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圣诞舞会
  这时，麦格教授的声音响起：“请勇士们到这边来！”
  赫敏抬头，看了一眼杰圭琳，又看了一眼克鲁姆挽起的胳膊，杰圭琳努力的告诉自己，这没有关系，不然她不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赫敏挽上了克鲁姆的手臂，叽叽喳喳的人群闪出一条通道，让他们经过。杰圭琳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仍由别人挤到她的身上。
  麦格教授穿着一件红格子呢的长袍，帽檐上装饰着一圈很难看的蓟草花环。她叫他们站在门边等候，让其他人先进去。等同学们都坐定以后，他们再排着队走进礼堂。
  “我要待到宴会结束，潘西。”杰圭琳盯着克鲁姆的手臂，恶狠狠的说道。
  “我早就猜到了。”潘西把吃剩下的苹果扔到一旁，有些好笑的看着杰圭琳。“这就是为什么我吊着布司雷。至于你，我的朋友，你最好希望你能在宴会之前找到一个舞伴。”
  “我不用。”杰圭琳转过头，冷冷的看着潘西，“我会在舞会上找到一个。”
  潘西耸耸肩，她转身去找布司雷。
  “在那之前，”杰圭琳朝麦格教授微微躬身，转身朝斯莱特林的休息室走去，“我有个东西要拿。”
  杰圭琳在礼堂的大门关闭前走了回来，那个时候勇士们，以及他们的舞伴都还没有进入。杰圭琳昂首穿过他们，没有任何的停留。礼堂的墙壁上布满了闪闪发亮的银霜，天花板上是星光灿烂的夜空，还挂着好几百只槲寄生小枝和常春藤编成的花环。四张学院桌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百张点着灯笼的小桌子，每张桌子旁坐着十来个人。
  她走到离主宾席最近的，被教授们占领了的桌子前，斯内普教授坐在那，他看着杰圭琳，轻蔑的挑了挑嘴角。杰圭琳一屁股坐在尤娜的身边，尤娜看了她一眼，随后看向礼堂的大门。
  这个时候，麦格教授叫勇士和他们的舞伴两个两个地排好队，跟着她进去。他们鱼贯而入，朝礼堂前头一张坐着裁判的大圆桌走去，礼堂里的人们热烈地鼓起掌来。
  芙蓉?德拉库尔和罗杰?戴维斯走在第一个，戴维斯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有这么好的运气，竟能得到芙蓉这样的舞伴，他简直无法把目光从她身上挪开。
  随后是塞德里克?迪戈里和秋?张。旗袍穿在秋?张的身上，确实有一份独有的韵味，她简直快要和芙蓉不相上下了。
  再然后，是哈利和帕瓦蒂。帕瓦蒂似乎很开心。她朝每个人露出灿烂的微笑，一个劲儿地领着哈利往前走。
  最后是赫敏和克鲁姆。杰圭琳阴着脸看着他们，直到他们来到主宾席前。
  “保持你的礼仪。”尤娜在杰圭琳耳边轻声提醒，“在你还有机会的时候。”
  杰圭琳没有说话，她看着赫敏坐到珀西?韦斯莱的对面，他穿着一件崭新的藏青色礼袍，那绝对是韦斯莱家买不起的，脸上一副得意洋洋、自命不凡的样子。卢多?巴格曼今晚穿着艳紫色的长袍，上面印着大大的黄星星，他和同学们一样热烈地拍着巴掌。马克西姆夫人脱去了她平常的黑缎子制服，穿着一件淡紫色的飘逸长袍。
  “格拉汉姆小姐莫非是变成了一个木头人，或者是脑子被冻坏了？”斯内普接近耳语的声音在他们的桌上响起。
  “我们从不会后悔自己做出的选择，西弗勒斯。”尤娜说，“你最好开始点菜，在你饿死之前。”
  金光闪亮的盘子里还没有食物，但每个人面前都摆着一份小菜单。杰圭琳拿起她的菜单，根本没有注意上面写的是什么，她只是念出了上面第一行字，“猪排。”
  猪排立刻就出现在了她的盘子里。
  “这可真新颖，”斯普劳特教授说，“一人一份，不会导致浪费。我不知道有多少次看见家养小精灵把剩余的饭菜倒掉。”
  “但是我敢说家养小精灵付出了更多的劳动。”海格说着挥了挥手，主宾席上的马克西姆夫人也朝他挥手致意，她的蛋白石饮品在烛光下熠熠闪亮。
  “啊，我们也有一个城堡，我觉得没有这里的大，也不如这里舒服。”克鲁姆对赫敏说，“我们的只有四层楼，而且只有在施魔法时才能点火。但我们的场地要比这里宽敞。不过冬天白昼很短，不能在场地上玩。到了夏天，我们每天都在外面飞来飞去，飞过湖面，飞过山脉。。。”
  “行了，行了，威克多尔！”卡卡洛夫说着，笑了一声，但他冰冷的眼睛里并无丝毫笑意，“不要再泄露更多秘密了，不然你这位迷人的朋友就会知道我们在什么地方了！”
  邓布利多笑了笑，眼睛闪闪发光。“伊戈尔，这样严守秘密……人们会以为你不欢迎别人去参观呢。”
  “哎呀，邓布利多，”卡卡洛夫说，咧开大嘴，露出一口黄牙，“我们都想保护自己的私人领地，是不是？我们难道不需要小心守护我们受托保管的学校殿堂吗？只有我们自己知道学校的秘密，我们难道不应该为此感到自豪吗？我们难道不应该保守这些秘密吗？”
  “哦，我做梦也不敢断言我知道霍格沃茨的所有秘密，伊戈尔。”邓布利多友善地说，“比如说吧，就在今天早晨，我上厕所时拐错了弯，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以前从未见过的、布置非常精美的房间，里面摆着各种各样精致豪华的便壶。等我回去仔细调查时，却发现这个房间消失了。但我必须密切注意。它大概只在清晨五点半时才能进入。或者只在弦月时出现，也可能是在找厕所的人膀胱涨得特别满的时候。”
  “这不算什么，”芙蓉看了看礼堂周围星光闪烁的墙壁，轻蔑地说，“在布斯巴顿城堡，我们的礼堂在圣诞节时摆满了冰雕。当然啦，它们不会融化……就像巨大的钻石雕像，在礼堂里闪闪发光。食物也是超一流的。我们还有山林仙女合唱团，我们吃饭的时候，她们就唱小夜曲给我们听。我们墙边根本没有这些丑陋的盔甲，如果哪个专门搞恶作剧的鬼魂闯进布斯巴顿，肯定会被赶出去，就像这样。”她不耐烦地用手拍了一下桌子。
  罗杰?戴维斯看着她说话，脸上带着如痴如醉的神情，好几次叉子都拿歪了，没有把食物送进嘴里。“对极了！”戴维斯忙不迭地响应，一边模仿芙蓉，也用手拍了一下桌子，“就像这样。没错。”
  这是头一回杰圭琳没有注意到自己在吃什么，她一直盯着赫敏看。赫敏显然注意到了，而且这让她分了心，有好长一段时间，克鲁姆都只是在那里自言自语。
  “赫米，翁”他叫道。
  “赫，敏。”赫敏看着杰圭琳，慢慢地，一字一顿地说。
  “赫，米，恩。”
  “差不多了。”赫敏转过头，第一次把自己的视线从杰圭琳身上剥离开。
  这个时候杰圭琳恢复了理智，她低下头，努力的去切自己的猪排。
  东西都吃完了，邓布利多站起身，叫同学们也站起来。然后他一挥魔杖，把有的桌子都嗖地飞到墙边，留出中间一片空地。他又变出一个高高的舞台，贴在右墙根边，上面放着一套架子鼓、几把吉他、一把鲁特琴（诗琴）、一把大提琴和几架风琴。
  这时，古怪姐妹一起涌上舞台，观众们爆发出雷鸣般的热烈掌声。她们的毛发都特别浓密，穿着故意撕得破破烂烂的黑色长袍。她们拿起各自的乐器，这个时候其他桌子的灯笼都熄灭了，几位勇士和他们的舞伴都站了起来。
  古怪姐妹奏出一支缓慢、忧伤的曲子。勇士们和他们的舞伴走进舞场，一边慢慢地原地转圈。很快，许多人也进入了舞场，勇士不再是大家注意的中心。纳威和金妮在一起跳舞，金妮频频地皱眉、躲闪，因为纳威踩了她的脚。邓布利多正跟马克西姆夫人跳华尔兹呢。和她一比，他简直成了一个小矮人，他的尖帽子顶刚刚碰到她的下巴。不过，对于这么大块头的女人来说，她的舞步可真够优雅的。疯眼汉穆迪十分笨拙地和辛尼斯塔教授跳两步舞，辛尼斯塔教授紧张地躲避着他的木头假腿。
  “你打算像脑袋里被塞了稻草一样，坐在这里吗？”斯内普走到杰圭琳的身边，低声说。杰圭琳转头，微微抬起头，毫不示弱的看着他。随后她缓慢的看向尤娜。
  “我可以吗？妈妈，代替我的父亲？”她伸出手，微微弯腰。
  尤娜微微一笑，将手搭在她的手上。
  “如果你早知道。”当她们跳到赫敏和克鲁姆身边的时候，尤娜借着音乐的掩盖轻声问。
  “我并不是因为不知道赫敏有多漂亮才没有邀请她。”
  “只在你觉得有必要的时候，进行解释。”这个音乐改变了，尤娜的手腕轻轻一送，所有人都交换了舞伴，杰圭琳下意识的朝赫敏的方向跨去，但是芙蓉?德拉库尔不知道怎么的就到了杰圭琳的对面，也许这四位勇士，准确来说是三位勇士都很近，哈利已经和他的舞伴跑到一边和罗恩肩并着肩讨论着他们应该早点邀请赫敏的。
  芙蓉看到杰圭琳的时候有一丝的诧异，她从没见过一个女生在大庭广众之下跳男步，而且，十分的专业。
  她的左手已经准备扬了起来，只等着杰圭琳的带领。
  然而杰圭琳向前跨了一步，一个半转身，左手直接架开芙蓉的手臂，右手准确的落在赫敏的左侧肩肿骨的下缘，从肘尖一直到指尖都形成了一条直线，她的左手紧紧的握住了赫敏的右手。
  幸好克鲁姆上前把住了芙蓉，这才避免了尴尬。
  “你看起来比平时勤快了一些，我以为你说你是来吃东西的。”从背后传来的温暖的感觉让赫敏浑身轻颤，她平视着杰圭琳，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