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笃琛盯着温榆，问道：“我之前是不是脾气很古怪。”
  “有一点点，主要是脸很臭，总让我有种欠了你五百万的错觉。”
  温榆想起当初她还把许笃琛形容成植物大战僵尸里的高坚果。
  “对不起。”许笃琛给温榆开了一瓶汽水。
  “没有说对不起的必要，你的性格本就是那样，又没有因此伤害到谁，保持个性也是一件很酷的事啊！”
  许笃琛看向屏幕里的威尔，问温榆：“你觉得他这样做对吗？”
  “很多事没有对与错，每个人的选择角度不同罢了，威尔选择有尊严地死去是他的权利，不过在那此之前，他因为克拉克有了不一样的人生体验，而克拉克也因为威尔也成长了。”
  温榆眼里仿佛有细闪的星光。
  “爱不是枷锁，他们的遇见已经照亮了对方，让对方变得更好，其实这样就够了。”
  温榆话音一顿：“但，我不会这样做，我会为了我喜欢的人再坚持久一点，再努力一点，变相似乎也是一种自私。”
  爱真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温榆晃晃头，不能深想，会被绕进去。
  许笃琛低头浅笑了下，他不敢跟温榆说，他也有过这种想法，因为温榆不像是眼睛里能揉沙的人。
  他曾经想过，温榆会遇见比他好太多的人，他不该阻断这种可能性。
  可深思过后，想法却和温榆刚才说的一至。
  他忽然明白该怎么回答温榆的问题了。
  喜欢是会让人变得温柔又勇敢。
  许笃琛棱角分明的侧脸陷入忽明忽暗的光线里，盯着屏幕一言不发。
  温榆撇撇嘴，电影就那么好看？
  她伸出一根手指，挠了挠许笃琛手掌心。
  许笃琛的视线没有移动，手却穿过温榆指缝，慢慢合拢，十指紧扣，不让她再捣乱。
  客厅落地窗的纱帘被微风卷起，小花园里的淡淡花香若有若无地传来。
  许笃琛侧眸望向依旧不老实的温榆。
  他的眼神深邃而缱绻，像是会蛊惑人心。
  温榆仿佛受到某股力量的牵引，忍不住倾身靠近许笃琛，一阵浓郁的香根草气息萦绕在她鼻尖，许笃琛用了那只french lover的香水。
  温榆清晰的听见自己咽下口水的声音。
  待温榆清醒几分，许笃琛已近在咫尺，望见许笃琛眼底的墨色越发深沉，一时间，她呼吸急促，气息变得炽热紊乱。
  温榆想要后退却已经来不及。
  她只觉后颈被轻扶住，紧接着唇上一阵温热柔软的触感袭来。
  许笃琛另一只手绕到温榆身后搂紧她。
  温榆双手不自觉地缠上许笃琛脖颈。
  唇瓣间的温度越来越高，蜜桃软糖和汽水的味道充斥在口腔中。
  墙上挂钟的指针不知转了多久。
  温榆单手撑在许笃琛胸口，支起身，深深吸气。
  许笃琛亦没好到哪里去，鼻息粗重，喉头上下滚动。
  温榆一小脸埋进许笃琛脖颈间，环住他的腰。
  “我们......好像都”温榆还在轻轻喘着，笑出声，“不会换气。”
  许笃琛下巴搁在温榆鬓边蹭了蹭，同样是低声闷笑。
  直到电影看完，两人都没有注意时间，一看表，已经十点半。
  许笃琛低头看着怀里的温榆，指腹摩挲过她手腕：“别走了。”
  温榆睫毛忽闪，睁大了眼，双手交叉环抱紧双臂。
  “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许笃琛看温榆这幅模样，以为温榆误解了他的意思。
  “哈哈哈哈。”
  温榆腹黑地笑出声，逗许笃琛可太好玩了。
  她没有不放心许笃琛的人品，本来她也没有打算回檀园，一去一回，许笃琛得几点才能睡上觉。
  温榆走到小花园给温妈打电话。
  电话嘟了几声后接通。
  “妈，我不回去了，明天早上直接搬家。”
  “那你住哪？”
  “我住朋友家啊”
  “女的男的？”
  “女生呀。”温榆瞅了眼屋里的许笃琛。
  “丢人，连个男朋友都没有。”
  “我......”
  温妈直接挂了电话。
  温榆叹了口气，对着黑掉的手机屏幕说：“怕是有了你也不喜欢。”
  她谈个恋爱怎么跟高中那些躲着早恋的孩子一个样。
  半个小时后，许笃琛洗完澡下楼到客厅，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
  温榆蹬蹬蹬跑上楼，拿上吹风机下来，跪坐在沙发上，直起身给许笃琛吹头发。
  “发根要吹干，不然会头疼。”
  温榆纤细白皙的手指滑过许笃琛的黑发间，许笃琛乖乖地任她摆弄。
  “辛苦了。”
  “什么？”温榆关了吹风机，低头问许笃琛。
  温榆的脸忽然放大，杏眼明亮，脸颊还带着没散去的红晕。
  “你好漂亮。”许笃琛诚实地把心中想法吐露而出。
  “打扰我干正事。”温榆打开吹风机，心里乐滋滋，得意地翘起嘴角，顺手捏了捏许笃琛的耳朵。
  温榆没有睡衣，去衣帽间找许笃琛合适的衣服穿。
  洗完澡，温榆还特地去敲了许笃琛卧室门。
  许笃琛打开门，心跳一滞。
  温榆扎了个丸子头，修长白皙的天鹅颈露出来，身上穿着他的白衬衣。
  她弯弯的眼睛像是皎洁的上弦月。
  许笃琛大脑有些迟缓，温榆那双又白又细的长腿太晃眼。
  温榆踮起脚，在许笃琛唇上啄了一下：“晚安~”
  还特地把他手腕上那个葡萄发圈顺走了。
  许笃琛回神，刚想拉住温榆，奈何她溜得太快。
  许笃琛无奈地笑出声，他知道，温榆是故意的，她真的很调皮。
  睡前许笃琛给温榆发了一条微信。
  【你也是我每天早上醒来的唯一动力。】
  -
  第二天一早，许笃琛送温榆去了她之前的公寓。
  温榆有请搬家公司，给他们说完具体的要求，在旁边等着，时不时提醒一下。
  温榆余光扫到许笃琛，疑惑他怎么还在。
  “你怎么还没走？”
  “你说你下周一开始上班，我把这几天的时间都空出来了。”
  温榆这语气像是在撵他走，许笃琛莫名感到委屈。
  他又幽幽地开口：“要不然你搬到滨江道？你住主卧，我去客卧，我还可以每天送你去上班。”
  “你的意思是，下班就不管了？”温榆戳戳许笃琛的胳膊。
  许笃琛眼里闪过一缕惊喜的笑意，盯着温榆不眨眼：“下班肯定也要接。”
  温榆认真思索了一会儿，摇摇头：“你想得美。”
  “噢。”许笃琛有些丧气，他早该想到温榆这性子，他在期待什么。
  温榆奸计得逞，双手背到身后，凑到许笃琛面前晃来晃去：“不开心啊。”
  “嗯。”许笃琛故意偏头不看她。
  温榆语气透着一股无赖劲：“不开心我也不哄你。”
  许笃琛：“......”
  “不住你家，那你还会送我上班，接我下班吗？”温榆笑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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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章 日出
  许笃琛看着温榆一脸‘我早已猜到结局’的表情, 气得有些牙痒又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