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女配只想开饭堂 第33节
作者:
球球熊 更新:2022-07-23 23:12 字数:6663
瘦小男子被这一连串问题给砸得一愣一愣的,不耐烦地挥手道:“吐和拉不就是那回事, 他吐得满屋都是,全是臭味, 谁还能待得住,我就出去转了一圈。反正等我回来的时候, 他就躺着床上只有连话都不怎么能说了。”
陈苗苗适时问了一句:“叫不醒还能吃丸药?”
瘦小男子面色一怔,眼珠一转,脖颈一昂:“丸药化开吃的,还是我撬开他的嘴, 灌进去的呢。这都不懂。”他转头瞧见华老大夫又开始把脉, 眼中闪出不耐烦:“你这个老头子,到底行不行啊。人家大夫把了脉就给了药,你把了这么久的脉, 还一句话没有, 还说是什么华佗在世呢。”
华老大夫将手一收, 颤巍巍的就想起身。孙广忙搀了他一把。华老大夫站稳后抽出手:“华佗在世,那也只能治身体上的病,治不了人这心上的病。”
胡掌柜一听这话,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来:“华老大夫,你是说,他这是心里出了问题,根本不是什么肠胃毛病!”
华老大夫睨了他一眼,清了清嗓子:“你又是谁?”
胡掌柜脸色一僵,连忙作揖道:“在下是金榜题名食肆的掌柜,免贵姓胡。上个月我家里的人还去过回春堂瞧过腿,还是您老给看的。“
“不记得。”华老大夫抬头看了一眼日头,正要说话,一杯水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抬眼,只见一个妙龄女子双手捧着一杯茶:“老先生,日头毒辣,先喝杯茶吧。”
还是这女娃娃懂事。华老大夫接过茶杯,瞧那杯中颜色不是普通的茶色,鼻尖还嗅到些淡淡的酸味。第一口就尝出来这里头怕是有些药材,那凉爽的口感让暑气消了不少。他一气就饮完了一杯,将杯子递给陈苗苗:“再来一杯。”
“诶!你这老头,看病就看病,喝什么茶?”瘦小男子瞧见书院那边有人过来,声音立刻提高,“我这兄弟明明是被这食肆的饭菜害的,你却说他是心上的病,我看你就是个庸医。”
华老大夫接过茶杯,冷哼一声:“我说心上有病的人不是他,是你!”
瞧见这边在吵闹,学子们都围了上来。陈岩本和同窗们走在一起,瞧见这场景,陈岩说了一声,忙挤到里面来,跑到陈苗苗旁边,压低声音问:“姐姐,怎么了?”
陈苗苗做了个嘘的动作:“别说话,看戏就成。”
那瘦小男人一愣,立刻蹦了起来:“你这老头到底是什么意思,让你给他看病,你看我做什么?再说我有什么病,我可好得很。”
“你当然好的很。”华老大夫又干了一杯酸梅汤,这才目光炯炯地看着他,“因为他根本不是吃坏了肚子,而是中了毒!”
“什么,中毒?”周围的人立刻嗡的一声炸开,纷纷往前挤。瘦小男人顿了一下,立刻冲到了最近的胡掌柜面前,看看胡掌柜,又看看陈苗苗:“我说他怎么这样,原来你们给他们下了毒!”
胡掌柜立刻慌乱了起来:“什么毒,我们可是食肆,只有食材,哪有药材?”
“那他怎么中的毒!”瘦小男人一把揪住胡掌柜的衣领。
“他怎么中的毒,要问的人正是你。”华老先生又扔出一个炸弹,“你这位兄弟,根本是长期没吃饱过。然后你又给人喂了那江湖郎中的丹药,他胃里本就空,这下更是克化得快,那毒就散得更快。要是早些还有救,这会儿,你还是准备后事吧。”
瘦小男人手不知不觉地松开,面上红一阵白一阵,正要说话,忽然反被胡掌柜拽住领子。胡掌柜唾沫星子乱飞:“好啊,你自己害了你兄弟,反倒来讹我们!送官,一定要把这杀人犯送官!”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帮我!”瘦小男人脖子被捏得难受,忙喊道。
那两个壮汉忙上前来解救瘦小男人。胡掌柜十分识时务,见他们一过来就一把将瘦小男人推开,躲回小路身后。
瘦小男人跌坐在地上,喘了两口气翻身爬起:“这人不是我兄弟,我不认识他,是看他晕倒在前头路边,就让人抬着他过来了。什么吃坏肚子看大夫都是我编的,我可不是杀人犯。”说着,他拔腿就跑。
他刚跑了两步,后衣领忽然被人拽住,压根儿挣脱不开。他转头,只对上孙广似笑非笑的脸:“你不是方才急着来为你的兄弟讨回公道还要报官吗,怎么这么急着走了?别急,官府的人已经在路上了,等会儿你就能好好跟官爷说说。”
瘦小男人挤出一个笑连连认错求饶,孙广都不为所动。瘦小男人见状,立刻开始挣扎喊叫起来,嘴里道:“知道我背后的人是谁吗?我告诉你们,赶紧把我给放开,不然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他话音刚落,就见孙广的手一扬,感到自己腾飞了起来,重重摔在了地上。他撑着地想要站起来,视野里出现了几双鞋。他心下一凛,抬起头来,只见到一队官差正冷冷看着他,一时间吓得屁滚尿流,拼命磕头:“官爷,我真不认识他,都是一时猪油蒙了心啊!”
随着瘦小男子和他两个同伙被抓走,闹剧收场了。胡掌柜又恢复了洋洋得意的模样:“这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还想讹钱。多亏华老大夫医术高明,才识破了他的诡计。老大夫,里头请。”
华老大夫看也没看胡掌柜,放下茶杯道:“快,将这人抬到阴凉处,解开衣襟,老夫要为他施针,再点盏灯来。”说话的时候,他是对着胡掌柜说的。
胡掌柜一听这话,立刻道:“哎呀,这会儿已经到饭点了,可不能耽误了学子们吃饭啊。那可是未来栋梁,华老大夫,在下先失陪了。”说完,他跑得比谁都快。
华老大夫冷哼了一声,转过头,只见林柏和孙广一人抬一头,早将那男子抬到了屋檐下。陈苗苗还亲自端了一盏火来。华老大夫一言未发,取出背着的包袱中的针匣,将针过火后他刷刷刷一连串下来。最后一根针落下后,那人轻咳了一声,显是醒转过来。华老大夫这才松了口气,看向陈苗苗:“可有粥食,给他吃点儿,不然他还要晕。”
“可是,他不是刚中了毒,能吃粥吗?”林柏担忧地问道。
晕?陈苗苗准确攫取到了这个字,再一品华老大夫的神色,立刻心神领会,问道:“他如此虚弱,要不要先喂一杯糖水,待他恢复了些,胃里也适应了,再吃粥。”
华老大夫眼中露出一丝笑意,面上却仍绷着:“好。”
彼时顾明轩正分开人群往里走,闻言立刻抬起头,眸中若有所思。
林柏按照陈苗苗说的端来调好的糖盐水,一勺勺喂给那人。那人虽然没睁眼,然而尝到有吃食,咽得十分快。一碗水下肚后,他才悠悠醒转。
林柏端起旁边的粥。他一看到粥碗,立刻强撑着坐了起来,两只眼睛都瞪圆了。然而他却没有伸手,只是颓然垂下头:“我,我没钱。”
“吃吧。”陈苗苗开口道,“总得先活下去,再说别的。”说完,她朝着华老大夫道:“老先生,已是晌午了,可要去里头坐坐,也尝尝我们的菜?”
华老大夫点头道:“好。”说罢他冲那人道:“随我进去,在里头坐着吃吧。”
待两人进去,陈苗苗笑着招呼围观的学子们:“今日的菜都很不错,期待大家光临。”
方才的闹剧学子们只看了个尾巴,但不乏热心群众你一言我一语,讲得绘声绘色。大家本就喜欢凌云食肆,又瞧见陈苗苗和胡掌柜所做的不同,都纷纷涌进了凌云食肆。胡掌柜瞧见一拨拨人都往凌云食肆涌,自己面前门可罗雀,气得鼻子都歪了。
包间里。熬煮一早上的酸萝卜老鸭汤,鸭肉酥烂,汤鲜味美。东坡肉方方正正,皮儿仿佛是涂上了一层蜜蜡,折射出柔和的光芒,一层肥一层瘦,不同的两种口感在嘴里交织,仿佛高山流水,各不相同又互成知音。
华老大夫最喜欢的是那豇豆。将豇豆切成细碎的小丁,然后放盐腌制半个多时辰,然后将青椒切碎,放些肉末一并炒制,再放一点儿盐,什么别的调料都不再放就出锅。这样炒出来的肉末豇豆,一口下去咯吱咯吱还保持着爽脆,那微咸的口感让人胃口大增,华老大夫一见到就喜欢上了。
陈苗苗见他吃得香甜,就悄悄退了出去。今儿个学子比往常都多,连陈岩陈语都在帮忙送菜。等到忙得差不多时,她才陡然想起华老大夫,忙进去瞧,早已人去屋空,只留下了一枚一两的银子,下头还压着一张纸,上头写着几个字:人我带走了,他的饭钱我一并付了,今日给你添了些麻烦,老板生意兴隆。
这些老先生们,还真是一个比一个有个性啊。陈苗苗拿起那枚银子,回到柜台后打开单独的小盒,目光不自觉地落在里头那枚玉佩上头,忽然想起一件事:她记得回春堂离这里的距离并不近啊,孙广是怎么在这么短时间内把华老大夫请来的?
作者有话说:
陈苗苗:可惜豇豆才上市,若是有泡好的豇豆,切碎一起炒,更好吃。
谢谢各位亲的祝福,我都收到了,爱你们!
第66章 酸菜鱼
孙广正在埋头认真地做着活, 忽然听见一阵轻柔的脚步声,警惕地抬起头,瞧见陈苗苗的时候, 不自觉地放松了肩膀,站起身来:“掌柜,你怎么来了?”
陈苗苗往桌上看了一眼, 瞧见他的饭已经吃完,甚至碗碟都已经洗好干干净净摞在一旁了。而他的面前, 林林总总各种材料,摆了一桌子。陈苗苗好奇地道:“这完成一幅画需要多久呢?”
孙广笑道:“一幅画要大约七八天。不过一次可以多做几幅,掌柜要不要多拿几幅过来?”
“好。那你快坐下,你先忙着,我等会儿就去拿。”陈苗苗端起旁边的那摞碗碟, 忽然站住脚步,状似不经意地道, “那你过来做裱糊,会不会影响到你当差?”
孙广笑道:“头儿走之前都安排好了, 这几日我白天过来裱糊书画,晚间回去帮他看屋子就是。”
陈苗苗眸色一顿:“你们头儿不在临城?”
“是啊。”孙广抬起头看向她,“查的事情总算是有了些眉目,因为一些原因需要他出面, 所以他就亲自领人去了。”
他不在临城啊。她还说等他过来以后把玉佩还给他呢。“那他……”陈苗苗下意识开了口, 对上孙广的目光时,硬生生将“什么时候回来”这几个字咽了下去,“不在书院, 我还以为你之前说让我拖时间, 是去寻他。”
孙广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来也是巧, 前日一位兄弟受伤,正好是我送他去的回春堂,就知道了华老大夫。今日出来得晚了些,结果正巧见到黄老先生身边的童子引了华老大夫过去。方才那人闹起来,我把了下脉,觉得有些不对,就想到了这茬。如今想来,我也有些莽撞,自作主张了。”
陈苗苗忙笑道:“不,哪里是你自作主张。今日多亏了你,不然还不知道这闹剧要怎么脱身呢,是我该好好谢你。”
“掌柜言重了,不过举手之劳,还是华老大夫有法子。”孙广忙谦虚道。
陈苗苗笑道:“华老大夫那边我改日亲自上门致谢,那你这边就先忙,待我等会儿空了就去拿画。”说着,她抱起碗碟出了包间门。
直到未初两刻,陈苗苗他们才终于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就连最后炒出来的两样菜都被吃得干干净净。酸萝卜老鸭汤里面早就没有肉了,只剩下了一点儿汤。陈苗苗实在不想动了,坐在桌边喝着凉白开:“晌午就用那汤下面吃吧,酸酸辣辣的开胃。再来个边缘都煎得有些焦的煎蛋,烫两根嫩嫩的小白菜,再来一勺之前做的那个菌菇肉末酱,如何?”
众人也都累得不行,本都没什么胃口,却被陈苗苗形容得纷纷又觉得自己真是饿了。林婶一拍大腿抢先起身来:“正好还有揉好的面团,我去切面。”石榴也站起身来:“我去煎蛋!”
林伯落后一步,刚说了自己去洗小白菜,走在最前头的林婶就回头道:“小白菜不是早上就全洗完了吗,还洗什么。”林伯惴惴不安地坐回去,又站起来:“姑娘,我去擦一遍桌子。”
“刚都收拾好了,林柏就休息会儿吧,早起你就一直在跑,最累的就是你了。”陈苗苗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点儿水,若是不想喝白水,那边还有别的,你自己去拿就是。大热天的最容易中暑了。”
方才陈苗苗不说还不觉得,这会儿她一说,林伯觉得自己嗓子都快冒烟了。一连干了两杯,他才觉得干涸的嗓子得到了滋润,打开了话匣子:“姑娘,方才午饭前的事情,真是把人吓了一跳。尤其是你说是要看那个人时,我真是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
陈苗苗笑了笑:“他想要的东西还没拿到,不会轻易动手的。”
“多亏孙公子请来了华老大夫,一眼识破了那人的诡计。”林伯后怕地拍拍胸口,“不过华老大夫说要施针的时候,我也是很担心。要是那人没醒可怎么办,尤其后头还吃了我们的粥,他可是刚中了毒,万一又出问题怎么办?”
厨房里头传来林婶叫端面的声音,陈苗苗站起身来:“方才华老大夫只是诈他们的,那人压根儿没中毒。”
看着陈苗苗的背影,林伯瞪大了眼睛:什么,没中毒?
经过院门口时,陈苗苗看了一眼。炽热的太阳炙烤着大地,万物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朦胧,好似一切都无处遁形。哪那么多毒来中,不过就是一个没饭吃饿晕了的可怜人罢了。她不是圣母,但也没法眼睁睁看着一个人就在自己面前饿死。
许是今日太累,加上陈苗苗形容得太诱人,众人还加了一回面。但是眼大肚小的结果就是,第二回 加的面只吃了一点儿,还剩下了许多。林婶看着那些面,眉头都皱了起来:“这面放到晚上会不会干啊。”
干?陈苗苗看着那一大案板的面条,忽然脑海里闪过了一个念头:“不是正好有油锅吗?全炸了吧。”
石榴正端着一摞碗进来,闻言瞪大了眼睛:姑娘这是最近炸东西上瘾了吗?怎么连面都能炸的吗?
陈苗苗当然不是炸东西上瘾了,而是馋方便面了。凌晨时分,看剧打游戏玩得肚子饿的时候,一碗香喷喷的方便面,卧上一个荷包蛋或者煎蛋,再放上一根火腿肠,这会儿天热不好做火腿肠来存放,那就放两片煎好的午餐肉代替,再放些切碎的蔬菜葱花。哇,光是想想她就觉得自己又可以再吃一碗了。等到下回遇到牛肉的时候,她一定要买点儿牛肉来,做一碗正宗的看得见的红烧牛肉方便面!
说做就做。陈苗苗先尝试着炸了一小团面。但面炸熟之后,也全成了一小块饼,中间硬梆梆的一团,看上去就泡不散的样子。陈苗苗仔细想了想,忽然一拍脑袋,直奔蒸笼而去:先把面弄熟再炸,不就好了!
因着晌午的闹剧,下午一放学,陈岩第一个冲出课室。有人透过窗看见他飞跑的模样,摇摇头道:“这明年就是秋闱了,若是陈小兄还老被这些事情分心,这瞧起来也不妥当。”
另外一个人冷笑一声:“陈小兄再怎么分心,人家的学问也是班里一等一的。你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把前儿个的书先背下来吧。”
周围的学子们哈哈大笑起来。第一个学子胀红了脸,却还是抛下一句:“什么一等一的,不也被顾明轩超过了吗?还好意思吹自己是第一。”
笑声戛然而止,话虽直,却是真话。在众人或明或暗的打量中,顾明轩走到第一个学子面前,淡淡地说了一句:“借过。”
第一个学子忙让开,看着顾明轩走了几步,又不甘心地问道:“顾兄,超过陈岩,你的心里有什么想法?”
顾明轩脚步停下,转过身来:“三人行,必有我师也。陈兄已经先去了,苏兄这会儿要一道过去吗?”
苏重山背起包从第一个学子身边挤过去,跟顾明轩并肩而行:“走,去看看又有什么好吃的,说起来,好久没见到江自流了。”
课室里扑哧传来了一声低笑,还有低低的讨论声传入耳中:“前三甲的事儿,也好意思去搅合,真是夏虫不可语冰啊。”
今晚上倒是没有特别的新菜,只有一道酸菜鱼,用的是陈苗苗自己腌的酸菜。鱼片裹了一层蛋清调和的薄芡,十分爽滑细嫩,浸满了汤的酸辣味,让人出了一头汗,却觉得爽快急了,却又觉得疯狂想喝点儿什么。
这时候就轮到陈苗苗今日新做的饮子上场了。葡萄去皮去籽,切碎后放进熬煮得并不那么浓的绿茶中,淋上一些蜂蜜,搅匀后用井水湃着,要喝的时候放一点碎冰沙进去。喝的第一口,那冰凉中带着酸酸甜甜,让那燥热一下子就消散无影。
有人问陈苗苗这新饮子叫什么,陈苗苗微微一笑:“我想了许久,倒是都觉得一般,正在犹豫。诸位若是尝着好,不若帮着取个名?”
众人纷纷沉思了起来。有人一扭头,瞧见顾明轩也在,忙道:“顾兄,你上回考了第一,可有好点子?”
听见顾明轩考了第一,陈苗苗一点儿也不觉得惊讶。原著里头他可是高中榜眼的人,在这里考个第一不是很正常?
顾明轩看着面前白瓷碗中的饮子,看着清清淡淡,却又滋味绵长。他低头喃喃一句:“明珠泪?”
旁边的人正凝神听着,闻言愣了一瞬,抚掌笑道:“粗听不觉什么,细想却有些意思,葡萄成汁,可不就是落的泪吗?”
顾明轩想说自己就是那么随口一说,那人说的话已得了一片称赞:“好好,就叫明珠泪。掌柜的,你要不要让顾兄题个字?”
陈苗苗盈盈笑道:“若是顾学子愿意,那我自然是求之不得。”
对上陈苗苗那犹如黑葡萄一样的眼眸,顾明轩慌忙垂下眼帘,正要说话,旁边又有人起哄:“不如写一幅字吧。”
“我瞧不如画一幅画。苏兄不是善画吗,让他画一幅葡萄,再让顾兄题一首诗,就用这明珠泪为题作一首诗,岂不更好?”“不好不好,题就是顾兄想的,我瞧还是让陈小兄作诗更好。前儿个他作的咏月可真是太好了。” 众人越说越是起劲。
陈苗苗默默地给每个人上完了饮子,退到了柜台后,看着他们讨论得热火朝天的模样,脸上的笑越发深了:这样的青春活力,真让人羡慕啊。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