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结束后，周培和她在商场里找了家甜品店，唐一诺开心地吃着冰沙。
  唐一诺忍不住发问：你是一开始就打算在电影院做吗？
  周培笑了：不是。
  唐一诺：那你怎么...
  话还没问完，就被周培打断：是你问我要不要去酒店，我怕你想要，才想和你在电影院玩。
  唐一诺：那你硬了吗？
  这是周培没料到的问题。
  周培：嗯。
  唐一诺：那你...不射出来不难受吗？
  周培无奈地笑：现在已经软了。
  唐一诺：可当时也难受呀。
  周培：嗯。
  唐一诺：那你想射出来吗？
  周培：当然。
  唐一诺点点头，继续吃着冰沙。
  吃过晚饭才不到6点，周培提出送她回家。
  周培：明天就开学了，今天早点回去休息吧。
  唐一诺不想这么早就分开，但还是勉强点头。
  回去的路上，周培播放了莫文蔚的《爱》。
  “想念的刺，钉住我的位置。”
  车开到小区门口，唐一诺提出要散步。
  唐一诺：天气很好，刚吃得太多了，我想走一走。
  周培在路边停了车，两人并肩走在人行路上。
  她家门前的路上车辆来往不多，偶尔会有车缓慢驶过。
  夏天的傍晚温度刚好，风吹过来，唐一诺能闻到周培身上令人安心的味道。
  他们从没这样安静地一起走路。
  唐一诺莫名有初恋般地心动，她在心里都嘲笑自己。
  周培的头发自他们第一次见面以来似乎就没有剪过，现在长长了不少，在风中被吹的有些凌乱。
  唐一诺拼命找着话题：我看网上说，SM不是要签协议什么的吗？
  周培笑了：嗯...我没有签过，每个人的习惯不同吧，协议里的约束和规则即便不签我也会遵守，有些人觉得这是一种仪式，但对我来说意义不大。
  周培：如果你想签的话，我可以准备一份。
  唐一诺用力摇头：啊不，我只是好奇问问。
  唐一诺：你之前有过几个奴呀？
  周培：稳定关系的话，叁四个吧。
  叁四个。哪来这么模糊的数字！
  唐一诺：那到底是叁个还是四个？
  周培笑出来，她有时候真是较真。
  周培：3个。
  唐一诺：怎么少了一个？
  周培：嗯...她不算吧。我其实没有把她当奴来看待。
  她。
  好暧昧的用词，不是“其中一个”，不是某些无所谓的泛指。
  唐一诺有些不开心：那你有把我当奴吗？
  周培犹豫了下后开口：其实最开始没有。
  唐一诺：为什么？
  周培：嗯，最开始觉得你是小孩子，只是对这个圈子好奇，我可以帮你了解，和你实践的力度也并没有平时那么狠，对你更多的感觉是...保护。
  唐一诺：你第一次玩SM是什么时候？
  周培深深吐了口气：16岁。
  唐一诺大笑，你不也是高中就玩了，干嘛说我是小孩。
  周培笑笑：所以我说过，我不该自以为是。
  唐一诺：为什么要保护我？
  周培：圈子很乱，很容易遇到危险的人。
  唐一诺：可你不用为我负责呀。
  周培：我知道。
  周培沉默了一下：可能你让我想起我高中的时候吧。
  唐一诺：所以和我做你也不够尽兴？
  周培：嗯。
  唐一诺：那你尽兴是什么样？
  周培：我在尽力转换想法，以后你会看到。
  唐一诺点点头，像在挑衅一般：好，我很期待。
  两个人走着，走到周培小区门口。
  唐一诺：我家在8号楼1602，你呢？
  周培笑了：这是你想散步的原因？
  唐一诺坦然地点头，迎着周培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