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种就是石墨炉原子吸收分光光度法，第二种则是火焰原子吸收分光光度法，这两种办法各有优缺点，但目前我可以做到的是第二种。”
  “为什么第一种办法无法做到？”
  有位领导突然开口询问，周济民看了对方一眼，像对待自己的学生的温和态度一样，继续道：
  “因为是这两种办法都是利用被测元素基态原子蒸气对其共振辐射线的吸收特性进行元素定量分析的方法。”
  “但是，石墨炉原子吸收分光光度法需要用到很多仪器，比如原子吸收分光光度计，这里面就包含了光源、原子化器、单色器、背景校正系统、自动进样系统和检测系统等等……”
  “短时间内来说，我无法拿出这些技术，所以只能使用第二种办法。”
  两位领导似懂非懂地点头，几位办事员更是不明觉厉。
  连段学复和华老等人也都是欣慰不已，他们虽然听不是很懂，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沈志云旁边的严东生思考了一会儿，顺嘴问道：
  “济民，不是我打击你，而是我刚才听你说的火焰原子这种办法，应该也不简单吧？”
  众人闻言，眼睛再次投到周济民身上。
  只见他神情不变，点点头，解释了一下这种办法。
  其实两种检测铅的办法，都不简单，都涉及到了众多仪器。
  但火焰原子这种办法，对他来说相对简单，只需要将空气中的铅，放在热解石墨炉中被加热原子化，成为基态原子蒸汽，对空心阴极灯发射的特征辐射进行选择性吸收。
  在一定浓度范围内，其吸收强度与试液中被测元素的含量成正比。
  然后通过实验和计算手段，即可检测出空气中的铅含量。
  然而，这里面涉及到了两个绕不过去的难关，其一就是如何解决空气中的铅被原子化的问题。
  因为让铅转化为基态原子蒸汽之前，必须让其进行加热，总不能对着空气进行加热吧？
  其二则是空心阴极灯等仪器，咋来？
  随着周济民的解释，沈志云、严东生等众多化学、材料学领域大佬，提出了更多的问题。
  前者一一解答，旋即话音一转，表示现在可以先完成一些相对简单的试验先，比如总悬浮颗粒物等。
  众人呆了呆，旋即觉得这也是一个好办法。
  反正空心阴极灯这些仪器，可以慢慢来，周济民说了有办法，那一定就是有办法，大家对他信心十足。
  大家一起忙碌起来，很快，到了下午，大部分简单的试验结果已经出来了。
  只是大家看着这个结果，全都沉默了。
  结果太悲惨了！
  按照后世的空气污染指数，这个结果显然已经是超重度污染了。
  这意味着，健康人运动耐受力降低，有明显强烈症状，提前出现某些疾病。
  并且这个结果只是当前大致的一些数据，还有铅等对人体伤害极大的元素还没进行检测。
  根据周济民之前提及的一些报道数据，恐怕铅这些重污染元素的空气含量，已经到达了极为骇人听闻的地步。
  这个结果，让大家都没有心情吃晚饭了，不少人都是草草吃了一点，然后就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歇息了。
  对此，周济民倒是摇头失笑了一下，旋即该干嘛还是继续干嘛。
  雾都的空气质量堪忧，甚至可以说是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但这跟周济民有什么关系呢？
  他又不是长时间待在这里，所以没什么想法。
  倒是两位领导，直接取消了明天的出行计划，大家都待在唐楼吧，尽量减少出行。
  周济民心说，不出门是不可以的，他还要去那些城堡逛一逛呢。
  在整个雾都，可是有不少城堡的，这些城堡里面，指定收藏了不少宝贵文物。
  最出名的那些城堡，有多佛尔城堡、阿伦德尔城堡、华威城堡、利兹城堡和温莎城堡等等。
  他都搜索好地址了，每天晚上去逛一个城堡，相信收获绝对不少。
  温莎城堡被他放在了最后面，因为这座城堡是现任女王的官邸，也是皇家住所和博物馆。
  其哥特式的圣乔治教堂和玛丽皇后的娃娃屋，以及国家客房等，是世界上最稀有的艺术品之一。
  当然了，他对这些建筑啥的，没什么想法，有想法的是里面的收藏品。
  于是，凌晨时间，当大家都进入梦乡之后，周济民又再次离开了。
  第一个光顾的是多佛尔城堡，但他注定要失望而归了。
  因为里面啥都没有，城堡主人应该是穷得只剩下城堡了吧？
  只有寥寥无几的下人，管家更是七老八十了。
  面对这样的情况，周济民如入无人之境，可里面也是真的啥都没有。
  保险柜里面的钱，仅仅几千块英镑而已。
  换做是普通人家，几千块英镑，或许还是很不错的储蓄。
  然而，对于城堡主人来说，这就是极大讽刺了。
  传说中的英伦贵族，再穷都要撑起面子，原来是这样的道理啊。
  看着城堡主人的衣帽间，里面有很多质地非常好的定制衣服，周济民也大概知道了对方把钱花在哪里了。
  在大不列颠这个神奇国度，订制西服，是贵族活动中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