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厕所回来以后，张小琪也不再纠结自己家煤气阀钥匙的事情。
  饮料不顶饱，她上了一趟厕所又饿了。
  人是铁饭是钢，吃饱了才有力气学做菜。
  只是她坐下来以后，坐在坐在她旁边的余心，忽然站起来坐到了杨阳位置上，而杨阳坐到了她的旁边。
  一下从她坐在徐妍和和余心中间，变成了徐妍和杨阳坐她两边。
  “我们出去一趟，你们搞什么鬼？”张小琪狐疑地看着就杨阳。
  明明他们是一家，现在的做法就好像她是徐妍和杨阳的孩子似的。
  “你妈有点事情对你妍妍姐说。”杨阳笑了笑解释道。
  “莫名其妙。”张小琪嘴上说着，在啃羊排时还是竖起耳朵，想听听看自己老妈想跟徐妍说什么。
  “徐妍你平时打扫为什么时候，有没有感觉胸闷忽然喘不上气的感觉，更严重一点动不动就感觉腰酸背疼。”
  “还好吧，家务做多了总会有点的。”
  “这个地方你自己摸的时候没有感觉到异物感，或者刺痛吧。”
  余心一上来跟自己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还在她自己的胸口比划，徐妍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余医生，我很好，没感觉哪里不舒服，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啊。”
  “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是好事，也没什么，杨阳刚才跟我聊了一下你的状况，说你喜欢穿小一号的文胸，而且经常犯困，早上做早饭的时候就在客厅睡着了。”
  “我……”徐妍想解释，忽然感觉不对劲，自己穿在里面的文胸，杨阳怎么会知道小一号。
  他一没摸过，二没看过，自己一直穿在纯棉内衣里面才对。
  “一般女孩子认为穿小一号内衣能让身材跟挺拔一点，形状更好看一点，这是一个误区，会造成诸如胸出口狭窄综合征等不良后果，若是再加上其他不良的生活习惯，最严重的还可能导致乳腺病变，甚至癌细胞化。”
  徐妍听的一愣一愣的，下意识问道：“什么是胸出口狭窄综合症？”
  “就是手臂容易出现酸麻、痛、劳累感。”
  被余心这么一说，徐妍一心虚，自己有时候有点这种感觉，特别是早上刚起床的时候。
  “老婆你要不穿大一号的好了，我感觉你还很大的发育空间。”
  谈论这些女性话题，张仁国为了避嫌一句话不吭，杨阳积极地接话把他吓了一跳，轻声咳嗽了一下。
  徐妍也狠狠瞪了杨阳一眼，她还记得搬到小区之前，杨阳给她买内衣的事情。
  “不用买大一号的，正好合适就行了，不然日常生活中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这方面你们男人不懂。”
  余心的一话，让徐妍身有同感，不停地点头。
  “那你是决定换内衣了？”杨阳还是不放心地确认了一句。
  “雄性人类你是不是到发情期了？”一直不说话啃着羊排的张小琪抬头，疑惑地问了一句，同时人也往徐妍的方向，挪了半个屁股。
  这句话说出了张仁国的心声，少有的没有纠正自己女儿的说话方式。
  “你还是个孩子懂什么，人类这种生物啊，是全年……余医生，我和你换回来。”杨阳正说着，看张仁国对他使眼色，识趣地站起来，和余心把座位换回来。
  等杨阳坐回到徐妍旁边以后，身为父亲的张仁国还是不放心，在余心的耳边说了几句。
  杨阳隐隐听到‘不要过夜’之类的话。
  “老婆，我们好像被误会了，不过也好，这样晚上就没人打扰我们了。”
  “不是误会，你就是一个好色之徒，要是我早知道你是见色起意，我死活不会嫁给你。”
  听着在自己耳边说又一次说不会嫁给他的话，杨阳丝毫不害怕，还轻轻地摸着徐妍正拧他大腿的手，痛并快乐着。
  在今天他终于让老婆迈出了妥协的第二步。
  虽然手段有些不光彩，但有效就行。
  ……
  结束了两家庭的聚餐后，张小琪被父母带回了自己家。
  杨阳和老婆又恢复了两人独处的状态。
  这一次借着余心之口，老婆终于愿意拿上自己给买的文胸走进浴室。
  等浴室门关上，杨阳坐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忽然想起老婆还有很多内衣，那些也必须处理掉。
  他来到浴室门前，“老婆你那些小一号的内衣，要不要我帮你扔掉。”
  浴室里安静了很久，最后传来徐妍微弱的回应。
  “嗯。”
  声音比较小，说明老婆还是感觉可惜。
  老婆恋旧物的性格，杨阳也知道，但就是这样，他必须尽快处理掉这些内衣才行。
  不然那天老婆又拿出来穿。
  找找遍了衣柜的每一个角落，杨阳收获了一共六件内衣。
  明明日常换洗不用这么多，但老婆却带了这么多。
  女人的想法，有时候还真难懂。
  杨阳拿着这些内衣，本准备出门扔到小区的垃圾桶里，但走到厨房门口的时候，有停住了脚步。
  看了看手里的内衣，又看了一眼厨房。
  ……
  半个小时后，徐妍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虽然感觉是挺舒服的，而呼吸似乎也顺畅了很多，但总感觉有些不太习惯，感觉不到内衣存在，没了以前那种安全感。
  不过转念想了一下，就算自己老公胡闹，余心身为医生应该不会跟着胡闹才对，又把想换回自己原来内衣的想法压了一下。
  提到自己的内衣，徐妍想起刚才杨阳说要去扔到自己的内衣。
  毕竟是自己的隐私的东西，被自己老公碰了也就算了，万一被顽皮的小孩拿去，她丢人就丢大了，还是找条黑色的袋子，再去确认一眼。
  “杨阳。”徐妍试探的喊了一声，想知道杨阳丢内衣回来没有，再问她丢在哪里。
  “在阳台!”
  杨阳声音从阳台传来，徐妍寻着声音走到阳台。
  在外面夜空和黑暗街道映衬下，杨阳正蹲在地上，面前是被用厨房的木质筷子支撑起来的微波炉里金属架子，而上面烧着什么东西。
  在旁边的是一盘切好的肉片，杨阳正在用叉子插着肉片，在火上烤肉片。
  “你烧的是什么东西？”徐妍总感觉在燃烧的东西有一点点眼熟。
  “你先尝一口这烤肉，我再告诉你。”
  “哦。”
  徐妍张嘴吃了一块烤肉片。
  “味道还行，现在可以说是什么了吧。”
  “是你的内衣。”
  杨阳笑的十分开心，宛如一个熊孩子。
  徐妍整个人都僵住了，嘴里已经嚼烂的烤肉片吞也不是，吐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