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
  “唔……”
  微不可闻的声音，让在外间浅眠的沐辛一下子醒了过来，她立马转入房内。
  “！”沐辛愣住不动，因为她一眼就看出来那黑暗中坐在沉卿芸床边的身影是萧御。
  她脊背发凉，头皮发麻，脑海里闪过许多他面无表情威胁自己的样子，心脏在缓慢僵硬的跳动。
  萧御看着陷入梦魇的沉卿芸，伸手轻柔拭去女子额头上的汗珠，烧才好了没多久，出这么多冷汗别又生病了。
  萧御转头看向突然进来的沐辛，眼神阴鸷冷厉地瞥了她一眼，薄唇轻启，声音却放得轻柔道：“你说了些不得了的话给她啊。”
  沐辛头皮发麻从背后窜过一道寒意，她才有注意到萧御的声音比之小时候也不一样了，小时候的声音是属于有些嘶哑难听的，可能是总是发出类似野兽一样怪声导致的。
  而今也许因为是少年期自我阉割的，声音没有变得尖细上扬，反而比小时候要好听许多了，这怕吵醒床上人儿轻柔语调也有种微风拂面的感觉。不，只不过她还是觉得脊背打战，低着头躲避萧御的视线。
  “你果然不蠢。”萧御又道，“不仅知道争取留在沉卿芸身边，还刻意说了本督的一些事，让她更加厌恶惧怕本督，就不会跟着本督离开了，这样你也能远离原来的一切。是吧，沐辛。”
  沐辛咽了口口水，萧御都猜到了。
  只是她也没有说谎。她确实想逃离有关原来恶心的一切，若不是因为她清楚如果她不留在沉卿芸身边，萧御就算是让人牙子卖了她，他转手就会让手下来结果了她——她深知萧御的心狠手辣不逊色于他的师父，甚至还多了一分谨慎！
  “呵，只是你觉得她会怎么选择呢？”萧御毫不在意地淡淡问，手指一面执起沉卿芸脸侧一缕沾湿的秀发，眼神爱怜地看着沉卿芸不安地睡脸，虽然看起来做了不好的梦，但是她的梦里肯定有自己吧，只单是想到这个他也没有办法想去打断呢。
  沐辛木然镇定道：“奴婢全听姑娘的选择。”
  萧御勾唇，眉眼间散不去的阴郁显得他清冷的面容格外阴沉，此时的表情却显得几分诡异病态。
  说实话，他也不知道沉卿芸会怎么选择，不过他给她选择的机会也是想要让自己想清楚他是否足够喜欢她。
  毕竟沉卿芸可不是一个什么宠物，当做禁脔养起来虽然可行，只是时间久了总是会枯萎的，他那天发现了自己的一些隐秘的心意，大概并不希望看到一个没有生气的沉卿芸，哪怕她会害怕厌恶自己。
  萧御俯身一手撑在沉卿芸的脸侧低下头去，薄唇覆上身下睡梦中女子那纤柔的颈，张嘴轻轻含吮住一块儿微微发汗的菲薄皮肉，牙齿下挨着正鲜活跳动的颈动脉血管。
  嗯，埋进了那让他有些想念的香息中，鼻翼翕动嗅了嗅，他用唇舌轻柔至极地舔舐摩挲着那一小片肌肤，舌尖用力抵住动脉的位置滑动起来。
  一只大掌无意识间驾轻就熟地抚上几日未曾碰过的软乳，才隔着亵衣握上去感受到丰满弹性的手感盈满掌心，身下的小人就浑身轻颤了一下，眉头皱的更紧了，润润的粉唇张开一个小口，呼出不安的呻吟。
  萧御停住动作，眼神却肆意地深深看了她一眼，又轻柔克制地亲了一口沉卿芸的唇角。
  他直起身，压住心头的欲望，他是个极为老练的猎食者，等待是最容易不过的事，他会为了获得最大的收益付出必要的等待。
  沐辛那边，她低着头跪在地上只是为了尽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萧御看过去，懒懒道：“她一般都睡得熟，你少半夜出来吓她。”
  沐辛点头叩首。
  “她不喜欢你这些行礼，就少做，免得还要姑娘扶你。”萧御瞥一眼沐辛的动作，“你老实地在姑娘身边好好做，本督就不会追究你什么。”
  “是。”沐辛屏声静气地说完就恭敬起身轻声回到了外间去。心里的震悚终究还是盖过了当面看见萧御偷香的震惊。
  沉卿芸确实做了噩梦。
  梦中的萧御一反她所知的温和姿态，成了那日花楼闯进来时，浑身浴血的萧御。
  沉卿芸只顾得上害怕了，膝盖发软的坐倒在地上，向后挪着。
  背光站着的萧御深邃狭长的眼中阴沉疯狂，他看着害怕的沉卿芸，面上显露出不解，手摸着自己的下巴沉思状，而后下巴上就蹭上了一道鲜红的血迹。
  萧御恍然道，声音轻缓似是自言自语：“哦，沉姑娘是在怕本督吗？”他微眯起一双妖异锐利的眼睛，苍白清冷的凌厉面容在昏暗烛火的照映下显得柔和又阴鸷。
  沉卿芸心儿砰砰地跳个不停，饱满的胸脯上下起伏，呼吸紧促粗重起来，她感到背后发冷，这样的萧御萧大人太陌生了。
  “啊！”沉卿芸背后碰上了桌子于是不小心短促地尖叫出声，萧御转眼间就到了她的面前，半蹲着的姿态，一根沾着血的长指竖起来抵放在她的嘴唇上。
  “嘘。”萧御挑了挑长眉，神情有几分邪肆不羁。
  “你看，他们都是该死的人。”萧御长臂圈过瑟瑟发抖的沉卿芸，一手指向倒在一滩血泊中的人。
  那人眉心被异物洞穿死状凄惨，怒目圆睁却是惊恐万分的神情。
  沉卿芸呼吸都开始发抖，那是想追赶强暴她的绑匪。
  “还有他们。”萧御在她的耳侧似安抚又似诱哄地引导着她的视线，一手以轻柔又无法抵抗的力道迫使沉卿芸转换着视线，有几个身形健硕的男子裸着上身跪在地上，似乎被药物控制了，面容呆滞。
  “他们是被专门买卖我们这样的人的人牙，卖到老怪物手里去做人药引子的，他们都很痛苦，因为他们都没有本事反抗老怪物活下来。都已经不能算是人了。”萧御的声音像是毒蛇一般钻进缠绕上她的脑子，阴冷又紧窒。
  然后萧御又拉起沉卿芸的一只手，放在他自己的身上。
  沉卿芸发抖的手感受到隔着湿黏衣物下那紧绷坚实的胸膛。
  萧御凑近她，清浅的气息几乎与她的交缠在一起，他说：“本督杀了他们，这样就会只剩下一个怪物。”
  那只大掌紧紧桎梏住沉卿芸想要抽走的手腕，他带着沉卿芸的手探入自己的衣襟内，触碰到温凉紧致的肌肉在手指下舒张运动。
  “好姑娘。”萧御眼里含着血气地笑起来，薄唇上都沾染上了一丝血气，显得妖异魅惑。
  “只是，你说这最后一个怪物在哪呢？”
  萧御抓着沉卿芸的手，褪下了他上身的衣服，白皙光洁的肌肤上在烛火下耀出细腻坚韧的质感，上面有被浸透衣物的血液晕开的淡红痕迹。
  毫不夸张富有质感的肌肉肌理覆在那坚实的胸膛上，两枚淡红的茱萸缀在上面，往下是流畅收窄的紧实腰腹，仔细看在左侧的胸肋处有一小片银青色的刺青，刺的图案就像是鳞片一般。
  沉卿芸脑中昏沉，恐惧紧张交织在一起，直到萧御带着她的手去感受他的身体时，所有的感官再次受到冲击！
  “这里被火烧过、这里被切过肉、这里用毒虫啃过……”萧御抓着那只无力挣扎的小手慢慢抚过自己肩膀、胸膛和腰腹的每一处，还总是顿下来柔声说，“这一身皮囊只怕都已经不算是人该有的东西了。”
  “你会害怕吗？”萧御凑近她轻吻了一下那双颤抖不已的软薄眼皮，垂眼看着她问——
  感觉还不够变态，果然还是太拘束了（苦恼）
  我真的很喜欢写一些春梦，啊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