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压力45大
  一大早，团藏便被扉间派来的暗部叫醒。
  暗部蹲在团藏的窗户上，孤狼的面具挂在脸上：“火影大人找您。”
  团藏出门的时候，镜还没起床，他房间的门还是关着的，团藏伸手在镜的门前伫立了一会儿，最终举在半空的手还是没有敲下去，他转个身，直接出了门。
  楼下的面包店的老板早已开了门，他的店子挨着忍者的公寓近，早上有许多嫌麻烦的都回来他这里。团藏在展示柜外站了许久，在老板快要不耐烦的时候，终于选了个看起来还算好看的面包。
  白色的面包上洒满了肉松，一口下去便少了一小半，团藏嚼了两下，两三口将面包吃下肚，然后拍拍手走人：依旧是没什么味道的东西，果然他之前应该把镜敲出来煮面啊。
  路上三三两两从团藏身边路过的忍者都在讨论一个新的部门，一个原本早就该出现的部门，在被团藏翅膀扇动多年后，在团藏回到木叶休整待命的这段时间里，终于出现在大家面前。
  ——木叶警务部队。
  负责定制村中的律例，加强、维持木叶的秩序及治安，在特殊情况下，可以逮捕除暗部外有犯罪倾向的人或忍者。在团藏眼里，这可以说是一个几乎集公、检、法于一身的部门，权势滔天，同样，时间一长，也最受人排斥，几乎人人绕着走不交心，肥的流油却不讨人喜欢的部门。
  与团藏记忆中不同的是，这次警务部队不再是扉间直接交于宇智波用于限于宇智波的组织，这次木叶警务部队的分配是强制的，村子里各个阶层都沾上了一点，却不多，刚好够警务部队内部的权利平衡。
  团藏在扉间办公室门外打了个哈欠这才进去，抬头看了下墙上的挂钟，还没到六点……
  而扉间已经一脸精神衣着整洁的坐在那里办公了，团藏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下，用手揉着额角：扉间这个人，难道是铁打的不用休息吗？！
  原本团藏以为在这个时间段，扉间叫他过去，是像以前那样，考问他关于村子事情的看法，但这次不一样，扉间只是抽空简单的提了两句，便不再同团藏说警务部队这件事，他直接将团藏晾在一边。
  这一晾就是一上午，直到火影楼里大家都下班了，没人来敲门的时候，扉间这才将手中的钢笔盖上盒子，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上轻轻一转，双手环抱翘着腿问团藏：“镜现在住在你那里？”
  眠了一上午，早已清醒的团藏坐直了身:“是的。”
  “这很好。”扉间点点头，以为声长的说道。
  扉间没说好在那里，他打量着团藏。扉间给团藏和日斩都做过未来规划，在规划里，团藏是辅助日斩的那柄利刃，是在日斩失控的时候定舵的人，但是这些年他从要太郎反馈回来的信息看，团藏似乎并不像做一柄利刃，而是想做持刃的人。
  团藏有天赋、有能力也有毅力，可是扉间并不确认看起来对万事不在心的团藏，是否拥有一颗可以成为火影的心。
  不管外表有多冷，火影的心是热的，只有这样，才能带着大家在稳定的道路上前进。
  扉间打量完团藏后，盯着团藏的眼睛，正午的阳光映射在扉间的眼睛里，将绯红色的瞳孔染成了金色，扉间神色严重，看起来就像是雪夜中的孤狼，他对团藏慢慢说道：“团藏，你是我最看重的弟子，我希望你能贯彻我的意志。”
  被扉间盯住了的团藏点了下头：“……”
  “宇智波一族很危险，用得好，他们是村子的利箭，对准我们的敌人。可是一个不好，他们就会将这把利箭指向村子。”说完这话，扉间停顿了下看团藏的反应。扉间知道团藏对宇智波并没什么好感，团藏这个人看起来就没几个让他有好感的，不过团藏曾经通过镜对宇智波做过提点，可见对宇智波也没什么恶感。
  扉间盯着团藏，他要用宇智波镜来试探团藏，有没有那一颗成为火影的心。
  “镜！”扉间在团藏的注视下吐出了这个名字。
  团藏作为他的亲传弟子，很清楚他为什么会收镜做徒弟，扉间对团藏说：“他会是宇智波下一任族长，我要求你尽一切可能去接近他、掌控他，你要通过掌控镜来掌控整个宇智波，让他们为村子效力。”
  扉间眯着眼睛，压低的声线听起来异常的危险：“你应该知道，宇智波，绝对不能再出一个宇智波斑！”
  “……”在听到扉间话的瞬间，团藏的瞳孔刹那间变大。
  团藏没想到扉间会对他提出这样的要求，让他去套取镜的绝对信任，通过镜套取宇智波的追随，目的就是为了将宇智波掌控在手中，避免出现下一个宇智波斑。
  团藏呼吸有些艰难：这违背了他的心愿他的坚持。
  宇智波很危险这一点，团藏承认扉间说的是对的。至少在他看到的火影最后一章，虽然有黑绝这个阴谋家，但给忍界带来最大伤害的还是宇智波带土和宇智波斑。
  这不代表他们应该对这一族进行这样的提防！
  因为担心出现祸害，所以提防，因为提防，最终祸害出现，这就是一个永远无法解开的循环死结。团藏想要的，一直是改变木叶他讨厌的环境，是去改变未来，而不是因为担心而去提防未来。
  团藏一直相信的是：在一切都还是开始阶段的时候，未来，是可以改变的。
  他想要的，是一个和睦融融的木叶，是一个安宁的世界，而不是充满了欺骗与提防的木叶。
  扉间对着自己最心爱的弟子，用诱惑的语气说道：“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如果团藏应了下来未来会怎么样，扉间一点也不想知道，总之不会怎么好。但是团藏是他最心爱的弟子，扉间不希望因为自己和柱间最初的决定，斩断了团藏的机会。在开始试探这一刻，扉间就下定了决心，如果团藏通过了他的考验，那他将给予团藏和日斩一样的机会。
  但是如果团藏现在就会被迷惑，那么……
  想到这里，扉间眯了眯眼睛，如果团藏通不过他的考验，无论如何，他都要将团藏从台前转到幕后，限制团藏未来可能的发展。
  然后，扉间听到团藏这么说：“抱歉，老师……”
  团藏摇了摇头：“这件事，我……我做不到……”
  说出这话的团藏像是被抽空了一样，但瞬间，另外一种情绪又让他精神盎然：如果他连最开始的心愿都变了，如果他连最基本的坚持都做不到，如果他按照扉间想的那样去做，那么他和他现在讨厌的那些人，将不再有任何的区别。
  “团藏。”扉间打断团藏，像是想要诱惑团藏打开他心中的潘多拉魔盒一样，继续用着极有诱惑力的声音对团藏说话。
  诱惑人内心深处的欲望，扉间精通此道，用起来得心应手：“我知道你想成为火影。要成为火影，这就是你必须要做的选择，火影，绝对不能被自己的感情牵绊，宇智波对木叶来说，太有用也太危险，你应该明白，作为火影，绝不能感情用事。”
  扉间的声音，就像从四面八方将团藏包围一样，重重叠叠的对他说：“如果你能做到，那么火影之位……”
  “如果成为火影必须要这样做，那我大概天生就不适合做火影。”团藏急切的打断了扉间的话，他的脑子里现在有些乱，但还算清明。团藏没想到火影之位会忽然离他这么近，这很吸引人，但是成为火影的条件又是根本让人无法去做到的。
  团藏知道，他有许多的缺点，虽然嘴上大道理可以一堆一堆的，但他内心有些优柔寡断，远不像他表现出来那样可以轻易的做决绝。就像这件事一样，团藏很清楚的知道宇智波潜在的危险，可要让他利用镜对他的信任和感情来变相的控制宇智波一族，团藏自问做不到。
  “况且……”
  团藏顿了顿，眼神柔和了些：“老师有没有遇到过，对你而言很特殊的人。”
  从团藏那里得到了自己想要答案的扉间闭上了眼，他想到的答案已经得到了一半，可团藏后面说的话让他有些疲惫，一个早已死去的人又在他脑海里鲜活起来，这是个活着的时候，他恨不得掐死对方，却又是在得知对方死讯后，能让他失望至极的人：“……现在没有了。”
  “……”
  房间里一下安静起来，扉间说话是个非常谨慎的人，即便是将他说过的话扳开来看，也让人揪不出差错。可现在居然说出这样模拟两可的话来。
  团藏愣住了，扉间的意思就是说：以前有过了？！
  团藏的话让扉间回想起来一个无论如何都不该出现在他脑海里的人，扉间的脸色不怎么好看。有些人的确是特殊的，不管这个特殊是好还是坏，在这个人出现的一瞬间，他会吸引你所有的注意力和精力，当这个人已经离开了，也会偶尔从岁月的长河里跳出来，影响着自己的决策。
  这样的特殊，对他而言，简直就是他的灾难。
  隔了好一会儿儿，扉间才从自己的思绪里走出来，他对团藏说：“……你不用多想，准备好后天去前线。”
  扉间口中的前线，是指木叶在雨之国的前线，那里现在是火、水、土、雷四国的战场。
  不管日后木叶的白牙战斗力如何，现在的塑茂肯定是不能上前线的，上去就是嗝菜的结局，带着塑茂连续赶路到了前线指挥所后，团藏在指挥所里随手给塑茂指了个地方，对塑茂说：“你现在就在这里。”
  塑茂撇了眼，靠近了团藏一些：“我跟老师是一个组的，我应该和老师一起行动！”
  哄他呢，老师肯定是要去前线，想把他甩下，门都没有。
  团藏“呵”了声，并不准备给塑茂做什么心理辅导，他直接对塑茂说：“服从命令是忍者必须遵循的准则。”
  准则上写得很清楚，忍者需要服从命令！
  塑茂盯了团藏几秒，撇了下嘴角，垂下头不甘心的说：“……是。”心里确不甘心的想，什么狗屁准则，准则这总东西弄出来就是给人用来打破的。
  “没想到啊团藏，一转眼再见面，你居然都开始带徒弟了。”山中寛人说着这话走过来，他脸上看起来有些疲惫，这边战斗节奏紧张，作为指挥部里的重量级人员之一，寛人在这里并不轻松，他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休息好了。
  将视线在团藏身上扫了一圈，寛人将目光对准团藏身边的塑茂，他走到塑茂身前停下，一手按着塑茂的头，一手捏着塑茂的脸颊，对团藏挑眉问：“这谁家的小鬼？”
  塑茂动了下想摆脱寛人的压制，不过小菜鸟的塑茂显然不是老司机寛人的对手，塑茂在寛人捏住脸颊的情况下含糊不清的说：“旗木朔茂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