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戚宴怡将手里的酒瓶子摔了出去。
  “你就是因为这个才再也不碰男人的吗？可是那你为什么又默许姚晖给你捏肩呢？你不会要说没把他当成男人吧，可是他的阴茎明明是你见过的最长的，最粗的……”
  “你别说了，我们永远都不可能的，我只能保证你一直是男主，其他的都别谈。”
  戚宴怡手臂支撑着坐了起来，她身上酸疼的厉害，昨天在夏远杰那里她时隔五年再次破戒，回来大吐特吐了一阵，现在胃里一抽一抽的疼。
  “那你为什么又找来了夏远杰呢？他怎么就这么幸运，一步登天，轻易就能得到别人得不到的东西。”
  屋子里突然就安静了下来，她扔在远处的手机一亮，一暗，不断有消息涌进来。
  戚宴怡从沙发上摸出来烟盒，点燃一支放到了嘴边。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我以前也喜欢男人，你这样的，夏远杰那样的，甚至孔修那样的，我都上过，滋味确实好，我喜欢把他们养起来，每天看他们撒撒娇心情都很好……不过现在啊，我妈还在医院里躺着，被那群早前的股东死死的把守，我已经好几年没看见她了，现在好不容易走上正轨，但其实给他们这种待遇的钱和挣到的钱也就能勉强平衡，可是这块牌子不能倒，我不能倒，其他所有想要属于我的东西的人，想拿走，等我撑不住了，再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
  那年的今天，亚奥破产，她还没来得及见她爸一面，中年男人的身体就从楼顶砸了下来，直直的摔在她的面前，脑浆混合着血液崩出来甩进了她的嘴里。
  头顶隐约有哭泣的声音，她抬头，顶楼办公室的位置，她平时雷厉风行的女强人妈妈正被四个保镖压着，看起来已经疯癫了。
  她甚至连当年的真相都没空追寻，只是拿出了所有的钱把“亚奥”这个商标买了回来，那是她爸妈一辈子的心血，她只要活着一天，就不会让它落入外人的手里。
  可她顶不住全行业的封杀，也没有演员愿意演她的戏，紧巴巴的过了一年多的日子，她和唯一愿意留在她身边的柳江，拍摄了新亚奥的第一部片子。
  她贴着假肌肉，穿戴者假阳具，第一次真正的操了一个男人。
  连柳江都不知道她拍完之后吐了多少回，又忍着，把片子剪出来。
  不过她也不会让别人知道。
  “你很不容易，我知道啊，可我觉得我也不太容易，大家都不容易，都不知道明天能不能吃饱呢，还想那么多干嘛”
  “那你也不要爱上任何人。”
  “你最近越来越幼稚了，我们不是早就不谈感情了吗？”
  “那你为什么对那个新来的那么好？”
  “其实他也是被骗来的嘛，我总不能太冷漠。”
  “这就是你说的保留的唯一一点儿人性吗？”
  戚宴怡终于抬头看他，但眼神里充满着嘲讽。
  “哥，我们早就把自己的内内外外扒到镜头前了，还守着那点儿骨气干嘛呢？”
  又一年谈崩了，柳江什么都没说，离开了她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