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靖明今天一天都挺郁闷的，不，或者说最近一段时间都很郁闷。
  签定对赌协议每个月两百万业绩没有完成，这个月好不容易来了大订单，说不准会是上千万的单子，他亲自下场，竟然也完不成。
  更过份的是，对方竟然要求必须陆佳出面才能签下来。
  这到底算什么？
  其实也不难理解，不过是陆佳跟凯月的高层有关系嘛。
  但方靖明怎么想都感觉生气，自己怎么也是做过副总的人，业务能力强自不用说，结果现在倒好，人一句话就给打回来了，搞得极其没有面子。
  陆佳什么人？不过一个刚毕业的实习生罢了，只不过仗着有点人脉，今天竟然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他难堪，董事长甚至还让她做了副主管。
  呵呵...
  方靖明愁啊，他感觉自己前途渺茫了起来，加上这个单子的风波，他认为自己在凯月肯定也是干不久了，干倒不是不能干，但上升的空间却不会升下多少。
  正常情况下他自认为自己也很难短时间里做到千万的业绩，这是最好的机会，可这个机会是给陆佳的，而不是。
  又加上是公司最需要业绩的时候，锦上添花与雪中送炭完全不是一回事，以后哪怕他真的做出了什么成绩，高层那边也不会再痛快地给他升职了。
  前前后后这么多事情，苦恼之下，方靖明约了两个以前的朋友，出来吃了这顿饭，喝着喝着，开始吐起了苦水。
  “你们说，这世道还是女人好混一点啊，只要长得漂亮，身材好，轻轻松松就可以干掉我们这些十几年积累下来的老职场人，一点回转的余地都没有...”
  左手边的中年男人跟方靖明不光是大学同学关系，后面还一起共事过，交情很厚，笑问道：“靖明，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提这个问题？”
  方靖明苦笑道：“老刘啊，我没事，就是觉得有点不太公平。”
  “有什么不公平的？说说看，咱们给你想想办法。”另一个人举起杯，跟方靖明碰了一下。
  方靖明苦笑一声，把陆佳的事情给说了一下，也正是提到陆佳名字的时候，正好在外面的陆佳听到了，他估计怎么也想不到，下了班竟然还会在这碰到。
  熊康裕也听到里面的声音了，实际上包厢门是虚掩的，中间还有一道很大的缝，只不过一眼看过去还看不到里面是谁，他们坐在门边墙内侧的位置。
  “听着好像是方主管的声音。”钟诗蕊小声说道，熊康裕点了下头，这可有点赶巧了，只是里面谈论的事情，好像不是什么好事？尤其还关系到陆佳。
  陆佳清醒了不少，眉头稍皱了一下，她不会听不出那是方靖明的声音，只是为什么要聊到她？
  难道是因为上午呛了他一下么？那这个方靖明也够小心眼的。
  里面的声音还在继续。
  “呵呵，靖明，你这个还真没什么办法，能力再强，架不住人家有关系啊？那小姑娘其实也挺厉害的。”
  “呵呵，再厉害能有多厉害？我看她是床上功夫厉害吧？”方靖明嗤之以鼻，这些话在公司里不能明，但朋友之间，他是没什么忌讳的，“不过丈着点美色，还跟我在这装大尾巴狼，瞧把她给能耐的。你们是没看到，今天早上她跟我说话那个态度，真了不得。”
  一听这话，两人都有点八卦了起来：“你是说，那小丫头跟凯月某个高层有那种关系啊？”
  “还不明显么？不然怎么可能凯月的门店只跟她一个人签约啊，靖明，你这回栽得也不算冤。我就是好奇，凯月集团这种公司，跟一般的公司还不一样吧，谁有能力做到这样？”
  “江成文？”
  “不对，不应该是他，江成文虽然是凯月的执行总裁，但很多事情，他也是没法做的，得经过董事会那边才行。”
  两个人对看一眼，忍不住瞪了下眼：“该不会是吴家主吧？他都那么一把年纪了，而且也没听说他有这样的嗜好啊，要真有，也不会老婆死那么多年了，不再结婚？”
  “年纪大好像也不是事吧？再有钱他也是男人啊，男人不就这么点爱好么？我觉得倒挺有可能的。靖明，你这可就真一点办法没有了。”
  方靖明苦笑一声，他也感觉好像吴家主的可能性更大一点，只是怎么想，都感觉不太可能，倒是那个二代吴凯的可能性更大一些，陆佳比他小不了几岁，是最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