一点。
“我家这不是赶上拆迁了吗。”章凌笑起来,颇为骄傲。
原来的武馆被拆了,获赔了拆迁住房和铺子,但都不大,不适合在里面继续办武馆,只能租了出去。
章凌她爸妈在城郊买了大院子办武馆,用房租养着武馆,偶尔接个活动,再加上入了武协,有些特殊的时候能获得补助,生活虽然不富裕,但也不拮据。
章凌从小身边都是糙汉师兄,现在有了个那么强、又温和的冬树姐,章凌特别想和她亲近。
“冬树姐,”章凌一路嘴不停:“我家院子可大了,你不是说你弟弟过几天可能会来吗,就住我家里就行,别住酒店了,费钱。”
“你也别住酒店,”她挺实诚:“我想和你一起住,还能说说话。”
章凌刚说完这个,立刻又转头问起自己感兴趣的:“冬树姐,你是怎么打得那人?”
“打死了吗?”章凌真心实意觉得,冬树姐下了狠手,那是一定会死人的。
冬树颇为无奈:“没死人,死人就是大事了,你现在就见不到我了。”
那倒也是,章凌点点头,眉飞色舞地继续开车,马尾辫扎得很高,整个人都充斥着昂扬的精气神。
她没安分两分钟,又问:“冬树姐,拍戏好玩吗?”她一问话,头就往副驾驶歪,车也开得更歪了。
冬树心惊胆战看着她开车:“章凌……”冬树不顾什么身为客人的礼貌了:“不然我来开车吧?”
章凌摆摆手:“不用不用,我开车可好了。”
她对路熟,不按导航走,选了更近的小路,路边全是杂草,忽然,前面路中央蹦过来一只兔子,章凌一个急刹,冬树一股恶心的感觉泛上来。
她心情复杂地意识到,章凌也许就是自己此行最大的困难。
等到她们终于到了的时候,冬树下车后,站在地上好好地喘了几口气,才找回了正常的呼吸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