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莫宗主和太虚宗几个家族的人差点愁白头。莫宗主是因为从禁地出来的人情况都不太好，那些侥幸活下来的，每天昏迷时间也越来越长，估计脱下来情况不太好。
  而几个家族的人则是因为这些出来的人根本没有为他们带出来任何宝物，反而自己弄得半死不活的，让他们很是失望。
  早知道莫家禁地这么坑，他们又何苦花那么大的精力去找那些底层弟子？怪不得莫玄九一点都不急，莫家人也没有进去多少，原来早就知道里面没有宝物。
  偏偏，他们还不能去找莫玄九理论，因为当初他们要求让大家进去的时候，莫玄九极力阻止了，并且告诉过他们莫家禁地的危险性，只是那时候，他们都以为莫玄九是为了独吞里面的宝藏，根本没有把那些话放在心里，现在被啪啪打脸了，连反驳的立场都没有。
  “父亲，又死了一个。”莫燕青面色凝重地走进来。
  虽然那些人平时与他没什么交情，但是那都是一条条人命，好不容易从险地逃出来，原以为能逃过一劫，没想到就算出来了，居然还是逃不过死亡的命运，可悲，可叹。
  “我知道了。”莫宗主伸手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医师还没有办法吗？”
  莫燕青摇头：“医师说，这种症状他们从未见过，所以，根本无从入手。”
  那些人回来的时候，一个个面色苍白，但是找医师检查后，发现并没有受伤，外伤内伤都没有，除了脸色苍白，便没有其他症状。
  起初，大家都以为只是在禁地累了，休息几天就会没事，可谁想到，没过几天竟然开始死人了。
  “叔父，我觉得这件事可以找小裳儿问问。”莫燕凡开口，“毕竟这么多回来的人当中，只有小裳儿一个人活蹦乱跳的。”
  按理说，这个禁地是为了小裳儿开的，小裳儿应该承受最大的考验才对，但是偏偏，小裳儿一进禁地就跑偏了，连人都找不到，然后过了一段时间，自己又毫发无伤的出来了，根本不像是进了禁地，倒像是在什么地方玩了一圈一样。
  倒是这些莫名其妙被牵连进去的人，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
  “对对对，父亲，我们可以去找恩人，我觉得她一定有办法。”
  “你们谁要找我？”
  华裳刚进来的时候，就听到里面的议论声，而议论的主人公就是自己。
  “小裳儿，你来的正好，我们正想问问你禁地的事情。”莫燕凡走过来，“小裳儿，你在禁地里到底遇到了什么？为什么那些从禁地出来的人一个个都变得衰弱了？”
  “我来也是为了这件事。”提到正事，华裳面色严肃起来，“宗主，你先把那些从禁地出来的人全都集中到演武堂，时间来不及了，路上我再跟你解释。”
  莫宗主点点头，派人下去把那些人集中起来，莫轻衣和姜然两人也被带到了演武堂。
  路上，华裳大略地将禁地里的事情解释了一下，但陆灵隐布置的幻境里的内容，却没有细说。
  “莫家禁地应该是一条炼心路，这些人可能没有过类似的经历，所以，精神力受损十分严重。”华裳把这些人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然后坐在这些人中间。演武堂空间够大，就算有人再从禁地里出来，也能容得下，“宗主，如果有人从禁地里出来，直接把他带到这儿。”
  莫宗主点点头。
  华裳不再说话了，盘腿坐在地上，开始专心弹奏。
  不知是不是错觉，自从她知道自己可能是碧华缺失的器灵后，与碧华的契合程度更高了，这种感觉就像碧华已经成为她身体的一部分。
  “是她。”不知何时，小老头也来到演武堂，看到坐在中央弹琴的华裳，点了点头，喃喃自语。
  “老祖宗，你说什么是她？”莫燕青疑惑的看了小老头一眼。
  “没什么。”小老头摇头，面上没有平时那种不正经的表情了。
  他在书上看过，莫家的主人，就是这样，用一把琴创下整个莫家。最后要不是因为那个人，主人或许会在西大陆历史上留下浓重的一笔。
  小老头目光落在华裳身上，有骄傲，也有一些别人看不懂的惆怅。
  这次炼心路失败了，小裳儿没能斩断情根，而那些人，明面上跟随那个人，实际上，一直在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小裳儿若是跟那个人牵扯到一起，一定会被牵连。
  西大陆安逸太久了，久到有些人已经忘记西大陆存在的意义了。
  优美的琴音从华裳指尖流淌出来，饶是他们这些正常人听到都觉得神清气爽，很是舒服，更别说那些面色苍白，甚至已经昏迷的人了。
  “恩人太厉害了。”莫燕青星星眼看着华裳，话语中十分崇拜，“堂哥，你说恩人为什么这么厉害？”
  莫燕凡轻笑了一声，一只手托着自己的下巴，做出一副沉思的模样。
  “大概是因为……她是你恩人？”
  “嗯，绝对是这样。”莫燕青点点头。
  周围几个人都被莫燕青的话逗笑了，就连心情沉重的小老头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罢了，那些事还太远，未来是这些年轻人的，船到桥头自然直，这些年轻人都有一颗好的心，相信天道不会那么残忍，总会给大家留下一线生机的。
  “散了散了，聚在这做什么？”小老头脸一板，扫了他们一眼，“留几个人去禁地，一旦发现有人出来就把人带到这儿，其他人，该干嘛干嘛去。”
  “好嘞！”莫燕青爽快地应了一声，带头出去了。
  很快，其他人也跟着出去了。
  “叔父，我留下来吧，好跟小裳儿有个照应。”莫燕凡笑眯眯开口。
  莫宗主想了想，觉得有理，便答应了。
  演武堂再次恢复了平静，莫燕凡找了块里华裳不远的地方，盘腿坐下，开始修炼。
  如果小裳儿是莫家的主人，那么，他的责任就是保护小裳儿，保护莫家，现在的修为远远不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