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没想让龙傲天当我老婆[快穿] 第139节
作者:枕中眠      更新:2024-01-12 17:41      字数:3946
  他并不怕这双眼睛,总感觉经过那件事后,简元白将他看得有些脆弱了,就像什么易碎的瓷盘。
  等简元白松开手,沈念再一次看到镜子里的场景时,这才明白他说的别怕是什么意思。
  镜子里自己仍然是一双蓝眸子,一旁的简元白却是一双灿烈的金色眼眸。
  简元白又问道:“你害怕吗?”
  沈念摇了摇头,但还是抵不住心中的疑惑,“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你也被感染了?”
  简元白想了想下一秒,一只金灿灿的小猫跳上了洗漱台,而简元白却不在了。
  这回沈念彻底没有绷住自己脸上的表情,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对着这一只金灿灿的小猫小心翼翼地叫道:“小爸?”
  直到此时他仍然不知道简元白的真名是什么,称呼也只能称呼会小爸。
  “是我。”
  从他的口中发出了和简元白一样的声音。
  金灿灿的小猫蹲在洗漱台上,眼眸灿如烈阳,漂亮得不像普通的猫咪,很难将它和简元白联系起来,就像漂亮这个词,绝对不会用作形容简元白的外表上面。
  但这只小猫是真的漂亮,浑身的毛金灿灿的,又不像金渐层那样,它周身的柔软金色皮毛更像能发光似的,就像黄金雕琢出来的艺术品。
  简元白尽量让自己显得无害,却不知该怎么做,只好蹲在那里一动不动,不敢大声说话,怕吓到了瞪大眼睛的人,再问了一句,“现在呢,害怕吗?”
  沈念摇了摇头,怕并不怕,只是有点难以相信:“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不是变成,”简元白解释道:“我本就是这样的本体,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就是污染物。”
  “你被污染的情况并不严重,如果想恢复的话,很快就能恢复,但是我想,”
  他顿了顿,金灿灿的小猫凑近了沈念放在洗漱台旁的手,柔软的肉垫像是安抚似的,拍了拍沈念的手背。
  随后,简元白轻声说道:“我想污染你。”
  虽然不合时宜,不,是特别的不合时宜,但成长在信息流通极快的现代社会的大网络环境下,尤其是在某些糟糕的信息流通也特别快的网络环境吓,沈念虽然没有吃过猪肉,但见过很多猪跑。
  我想污染你。
  这句话一出,便让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脑速,往某一个方向策马狂奔,脑海里已经在开星际列车了,面上却纯情的红了脸,讷讷的小心地说道:“什么意思?”
  简元白道:“我想吸收你身上的感染,再由我自己亲自来将你变成污染物。”
  他本可以直接简单的加重沈念身上的感染,但简元白不愿意。
  他想感染沈念,彻头彻尾的只有他一个人的气息,而不是经由哪类不知名的低级污染物开头,让沈念的转变带上了其他人或生物的参与。
  简元白在向沈念解释,但解释着解释着,他有些说不下去了。
  他本以为沈念会害怕,但眼前的少年的反应让简元白一时间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这么严肃而又听起来危险的一件事情,怎么越说沈念的脸越红?
  特别是那双因为感染而出现的蓝色眸子,水润润的,配上他绯红的脸颊,微抿的唇,莫名的简元白有些口干舌燥,停了下来问道:“怎么了?”
  沈念本就因为春梦的事情对简元白有了别样的想法,此时听到他这么说,揣着那么一点猜想,有些羞怯的问道:
  “为什么不直接感染我,而是选择把我身上的感染吸收再重新感染我?”
  整个过程,就显得非常的多此一举。
  简元白感觉自己的那么一点小心思,有一些见不得人,于是洗漱台上一只金灿灿的毛团子努力的做出正襟危坐、严肃的表情道:
  “当然是因为先前感染你的那些都是低级污染物,只会影响到最终的结果。”
  好严肃,没有一点私情的理由让沈念脸上的红晕慢慢消退了下去,暗骂自己这种时候到底在想什么。
  也认真的问起了他较为关心的事情,“那我会变得很丑吗?就像那些污染物一样。”
  简元白:“不会,只是不再是人了。”
  他低头看了下自己又道:“你会觉得我现在的样子很丑吗?”
  沈念连忙道:“当然不会。”
  反而很可爱,但可爱这个词语用在看上去俊美得极有压迫力的简元白身上显得格格不入,他抿了抿唇,没敢说出来。
  越是低级的污染物,身上的改变越是畸形,只有高级的污染物才会越发趋近于完美。
  沈念看着洗漱台上仿佛讲课一般,严肃的金色小猫不知为何觉得有些好笑,就像看到了一只小猫在讲台上授课一样,透着几分可爱的好笑。
  他有一点想上手揉一下,将浑身柔顺服帖的金色毛毛揉成一团,炸起来像一个毛球一样。
  沈念轻咳了一声,克制了一下自己的想法,问道,“那你是完美的污染物吗?”
  小毛团认真的点了点头,“我可能是这世上最完美的污染物。”
  不知为何,沈念从一张毛茸茸的脸上看到了几分嚣张和狂妄。
  又想笑了,他忍了忍,严肃道:“所以完美的污染物也是能拥有人类的理智的吗?”
  这个问题让简元白皱起了眉头,语气不太确定的说道:“应该是吧。”
  “说实话,除了我以外,没有再见过别的,一路上见到的污染物等级都很低,我也不太确定这世上有没有第二个拥有自我意识的污染物。”
  “如果我感染了你,那么你就将会是第二个。”
  小猫皱眉,沈念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控制自己不要笑出声,脸上绷着神情说道:“如果是这样,那我觉得或许不应该称之为污染物,更像是一种新的生命体。”
  “也许吧。”简元白并不在意这个,大部分人称之为污染物,那就是污染物。
  沈念又问道:“我会变成什么样子?”
  简元白语气迟疑的说道:“不太确定,每个人的情况都不一样。”
  沈念深吸了一口气,“只要你保证我不会很丑,那你就污染我吧。”
  嘴快,又说了污染我这种话,沈念耳根都有些发烫。
  “好,我保证。”
  金色的小毛团子顶着脸红的沈念,心里闪过各种猜想,愣是没想明白这种时候到底在脸红什么,“你身体不舒服吗?”
  “如果被曲文轩他们发现了怎么办?”
  两句话同时说出,沈念一愣,“没有啊,身上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这样说,简元白也就没再说什么,而沈念说的这件事情简元白倒是没有考虑到,现在提起他就有些后悔同意曲文轩他们跟着一起出来了。
  不过简元白想了想道:
  “应该没有什么问题,阳金杭也是差点被感染的,他们只会以为我们在消除感染。”
  “就算有问题...”
  小猫猫没有再说下去,灿如烈阳的金眸浮现出一抹冰冷的杀意。
  沈念眨了眨眼道:“好。”
  简元白:“别怕,不会很痛。”
  镜子里精致漂亮的少年突然笑了,蓝色的眸子水光粼粼,他在说有你在,我不怕。
  简元白的心突然动了一下,很软,就像陷进了一片蓝色的深海。
  事情说完就要从这里出去了,沈念实在忍不住一直蠢蠢欲动的手,遵从了内心的想法,伸出手突然就揉上了那只蹲在洗漱台上,看上去漂亮得不行的金色毛团子。
  使劲揉了揉,将毛光柔亮的小猫揉的炸毛到毛毛飞起,圆滚滚的,更像一个毛团子了。
  灿如烈阳的金眸有些懵的看着沈念,沈念回以一个狡黠的笑,转身就出了厕所,然后出来和曲文轩他们一起打扫房间,若无其事的仿佛刚刚的恶作剧不是他做的一般。
  回忆起手感,摸上去软软的,很滑,特别舒服,手感非常好,就是有一点难以将这么可爱的一只猫和简元白联系在一起。
  莫名的有一种反差萌。
  看到从房间里跟着出来的简元白头发凌乱,沈念是真的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怎么还会反映在头发上啊。
  他笑起来,眉眼弯弯的,漂亮又肆意,惹得简元白不忍心说他,只能无奈的看他一眼。
  还在打扫房间的曲文轩和阳金杭两个人对视一眼都有些懵,怎么从房间里出来一趟,两个人都这么高兴。
  他们都觉得简元白不太好说话,便凑到沈念身边道:“刚刚你们说什么了,这么高兴?”
  沈念摇了摇头,唇角还是止不住的上扬,漂亮的眉眼微弯着,“没什么就是撸了一只猫。”
  曲文轩和阳金杭又对视一眼,撸猫撸得这么高兴?不对啊,哪来的猫?
  ……
  他们带的食物虽然很多,但是新鲜的蔬果却带不了太远,头几天就把新鲜的蔬果吃光了,剩下的几天全都在吃米面。
  一连在这里住了好多天。简元白才突然说道:“可以出发了。”
  阳金杭有些担忧地看着沈念蓝色的眸子道:“不是这么多天了吗,污染还没有消除完?怎么眼睛还是蓝色的?”
  开车的曲文轩怼了他一下,示意他别说话,和天生有些单纯的阳金杭相比曲文轩想的事情就要更多一些。
  他们一连在那里住了好多天,简元白两个人都很少出门,偏偏每次出来吃饭,沈念也不会出来,直到今天了,眼睛还是没有变回原来的样子,这点就让人难免多想。
  但这么久的相处,他其实很清楚这两人的品行。
  哪怕是杀了几个人,那也是事出有因,曲文轩其实很喜欢这种性格,恩怨分明,更别提简元白救过阳金杭,还救出了他室友那里那么多人。
  简元白没说的,他也不会去追问,更不会让阳金杭贸然的去刨根问底。
  他们一直朝着北边开,路上遇到了不少污染物,城市萧条一片,偶尔有人看见他们的实力强劲,想要跟在他们身边,但也因为简元白他们很少停歇,而且不停地朝着北边去,都有些退却。
  更北边寒冷的天气,就算是异能者也难以忍受,尤其是在没有水系、火系异能者的情况下。
  在简元白的有意引导下,他们终于来到了有海的城市,沈念身上的变化,在渴望水。
  路过一片海的时候,他们暂时在离海很近的房子停了下来,这样的极端天气下,海面已经结上了一层厚厚的冰。
  放眼望去看不见一丝流动的水,而住的房屋当中从水管里也再也放不出水来,全都被冻结了,如果不是有简元白的异能,他们也会生存得比现在麻烦。
  站在窗边看向那片一望无际的冰面,几个人顿时有些失语。
  雾气在海面上升腾,偏偏一大片冰面,又好似洁白的陆地,广阔无垠,看不清边际,冰面和天空之间划不清界限,似冰面,又似洁白的天,就好像构建了一个纯白世界。
  夜幕降临,房间里面却没有人,浴室传来一阵阵动静,里面身材高大的男人半蹲在浴缸边,而满满一缸的水泡着一个人。
  沈念已经走到了关键的时候。
  他的身上不断浮现鳞片,手死死的握住简元白的手,不敢去看自己,声音不禁带着些哭腔:“很丑是吗?是不是很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