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
  白温楠如实应：“你把情况报上去之后，吕先生会按你的实际情况估价。所以，具体数额，要等吕先生估算之后才知道。”
  杭信然呆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还可以这样？”
  白温楠嫌弃地看着他：“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我不是这意思。”
  杭信然连忙解释：“我的意思是，我以为是个固定数额，没想到还可以，呃，因人而异？”
  白温楠收回了嫌弃：“交得起学费就能有教无类的，那是培训班。我们是蛋篮子系统，要保证让每一个蛋都能找的自己的篮子，是因人施教。这本来就是不一样的。”
  杭信然了解了，下定决心：“好，等放学了我就去，保证不让老大和夫人失望。”
  白温楠看夜行峰没有特别指示，便按照以往状态一般对待：“只要不为敌就行，别的无所谓。”
  杭信然认真点头，他才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这位同学。”
  不知道什么时候，胡老师走到了夜行峰近前，有趣地打量着他：“要不要来试试？”
  试什么？
  夜行峰茫然地看着胡老师，指了指自己的口罩。
  胡老师看了眼口罩上的字，顿时被惊艳到了：“这笔锋凌厉霸道，特色分明，有些眼熟。唔，好像国外的一个书法神童的笔迹？怎么，你也喜欢他的字帖？”
  夜行峰满头黑线……谁让你看字的笔迹？重点是内容，是内容！
  “老师。”
  旁边，白温楠乖乖帮夜行峰说话：“大宝哥在倒仓期，不方便说话。很抱歉他不能回复老师的问题，他不是故意的。”
  胡老师愣了一下，这才注意到口罩上的字写了什么：“啊，没关系，不用说话，动动手就可以。”
  说着，胡老师指了下助教搬来的东西。
  夜行峰偏头看了一眼，无语了。
  那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摆好了一个草扎的箭靶。距离箭靶十米左右的地方，摆着一张课桌。课桌上，放着一把传统的弓，课桌旁边的挂钩上，挂着箭袋。
  靶子正中，插着一支箭。
  夜行峰没看到是谁射的，不过估计应该是胡老师射的。
  老师嘛，总要做个例子先。
  然而，夜行峰不知道的是，刚刚胡老师展示射箭，其他同学都发出了赞叹的惊呼，就他们这边走神儿不说，根本没注意到旁边发生了什么，好像不屑似的。
  所以，不怪老师故意找茬，怪就怪他们自己走神儿。
  夜行峰想想，就知道胡老师想做什么。
  无外乎，做不到，被说上课不能走神儿，做到了，被说不要影响别人上课。
  反正怎么都不对，呵呵。
  夜行峰稍稍犹豫了一秒，走到前面，拿起了那把弓。
  弓很轻，质量不错，不算是粗制滥造。但，想用这把弓打猎，估计做梦都没戏。
  还有那个箭，圆头好无杀伤力款，质量也还不错。但，要真让他夜行峰来用，只有折断一个下场。
  哎，这容易被遗忘的天生大力，还是不可控的那种。
  夜行峰大概掂量了一下，就把胡老师准备的东西放下了。他转头，朝白温楠伸手，要他自己的弓箭。
  白温楠会意，拿了夜行峰熟悉的弓箭出来。
  柳木弓，桃木箭。
  这是他俩学婚嫁习俗的时候，夜行峰自己做的。
  后来用惯了手，也就懒得换了。
  反正大多时候都用枪，这种弓箭就是玩的，有的用就行。
  夜行峰拿着弓箭，朝着白温楠伸手。
  白温楠迅速拿了布带子给夜行峰缠上袖子。倒不是非要绑了袖子才能方便射箭，主要是避免零食掉出来会尴尬。
  旁边，胡老师看着俩孩子的动作，笑容有些僵硬。
  没看错的话，那个桃木箭的箭头，貌似是开刃的三棱箭头。
  这么危险的东西居然带到校园里了？就没有人管管吗？
  嗖——啪！
  箭头刺穿草靶，闪烁着银白色的光泽。
  命中位置也在红圈内，但没有伤到旁边胡老师射中的那支箭。
  夜行峰转了转扳指，示意白温楠去拔箭。
  白温楠乖乖跑过去，把箭拿回来，举给胡老师看箭头：“老师，这是白矢。”
  胡老师……震惊了好吧。
  那草靶有十厘米厚，这小孩居然一箭就给打穿了？还真是五射里面说的白矢！
  不，重点不是，这东西居然开刃了吗？
  很危险的！
  胡老师伸手，想把开刃的箭支拿走没收。
  白温楠快他一步，直接收了箭，退到一旁。
  夜行峰伸手，将白温楠护在怀里，冷冷看着胡老师。虽然一句话没说，但也表明了态度。
  胡老师一手抓空，表情严肃了几分：“危险物品，不能带到课堂上来。”
  夜行峰哼了一声，才不怕他。
  白温楠看了眼夜行峰，代替他回答：“老师，是您让大宝哥出来试的。但弓箭这种东西，没张弓的手感都是不一样的。所以，我们用了我们自己的弓箭，难道也不可以吗？”
  胡老师一噎，皱眉：“那也不能拿危险物品来用，万一伤到同学怎么办？”
  白温楠不高兴了……跟着种不讲理的人没办法讲理！
  夜行峰低头瞧了眼白温楠，安抚地摸摸她的脑袋。转头，夜行峰拿起胡老师准备的弓箭，同样的动作，拉弓搭箭。
  啪！
  稀里哗啦！
  整张弓，因为夜行峰的巨大力道，直接碎裂成好多小块，往四周弹射。
  同时，夜行峰紧握着箭支，努力没让它弹飞。但是，碎裂的木块，打碎了箭支，而留在夜行峰手里的，只有那一节羽翎。
  眨眼间，弓箭的碎块，散落四周。
  学生离得远，倒是没被打中。
  胡老师离得近，被弹过来的碎片打了几下，还真有些疼。
  夜行峰松手，丢掉手中的碎块，转头，看向胡老师。
  白温楠会意，帮夜行峰代言：“这种不结实的弓箭，才容易造成伤害。胡老师带这种东西上课，就不怕伤到同学吗？还是说，胡老师根本就不在乎？”
  胡老师……这次真的被吓到了！
  他的弓虽然不算太好，但也不算太次。
  居然徒手把弓给拉断，这是有多大的力道？
  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