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回来的路上，顾笙还没缓过来，肩膀抖动，不停抽泣着。
  陆文星不明所以，开着车不能分心，只好干巴巴地安慰她：“没事的，结果还没出来呢，别怕。”
  想了想又连忙补充：“笙笙，我很干净的，就只跟你一个人发生过关系……”
  没想到这么一说，顾笙反而哭得更大声了。
  她心想，如果真是只跟陆文星发生过关系，又何苦费那么大劲呢？可恨那个趁人之危的贱人，如果被她发现是谁，她一定……
  一定什么？
  顾笙的脸很快变得惨白，她忽然意识到，那个人是认识自己的，而且她还叫错过陆文星的名字，或许轮不到自己找上门，她就要先被曝光了。
  也许她还得求着人家给自己留一条生路。
  这叫个什么事……
  想到这里，顾笙颤声呼唤陆文星的名字：“陆文星，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的事情被人发现了……”
  你该怎么办？
  说到一半却又停下，顾笙莫名想到陆文星之前谈到的学习无用论，当时她问他为什么不好好听课，他说：“无所谓呀，大不了出国咯！”
  轻飘飘，将一切都甩到了脑后。
  他的规划里没有顾笙，就如同顾笙也从没想过会和他长久。但此情此景，不知为何，顾笙心里竟涌上丝丝悲凉。
  “没什么，”她低下头，闷声道，“谢谢你陪我去医院，车到小区门口停就好了。”
  陆文星却当即刹车，靠在路边停下了。
  他解开安全带，起身弯腰，钻了过来，和顾笙蹭到了一起。
  摸了摸她的头发，陆文星轻声说：“发生了什么都可以告诉我，笙笙，难道我只配进入你的身体，不配进入你的生活吗？”
  顾笙无言。
  陆文星也有些无奈，她直接抗拒和自己交流，似乎怎样都没办法沟通，但是偏偏自己又喜欢惨了她，只好凑过去亲吻她的脸颊，试图给她一些安慰。
  她却破天荒开始挣扎，推开他道：“你别碰我！”
  陆文星不知所措地僵在那里，和她拉开距离。
  许是他表情太过悲哀，自己又太过激动，顾笙软了语气，低声说：“我也许……会被感染一些脏病，你还要亲吗？”
  陆文星惊讶：“怎么会呢？我都有注意卫生，事前事后也会帮你清理干净呀！”
  顾笙却似乎不想听这个，他本打算说这都是杞人忧天的事情，思绪一转，终于联想到别的地方。
  这并不是什么好的联想，至少陆文星目前还不愿意接受。
  他也跟着沉默了。
  半晌，陆文星张了张嘴，艰难开口：“我除了你以外，是没有任何人的，从开始到现在。”
  “你……是还有别人……对吗？”
  回应他的是一片沉默。
  陆文星的身体一点一点变得冰凉，脸色也迅速褪去了红润，变得苍白。
  为什么啊？是我不够好吗？除了我为什么还要有新的人？还是说我一个人不足以满足你吗？
  成千上万的质问都挤在了嗓子眼，争先恐后地想要出来，最后却全都被压了下去。
  顾笙终于有了动作，她低声道：“抱歉，如果你不能接受的话，我们就结束吧，谢谢你这些日子以来给我的帮助。”
  说完就要打开车门。
  陆文星飞速按住了她的双手。
  “为什么？”他哑声问。
  他紧紧抱住了她：“因为有了别人，所以要和我一刀两断是吗？顾笙，你是不是太狠心了。”
  “我以为……我们是在谈恋爱，所以你其实，只把我当做炮友吗？”
  “我们之前的甜蜜和亲昵，都是我一个人幻想出来的是不是？”
  “对不起。”顾笙除了道歉无话可说，试图挣扎出他的怀抱。
  他却抱得更紧了，再抬眼时，眼球里已然布满红红的血丝。
  “如果我说，我不介意呢？”
  迎着顾笙因为震惊放大的瞳孔，他报复似的压了上去，狠狠啃咬着她的双唇，恨不得咬破它，咬出血来。
  怎么可能不介意，卧榻之侧，又岂容他人鼾睡？
  任凭哪个男人，都是绝对无法容忍被心爱之人背叛，他却偏偏要抢着把那顶绿帽子戴过来。
  然后还要问她：好看吗？
  终究还是怕她不高兴，顾笙因为疼痛皱起眉头时，陆文星改啃为舔，轻轻地在她唇边来回舔弄，动作下意识变得温柔。
  他感觉到她僵硬的身体逐渐放软，亲吻她的动作也愈发小心，直到她往自己身上贴近了些，才逐渐向下，将他毛绒绒的后脑勺暴露在她眼前，一口埋在了她的胸上。
  她穿着睡裙，很方便他的动作，裙子被掀开，他整个人贴在她怀里，来回舔舐粉嫩的乳珠，直到她夹紧双腿，他分开它们，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扯掉内裤，拨开花唇，舌尖顺势朝下，往阴蒂滑了过去。
  “啊……”顾笙没忍住，舒服地叫出了声。
  陆文星舔了一会儿，抬起头，露出被泛滥的汁水蹭到满是湿意的脸庞。
  “我不介意，”他说，“只要你永远不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