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陆汩时垂着眼睛，说：“是嘛，我很高兴。这是对我做监护人的肯定。”
  吕伊皓盯着他，对方也不和她对视，几个呼吸过后，她释然一笑：“算是吧。”
  说着她躺了下来，背对着男人：“我要陆青。”
  陆汩时沉默半晌，说了一声好。
  接着是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脚步声走进，停在床边，背后响起了陆青没什么起伏的声音：“小姐，请问有什么事？”
  背对着两人的少女传来发闷的声音：“我要你带我回家。”
  陆青看了一眼旁边的陆汩时，对方微微颔首，陆青弯腰把吕伊皓抱了起来。
  她很轻，努力了许久逐渐变得健康的身体又因为这次的生病被摧毁了。
  吕伊皓揽着陆青的脖子，将头搁在他的肩膀上，不去看陆汩时。
  被放在轮椅上，吕伊皓半垂着头，长发遮去了她大半的表情，她声音平静：“爸爸去忙吧，我有阿青就够了。”
  陆青朝一旁的陆汩时颔首，将吕伊皓了推出去。
  病房里，独自一人的陆汩时凝视着被少女睡乱的床。
  外面湛蓝的天空依旧平和。
  坐在车上的吕伊皓沉默不语，她盯着天上的云，一时间有点恍然。
  ——无论再怎么挣扎，好像都会回到原点。
  她穿着病服，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针孔，又摸了摸脖颈上的抑制圈，叹了口气。
  陆青的绿眼睛从后视镜里看过来，盯着很少露出沮丧神情的吕伊皓，说到：“小姐，你生病的时候老爷和少爷都很担心你。”
  “嗯。”
  轻声应了句，吕伊皓侧躺在座椅上，她的长发铺散，盖住了她纤细苍白的脖颈，她慢慢阖上眼睛。
  阳光洒在少女身上，她白瓷般的皮肤近似透明，整个人不真实到闭上了眼睛就会变成一具无生命的玩偶。陆青心脏一震，他低声喊了一句：“小姐……”
  少女皱起眉头，脸上露出不耐烦。
  “嗯？”
  在陆汩时能看到的地方，她从来都不会露出的神态让陆青感到熟悉，他劝道：“到了家再睡吧。”
  “别管我……”吕伊皓嘟囔着，把手肘搁在脸上。
  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等吕伊皓感觉到车子停了下来，她的后车座被人打开，陆青弯腰想要抱住她的时候，吕伊皓微微抬首，贴着陆青的耳朵问：“阿青，你有没有担心我？”
  少女的身体很热，白色的病服根本阻挡不了她的体温侵蚀过来，陆青垂下眼：“恩。”
  ——骗子，姓陆的男人都不说真话。
  “我的抑制圈歪了，但我不想打抑制剂。”
  少女说着，牵住男人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后颈上，她的声音像恶魔一般充满诱惑：“你帮帮我吧，而且我的味道也能让 beta 感觉到性冲动吧？”
  指腹按到吕伊皓发涨腺体，陆青浑身一僵，她的信息素蔓延到他的鼻尖，那股让任何性别都能发情的味道，不停得刺激着他。
  “小姐……”
  陆青抽手，却被对方按住，昏暗中他墨绿色瞳孔微微紧缩。
  吕伊皓张开自己的手，五指交缠住他的。
  “不想感受一下么？我可以让你也很舒服。”
  她抬起膝盖，抵住陆青直起撑开西裤的地方，对方的喉头滚动，垂下的额间细发更是晃动了一下。
  她再次贴近青年，诱惑道：“把门关上，不然我的味道万一引来了别人怎么办。”
  陆青明明知道不可以对她言听计从，他也一直不喜欢她面对自己时，毫不掩饰的那副乖戾样子。
  但青年露在车外的脚却踏上了车，将少女的信息素拘在了车内。
  昏暗的陆家车库里，一辆黑蓝色的跑车静静地停在对面。
  车内，空气焦灼。
  “自己把阴茎露给我看。”
  吕伊皓的双肘支撑在座位上，她赤脚抵在陆青的胸膛上，狭小的空间里，娇小的她占据了大部分空间，而有着高大的身躯的青年却抵着门，喘息着皱眉看她。
  吕伊皓哼笑一声，脚下用力：“你只要当做是被我胁迫就好了。”
  碾到发硬的乳尖，她假装惊疑地说道：“呀，我们的阿青竟然会因为被踩而发情。”
  青年的大掌攥住了吕伊皓作乱的脚，他为自己辩解道：“不是的。”
  少女的脚和她的人一样娇小，指尖透着粉，在掌心里像是上成的玉雕。陆青看了一眼就移开了眼神。
  “放开。”
  吕伊皓语气里满是不快，她抽脚，踩在了他的下体上，充满恶意地碾着男人最脆弱的地方：“你这里可比嘴老实多了。”
  陆青的身体微微颤抖，耳尖都染上了绯色，和平常面无表情的样子比起来，简直判若两人。
  吕伊皓坐起身，拉起他的领带，手腕朝自己一拉，强迫青年的脸凑到了自己面前，她眯着眼睛，清纯无辜的脸上带着娇惰的神色：“难道要本小姐帮你嘛？”
  陆青面色赧红，眉头紧促，慢慢拉下了自己的拉链。
  “真是条发情的公狗。”
  被这句侮辱激到，陆青攥紧了拳头，他明明应该推开少女，告诉他自己不是，但他下体的阴茎却涨得更大了些。
  看到一切吕伊皓舔舔嘴唇，对一直看向别处的陆青耳语：“怎么不看着我？”
  青年不回答，但他倔强着，没有屈服。
  “没有奖赏，所以闹别扭了嘛。”
  吕伊皓拉着他的领带，朝椅子上倒去。
  陆青反应过来，双手撑住椅子，将少女圈在身下。
  她半褪下裤子，露出细嫩的少女花园，抬手抱住青年的腰，声音软腻：“医生大人，治好我。”
  “小姐……”
  陆青的嗓音前所未有的沙哑，他浑身滚烫，灰色的内裤被撑起的地方已经溢出了水渍。
  吕伊皓抬腰，小腹贴了上去：“不想要么？”
  绿色的眼睛终于看了过来，他凌乱的额发里，眼睛里闪着光：“我不能这么做。”
  说着他的手按住了吕伊皓的脖颈，将藏在手里的银圈按在了她的微微鼓起的皮肤上，那一瞬间他忍住了想要凑过去深嗅的冲动，将她的挣扎压下，给她戴正了抑制圈。
  “你！”
  吕伊皓气得踹了他一脚，她脸上绯红，人也气喘吁吁，生着气让她整个人都变得鲜活起来，陆青把她的裤子提上，攥住了她又想蹬过来的脚。
  “小姐，你还不懂。”
  陆青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可以算是温柔的神情，他把她抱起来，拍了拍她的后背：“但别随便交出自己。”
  吕伊皓的“你懂什么。”卡在喉咙里，她闻到了陆青身上不同于信息素的洗涤液的味道。
  带着一丝廉价，但又确实是他会带着的味道。
  这味道，在她生病时，几乎每天都能闻到。
  吕伊皓叹口气：“我想睡觉了，你真无聊。”
  对方轻轻嗯了一声，放开她，打理好自己，打开门把她抱了出去。
  等两人从车库离开，一双靴子从蓝黑色的跑车里踏了出来，那人走进还残留着少女气味的商务车，他想拉开驾驶座的门，却发现已经上锁，他一脚踢了上去。
  在刺耳的报警声里，他拿出手机，点开一通电话，电话那边立马就接了起来。
  “马叔，我有东西忘在那辆黑色的商务车上了，麻烦你拿钥匙给我开下门，我就在车库里等着。”
  说完他的眼睛死死盯着后视镜里的那黑暗如同深渊般的收音口。
  吕伊皓一直睡到了晚上，她醒来就看到黑暗里陆青正坐在她旁边，低头用电脑看着什么，银白色的光线打在他的脸上，更显得他棱角锋利。
  “你怎么还在？”吕伊皓揉着眼睛，声音沙哑地问。
  陆青抬头，认真得解释道：“小姐，我需要看你用药后几个小时内有没有排斥反应，因为药物一直在做改动，所以会担心。原本是想等更完善了再给您用，但你正在成长的身体每天的变化都很大，没有办法。”
  吕伊皓自己也知道养女的身体有多麻烦，她点点头，脑子还有点发涨，但她看着连居家服也没换上的陆青，小小的良心升起了一丝愧疚。
  “对不起，”她嘟哝着，把脸偏到一边，“我指车里的事。”
  陆青没有应声，他放下电脑起身道：“口渴么？”
  吕伊皓点头。
  陆青拿起水杯，递给她，吕伊皓本想接过来，对方却没有撒手的意思，她抬眼看他。
  “我不是任何人的狗。”
  他的眼睛里反射着电脑里荧光，脸上没什么表情。
  ——如果硬要说眼前的男人像什么动物，那应该是狼。
  吕伊皓有些发愣地点点头，陆青这才放松了攥紧水杯的手，他坐下拿起电脑继续看了起来。
  吕伊皓心脏噗通狂跳一口气把水喝光了。
  而此时陆宅里的另外一个房间里，耳机里传来的少女声音，熟悉又陌生。
  “我可以让你也很舒服。”
  他的手攥紧了身下的被子。
  “自己把阴茎露给我看。”
  少年骨节分明但尚不如男人那么宽厚的手褪下了自己的裤子，早已硬挺的阴茎被释放出来，在微凉的空气里，微微颤动。
  “真是条发情的公狗。”
  他的头埋在枕头里，呜咽着把手握在柱身上，上下撸动起来。他扭动的身体蹭乱了被子，在上面留下一道道暧昧的水渍。
  “怎么不看着我？”
  少年抬起头，他半张着嘴呻吟出声，精液和他的眼泪一起流了出来，窗外乌云密布，噼啪而落的雨水盖住了他的呜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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