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从现在开始,你唤我二郎
作者:
招财猫 更新:2022-03-06 06:59 字数:2164
生活在秦府十五载,后又嫁给了齐南歌,在齐府过着暗黑不见天日的生活。
当马车出了京郊以后,突然停下,秦玉儿掀开车帘问道:“陆二哥,为何不往前走了?”
“等人。”
话落不久,只见一位身材婀娜,头戴着斗笠的女子出现在她的视野。
谢广元骑着骏马与陆莫寒汇合,二人骑乘,谢广元亲自扶着周姝柔上了马车,看着车内的秦玉儿,笑道:“还望秦大小姐路上照顾着些。”
秦玉儿点了点头,心中大抵猜了出来。
当马车继续往东前行,周姝柔摘下斗笠,如陶瓷般精致的小脸,让秦玉儿看着都有些移不开眼,她低眉敛笑,彬彬有礼的对秦玉儿点头示好。
看着她大家闺秀般的言行举止,秦玉儿觉得自己真是差之千里。
而骑着骏马平行的两个人,谢广元颇有不满道:“你怎么将你妹妹带上了?周家姑娘的身份,不能在京城暴露。”
“谢大人怕美人在京城无趣,明知带她去江南也会有暴露的危险,却还是带上了。你能带得美人儿,我就带不得妹妹了?”
谢广元一时语塞,如今他和陆莫寒的关系,可以称得上是交情颇深。
陆莫寒在城郊内替谢广元置办了一处私产,帮他金屋藏娇。那宅院虽比不得周府豪华,却也是亭台楼阁,样样齐全,最重要的是,陆莫寒自己掏的腰包,并未拿谢广元的银钱。
谢广元自然也不是占便宜的人,堂堂国公府的世子,不能叫人小瞧了。
于是置办了一处茶庄,赠予陆莫寒。并已找好了人去打理茶庄,陆莫寒只等着年底拿利润就可以了。
谢广元说这番话,他倒也并不是真的责备陆莫寒带上秦玉儿,但,周姝柔给他做外室这样的事情,对周姝柔而言,其实也是将自尊抛下了的,他自不能再让她受众人的唾骂,所以,他必须万分小心的保护她,不能叫旁人知晓这件事。
看着她柔柔弱弱,可怜见地的模样,她便是想要那天上的星辰,他都想摘下来送给她。
“我瞧着你对秦家妹妹,可不是简简单单的兄妹情。若是秦府老夫人知晓你藏着一颗别样的心思,你们之间,恐比我和周家姑娘都还难。”
陆莫寒知道,他和秦玉儿的这条路,并不好走,小小的秦府其实算不得什么阻碍。
更何况,如今他还不清楚秦玉儿对他到底是什么心思。
马车徐徐前行,外面的山水也渐渐变了景色,连空气都好似比京城的更加新鲜。
秦玉儿掀开马车窗帘,看着外面的景色,不自觉的和周姝柔攀谈起来。
“周姑娘,你去过江南吗?”
周姝柔同样是养在深闺的大家小姐,自然也不曾离开过京城。
她摇了摇头道:“未曾。”
看着秦玉儿天真无邪的模样,周姝柔的脑海里,忍不住想起前世,周家因渎职之罪流放,她沦为谢广元的外室,冬日,在白马寺上香时,在山脚下遇见了伤痕累累,只剩一口气的秦玉儿。
从前,她们没有交集,素不相识,见到她时,她已经奄奄一息的昏迷了过去。
她将秦玉儿带到白马寺,找僧人救治了她之后,没等她醒来便离开了。希望这一世,秦玉儿不再像前世那样凄惨。
周姝柔重生这一次,她心甘情愿沦为谢广元的外室。她知道谢广元是有法子救她周家的,所以,才在那一日,将他单独留在府中。
眼看日落西山,前面有一处可以歇脚的客栈,便于往来商人或官差方便的。
临了,马车在此处停下,两位姑娘下了马车后,谢广元严肃的同她二人道:“这次出使江南扬州,我们四人的身份都将作假,周姑娘是我的宠妾,陆大人是我二弟,秦姑娘是……”
还未等谢广元说出三妹,陆莫寒突然开口道:“是我的新婚的妻子。”
秦玉儿瞪大眼眸看着陆莫寒,这……她如何演。
“陆二哥,这……我一直唤你二哥,可若是演你的妻子,我……我该如何唤你?”
“从现在开始,你唤我二郎或者夫君。”陆莫寒说的云淡风轻,仿若演这场戏对他而言,轻而易举。
秦玉儿拧巴的扯着自己的裙儒,脸色绯红,这夫君什么的,她怎么叫的出口。
周姝柔见秦玉儿害羞,于是上前一步拉过她的手道:“秦姑娘,只是演戏罢了。回了京城,他还是你的陆二哥。”
秦玉儿看着周姝柔,心想着,为何让她演谢大人的妾侍而不是妻子呢?
谢广元知道秦玉儿心中疑惑,便道:“今次去江南扬州,我是静安富商嫡子刘庆年,陆大人是我二弟刘余年,因为我二人身份在静安城可查,所以,是实实在在的有这样两个人。而刘庆年尚未娶妻,只有一位美妾,二弟刘余年刚刚大婚不久,正新婚燕尔不舍得妻子独自在府中,便一同带上去江南扬州勘察经商,二位姑娘可了解了?”
秦玉儿重重的点了点头,就当时演话本子嘛,这样了解后,心中竟还觉得有几分有趣。
几人将马车上的包袱取下来后,风景亮丽的四人一同进入客栈。
客栈小厮何曾见过这么好看的人,还是一次四个。身上的穿着,一看就贵气逼人,想来定然是大客户。
果不其然,谢广元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柜台上道:“小二,备两间上好的房间。”
店小二掩饰不住脸上的喜悦,卑躬屈膝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二位爷,二位小娘子楼上请。”
客栈人入住的人不算多,陆莫寒和谢广元的厢房紧挨着。
秦玉儿本以为,会安排她和周姑娘住一间厢房,谁料,谢广元将周姝柔带进了自己的房间,剩下秦玉儿一脸茫然的看着陆莫寒。
陆莫寒率先进了屋,整理好床榻,客栈的条件差了些,比不了秦府里她睡的软塌舒服。
秦玉儿仍旧站在屋外,不知该进还是该如何?
她怎么有一种被骗来的感觉。
“还不进来吗?天色不早了,明早还得早起赶路。”
无奈,她只好提起裙摆,跨过门槛儿,踏进了这间厢房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