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峰……也是服了。
  被坑到认为理所当然了，也算是斯德哥尔摩了吧。
  不过，这种情况在龙隐军，真是常态了。
  夜行峰是真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那么相信龙王的决策。反正，他到现在也只是一般恭敬而已。
  相信？
  他根本不信。
  嗯？
  等会儿。
  他好像听漏了什么。
  “你刚说，峰一和峰二？”
  夜行峰微微皱眉：“峰二有什么特别的吗？还是说峰字卫都是工具人？”
  袁宥如实回答：“峰二的身份背景，问下原名就能知道。有保密协议在，这话我不能说。如果少主真的在意，可以亲自去问一下。如果峰二不愿意说，峰一是有权限告知的。”
  “至于这些护卫，可以说，所有护卫都是工具人。甚至在某些必要情况，是需要护卫来挡子弹的。不过我没这么用过，我一般都是单人执行任务，日常发懒才会带护卫的。”
  说着，袁宥稍稍停顿了一下：“我之前不知道，少主是要坐船，所以，我的护卫都没跟来。我已经通知他们先去码港等着。如果不出意外，他们会比我这边先到。”
  夜行峰正色看着袁宥：“他们走陆路？假身份过关？”
  袁宥点头：“当然，这是规矩。”
  “行吧。”
  夜行峰没兴趣改变其他人的命令：“不过我们不走关口，如果他们先到，你别让他们在关口等，会很显眼的。”
  袁宥一顿，犹豫了一下，还是提醒：“偷渡的话，如果被发现，上面是不会给证明的。”
  “我知道。”
  夜行峰不在乎这个：“但隐字本身就是玩保密的，如果这点动作都能被发现，那我也太没用了好吧。”
  袁宥默了一会儿会儿，还是忍不住提醒：“如果，是上面故意泄露的呢？”
  一般不至于。
  但，万一有内奸，或者正出于继承人考核期间，这种事情可说不准。
  夜行峰摆摆手：“那也得有人信。”
  袁宥懵了一下，不理解这话是什么意思。
  在网路上，先手最重要，证据根本没人会细究，澄清也是没人看的。就算，有带脑子的网友选择旁观，但，总有那些无脑黑和酸葡萄会带节奏，不管真假先踩为敬。
  如果，总想着后手见招拆招，那是没用的。
  袁宥有点愁。
  夜行峰没解释，挥手让袁宥退下了。
  转头，夜行峰把白温楠搂过来，用脸颊蹭了蹭她的脑袋：“这家伙说得对，上面很可能弄这种不致命但恶心人的招数。你派人看看，如果发现异常，不必留手。”
  白温楠乖乖点头：“除干净吗？还是闭嘴就行？”
  夜行峰想了想：“演习即实战，让对方看情况来。乖就先捉着，事后放行。不乖的，该怎样就怎样。反正出了故障也是上面的错误，不是我的问题。”
  白温楠……行吧。
  比起演习所谓的虚让，她也更喜欢这种锋芒相对的实战。
  夜行峰看着白温楠乖乖下发命令，转头，看向窗外。
  外面，天气还好。
  就是折腾了好久，太阳已经接近地平线，不过还没有完全落下。
  游艇，继续航行。
  此时，游艇已经出了海峡，来到外海。
  一般，游艇走到这里，就该回转了。
  再往前，没码头了。而且，游艇不是游轮，在海上过夜，容易翻在海里。
  不过，他们本来就打算拿游艇出海的，所以，他们提前屏蔽了周围港口的搜索和检查，悄悄入海。
  按照预计，他们需要在今晚找到第一个暗流涡穴，并在那里过夜。等到天明，再研究瞄准跳跃涡穴的事情。
  虽说，涡穴那里是淡水，但好在，游艇也不是游轮，吃水不是很大，不怕撑不住。再者，听说，那涡穴范围之内，是绝对的风平浪静的，正好，就是最适合过夜的地方。
  不过首先，需要找到一个涡穴。
  夜行峰不识路，只等着其他人找涡穴。他自己带着白温楠回到分好的房间里，等着晚饭觅食。
  要说，涡穴也挺好找的。
  尤其是，在这日暮西斜的时候。偌大一个海面，到处都被照得波光粼粼的。唯独只有涡穴的位置，是圆镜一般的大片反光，格外的显眼。
  所以，他们只要朝着那片反光开过去，就可以了。
  很快，行不多时，随着船体一个明显的下沉感，是暗流涡穴到了。
  游艇继续航行，来到涡穴中部的位置听下，悠哉漂浮。
  果然，如同预计一般，这里风平浪静，就算不落锚，也不会被浪推得到处漂。
  夜行峰看着外面静止的景色，唔，他已经分不清海岸线在什么位置了。
  不过，这里还是挺不错的。
  海风没那么咸，游艇也没那么摇，感觉和游湖差不多。不过，海面那种一望无垠的感觉，看起来比湖面要舒畅很多。
  夜行峰舒坦地吹着海风，看着窗外由夕阳余晖变成星光闪耀的海面，打了个哈欠。
  唔，果然还是没休息过来。
  夜行峰没犹豫，直接准备歇了。
  有事？
  等他睡醒再说。
  白温楠把餐具送回去再回来，就发现夜行峰睡着了。
  那个，说好了吃过晚饭，听她汇报人员状况呢？
  算了。
  反正已经这样了，那就这样吧。
  不过，白温楠还不困，也不想睡觉。所以，她就这么默默地坐在床边，守着夜行峰，无聊地瞧着他的睡颜发呆。
  悄然间，水下有几个泡泡冒出。
  那点气泡，到不至于影响浮力，不过，倒是足够被灵蛇云的监控系统判定异常。
  白温楠收到异常通知，第一时间联系了凉亦巧，让她协助调查。
  凉亦巧很快赶了过来，向白温楠汇报状况：“下面有一只海妖，大概在休息。我没有试探，以免对方听出我是人鱼，反而会上来打劫。”
  白温楠有些好奇：“人鱼普遍打不过海妖？”
  “唔，也不是。”
  凉亦巧想了想，努力解释：“主要是，海妖挺聪明的。他们会通过声线来判断，对方人鱼是不是能打得过。如果打不过，当然不会抢。但打得过的，基本都会要抢一抢。”
  “据已发生的事件统计，对方的判断，有极大部分是准确的。所以，从事实来看，的确会显得海妖比人鱼要强。但要真是强对强的打，他们也不一定能赢。”
  白温楠更好奇了：“要不，你把对方引上来，我来抓了他，给你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