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绝色小娇妻 第16节
作者:
伍子橙 更新:2023-04-05 19:22 字数:4110
小两口浓情蜜意,相拥在一起。
而杜云岚因为惯性,险些一头栽地上。
狐狸精,太有心机了。
“道歉。”头顶响起一道清冷的声音。
杜云岚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是她差点摔跤,还让她道歉?不都说顾洗砚最明事理吗?叶朵朵到底给人灌了什么迷魂汤?
想要争论,看到顾洗砚眼里的冷意后,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对不起。”
“洗砚,算了,都一个大院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为了件小事伤和气不值当。”叶朵朵善解人意地打圆场。
顾洗砚深深地看了眼叶朵朵,对杜云岚说,“下不为例。”
也是对杜云岚的警告,最好不要招惹我媳妇,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杜云岚:“……”
她没道歉吗?这两人太欺负人了!
等人走远,杜云岚捶胸顿足,顾洗砚,你凶我?!为了个乡下丫头,你居然凶我!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第18章
她不惹事, 但也不怕事,杜云岚敢往她枪口上撞, 她就敢突突突她, 叶朵朵心情好,回家的路上,挽着顾洗砚的手臂, 走路都一蹦一跳的,后脑勺的马尾辫跟着晃。
发梢擦过顾洗砚的脸颊, 像羽毛轻轻一划,有些痒, 他微微偏头看她,一字字缓慢地说道:“以后, 我给你撑腰。”
他的媳妇, 不能受委屈, 这份委屈更不能因为他。
叶朵朵心跳倏地漏了半拍, “叶朵朵”之所以张牙舞爪, 就是因为受了太多委屈,却没有人给她撑腰。
上辈子, 她以为陆时风可以给她撑腰, 就像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 终究所托非人。
叶朵朵再次握住伞柄, 一点一点往下滑, 直至覆上顾洗砚帮她撑伞的手, 转过脸与之对视,冲他笑得软软的, 眼神却无比坚定, “好。”
她以为他们会一直这样幸福,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
一切都来得那么猝不及防。
“不是明天培训吗?今天住过去是不是太着急了?”叶朵朵坐在床边,看着正在收拾行李的顾洗砚,脸上表情是看不出异样,但她就是知道他不高兴,不然就在北城培训,他也不会不住家里。
至于为什么,她现在还没搞明白。
“方便。”顾洗砚将叠好的换洗衣物放进行李箱。
叶朵朵往床上一趴,一手撑着自己下巴,一手指着顾洗砚的行李箱,问,“这么一箱换洗衣服,你们培训很长时间吗?期间不放假不回家吗?”
“不知道,到时通知。”顾洗砚沉声回答。
叶朵朵耷拉着脑袋,蔫儿蔫儿地哦了声。
顾洗砚有些动摇,不过还是没说什么,拿上行李下楼,离开前,交代叶朵朵照顾好自己,有事跟他打电话。
叶朵朵轻轻拉了下他的袖子,“洗砚,我会很想你的。”
顾洗砚看着她,沉默了片刻,还是那句话:“那块怀表,你没有别的话跟我说吗?”
吃饭的时候,顾洗砚也问了这个问题。
原来他是因为这个不高兴,那就好解决了,叶朵朵认真地想了想,一脸坦诚,“没有。”
顾洗砚不是优柔寡断的人,只有面对叶朵朵,总是小心翼翼,怕问得太直白,她不高兴,也怕真相太伤人。
“知道了。”跟以前一样,他愿意等,等她主动跟他说。
叶朵朵看着顾洗砚走远,他好像并不知道,甚至她自个儿也不知道,关于那块怀表,她到底还有什么没跟他说?
***
文工团食堂的红烧肉远近有名,叶朵朵排了好长的队打到一份,挤出来,沈秀儿朝她挥手,叶朵朵端着铝制饭盒坐过去,往对方饭盒瞧了眼,一点油性找不到的清炒白菜,和两个大白馒头。
沈秀儿一口白菜一口馒头,吃得别提多香,可见今天排练多累。
练舞是力气活,不吃好点,补充能量,根本扛不住。
沈秀儿家里情况,叶朵朵比较清楚,将自己的饭盒推到中间,正要开口喊她一块吃。
“朵朵,”沈秀儿先她一步,嘴里嚼着馒头,说话含糊不清,“婚内出轨,你咋看呀?”
叶朵朵反应了两秒,眼睛亮闪闪,一脸八卦地往前凑,“谁呀?团里哪个领导?”
沈秀儿摇头,“不是俺们团,是俺朋友的一个朋友。”
“快,说来听听!”叶朵朵兴致盎然,吃饭有八卦听不要太下饭,她往嘴里夹了块红烧肉,真是肥而不腻,香酥软糯,好东西必须分享,叶朵朵给沈秀儿夹了好几块。
沈秀儿到底年纪不大,又没过过啥好日子,对好吃的很难抗拒,看到红烧肉,眼睛比叶朵朵还要亮,一块红烧肉,她可以下大半个馒头,“俺朋友的那个朋友,结婚没多久,他媳妇送给他一块表……”
“什么表?”叶朵朵打断问一句。
“可能……”沈秀儿想起程远方戴的手表,他朋友应该也戴手表吧?于是猜测,“手表吧。”
果然这个年代姑娘送心上人大多都是手表,而她送顾洗砚怀表,真是别出心裁,新意满满,叶朵朵骄傲了,单手撑着下巴,优哉游哉,“继续呗。”
沈秀儿哦了一声,陡然提高声音,“突然有一天,俺朋友的那个朋友听说,那块表是别的男人送他媳妇的,定情之物,两人一人一块,一模一样。”
叶朵朵深受感染,情绪跟着调动起来,张大嘴巴,“这么精彩?”
“还有更精彩的……”沈秀儿吃了块红烧肉,啃了两口馒头,又说道,“那个男人的未婚妻,不是别人,是俺朋友的那个朋友的媳妇的姐姐。”
关系有点复杂,叶朵朵理了理,理完,她嘴里的红烧肉瞬间就不香了,难怪听着有点耳熟,吃了半天瓜,吃到自己头上,也是哭笑不得。
原来顾洗砚昨天跟她“阴阳怪气”,都是林思清背地里搞的鬼。
见人发愣,沈秀儿伸手过去,在叶朵朵跟前晃了晃,“朵朵你没事儿吧?你认识俺朋友的那个朋友的媳妇?”
“何止认识,”叶朵朵深吁一口气,整个人跟着放松下来,知道症结所在就好办了,不然跟无头苍蝇差不多,说到这儿,还得感谢我们的沈秀儿小同志,叶朵朵往沈秀儿饭盒里夹红烧肉,“秀儿,大恩不言谢,红烧肉代表我的心。”
沈秀儿懵怔地眨眨眼,发生了什么事儿?不过这红烧肉可真香啊,看叶朵朵把红烧肉都夹给自己,她又还回去,“朵朵,俺们一块吃,发了工资,俺再请你。”
吃到一半,老队员三两结对走了进来,都往她们这边看,看完,交头接耳地小声说着什么,表情各异:震惊、嫌弃、同情……
也不知道为了什么事儿。
“别理她们,脑子都有包,”彭小珂做事风风火火,其他老队员还在聊天,她已经打好饭菜坐了过来,往叶朵朵和沈秀儿饭盒里,一人夹了一只卤鸡腿,继续道,“她们在说你身上有味儿。”
东三省好吃酸菜,上辈子杜云岚就以这为油头,到处编排沈秀儿身上臭,说得久了,大伙信以为真。
沈秀儿为自证清白,每天洗澡,时间一次比一次长,直到在澡堂子晕倒,领导才知道这件事,却也只是口头教训了杜云岚一伙人,还不包括杜云岚。
从那以后,沈秀儿性情大变,变得不爱说话,总是一个人躲角落里。
她也觉得自己身上有味儿。
叶朵朵刚要安慰沈秀儿两句,沈秀儿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紧接着,俯身过来,用力地嗅了嗅,抬起头,一脸陶醉,“哪有味儿?明明好香的。”
“……”叶朵朵立马顺着她的话道,“所以啊,清者自清,身正不怕影子歪,别搭理她们。”
沈秀儿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叶朵朵,“朵朵你思想觉悟好高啊,俺要向你学习!”
叶朵朵谦虚地拍拍她,“好说好说。”
彭小珂很快回过味来,配合叶朵朵给沈秀儿灌鸡汤,“事实胜于雄辩,不与小人论长短,不与女人争是非。”
杜云岚撺掇,叶朵朵她们就近几桌没人敢坐,倒也落得个宽敞,无处安放的大长腿,想怎么伸就怎么伸。
叶朵朵跟自个家里一样,与之对比,杜云岚就憋屈多了,一堆人挤一张桌子,她屁股都快悬空了,很不高兴地瞪了眼赵小娟。
赵小娟立马把张翠青从杜云岚边上拽起来,没好气地骂了句这么没眼力见?白瞎这双大眼睛!
张翠青舞蹈功底还行,就是模样一般,多亏这双眼睛生得不错,才考上的文工团,是以,常以自己这双眼睛为傲。
“娟姐说笑了,我这双眼睛再好看,也比不上岚姐一半。”张翠青想拍杜云岚马屁,只是脑子不够活泛,好像没转过来。
杜云岚更不高兴了,脸快垮到地上,“交代你的事,别忘了。”
张翠青担心地往叶朵朵和沈秀儿那边瞥了眼。
“有云岚给你撑腰,你怕她做什么?一臭酸菜坛子!”赵小娟怂恿张翠青。
沈秀儿她自然不怕,但叶朵朵不一样,她有顾家做靠山,而顾家她得罪不起,可是,杜云岚和赵小娟,她也不敢跟她们对着干。
并且她们手里还抓着她见不得人的把柄。
“做不了决定?没事儿,”杜云岚笑眯眯地看着张翠青,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我们去找陈队帮忙。”
“不,不去,我听你的就是了。”张翠青立马妥协,小小声,带着求饶,“你答应我的事,也不要忘了。”
杜云岚心情终于好了些,往旁边挪了挪,让张翠青坐她身边,搭她肩膀,“说话算话。”
看着姐妹情深,实则狼狈为奸,叶朵朵回想上辈子杜云岚联手张翠青对付沈秀儿,心生一计:先发制人!
下午继续排练,中场休息半小时,陈队长交代剩下的时间自由练习就离开了,叶朵朵跟沈秀儿坐地上喝水闲聊,张翠青突然冲过来,将手里攥着的东西,狠狠地砸沈秀儿脸上。
沈秀儿一头雾水,扒下糊脸上的东西,看了眼,小脸腾地就红了。
“沈秀儿,你还要脸不?”张翠青指着沈秀儿的鼻子骂道。
沈秀儿看了看手里的小衣服,又看了看怒气冲冲的张翠青,慢吞吞地开口:“咋是俺不要脸了?是老妹儿你呀,这么多人瞅着,你咋,咋把自己胸、罩拿出来耍?”
沈秀儿替张翠青害臊。
“……”张翠青一把扯过小衣服,拎在手里,招摇过市,“大伙都闻闻,这内衣上面什么味儿?恶心死了!”
第19章
这个年代的女性内衣, 做工普遍粗糙,几乎都是棉布, 款式也呆板保守, 主要模仿前苏联布拉吉,大多是背心和汗衫。
而张翠青这件,可以说是走在时代先锋, 是一件海绵乳、罩,即便在文工团也算是新奇货。
“都闻到了吗?一股酸菜味, 要熏死人了!”张翠青表情夸张地闻了闻,连忙拿开, 嫌弃之意溢于言表,接着又说, “大伙可能不知道, 这件内衣可是高档货, 是我表舅从港市买回来的, 花了不少钱呢, 我一次还没穿,就给沈秀儿糟蹋了!”
“不会吧?翠青, 你是说沈秀儿偷穿你内衣?!”赵小娟适时站出来打配合地道。
“我们团就她一个人吃酸菜, 不是她还是谁?不信, 你闻闻。”张翠青将内衣递过去, 赵小娟装模作样地吸了吸鼻子, 也是非常夸张地连忙捏住, “好酸啊,不是, 秀儿, 你跟翠青一个宿舍, 当真想穿别人衣服,你可以跟她说啊,怎么能不经别人允许就偷穿呢,更不该给她衣服弄这么大味。”
两人一唱一和,围观群众不得不信,没想到沈秀儿看着质朴纯善,手脚这么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