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一张白纸的用法
  五通大厦七楼，无论你是通过楼梯还是电梯来到这里，都会被一个大大的防盗门挡住脚步。
  整个七层的办公区域已经被钢筋混凝土围了起来，除了一个防盗门，一个布满铁栅栏的小窗户，再没有它物。
  此时，赵宋正透过小窗户，一脸饥渴的向里面望去。那里，是他砸下大价钱成立的研发部，是普通老板姓能接触到最高端的科研项目。
  里面并没有想象的一片忙乱景象，大多数人都在安静的坐在电脑椅子上，聚精会神的看着电脑屏幕，只有几个人，站在可移动白板面前，一脸沉思的模样。
  “赵宋，进去看看去。”周教授看着赵宋的模样，觉得挺有意思的。
  赵宋摇摇头，“大家都在忙，我就不进去。”
  周教授笑了笑，向前走了两步，和赵宋并肩站立，一起向里面看去。
  “你们学校里那六个学生，只有杜凯潜力十足，其他人…….”
  赵宋点点头，“那位学长是学生会副主席，除了管理学生会，他还常年霸占着学校的一等奖学金。”
  那可是杜学长，曾经窝在有家会所里三天不出门的神人。
  “难怪那么有灵性。”周教授眼睛亮了一下，接着说道：“这次去岛国的五个人的名单里，我打算加上他的名字，你看怎么样？”
  “这事您做主就行！”
  周教授点点头，犹豫了一下，才说：“至于其他五个人，不是能力问题，而是时间问题。大家没有时间等待他们五个赶上来。
  赵宋，你不是一直再找pcb设计人员吗？我可以在这方面带一带他们！”
  “周教授。”赵宋转过头看着他，笑着说道：“可别把您累着了！”
  周教授摆摆手，轻松的说道：“我现在做的就是这个，累不到哪去。”
  考虑了一下，赵宋才点头答应，“那就幸苦周教授了！还有，现在我们的条件不是太好，先委屈大家一段时间，如果有什么要求，尽管向生活助理提出来，特斯拉一定尽最大能力满足大家。”
  这叫条件不好？周教授看着研发室里面那个大大的吧台，在那上面，各种饮料机，零食，水果应有尽有，而且除了一个专门为他们服务的生活助理之外，在离五通不远的住宅楼，特斯拉特意聘请了一个退休大厨在租赁的房屋里，为每个人准备合口味的餐食。
  这要是条件不好，那好起来什么样？
  从艰苦岁月一路走来的周教授，实在不理解赵宋的想法，只不过对于目前的一切，他是满意的！
  ……….
  告别了周教授，赵宋便步履匆匆的赶回了中海电子商场。
  那里有他的总裁办公室，有特斯拉的售后服务部，中海还在一天，商城一通道的整片办公柜台就全部是特斯拉的，不会改变。
  至于为什么不坐镇五通大厦？
  只要特斯拉这艘向前飞速奔驰的小快艇没有减速变道，赵宋就没打算改变什么，丁涛做的很好，大家都做的很好，无论特斯拉这艘快艇上突然增加了多少负担，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人掉下队来。
  各司其职，说的就是现在的特斯拉，赵宋除了不停的添乱之外，剩下的时间里，就是坐镇中海，维护好特斯拉与那些商铺的关系。
  刚进了中海西门，赵宋就放慢了脚步，和每一个熟悉的，不熟悉的柜商打着招呼，顺道聊个小天。
  这些柜商，单个看来或许没有什么，但是把整个中海所有的个体柜商汇聚在一起，那就是一个恐怖的关系网，你会发现他们的触角能触及各行各业，企事业单位、个体户、教育机构、黑网吧……等等，他们总有各种各样的办法，拉来别人想不到的业务。
  ……
  “赵儿，我跟你说，要不是爷们肚子疼的厉害，今早在厕所里，非得跟老梁那孙子刚起来不可！”
  刘聪钱老板老冯的柜台里，两人拿着马扎又坐在了角落里，数着那些永远也数不完的毛票。
  一边数着钱，老冯一边愤愤不平的说到：“爷们掏了半天兜，就只有一张餐巾纸，那孙子拿了八张，宁愿把腚眼擦裂了也不给我一张！”
  赵宋把数好的毛票放在一边，又重新拿起了一沓接着数着。
  “叔，一张擦腚就够了呀，你跟他叫什么劲！全中海最不招人待见的就是他了！”
  老冯眼神异样的看着赵宋，“赵儿，你平时擦屁股……”
  “叔！”赵宋知道他要问什么，头也没有抬打断了老冯的问话，不紧不慢的说着，“纸够有纸够的擦法，一张纸有一张纸的擦法！”
  “哦？”老冯停下了动作，饶有兴趣的看着他，问道：“愿闻其详！”
  “一张白纸，对折一次，再对折一次成三角状，撕下尖角不要扔。”
  抬头看着老冯聚精会神的听着，赵宋继续说到：“展开，白纸中间有个洞，把中指穿过去。然后…….开抠！
  扣完，直接用白纸擦手指，再用刚才的三角剃指甲……
  擦腚完成！”
  老冯停下了动作，不由自主的的看了一下右手中指，又看了看认真数着钱的赵宋，脸色渐渐的红了起来。
  一把夺过了他手里的毛票，老冯低声吼道：“你个完蛋玩意……”
  “叔，这是我在学校惹了一个便秘的同学之后，潜心研究所得，别人我还不告诉呢，你要领情！”
  “滚蛋！”
  “哎！”
  看着落荒而逃的赵宋，老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都已经闯出了那么大的事业，这小子……没飘！
  听说今天海鸟开业，特斯拉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中海赵宋，可能真的要守到中海不在的那一天了！
  ……
  从老冯柜台跑出来，赵宋并没有回到一通道，而是来到了秦主任的办公室。
  “叔，忙呢？”
  正在忙碌的秦主任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示意他坐下，等把最后一个字签好，才笑着说道：“没你忙，听说前段时间特斯拉产业园的奠基仪式，市府有大官过去了？”
  赵宋大方的承认到：“签约时是一个副市长，奠基是三把手，叔，再怎么说，那也是一个劳动密集型产业，加上相关配套，那就是解决了将近五千人的就业问题，按啥理，人家也得来个人意思意思。”
  秦主任点点头，不再提这个话茬，而是认真的看着赵宋问道：“海鸟今天开业，看看那火爆的人流，不在那开店铺，你一点也不后悔？”
  ..........
  第257章 行政总监人选
  从特斯拉西单旗舰店开店开始，赵宋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为什么直到了18年后，作为高校云集，互联网公司众多的淀海区，为什么没有一家苹果公司的品牌直营店？
  那里有各种高科技人才、各大顶级高校生聚集地的中关村，也是种花家硅谷的所在地，在那里开设旗舰店明明就是一个得天独厚的事情。但是它就是不开。
  作为gdp总量占京都市比重的五分之一强、位居十六区之首的淀海区。你要小资，这里不缺，你要文艺，这里有的是，你把自己的产品当做艺术品，曲高和寡，只做it界的宝马，这里也有无数人能为你捧场，为啥就是不开？要知道，那时候苹果在京都一共开了5家直营店。
  赵宋怎么想也不明白，他不是强人，但是沿着强人的路线走，总是没错的。
  临近海鸟开业的一个多月以来，特斯拉是否在那里开设分店，哒哒姐在问、丁涛在问、秦主任在问，甚至海鸟的总裁亲自打了一个电话过来，赵宋都没有下定决心。
  直到他看到海鸟开盘就遭人哄抢、转手倒卖店铺大赚几十万，一家三四平米的小柜台月租金高达一万多的时候，赵宋算是彻底敲上了退堂鼓——特斯拉不去！
  赵宋对着秦主任说到：“刚才从五通大厦过来的时候，路过那边，您看看那么大的人流量，外面竟然还有几十个拉客仔！”
  说到这里，赵宋摇摇头：“无序，混乱，急功近利！听丁涛说，六层的电子卖场，光是卖佳能相机的就将近五十家，这不是鼓励恶性竞争是什么？到最后，所有的恶果全部转嫁到消费者身上。特斯拉的产品可以在那卖，但是特斯拉不能去！”
  说话的同时，透过秦主任办公室的窗户，赵宋忽然看见正在上货的齐东强。顿时想起了这位强人曾经说过振聋发聩的话：“不是京东革了你们的命，而是你们自己！扪心而问，你们做了多少偷梁换柱勾当？卖了多少水货假货？坑了多少客户？这是因果报应！”
  赵宋可不想让特斯拉当这位强人嘴里‘你们’的一员，他一定要在京都所有电子卖场彻底进入坑人时代之前，完成渠道布局，然后让特斯拉彻底的退出这个污坑。
  我只是个重生的小人物，改变得了中海，却改变不了整体的大环境，要真是有那本事……老子还重生干啥？
  秦主任似乎听出了赵宋的意思，惊讶的问道：“赵儿，鼎坏呢？你真要在那开个麦当劳？”
  “叔！”赵宋抬头看着窗外，向往的说道：“等鼎坏开起来，那里得多少人流量，开个麦当劳，一个月都能赚一套房子钱，为啥不开！”
  21世纪初的麦当劳特许经营权，那是什么样的一种概念？小市民心态发作的赵宋，想想都狂流口水！
  到了这会儿，秦主任算是彻底明白了，如果中关村的环境继续恶化，越来越注重购物体验的特斯拉早晚要走的。
  “你就真舍得村里那些直营店创出的那么大利润？”
  “你价格欺诈，我价格透明；你假货横行，我正品保障；你暴打客户，我包退包换…….”赵宋摊了摊手，“到时候，我还不得被这些人给怼死！”
  秦主任叹了口气，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说什么，无论是特斯拉还是麦当劳，对于即将封顶的鼎坏商城来说，都是吸引人气的所在，就随这小子折腾吧。
  站起身来，秦主任向赵宋招招手，“走吧，去外面看看去，商场内的悬挂广告牌已经全部拆下来了，今晚歇业之后，特斯拉的广告牌就可以挂上去。！”
  赵宋点点头，跟随秦主任想中海门外走去。
  一路上，两人都对那些鹏程越来越过分的拉客仔保持无视，面无表情的走着，只是不时的和一些人打着招呼。
  此时中海商场上空只剩下几条孤零零钢索，上面空荡荡的一片，曾经一排排的悬挂广告牌已经不见踪迹，把商场显得异常的高！
  “秦主任，真没得说！”看到这里，赵宋竖起了大拇指，“整个中关村各大电子卖场，也就中海的物业管理处效率是最高的！”
  秦主任翻了一个白眼：“你要是能多给他们一点钱，人家也能这么快！”
  赵宋‘嘿嘿’一笑，“有中海就行了，一个小小的内存条，产量又没有多少，何必花费那么多钱去宣传！”
  秦主任点点头，问：“这次上市的内存和赛扬版冰雪奇缘里装配的那种有区别吧？”
  “当然，那些是先期采购四星、现代的精选颗粒，带梳子散热铠甲的！我叫它特斯拉金条！”
  “呃，”秦主任噎了一下，“很贵吧？为什么不上普条（普通）？要知道高端货市场是有限的。”
  “当然，中塔机箱的标配，能便宜吗？至于普条。”赵宋想了想，才实话实说道：“全用在冰雪奇缘身上了，机箱、内存、电源，加上一些线材的采购，我们现在的主机利润正在稳步上升，等到尔必达的颗粒到货…….”说到这，赵宋比划了一个下劈的手势。
  秦主任眼前一亮，“成本比幻想如何？”
  赵宋顿时哭笑不得起来，“叔，它那是oem代工！那帮弯弯人能把价格压到多低你又不是不知道！论成本，特斯拉永远也比不上这些大品牌企业的！”
  秦主任想了想，才赞同的点点头：“为了不受制于人，整出那么大的场面！你小子不亏是个王八！”
  赵宋一脸委屈的看着他。
  “咳咳~”假意咳嗽了两下，秦主任乐呵呵说：“世界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黑暗！”
  “有你想象的那么美好吗？”
  “……”想起特斯拉这几个月的风风雨雨，秦主任沉默下来。
  看着秦主任的样子，赵宋没在继续深究，而是突然问道：“叔，我和你们许有财总裁有过交流，鼎坏开业之后，你肯定是那里的总经理。但是如果你要另谋高就，他也不拦着！”
  秦主任懵了，呆呆的看着赵宋，问道：“你啥意思，我还能去哪？”
  “特斯拉，行政总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