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科举日常 第76节
作者:不懂云      更新:2022-08-24 23:29      字数:3941
  方美臻拽着小九挤过来,嘻嘻笑道:“见者有份。”
  方瑜对美臻是有些偏爱的,见到她也总会觉得更亲近些,也许这就是血缘的神奇之处吧。
  方瑜在家里待了半个时辰,然后就着急地带着冯婉回了小家,他还没见到两个女儿呢。
  “安儿和佑儿怎么样?安儿是不是已经把我这个爹给忘了啊?”方瑜坐在马车里,想着安儿一年前肉滚滚的小模样。
  “我出来时安儿和佑儿都在睡觉呢。”一说到孩子,冯婉脸上就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安儿可长大了许多,要是在大街上你兴许都认不出来了。佑儿长得和她姐姐小时候很像,就是有些瘦,她胃口小,吃奶都少。”
  “是不是奶娘不好啊。”方瑜还没见过小女儿,可这并不妨碍他散发父爱。
  冯婉叹气道:“我之前也是这么想的,还给她多找了几个奶娘来试呢,都这样。”
  县城不大,两人乘着马车才聊了一小会儿就到了家门口。
  方瑜扶着冯婉下车,两人牵着手直奔女儿屋里。
  老大方安成这时才睡醒,正在吃葡萄,见到母亲来了,立刻笑着扑了过来,奶声奶气地说:“娘亲,安儿起床没见到娘,就好想娘啊。”
  冯婉抱起三周岁的奶萌大女儿,狠狠地亲了一口,然后指着方瑜问安儿:“你看,这是谁啊?”
  安儿歪头看向陌生人,嘟嘟嘴,用聪明的小脑瓜一想,就想到了答案:“是爹爹,娘亲天天说的爹爹。”
  方瑜被许久未见的自家闺女给萌翻了,急切地贴近老婆怀里的小团子,想抱进怀里狠狠亲。
  “对,我们安儿真聪明,我就是爹爹。”方瑜接过安儿,咧个大嘴笑道:“爹爹好想我们安儿呢,还给安儿带了许多玩具和礼物呢。”
  方安成被陌生人抱进怀里,刚开始还忍住没哭,可被颠了几下后,她就有些害怕了,开始对着娘伸手,哭着要离开陌生人的怀抱。
  “啊,娘,我要娘!”方安成小朋友仰头大哭。
  方瑜立刻就麻爪了,他一年都没哄过孩子了,手生了。
  冯婉抿嘴笑着,把安儿抱回来哄着,对方瑜说:“你先去西屋看佑儿去吧。”
  方瑜擦擦头上急出来的汗,去了西屋看小女儿。
  方佑安小朋友此时还在睡梦中,并不知道她的探花爹正在稀罕地看着她。
  方瑜疼惜地轻摸孩子的头,小女儿出生半年多才见到,方瑜觉得挺亏欠佑儿的。
  不仅仅是佑儿,对冯婉和安儿也很亏欠。幸好他这次一下子就考中了进士,以后就再也不用受分离之苦了。
  晚上吃饭时,方瑜特意各种和安儿套近乎,一顿饭下来,安儿终于同意让他这个陌生爹抱着玩了。
  之后,方瑜再接再励,当了回大马,让安儿骑在他背上。
  他就一边唱喜羊羊一边学现代小孩子爱玩的那种投币颠颠车,把大女儿哄得咯咯笑,说什么都不下来,把一直坚持锻炼的方瑜累到冒汗,最后还是冯婉板着脸当了回严母,勒令安儿回房睡觉。
  “就你宠着她。”冯婉给方瑜搓背,都不让丫鬟进来伺候。
  方瑜舒服得直哼哼,他美滋滋地说:“我是他爹,当然要宠着她了。怎么啦,婉儿吃醋啦?”
  方瑜回眸一笑,眼中带着春色,特别勾人。
  冯婉觉得身上很燥热,澡盆里的水也更热了,还红着脸逞强道:“哼,我吃什么醋,还不是怕你累着了。”
  方瑜笑着从浴桶里站起身,精壮的胸肌和腹肌上沾着水珠,好似那出水芙蓉,让人心驰神往
  冯婉看着眼前的美景,不由得血气上涌,面红耳赤。
  她强装镇定地没有移开眼,心想着:又不是没见过,怕什么怕,羞什么羞,孩子都生了两个了。
  方瑜也是个不要脸的,他洗澡自然是光着身子,就这么站起来可不就是赤条条的。
  他憨脸皮厚的,跨出澡盆,随意擦干身子,搂着冯婉进了床帐。
  “为夫赶路甚是劳累,那今晚就劳烦夫人多劳累了。”方瑜对着冯婉的耳朵,吐气如兰。
  冯婉捂住脸,转过身去,说什么也不从。
  方瑜就搂着妻子的小腰,紧贴着,哼哼唧唧地求着。一会儿说腿疼,一会儿说头疼,把冯婉磨得不行。
  “我在大殿上跪了有小半个时辰呢,别看我这膝盖现在不青了,可骨头缝里面还疼着呢!”
  方瑜把大腿驾到冯婉的身上,拉着冯婉摸他的膝盖,然后还装疼直抽抽,弄得冯婉也心疼起来,稀里糊涂地就转过了身子。
  作者有话说:
  半夜更新,撒把糖就跑!
  第116章 幸运女人
  冯婉一向是个很有同情心的女人。
  听着方瑜这个美郎君的可怜巴巴诉苦, 她的心就软了。稀里糊涂地被拉上了贼船,冯婉面红耳赤地随了方瑜的心愿。
  待到第二天天明时,冯婉将头埋在软枕下, 说什么也不搭理丈夫了。
  “好婉儿, 婉儿最好了, 你和我说说话嘛,要不然为夫心里都忐忑了。”
  方瑜轻轻捋着冯婉的背脊,还伺机挠人家的痒痒肉,真是个坏透了的男人。
  冯婉怎么也躲不过方瑜作乱的手,最后只能气红了脸, 羞恼地起身用软枕砸丈夫。
  方瑜又演了起来,抱头求饶, 一副可怜模样。
  最后还是两个闺女“救了”方瑜, 快到孩子起床的时候了,冯婉要忙着起身,没功夫搭理爱作的丈夫。
  方瑜却不知足, 还黏糊上去,非要在一屋子的丫鬟婆子面前秀恩爱, 亲手给妻子描眉画唇。
  大家都暧昧地笑了, 丫鬟婆子们羡慕地看向自家小姐。冯婉绯红的脸蛋上也洋溢着幸福,她还不忘嗔怪地瞪着蛮好看的丈夫。
  方安成小朋友笑咯咯地跑过来, 抱住昨天玩得很好的新爹大腿,表示还要骑大马。
  方瑜昨晚休息得很好, 就直接抱起好不容易才认他的大女儿, 颠颠地在屋里来回跑, 嘴里还哼唱着欢快的现代歌曲, 只不过歌词改成了简单的古诗词。
  安儿玩得很高兴, 可她还是觉得昨晚上玩得骑大马更好玩。方瑜没办法,只能哄骗她,说那是晚间限定款游乐项目,白天只有抱着颠的。
  不一会儿,佑儿喝完奶换完尿布也被抱了过来。方瑜稀罕地接过小闺女,可惜小闺女依旧不买账,到她爹的手里就嚎。
  冯婉靠过去摸摸佑儿的小脸蛋,这小闺女可能是闻到了娘亲的香味,也就不哭了,用一双泪汪汪的眼睛看着父母。
  夫妻两个逗着小女儿,随意吃了两口早餐,就准备出门了。
  方瑜嘱咐奶娘好好照看佑儿,然后就带着妻子和大女儿回了方宅。
  方家的亲属们都知道了探花郎回来的消息,今儿就齐聚一堂,方宅一大早就热闹起来,前院后院都是人。
  大妮昨儿在村里就见到弟弟了,只是太匆忙,没说上几句话。今儿天不亮就带上丈夫和儿子,她一大家子人就到了县城娘家。
  原本在府城生活的方宜佳和刘勤书,一个月前知道方瑜考中探花的消息后也回来了。和他们一起回来的还有小七方佳慧和她的丈夫。
  方老太太意气风发,看着屋里到齐的孙女和孙女婿,感受到了家族蒸蒸日上的劲头。
  方瑾和他母亲、媳妇也到了,都是喜气盈盈的。
  方仟吉自己来的,没有带那小妾。
  等到方瑜带着家里人进门,全家人都围着他坐下说话。
  这样的场景方瑜最近经历得多了,应对自如。
  先和老太太聊了一盏茶时间,然后是客气地问候方仟吉,把所谓的父子亲情流程走完了,就按着排序依次关心姐妹们的生活。
  至于姐妹们的丈夫那就是几句话带过,除非是像刘勤书和关秋茗这样私下就关系很亲近的姐夫。
  等到说完这些,方瑜还说了他的家庭观念,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笑着问姐夫们有没有纳妾的打算啊。
  之前刚闹完一场的方宜鑫和田家郎都不自在地咳了咳,田家郎见小舅子气势盛,连忙表态没有,以后也不会有的。
  刘勤书对方宜佳笑笑,方宜佳也不想让这种事宣扬出去,反正就是个通房,也就替丈夫掩盖过去了。
  剩下的大妮家没这条件,宜文是没了丈夫的新古代独立女性。
  方舒怡和关秋茗感情甚笃。方佳丽和云天成这对夫妻别看开头是有瑕疵,但两人之后的日子过得很好,云天成又是个过日子的实在性格,根本就没有花花心思。
  小七方佳慧现在还算是新婚,婆家又顾忌着方家的厉害,现在还没有说什么纳妾的事。
  方瑜将方家的姑爷挨个打量了一遍,这个话题也就过去了。
  毕竟他穿越过来没有开读心术的金手指,自家姐妹不和他告状,他也无从得知这背后的委屈和隐忍。
  全家人一起吃了个团圆的中午饭,然后方瑜就跟着方宜佳和刘勤书去了师父家,方瑾也跟着一块去。
  这都是惯例了,方瑜到家后的第二天下午来拜见恩师和师娘。
  刘秀才让吴氏张罗了一桌茶点,他回书房找出最好的茶叶来,打算泡给他最好的学生喝。
  方瑜带着不少好礼物,给师父师娘请过安,就拿出京城买来的好茶好酒和好书,就把刘秀才喜得不行。
  然后是给吴氏的京城时下最流行的花色绸缎,还有一对精巧的金簪,都是穿戴出去就能给女人长脸的好东西。
  方瑜还记着师娘之前照顾他考试的人情,又可怜她受丈夫的气,就忍不住对她更好些。
  还有师父的小儿子刘勉书,现在也是个小少年了,打算明年下场参加县试。方瑜特地送了他一套文房四宝,还有他在前几年给方瑾做过的思维导图。
  刘勉书如获至宝,崇拜地捧着探花郎给的礼物,表情和程彦之一模一样。
  “小子,你看到我弟怎么还不会说话了。”方瑾笑嘻嘻地打趣自家小师弟。
  大家在堂屋热烈地聊了半个下午,刘秀才又单独带着方瑜、刘勤书和方瑾去了书房,和他们谈谈未来的计划。
  方瑾是打算去府城开个私塾,一边教书,一边准备乡试。
  刘勤书靠着郑源师兄活动关系,在府城谋了个小官空缺,打算先投身官场,进京赶考这事还是先缓一缓。
  方瑜意外地看着这个勤书师兄,发现师兄已不是那个少年人了,眼神里多了些平和,少了许多的锐气。
  刘秀才唏嘘地说:“师父现在也无法给你人生建议了,你现在走的路是我们从未见识过的。好孩子,你以后还是要多听你岳父冯知县的话,他为官多年,想必在为官一道上是有很多经验的。”
  “师父,您永远都是我的师父。”方瑜安慰地对刘秀才说。
  感慨过后,方瑜就提出了告辞,说还要带着妻子回岳家吃晚饭呢。
  刘秀才也就不虚留方瑜了,一家人把方瑜送出门,看他们的马车走远才回去。
  方瑜和冯婉到了冯府,自然又是另一番热闹。
  冯骞拉着好女婿的手,高兴地说了许多话,又嘱咐女儿到了京城要好好和女婿过日子,以后要做个贤内助。
  到了如今,冯骞才算是彻底对家族的前途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