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远处，出现一个亭亭玉立的身影，郝仁停下了脚步。
  他挠了挠头，神情变换，没过多久，终于变成了平常严肃的样子。
  只见他转过身，严肃的盯着兴盛。
  “啪~”
  这一巴掌的破坏力，比刚才邱珊所有巴掌加起来还大：
  “兴盛同志，劳烦你回去带句话。”
  “……”
  “再胡乱伸手，连着脑袋一块给你们剁了！”
  （陈宁旁白：“特殊战线，ko!“)
  …………
  安静的现场，连局外人秦海都尴尬不已。
  见兴盛还想说些什么，秦海无视了他，连忙严肃的对赵荣说道：
  “刚才的事情我们毫不知情，赵总，如果刚才那些人是特斯拉的员工或者是您的朋友，如果他们没有做过任何违法犯罪的事情，请您告诉我，我本人、老板，特斯拉法务部绝对不会束手旁观！”
  赵荣闻言，毫不犹豫的摇头道：“都是路人，我不认识。”
  “那就好，”秦海继续无视兴盛，再次伸出了手，“请~”
  “谢了~”
  …………
  13:30分。
  中关村桥，京城闻名的车队在交警的指挥下缓缓地掉头。
  它没有在辅路停下，而是待保安搬离路障后，直接进入了中海北大门广场，大摇大摆的停在了四环辅路和中关村北大街的交叉口处。
  下车前，刘莹转头问道：“走北门？”
  “南门，看看老朋友去。”
  “这就安排。”
  “安排个屁，这里是中海，老子是谁？！”
  说完，赵宋连安保条例都顾不上了，下了车就大摇大摆而走。
  路边，各色闲杂人等迅速的消失，几个身穿劳力士销售制服的中海保安快速的围了上来，把赵宋护在中间，张扬跋扈的走向南大门。
  老王还开着他的便利店，老牛还卖着他的手机，巧合的是，两人的柜台依旧面对面。
  接过老王递来的可口，站在老牛的柜台前随意浏览：
  “怎么没有小灵通？”
  老牛不屑：“那玩儿意去营业厅办合适，再说神舟把价格压得太低，挣不多。”
  “也是。”赵宋点头，眉间的骄傲一闪而逝——国内小灵通供应链，可是他力主打通的，接下来就是gsm手机了。
  他绕进柜台，直接拿了两个包装准备拆，老牛纠结了一下，重新给他换了两个：
  “你还是用行货吧。”
  赵宋：“……”
  诺记8900，这个没啥说的，想了一辈子也没买的手机；另一部摩托a760，目前全球第一款也是唯一一款java+linuxpda.
  “叔，记得开个发票找老秦报销，我现在也是用公司钱消费的人了。“
  “放心，保证官价，一分也不给你少。”
  还是拿熟悉的味道，赵宋咧着嘴开心地笑了起来。
  这时，老王走了过来，皱着眉说道：“那边闹起来了？”
  “嗯？”赵宋顺眼望去，“怎么回事？”
  “兴盛的公司，场子里多个经销商因为货款不到把它给告了，”老王解释道，“听说神舟、特斯拉、武鸣、山石、威索尼克法务部也多次发出警告函并报送相关部门。”
  赵宋哭笑不得：“他这还没干啥呢，咋就大本营快不保了？”
  老王没有回答，他和牛老板对视一眼，赵宋不对劲他们都看得出来，纷纷暗叹，老王拍拍赵宋的肩膀，凝重地提醒道：
  “兴盛没有退路了，一会所有情况都可能发生，唯一不可能出现的只有一种：
  妥协！“
  “明白了。”赵宋感谢，回头看了看已经就位的庞大的团队，在无数顾客的窃窃私语中、在无数柜商伙计默默注视下，大步走向会议室。
  路过黄金柜台时，还对着正在卖u盘的刘聪翻了个白眼。
  …………
  （陈宁：“工商线，ko!“)
  …………
  13:50.
  中海办公区关闭，把所有的嘈杂关在了门外。
  通道尽头的会议室大门大开，里面所有资方已经在座，只有空荡的主座虚位以待。
  赵宋大步向前，越过很多人。
  他无视了赵荣，无视东方健，无视魏芳，无视了所有被开除的高管，至于兴盛，连出现在他眼界里的资格都没有。
  他走进会议室，在所有人的注视中坐下，然后沉默。
  他突然变得有点文青，他想要沉默变成今天的主题。
  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该跟这帮……暂且算作是人的东西说些什么。
  可惜，有些人不会让他如意。不说新增加的资本大鳄，就连老股东都不愿意再出现什么变故了。
  南希轻笑：“正装配旅游鞋，尼古拉斯，我还是第一次在这种场合看到这样的搭配。”
  “是啊~”
  “呵呵~”
  “……”
  赵宋继续享受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可惜，这样的状态连同伙的国家队都看不下去了。
  当某位领导将要打起官腔的之前，赵宋开口了：
  “乔丹篮球鞋，跑得快、跳得高，可惜人家不给我广告费。”
  “……”
  赵宋突然站起身，推开椅子，后退几步，然后助跑，起跳。
  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赵宋，看他高高的站在会议桌上，看他嘲讽的盯着所有金发碧眼的股东代表，看他伸出双手，看他竖起两根中指：
  “fuck，bitch，请好好享受你们最后坐在这里的权利吧！
  因为等上市后，只有你们身后该死的boss有资格见我，至于你们，预约！懂？
  还有，我会在业内猎头公司的调查问卷中给予你们最低评价！
  所以，一定要把现在这份工作好好做下去，千万千万不要被裁……“
  第649章 轮回
  赵宋疯狂的表演吓坏了很多人，有人却毫不在乎。
  南希靠在椅背，轻松道：“尼古拉斯，按照合同，也到签署二轮的时候了。”
  看了眼几个缩着脖子、不再趾高气扬的老外，赵宋轻笑一声，跳下会议桌重新坐下：
  “南希，我能用哈利波特把特斯拉的历史提前到八十年代，却没有让纽交所为特斯拉开后门魔法，我们的合同规定是六月三十号前，而按照纽交所规定，特斯拉至少要在11月30号之后才能上市。
  南希，我们的时间很多，而且小雨……“
  “啪~”
  一份砸在会议桌的销售报告打断了赵宋的话，南希冷笑道：
  “这也是我要说的，尼古拉斯，岛国即将面临全面断货，而你却什么都没干，我很难相信特斯拉花费巨额代价建立的供应链，会有那么脆弱？”
  赵宋皱眉：“你难道看不见这里面更深一层的意义？”
  “我只看见特斯拉即将在岛国发生的巨额亏损，”南希冷笑道，“而你却无动于衷！尼古拉斯，作为产品经理，你有义务告诉我们特斯拉产品线研发情况！
  我们同样也有权利知道，你为什么不愿用一份更漂亮的销售成绩去迎接上市。
  就像你说的，我们还有时间。“
  赵宋沉默，让所有资方更失望的是他甚至没有任何回应，而是用锐利的眼神看向角落的赵荣她们。
  她们没有资格上会议桌，但作为曾经管理者和微小股东，却又资格旁听会议。
  为股东解释特斯拉规划、灌输公司战略，本是她们的责任和义务，然而她们一丝都没有尽到，更过分的是让股东们知道了公司内部的严重分歧。
  赵宋叹口气，意兴阑珊地说道：“签字吧。”
  身后的刘莹立刻挥手。
  法务、文书、助理走进会场。
  合同、金笔被摆在会议桌旁所有人面前。
  合同没必要看，因为早已经被各自法务研究了无数遍，大家只需按照助理的指点，在空白页面上签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