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奇暄不想听理由，现在不是追责的时候，他跟院长说：“给我调监控。”
  院长已经让保安室准备了，“总裁，这里就是。”
  邹奇暄说：“如果她有什么事，你们所有人，一个也别留下。”
  院长腿一软，手里的电脑差点滑手摔个稀巴烂。
  “总、总裁，您看，大门上方的监控刚好拍到，秦小姐上了计程车，车牌号能看清。”
  邹奇暄看着屏幕里，秦清霜穿着黑衣大衣，带着白色的帽子，什么也没拿，出门拦计程车。
  过了两辆车子才有空车停下，她拉开车门，风有些大，她险些被车门碰到，晃一下才站稳。
  邹奇暄看得不敢喘气，这个小女人，他才多久没来医院，放肆得没边了，敢私自出院。
  他看一眼莫绍，莫绍心领神会，拿手机通知手下的人去查，有车牌号还是没难度的，很快就有结果。
  属下说：“司机说秦小姐在庙街路口下车了。”
  秦清霜回到庙街熟悉的老店，庙街的古老和新城区的繁华很不一样，这里还能找到卖祭品纸钱的地方，充满最平淡的生活味道。
  她在秦家宅院长大，从不知道原来帝都还有这么古老的旧区，第一次来的时候是小漓带她来的，一起买祭品纸钱拜祭爷爷。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她才读大二，小漓住在秦家，和哥哥的关系很好。
  几年时间过去，时过境迁，谁也没想到这次来这里，是买纸钱香烛拜祭小漓。
  秦清霜想起以前的很多事情，不免有点愁绪，走了半条熟悉的街道，才去常光顾的小店。
  小店只有一个老婆婆守着，新年将至，要拜祭的人家很多，多了好些买纸钱的人。
  秦清霜在门外站了一会，看到里面没人才进去，挑一些做工精致的冬衣，一些纸钱，还有香烛。
  她跟老人家说：“我买这些。”
  老人拿袋子装好，说：“姑娘，五十八块。”
  秦清霜从口袋里拿出一百多块，她没带手机，只有一百多块。
  她现在是真正的一无所有，这钱还是上次邹奇暄去看她的时候，厚着脸皮问他要的。
  她说要两百块，邹奇暄竟就真的给两百块，一块钱都没多给。
  她为此念叨了很久，想着下次见到他，一定要问他拿个几千万抚养费。
  心里是这样想，可是她在医院等了一天又一天，他都没再来了。
  她天天站在窗前看着外面，希望哪天看到他的身影出现，护士提醒她：“秦小姐，不要站太久，累了就躺着。”
  她才突然清醒，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还要等着他来，像个被丢弃的怨妇。
  她不敢透露自己的想法，天天坐着屋里看书，医生来了配合医生检查，从不会问起邹总裁。
  可能他和沛涵要去国外过年了，怎么会想到她，她不该有什么盼望。
  秦清霜不想自己一个人过年，可是她回不了家，又能去哪里呢。
  这个时候她还是想去看看小漓，小漓自己一个人沉睡地下，肯定很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