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抱怨。是天赐终于觉得自己有点用了。
  他冲钟元笑得十分灿烂。
  “大灰老了，得好好照顾，你也不舍得让大灰饿着对吧？”
  “而且，大灰它好像也挺喜欢我的。”说着，是天赐伸手想要去抱钟元身上的大灰，大灰视线在两人之间轮转，犹豫着爪子攀上了是天赐的手。
  大灰还真的愿意让是天赐抱。
  钟元也承认，是天赐说的话都是真的。
  “那行吧，但是你照顾它，你需要辛苦一些，你不仅每天要喂它，还要帮它梳毛，隔两天还要帮它洗澡，它现在不太想动了，每天不能让它睡太多，一次最多躺三个小时，就要让它起来动一动了。”
  说起照顾大灰，钟元有很多话要说，等她絮絮叨叨的说完，发现是天赐捧着个笔记本和笔在听在记。
  钟元愣了愣，突然没有什么话想说了。
  “你放心，我肯定能照顾好大灰的，每天我都会带它来看你的，我觉得大灰肯定也想每天见到你。”这样他也就能每天看到她了。是天赐觉得自己的决定真的很英明。
  钟元嗯了一声，也不计较是天赐的想法了。
  她把大灰给了是天赐照顾，自己一心投入到研究当中。
  两个多月后，钟元从实验室里出来，回家过年，她把一本笔记交给顾环宇。
  “这是什么？”顾环宇还没翻，他看着书皮，“关于宇宙和宇宙星体？这是书？你写的？”
  钟元点头，“是的，这是我这几个月写的，研究和心得体会，你看看如何？如果可以，出版吧。”
  “你等等，我先看会儿。”顾环宇当即把另一只手上的抹布放下，坐在凳子上，看起笔记来。
  他看得十分投入，钟元也等得起，不知道过了多久，钟元喝了三杯茶之后，顾环宇抬起头来，他说，“你这笔记写得挺好的，提出了很多假设，不过你提出的时空分割理论，你的设想我看得不太明白，你的设想看着像是在写小说。”
  钟元突然笑了笑，像一个餍足的小猫咪，眉眼弯弯，好像吃到了很多很多的鱼干一样，“你也可以把她看成我在写小说。”
  “你这个粒子时空，怎么想出来的啊？你说别的时空，像是在夹缝中生存，这么一想，好像挺有道理，粒子时空这个名字，起得挺妙，任何人和物都是广袤时空里的一粒尘埃，很贴切。”
  钟元挑了挑眉，因为她在粒子时空生活过，真的就像在夹缝中生存一样。粒子时空开门就看见广袤的宇宙，也能看见来自宇宙的攻击和灾害，每天都要想办法如何更好的生存，和克服防护罩外的攻击。
  “你这笔记有点真实又有点虚幻，还带着科普，还挺好看的，你真的要出版？”
  钟元反问他，“为什么不呢？”
  顾环宇哈哈一笑，“那你先借我看完，你再拿去出版吧，如何？”
  钟元摇头表示不用了，“我写了两本，这本既然你想看那就送给你了。”
  “这么好？！”顾环宇很兴奋，“那多谢了！”
  钟元点头，表示不客气。
  这笔记里面很多科普，都是她从主脑搬出来的，然后又用了很多假设去印证的。
  如果有人按照她的笔记去研究，那应该能对他们的研究有所突破和帮助，如果只当小说看，那也可以愉悦人。
  至于找谁出版，钟元也想到了人。
  陈斯理啊。他现在都转行开模特公司了，还投资了影视圈。
  外婆好像还和陈斯理公司的股份。
  虽然转行了，但是还有人脉。
  钟元趁着过年放假回家，找到陈斯理。
  “这是谁？”钟元看着陈斯理怀里的小孩子，四个月大。
  “我女儿宁宁。”
  钟元哦了一声，陈斯理怀里的孩子朝她伸出手，她也跟着伸出手，握住了小孩的小拳头。
  “啊啊啊啊”
  一叫起来，这小女孩的脸蛋就红起来，钟元又碰了碰她的脸蛋，觉得这小孩有点像她小时候，也是喜欢“啊啊啊”叫。
  “陈哥，我给你看一样东西，这是笔记也是……小说，你看看觉得可不可以出版？”
  钟元拿出她写的笔记，放到桌子上，推到陈斯理面前，“我先帮你抱着孩子吧。”
  工作上的陈斯理是一丝不苟地认真的，他把女儿交给钟元，然后拿起钟元推过来的笔记看了起来。
  开头第一句就是，“如果你生活在另外一个时空里……”
  陈斯理眼前一亮，不可否认，这话确实吸引了他，他很好奇接下来如何写。
  果然，后面再看下去时，他发现自己越看越喜欢。
  钟元假设时空中存在另外一个时空，她假设人类生活在上面，会是如何生活，行走等，然后又用理论验证她的假设，甚至还引经据典，写出她原理的出处。
  “元元，这些文献都是真的存在的吗？”
  “当然，你可以去查。”
  “我觉得挺好看的，可以出版，你是想找我对吧？”
  钟元点头，“你就不想再干回你的老本行吗？多向发展也挺好的。”钟元问陈斯理。
  “当然想，”陈斯理看着手里的笔记，他觉得可以一试，“为什么你可以这么厉害？学习这么厉害，体育也这么厉害，现在看艺术也很厉害！”
  “就没有你干不成的事。”
  钟元：“还是有的，我唱歌不行。”
  她自揭“伤疤”，“以前有老师想教我唱歌，但是怎么教我都不会唱，音感不行。”
  陈斯理哈哈大笑，“可以了，你这样可以了，人生没有十全十美的。”
  “你这个笔记，我先拿回去找朋友看看，到时候有消息，我通知你，然后我们再谈价格。”
  钟元点点头，把念念不忘的事情做完了，钟元一身轻松地回家。
  她是走路回去的。路上她看到街边贴的都是广告牌，上面都是长相大气明艳的模特。
  她看到了薛乐琦和夏珂，这两个都是她外婆的模特，现在和一年多以前见到的，气质完全大变样。
  路边有很多大爷大妈在叫卖，卖什么的都有，豆腐花，粽子，衣服，鞋子，包包，千奇百怪。
  钟元插着裤兜，深吸气，人类的世界很美好。每个人都在积极创造新生活。
  “姐姐，快过年了，你要不要买支花？这花是我自己织的，可以一直放着，脏了也可以洗一洗。”
  耳边传来一个怯怯声音，钟元稍微下垂视线，看着眼前卖“花”的小女孩。
  她手里一篮子的花，五颜六色，红的，粉的，绿的，紫的，都是用毛线织的。还挺别致的。
  “多少钱一支？”
  “2角钱一支，姐姐你要几朵？”
  “给我两支，我要两支红的。”她拿回家送给爸爸妈妈。
  钟元掏出5角钱递给小女孩，小女孩找回她1角。
  “姐姐，你真漂亮！”小女孩临走前，还要夸一夸钟元，“像那个奥运冠军，特别漂亮。”
  钟元失笑，笑容比之晚霞还要灿烂。
  她想说她就是那个奥运冠军，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她知道小女孩说的奥运冠军就是她。
  上一次奥运会，还是她当年参加的那一届。
  钟元看着手里的两支花，心情不错，再看看天色也不早了，她打算回家。
  走了一段路，她又听到有人叫她，仔细一听，好像还是刚才那个小女孩。
  她停下来，等着小女孩跑上来。
  “怎么了？”
  “姐姐，这是一个哥哥送给你的。”小女孩站稳了，直接把手上的篮子递给她，里面是一篮子她刚才卖的花。
  “哪个哥哥？”
  “一个很高的哥哥，牵着一只狗，他说这花送给你的，他希望你下一次对他笑。”
  随着小女孩的话出口，小女孩口中的“哥哥”就有了形态。
  是天赐。
  钟元默叹，她没有让小女孩一直举着手臂，她接过篮子。
  “谢谢你小妹妹。”
  小女孩摇头，“不用谢的姐姐，哥哥给了我20元钱，把我的篮子也买了。”
  “不过姐姐，我可以帮你把这些花扎成一团团，这样摆放起来会更好看，你看要不要我帮你扎好？”
  钟元点头，“可以啊。”她把篮子递回去，一边看着小女孩扎花，一边问她，“刚才买花的哥哥走了吗？”
  小女孩摇头，“没走呢，他刚才是在路上等着我到他面前的，可能哥哥早就看见姐姐你了。”
  “姐姐，哥哥说你是他的未婚妻，是不是？哥哥也很好看，姐姐你和哥哥好般配哦。”
  钟元愣住，突然猛地抬头，赫然看到是天赐拉着大灰站在她对面。
  “妹妹，18岁生日快乐！这花你还喜欢吗？”是天赐和大灰就站在离她十步之外的地方，言笑晏晏。
  钟元都忘了今天是她的生日了。
  “姐姐，原来今天是你的生日啊！”小女孩也抬头祝她生日快乐，“姐姐，祝你生日快乐，也祝你和哥哥越来越好。”
  钟元冲着小女孩笑了笑，小女孩捂着嘴笑，把扎好的花束递给钟元，一共扎了两束，另外一束，小女孩看看钟元，又看看是天赐，想了想，她扭头送到是天赐手上。
  “哥哥，这花让你亲手交给姐姐吧。”
  钟元惊了，小女孩看着才8岁多，怎么会这么机灵？
  是天赐乐了，20元钱没白花。
  作者有话说：
  还有二更
  推荐预收文：《年代文里的对照组女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