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不能忘灭的痛苦阴影
作者:魁夜亚      更新:2022-10-29 23:59      字数:5953
  「狗腿嫂。」
  正在茶餐厅抹桌的曾心,抬头看着叫自己的男人?
  一个男人站在后面,一脸于心不忍盯着她。
  「你是?」
  曾心紧张地打量他!难道又是来追债的?!!「」「」「我之前与狗腿一样为洪兴效力的…」
  这个男人之前与狗腿一样是洪兴的古惑仔,但不同的是,他以前是年少无知,误入歧途,但除了收陀地外,并没有做过大多伤天害理的事,后来结了婚,有孩子老婆,他就变成一个好爸爸,努力挣钱,希望儿子将来不要走他的旧路,早在洪兴被警方崩溃前,他已经离开黑社会,找了正当工作。
  前天,他到生果档探望以前黑社会的好友时,无意中看见那区新的大佬标哥,他的手下正把被打得遍体鳞伤的狗腿拖进后巷,他连忙拐进隐角处,躲住二人,无意中听到他们的对话。
  「狗腿嫂…其实我之前在生果街遇到狗腿和标哥,不小心听到他们的对话,知道狗腿他四处欠人钱,跟着…」男人犹豫一会,小心翼翼说道:「标哥好像想要狗腿用他的女儿的身体来还债。」
  「你说甚么!?」
  曾心惊恐大叫!
  「狗腿嫂,你最好快点找一下你的女儿,以及,不要让人知道是我告密,否则我死定了。」
  说罢,男人害怕地千叮万嘱,然后飞快跑掉了。
  他自己都有孩子,不忍心看见狗腿那个如花似玉的女儿被人糟蹋,所以冒着生命危险来告诉她,毕竟,那个标哥可是非常不好惹的!
  看见男人急忙离开,曾心连忙拨电话给女儿,却无人接听,只有嘟嘟声…她又再拨给今天雅文会去帮忙补习的那户人家的电话,那个太太接听,说雅文今天失约了,没有来帮她儿子补习,电话同样拨不通。
  雅文从来没有迟到!也很少不听电话!难道?她真是发出了甚么事?!!
  曾心当场崩溃了!愈想愈害怕,当场就跑出餐厅!工也不开了。
  雅文,你千万不要有事了!
  ………
  雅文驀然被丢进一个光亮的房间,身子不隐跌倒在地,袋子也被抢走。
  她惊愕抬起头,看见房间内一个兇神恶煞的男人正阴森盯着自己,她不安地退后,转身盯着门口的爸爸,旁边还有刚才钳着自己的男人。
  「爸爸,究竟发生甚么事呀?!」
  感到莫名其妙的雅文恼怒大叫!
  「喂,狗腿,你的女儿真是长得不像你的狗样,瞧她多么漂亮。」
  标哥淫邪笑笑口,咧出整副牙齦,小眼珠笑得瞇成一条线,看上去十分猥褻狰狞,他伸手摸了摸她白滑的脸蛋。
  啪!
  雅文厌恶地拍掉他的大手!快速跳起身,朝门口跑去!
  「为甚么无端端扔我进来,我要回去呀!」
  她开始意识到不对劲!
  「标哥,我们说好了,只要我的女儿陪了你一天,我欠你的三十万就一笔勾销吗?」
  狗腿关心向他问道,没有理会女儿几乎吓得得跌出来的眼珠,正惊诧盯着自己!
  「当然,我标哥出来江湖行走,一定讲信用。」
  标哥奸笑道。
  「爸爸你在说甚么呀?!」
  听着他们的对话,雅文不敢相信地问他!
  「啊女,只要你陪标哥睡一天,那么,老豆那三十万就可以还清,你们不需要再那么辛苦工作还债啦!」
  狗腿不知羞耻游说着激动的女儿,急促说:「否则老豆会被人斩手指呀!」
  「你是不是癲㗎!!?我可是你的女儿,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呀!!!」
  雅文立即愤怒大吼!对他完全失望了!
  原来他刚才带婆婆看医生是演戏!,向她道歉是假的!「收声!死女包,你条命是我给的,现在老豆有事,你当然要帮我啦!」
  狗腿本来就是强姦犯,根本不会有罪疚感,考虑到自己的性命安危,他生气喝骂女儿,再一脸讨好看向标哥:「那么标哥你慢慢享用啦~」
  眼看他要关门,雅文心急衝上前,大叫道:「不要呀!!」
  碰!
  门猛然大力关上锁住!
  啪啪啪!!!
  「爸爸,快点开门呀!放我出去呀!!」
  雅文气急地大力啪门!惊恐大叫!
  「小妹妹,现在冇人帮到你啦!快点过来叔叔这儿。」
  粗猥的笑声响起,标哥已经走过来,大手一把扯她入怀里,搂住她柔软的身躯。
  「哈!学生妹真是不同的,又白又滑…」
  标哥的咸猪手不停在她的身体毛手毛脚,爱不释手感受着她滑腻的肌肤。
  「死变态佬!行开呀!」
  当他的大手握住她的胸部时,雅文浑身毛骨悚然!强烈的排斥感觉令她拼命挣扎,她怒不可遏地挥动手脚,又踢又打,挣脱他的双臂!
  长长的指甲意外划破他的脸,摸着脸上剌痛的爪痕,标哥顿时怒得睁大双小眼珠!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
  「死丫头,够胆抓伤我!」
  他怒火拽住她的头发,把她强推跌在地下!庞大的身躯紧压迫住她娇小的身躯!
  「放开我呀!救命呀!!救命呀!!!」
  雅文害怕推开快要压逼自己的庞大身躯,却不敌成年男人的强悍力气,眼泪急涌现,惊得撕声裂肺大叫!
  「叫大声点吧!我就愈兴奋啦!」
  听着她惊恐的尖叫,哭泣的模样,这令本就是强姦惯犯的标哥更是玩味十足!他大手粗鲁地撕开她身上所有的衣服,熟练地解开自己和她的裤扣,很快又扯落她的裤子,与双腿分离。
  「救命呀!!!」雅文哭得双眼红肿,彻底陷入绝望,她激动地望向被牢锁的门口,大声求救:「爸爸!进来救我!!爸爸!救我出去呀!!咽呜…」
  她不停向门外的出卖自己的人求救!却完全没有回应,便剧烈地挣扎,双手发疯一样又打又推,却对他铁山一般的身体丝毫损伤。
  雅文的胸围被扯掉,标哥惊艳睁大双眼,发光地盯着她发育美好的雪白翘胸,粉红的乳头,大手使劲握住她的柔软,打量她赤裸迷人的雪白铜体,差点没流口水…
  这时,视线落在她左胸上的胎记,三种顏色的三叶草图案,红,紫,粉的顏色更显出她雪白通透的皮肤,娇艷诱人。
  驀然,其中一个粉红色的图案突然发出幽暗的淡光,一下就消失,仿如诡异的幻觉一样。
  标哥忽然觉得身体好像起了滚烫的火球一样,全身变得躁热!深撼剌激他的慾念!只想立即品嚐身下美丽的少女身体。
  他不能自拔地吻着她的胸口,锁骨…
  「啊啊呀!!!呜咽…」
  感觉他散出臭口气的嘴贴在自己身上,一双粗糙厚蚕的大手不停游连自己的身上,敏感的乳房被捏得作痛!愤怒,屈辱,害怕的感觉令她恨不得杀了他!
  浓厚的男性体臭困罩全身,雅文全身的毛孔毛骨悚然似竖立!觉得快要噁心得窒息!难受得快晕!
  雅文的双腿被强行分开,感觉到内裤被扯掉,一抹粗硬的东西正抵着自己腿心的敏感的羞处!
  她当场脸色惨白,满眼绝望!
  「救命呀呀呀!!!」
  标哥失控似掏出自己的肉棒,正迫不及待想立即塞进去她的小穴时_
  没有听见门外突然传出的女人怒叫声,接着又传出狗腿的惨叫声…
  碰!
  「雅文!」
  门突然被一下撞开!曾心闯了进去叫着女儿的名字,手中握住一把沾血的刀,看见里面的情况,惊愕得睁大双眼!
  只见一个男人把她的女儿压在身下,雅文全身赤裸,衣服被撕毁扔在地下,凌乱的头发散地,满面泪痕,双眼红肿,不停地哭泣…
  身后被她划伤手臂的狗腿也急忙走进来,急得大叫。
  「你个衰婆怎么走进来呀!快点滚出去!」
  刚才曾心赶到生果街,左转右走,拿着女儿的相片四处问人,终于有人说看见相片的女孩与一个男人走到一条偏僻的小巷内处,她急忙跑过去!拐进后巷,发现这间空静无人的小店舖,一进去,果真看见狗腿正守在一扇门外,她连忙走去质问女儿在那!?
  狗腿那时也吃惊为何老婆突然在这儿?!!正想说谎赶她走时,门内传出女儿的救命惨叫!曾心一听,马上提出从店舖带来的小刀,剌伤狗腿的手,乘机开锁进去!接着就看见这令她痛苦崩溃的一幕!
  「你这个死混蛋,快点放开我的女儿呀!」
  曾心发疯衝过去,用刀捅向标哥!正沉醉美色的标哥一时反应不来!被她剌伤肩胛,来不及拉裤鍊就惊忙后退!
  「雅文!不用怕,妈妈在这儿。」
  曾心紧紧抱住被吓怕,不停哭喊的女儿,脱下工作服套在她赤裸的身体,不停安抚受惊过度的她。
  她狠瞪着狗腿,激动地哭骂他:「程家忠!你这个畜生!当年强姦我都算啦,但雅文可是你的亲生骨肉,你现在居然让人强姦你的女儿来帮自己还债!你不是人呀!你个禽兽!」
  「喂!狗腿!你做咩带个老婆来捣乱,係米唔想还三十万,要搵人斩你手指!」
  已经慾火衝脑的标哥,突然被打扰好事!更被刺伤肩膀,他捂着流血的伤口,气得怒发衝冠!猛然喝骂!
  未等狗腿开口,曾心己经气得失去理智!提刀衝上去攻击!
  「你这个人渣!搞我的女儿!我跟你死拼命!」
  她用刀剌向他!但标哥毕竟是黑社会的大佬!打架杀人做多了!岂会怕一个小女人!二招就抢夺了她的刀子,再一脚踢踹她脆弱的肚子!把她甩在地几米远!
  「妈妈!」
  雅文哭着上前扶着在地下痛苦捂住肚子的妈妈!
  但标哥一把踢开她,摸着流血的肩膀,脸色阴霾!开始失去理智!抬腿猛踢地下这个剌伤自己的女人!
  「你他妈的!死八婆胆敢来刺伤我!你是否不知死字怎样写!!」
  「啊!呜!啊呀!!」
  曾心发出凄厉的惨叫!她被猛踢脸孔,鼻骨断裂!流得满脸鲜血!浑身也被打痛…
  学过跆拳道的标哥的踢击效果十分可怕!
  「妈妈!!」
  雅文惊恐万分!正要扑上去与那个人渣拼命时_
  突然门边一阵吵闹的脚步声!!
  狗腿看了看门外,立即惊怕起来!吓得不知如何是好!
  只是几个制服警察突然出现!其中一个警察正押着一个被手銬扣上的小混混!
  他是刚才推雅文进房的帮兇!之后去了厕所,所以不清楚房内的事,一出去厕所就看见几个警察突然出现!他吓得立即衝去告诉标哥!但警察却快一步捉住拔腿就跑的他!
  后来听到一扇门传出激烈的争吵声!
  一进去,雅文抬头看见他们!立即大声呼叫:「警察先生!救命!快点救我妈妈呀!!!」
  警察们立即衝过去制服正对女人行兇的标哥!然后察看地下被打得重伤,满面鲜血的女人。
  「妈妈!你不要有事呀!」
  雅文的泪水急涌出来,惊慌盯着昏迷的妈妈!
  这些警察就是曾心预先叫来的,以防万一,她一来到生果街,就拨电话999告诉警察有人想对她的女儿不利!
  雅文回想多年前,幸好当时妈妈拼命赶到保护自己,警察也制服了那个强姦犯,她的清白才得以及时保住,但那时妈妈为保护她而伤得很严重,一条肋骨和鼻骨被踢断,手脚擦损磨皮流血,头部也有脑震盪,被打得失去意识昏迷。
  警察叫了救护车送妈妈去医院,女警安慰着她并落口供,警察们都知道狗腿和标哥两个恶臭远扬的小混混,加上标哥有几次强姦的前科,很快就拘捕二人。
  但因为强姦不成,所以只能控告他严重伤害他人身体,警方成为人证,顺利送他进去坐一年的牢饭。
  但当时有热血的女警同情雅文这么年纪的少女承受这样的遭遇。
  便努力搜寻罪证,结果找到不少标哥以前强姦犯案的证据和其他严重的杀人罪,被判处无期徒刑,终生监禁,连狗腿也被翻出以前作案伤人的罪证,被判入狱十年。
  没有了这两个人渣,这样雅文同妈妈得以平安过日子,生活不再提心吊胆。
  但是自从那日后,雅文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霾,像一根毒刺一样紧插自己的心头,令她痛苦万分,本就抗拒异性交流的她更是变得憎恨男性,甚至讨厌他们的一条头发的碰触!因为这会令她想起差点被强暴的痛苦,及妈妈为保护自己几乎被打死的惨况。
  同时,她的情感彻底偏向女性,產生了重度的倾恋,因为一直以来,妈妈和外婆是唯一令她感到爱和被保护的感觉,还有那个热心帮助自己,送两个混蛋入狱的女警小姐,这次的遭遇成为了催化剂,令她的心理慾望陷入对女性的执爱深渊,不能自拔!
  终于变成一个极度狂爱女性,厌恶男性的同性恋。
  ………
  即使狗腿和标哥坐牢,噩梦暂告一段落。
  她跟随妈妈的性,名子由程雅文变成曾雅文。
  但接下来的事情开始祸不单行_
  当年曾心被打得重伤,在医院作完鼻骨,清除脑部瘀血的手术后,躺在医院一个月,侥倖拾回一条命。
  但随之而来的经济重负却压得她们喘不过气,之前因为债务,本就一贫如洗的家为了妈妈的手术费,雅文多日翘课,由早到晚,疯狂做兼职挣钱,连身体不好的婆婆也要出来工作,替餐厅洗碗,还要变卖家传珍贵的,由清朝时期传承的一柄手鐲。
  幸好还有其他好心人士的缓助,筹够了一笔足够的手术费,曾心顺利完成手术后的一个月,终于醒来。
  雅文当时开心不得了。
  可是,曾心得知女儿为谋生活而翘课,甚至想退学出来工作,爱女心切的她立即慌了!她深知雅文读书优秀的天赋,加上,连自己年纪老身体差的母亲都逼得出来洗碗,她更是感到悔恨。
  然后,曾心忽视医生要她好好休养的叮嘱,身体略为康復,她就立即连忙走出去工作,死活不让雅文退学,要女儿用心读书,并让外婆不准再出来工作,要好好休养身体!
  曾心一人艰辛撑起这个家,甚至为了挣取更多的收入,打着两分工,她每天由早捱到晚,没有一天休息。
  重伤后的身体没有好好休养,加上辛劳捱苦,她的身体愈发虚弱,甚至有时发烧也不看医生,带病上班。
  终于一天,她驀然倒下了。
  曾心一次工作期间,突然晕倒,别人把她送去医院,然而,她却抢救无效,猝死不治了。
  当赶到医院时,只看见了妈妈逝世的遗体。
  雅文和外婆当时哭了很久…
  那是,她极度痛恨那个令妈妈一生如此悲惨的男人!恨不得立即就衝入监狱杀死他!
  这种憎恨的情感彻底扭曲了她对异性的态度,变得不相信,逃避,厌恶,无尽的恨…
  妈妈悲惨去世的那天,雅文发誓绝不与男性接触!
  ………
  思绪由过去飘移到现在,回到在监狱的加护病房,雅文的脑海闪过以前遭遇的不幸事情,眼前虚弱躺在病床上的可怜男人,他以前对她和妈妈做过的种种坏事。
  她痛恨这个提供一粒精子製造自己的男人!
  这种死不足惜的人渣偏偏同自己有血缘关係。
  「雅文…」他虚弱地开口,发自真心道:「我是真心…对不起你们,我以前做过很多…的坏事,现在已经有报应了。」
  当年狗腿被判入狱后,开始了他的可怕生活,接下来的遭遇简直是地狱。
  标哥一次的遭遇,驀然被判终身监禁,失去了自由的生活,几乎崩溃!
  他把所有的怒恨发洩在狗头身上,用钱贿赂狱中的囚犯每日痛殴他,却没有打在他的脸上,故此狱警一直没有发现,而且更把他的头按在马桶里,逼他吃屎饮尿,又把他的饭倒在地下让他食掉…
  每一天尤如地狱一般。
  不止如此,后来狗腿的身体健康开始出现问题,由于以前长年累月的吃烟饮酒,令他的肝脏有衰竭的现象,需要紧急换肝,否则有性命危险。
  但狗腿的血型是罕有的ab型,难以找到匹配的肝脏,他希望同血型的女儿捐肝救自己,但早已恨他入骨的雅文立即拒绝。
  故此,狗腿一直饱受病魔的痛苦折磨。
  几年过去,后悔当初的他知道自己快要不行了,临终前希望见女儿的最后一面。
  雅文冷淡地盯着这个快要离世的男人,绝情道:「这个的确是你的报应,所以,在死后,我是不会认领你的骨灰。」
  就算他死,她也不能原谅这个害死自己心爱的妈妈的男人!
  几日后,狗腿离世了,遗体被火化,骨灰交到他的亲人手上,雅文随手倒在马桶冲掉。
  她承认自己是冷血的,因为他带来的伤害太深,痛得自己心如刀割!永远不能磨灭!
  之后的日子,雅文与外婆继续过着普通的生活,早已忘记病死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