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都知道了
作者:
蓝慕莎 更新:2023-05-27 13:38 字数:2506
单伯杰一开口就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他深情款款凝视她,表情认真,声音像提琴般悠扬:
[二千零一十九年一月一日零时三十分,我单伯杰向你兰妍正式求婚,兰妍小姐,你愿意嫁给我
吗?]这下老公叫假成真了。
[...]兰妍惊愕的睁大美目,无法置信,思绪暂停,心中凝窒,嘴巴张张合合,就是说
不出:好,这字突然变得千金重般的难以启齿。
这样的氛围,太浪漫,的确容易让人头发昏;今晚的他太衝动,明天醒来,可能后悔自己
干了这件好事。
视线一直停留在他殷切期盼的俊脸上,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发神经啊!]她笑骂。
心房感动的一塌糊涂,眼泪差点夺眶而出,真的好想说好,她的人生从来没有归属感,此时
此刻,只要她点头,她就可以立刻拥有她渴望的归属,但身上背负那样的过去,太沉重,重得在
他面前,她甚至抬不起头,而他对她几乎一无所知,知道了,可能逃之夭夭。
心狠狠的抽了一下,表情阴鬱。[我很认真。]唯一他想与她共渡一辈子的女人,拒绝他
了?为什么?他不懂,但他知道问题不在他身上,是她,她不想,她不够爱他?还是他不够好?
不足以让她託付终身?亦或是他不是她想饮的那杯茶?她尚在寻觅中,这样的认知,让他无比沮
丧。
[没有戒指,没有鲜花,没有求婚仪式,这样就想让人家嫁给你,未免太便宜你了。]她睨
着他,故意挑剔。
他扬扬眉。[那还不简单,我现在马上叫人准备。]说着就拿起手机,准备拨出去。
她伸手压在他手背上,凝视着他,平静地说:[以后再说吧!]
[过时不候。]话说得吊儿朗当,眸色却异常幽暗。
曾经听过一个爱情小说家说:爱情这条路上,寻找着真爱,就好像在沙滩上捡贝壳,寻寻
觅觅一个最美的贝壳,不断的捡,又看到更美的,又觉得下一个会更好,不断的放弃,比较,努
力寻找...是这样吗?他不懂这些,只知道,从来没有爱一个人,爱的这么徬徨,原来他不是
她的真爱?
那一夜,他们夜宿和平饭店,疯狂的做爱,爱得如痴如狂。
她懂了,看清了,他是用一辈子的心情与她在一起,并不是露水之欢,玩玩就好,他很认真
,认真到要她一起共渡此生。
可是,他要的,她给不起,只能在床事方面,全心全意,毫无保留地给予。
他心中有怨,怨她的防备,怨她的保留,怨她的不信任,所以他粗暴蛮横的佔有,激狂野蛮
的掠夺,只为报復她不愿交付的心,以为这样可以平衡他的委屈,他的付出,他的义无反顾,可
是心中的酸楚,总在每次的欢畅淋漓之后,愈发难受。
爱得太深吗?他没想过,爱就是爱,那里会去计算多少,但伤得太重,却那么清楚感受,心
很痛,人都还在身边,竟彷彿她随时就要离开他,一走了之,像那天一样,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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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之间莫名的怪起来,说不上来是什么,就是有种奇怪的感觉堵在彼此之间,两人不再如
胶似漆,两人目前的感情吊诡的卡在一个不上不下的尷尬口。
元旦过后,农历年紧跟在后,休完年假,个个回到自己的工作冈位,大家为新年度的工作目
标,努力往前衝。
开工一週后,一条爆炸性消息,大剌剌的躺在昌盛金控上海总部所有员工的公共群组,翻天
巨浪涌上来,措手不及,彷彿是早已预谋,在公司炸开。
过年后,单伯杰回台湾的次数增多,兰妍都住在公司配备的宿舍,一早,她习惯上群组查看
有无最新公文,打开微信,映入眼廉的这是...全身颤抖,头脑空白,这是...腿一软,跌
坐在沙发...都知道了,该来的始终还是会来。
须臾,她整个惊醒过来,猛地起身,拿起包包火速衝出去。
才一踏进公司,就嗅到一股诡异的气氛,人人的眼神充满惊讶,不信,同情,鄙视...应
有尽有,她懒得一一分析,继续戴上盔甲,冷若冰霜,让人难以靠近,她不屑在人前展现自己的
脆弱,反正她早已无感。
她唯一在乎的是单伯杰的反应,因为投入感情,所以在意,他会把她想成什么女人?他会不
会跟很多人一样,用异样的眼光看她?他会不会嫌弃她?他会不会离开她?
进到办公室,面具扯下,整个人虚弱的摇摇欲坠,好慌,好乱,他不在办公室?为什么?她
吓到他了吗?一种空前未有的恐惧感袭上,他是不是要离开她了?怎么办?在办公室盲目地走来
走去,失去镇定,没了冷静,心头顿失依靠,空盪盪,手脚冰凉,身体的血像被抽乾,冷颼颼,
无法自抑地颤抖不停,她紧紧的用双手反拥自己。
他要离开她了.脑子里不断重覆这句话,手中电话握的死紧,看着单伯杰的名字,迟迟不敢
按下拨号键,突觉脸上一阵冰凉,她伸手一抺,颊上不知何时泪水横流,一颗颗像断线的珍珠,
扑簌簌坠落,十七岁以后,她再度哭的不能自已,泪如泉涌,原来害怕失去一个人,比被抛弃更
痛,更加生不如死,她无力瘫坐在地。
内心吶喊,单伯杰,不要离开我...
在上海某饭店总统套房
[林迺伶,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单伯杰拿着手机,指着林迺伶的脸怒声质问。
林迺伶窝在金色豪华沙发,神情自若的把玩桌上的精緻艺术品,不承认也不否认,那抺似笑
非笑的恶意嘴脸,让人直想撕了她。
[敢做不敢当吗?]单伯杰气急败坏的真想掐死她。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早说过,她配不上你。]她语带讥讽,掛着不怀好意的笑,
太好玩了,你们慢慢折弹吧!还有哩...
一个杀人犯,凭什么做伯爵的女人,凭什么?眼中闪着恶狠狠的光茫。
单伯杰寒瞳厉光绷起,扫向她:[我本来还拿你当妹妹看待,但你这次做的太超过,不要怪
我。]
林迺伶不甘示弱咆道:[谁要做你妹妹,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很喜欢你,结果你却喜欢一
个杀过人,坐过牢的女人,你根本是在羞辱我...]
[住口...]不能忍受别人这样说他深爱的女人,怒火中烧,大手一扬,正要甩下去当口
,一道中气十足,气如宏鐘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一声沉喝:[你想干什么?]单正宇不知何时抵达门口,面颊威严懍容,气态英武刚烈,手
柱拐扙,脚步稳重走进来。
单伯杰循声转头,讶然道:[爸,您何时回上海?怎么没有回家?也没有通知我去接你。]
林迺伶端正面容,迅速起身,跑过去扶老人家的手臂,两人一起走到沙发坐下,她垂首,唇
角不禁浮起一抺得意的笑容,好戏上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