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西部贫民区你在想什么？利奥在装满各种一看就很贵的高科技警报装置、看上去就像一个小型要塞的屋内随意看了看，没有心疼自己持续缩水的小金库，而是到了书房窗边看向不远处能轻易看到全貌的哥谭贫民区孤儿院。那里近几年受到韦恩集团的资助，已经再没有以前连孩子都险些养不起的寒酸样儿，土黄色的墙壁经过重新粉刷焕然一新，缺了脑袋的公鸡风向标也被拆掉换成小花圃，那儿看上去生机勃勃。
  没想什么，这里挺方便。杰森淡定回答。
  利奥深深看了一眼孤儿院的方向，没再对此说什么。他无所谓的撇撇嘴，我饿了。
  那一秒杰森真想冲上去打他一顿，饿了就饿了跟他说干什么？说了就能有吃的吗？
  还真能有。利奥即将用实际行动来证明。
  据说刚生完病不适宜吃外卖，利奥眼巴巴看着杰森，而我怕自己炸了厨房。
  他还真能炸。
  杰森：
  杰森能肯定利奥是在趁机报复！
  我只能依靠你了，杰伊。利奥可怜巴巴的看杰森。
  我才不是那些二十岁左右的女人，你这么看我也是没用的！别看！听到了吗别看了！
  杰森沉默着跟利奥较劲，利奥继续看他。在杰森眼中，二十岁的恶魔逐渐变成了可怜弱小无助还能吃的利奥，又变成了人见人爱的哥谭布鲁西宝贝。
  杰森：
  十六岁的杰森由于父控败在了他口中用来对付二十岁女人的目光下。
  杰森臭着张脸哼一声，扭头就向外走去。
  利奥继续眼巴巴地看他。
  被父子俩轮流剥削的可怜童工艰难地忍住额角跳动的青筋，从牙缝中憋出一句话，我去买材料。
  他并不是妥协，而是如果他不答应的话利奥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再次尝试摸进厨房，然后再次boom，安全屋绝对会暴露，他一下午就白忙活了。他对此有很丰富的经验。
  只是这样而已！
  利奥听到回应，立马收起表情露出了个搞事的微笑。
  杰森：
  谁都别拦着他！他今天就要人道毁灭了这逗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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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利奥：弟弟真好玩。
  第 6 章 他撩了小姐姐
  次日，在被杰森打的边缘来回试探但是始终没被打的利奥终于完全回满了血与状态。
  他小心翼翼的避开屋内比起防止外来入侵更像是防自己人的一溜儿警报装置，终于安然无恙的出了门从地下。
  安全意识爆棚的杰森要杜绝一切可能暴露自己的途径。他强调，这座安全屋地下刚好是哥谭市众多建造到一半就废弃的管道路线之一，用来在行动中防止追踪与避开卫星都非常实用。
  他就那么确定蝙蝠或者其他什么人会这么丧心病狂吗！
  利奥只能感叹蝙蝠家一个比一个神经过敏，然后为了伙食乖乖照杰森的话去做。
  按理说他回满了血应该去找个boss打打的，但是利奥自己也需要放松放松。他在去往黑面具地盘的路上风骚地拐了个弯，去了哥谭市游乐场。
  人造湖、过山车、各色油炸小吃、年轻光鲜的男男女女，这让周末的游乐场有了哥谭市本不会有的活泼氛围。
  利奥先在鬼屋绕了一圈，木着脸在一对对不管是不是真的害怕，总之尖叫着抱在一起的小情侣间吃够了狗粮，然后在涂着厚厚一层粉底的吸血鬼大兄弟看单身狗的怜悯目光中默默走到了出口，并且感到自己受到了暴击。
  他感到有些失策。看了看小吃摊和娱乐设施附近扎堆的小情侣，利奥只能做一个单身狗该做的事一个人打游戏。好歹游戏厅的情侣比重没有其他地方那么夸张。
  身为一个游戏角色，不管是第几次打游戏都会觉得无所适从。他从被操纵的那个成为了操作的那个，从动手打人的那个成了背后指使的那个，也从嫌弃玩家菜的那个成了嫌弃角色不给力的那个。
  看来玩家和角色之间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转换视角成为玩家的利奥想。
  游戏厅不怎么合利奥的胃口，他更熟悉也更喜欢第三人称视角的竞技类游戏，而不是玩这些方块硬币之类的小玩意儿。但是这个世界精神方面的娱乐实在太少，游戏连刺客信条这类型的第三人称单机游戏都没出现过，电影虽然跟之前的世界完全不同挺让人感到新鲜，但是数量上比起来实在太少了。总而言之，人们的生活更倾向于现充而非泡在虚拟世界。
  要说利奥对这个世界有什么不满那也就这点了，游戏娱乐太少，氪金更是不存在。要知道在上个游戏电影五彩缤纷的世界，他的存在意义和数以亿计其他游戏角色一样，就是吸引人类的喜爱，进而让他们氪金。这个世界让无氪不欢他感觉仿佛失去了存在价值。
  既然事实如此，那就退而求其次吧。
  利奥玩了几个音游然后挫败的放弃，绕过拳击游戏机，又去玩了玩跳舞机与摩托竞赛小游戏。不多久，他所期待的人就出现了。
  他期待并不表示他认识对方，而是他遇到了想要的类型，能让他安稳地混在一对对情侣中间的人。
  这张地图有一个捷径，前面银行右边的小巷对，就是这里。一个女声在利奥身后响起，利奥配合地操作游戏中的摩托走了近路。
  不容易发现。利奥边在考验技术的狭窄小道里控制方向边评价。
  一局跑完，利奥破了机器上的纪录。
  你车技不错。女声在游戏结束后才重新响起。
  利奥从游戏机配套的摩托车上下来，回头看去。
  看上去二十三四岁的漂亮棕发女人朝他笑了笑，伸出手：安吉拉费舍尔。你好。
  利奥温和地勾起嘴角回握住对方的手：你好，我是汤姆杰瑞。
  汤姆猫，杰瑞鼠，一听就是让人想要吐槽的假名。利奥用了几年的护照与驾驶证就是这个名字，好歹也算半个真名了。
  对方在他笑起来时怔了怔，似乎是没想到随意搭讪的小伙儿意外的有些好看，然后在他说出名字时佯装生气地皱眉：这不公平，你用了假名。
  生气没多少，娇嗔抱怨居多。
  利奥俏皮的冲她眨眨眼：你介意这个的话可以叫我利奥，我保证这是真名。
  青年毫无自觉地放着电，一如既往地取得了容忍与原谅，也有了能一起穿梭于情侣多如狗的游乐场的玩伴。
  他本来想随便玩玩再找人搭讪一起玩一天的，今天运气不错省了这个步骤。
  利奥看了一眼游乐场地图，基本了解了布局，不过前游戏角色一向擅长以其他人类意志为先：唔，我对这个新开的游乐场不太熟，你觉得呢？
  这里已经开了两年了，安吉拉戳穿利奥小小的谎言，哥谭游乐场的过山车刺激程度在全美也是前列，我们试试？
  我可没说谎，利奥耸耸肩，听上去你也没坐过，不过如你所愿。
  撒币小王子利奥二话不说坚持掏钱买了两套通票，猝不及防被请客的小姐姐看上去不太高兴，但很快也就释然了。
  他们从上下翻飞七拐八扭的轨道下方穿过前往搭乘处。
  唔我有点，你知道吧，远远看过来这轨道没这么、吓人？狰狞？安吉拉在抬头观察中不自觉地抓紧利奥的手臂，利奥能看出她在夸下海口之后临到面前反倒有些胆怯。
  有些可爱。
  利奥对这些惊险刺激的娱乐设施没多大感觉，他自己用轻功时就在不断体会自由落体、突然加速、上下翻转这些过程，过山车除了没法自由控制速度和方向外比轻功温和了不知道多少。
  对发型的影响也没有轻功那么厉害，轻功飞五分钟能让他头顶变成一团鸟窝。
  这才是关键。发型是人的第二张脸，利奥想想上辈子他的玩家花了多少钱给他买各种造型的头发就能深刻体会这个道理。
  但是这过山车轨道构造的确有些非常规，应该说不愧是哥谭吗，张牙舞爪的轨道真反人类。
  从力学角度看的确不太安全，利奥安抚地冲同伴笑了笑，握住她的手，不过短期不会有问题。
  但是这个回答似乎没有安慰到她，反而让她更紧张了。
  他话音刚落，过山车轰隆隆地从他们头顶驶过，留下一连串惊悚的尖叫声。
  利奥在高分贝的尖叫环绕中奇迹般地意识到了自己脑回路的错误点，在这种时候还用学术性的回答是想跟小姐姐说再见吗！
  总而言之，利奥跟安吉拉一起呆呆地注视过山车开走的方向，有难同当。
  这可真难让人安心，安吉拉深呼吸一口气，然后缓过来毫不示弱地冲他勾唇一笑，不过，有难同当。我喜欢这个词。
  然后她就在真坐上去时叫成了傻逼，在上下翻转左右摇晃中跟利奥牵着的手捏的他隐隐作痛。
  毕竟只是个普通人，利奥想，一个耀眼的普通人。
  他有点喜欢她了。
  他们又一起玩了其他没那么刺激的项目，扫荡了小吃区，终于到了下午，情侣的数量逐渐被带着孩子的家长们压了下去。
  他们在人造湖边的凉椅上吃着冰淇淋，游乐园另一边传来一阵喧哗。
  去看看？安吉拉咬掉最后一口蛋筒，朝利奥问道。
  好。利奥回答。
  安吉拉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游戏角色利奥没其他优点，就是擅长讨人开心。既然人家想，他就同意。他们相处的不错。
  他们在人群后围观，不出所料什么也没看见，毕竟他们没有跟前边的人群挤在一起的打算，厚实的人群轻易就阻挡了他们的视线。
  那是什么？安吉拉问一个路人。
  是布鲁斯韦恩和他的小养子，韦恩似乎终于从极限运动的后遗症中恢复过来了，带着孩子出来玩呢。哥谭媒体可就靠他养活了。路人带着吐槽回答。
  这样，谢谢你。安吉拉对此不甚关心，冲路人道了谢就放弃尝试上前围观。
  利奥整个人僵住了。
  他惊诧于几乎没带孩子出来玩过的布鲁斯这次突然带着提摩西德雷克出来浪，也担忧他在极限运动这个小爱好中受的伤势。
  他可怜巴巴地看了企图离开围观人群的安吉拉一眼。
  安吉拉：
  安吉拉：我们上去看看吧。
  这是在利奥迁就她无数次后第一次提出意见，她不介意随他的愿。而且这个小伙儿做出什么表情都好萌！颜狗安吉拉这样想。
  他们在一排抓着闪烁的相机的新闻人身后停下，看向远处似乎是玩到一半突然被认出来的两人。
  布鲁斯好脾气地维持着哥谭宝贝的笑容，他的养子在镇定下还是能看出有些无措，或者说是不习惯。利奥仔细观察布鲁斯的姿态与面部表情，确认了对方动作并未受伤势影响，应该恢复的不错。
  布鲁斯漫无目的地扫视周围，没有回答记者们的问题，看上去打算留下能满足记者们的足够多的照片就打道回府。
  他的视线扫过人群，看似不经意的扫过利奥的方向，二人视线交汇。
  利奥：！
  利奥脸上非常平静，淡淡地看着对方，布鲁斯毫无停留的移开视线，利奥也不再向对方投以关注。
  老爸看着没大碍，完全欧鸡脖尅。利奥这么想着，随意地放下关注，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安吉拉，示意由对方决定下午的行程。
  附近有一家口碑不错的影院。安吉拉对他的举动有些莫名其妙，不过还是继续提出意见。
  但愿我有那个荣幸和你一起前往。利奥开玩笑地说。
  两人手牵手谈笑着走远。
  陪儿子出来玩的布鲁西宝贝定定望着他们的背影，什么也没说，然后在人们注意到他注视一个方向太长时间以前移开视线。
  他的养子看着这两人的举动，默默感叹自己真多余。
  自己就是布鲁斯光明正大出来偷看失踪多年的儿子的借口。也不知道看见儿子和父亲一样勾搭小姐姐的布鲁斯会怎么想。
  被迫离开电脑出来放风的现任罗宾提姆德雷克发出了对复杂家务事的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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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霸刀：表面淡定内心慌得一批，但是小姐姐更重要。
  第 7 章 他逃脱了追捕
  你确定吗，安吉拉？利奥有些犹豫的看向小姐姐。
  当然！小姐姐信心满满地说。
  这次安吉拉为了回敬利奥，抢先掏钱买下了两张票，分类是惊悚灵异的电影。
  毫无畏惧的小姐姐再次怂在了电影即将开始的时候。利奥有些无奈，只能安抚地牵手手。利奥对这些动作非常熟练。
  放映室内有人看了看利奥的脸，拿着手机悄悄离开了座位。他没在意。
  电影刚开始是小清新的风格，几个大学刚毕业的小年轻相约到乡下游玩，镜头下的田园乡村美景展露无疑，安吉拉也不自觉放松下来。然后镜头的角度与滤镜逐渐发生变化，越来越诡谲，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暗中看着主人公一样，在静默中与主角们愉快的玩乐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安吉拉有些不安。
  然后小丑出现了。
  利奥：？
  利奥：突然出戏，还想打人。
  之后的情节发展中安吉拉害怕地抱住利奥的手臂，口中时不时发出的惊呼与观影室内其他人的惊声尖叫融为一体，利奥瘫着张脸，安抚地把手搭在她背上，内心毫无波动。
  电影以主角团灭为结局，在小丑惊悚的笑声中谢幕。
  大部分观众都因为腿软走不动路，包括安吉拉。利奥承认这部电影的艺术手法与拍摄功底非常棒，也许堪比上个世界的《闪灵》。不知道能不能比得上吧，他只在玩家跟亲友的聊天语句中看到过，没真的看过那部电影。这只是一个形容。
  如果不是以小丑为主题就更好了。
  安吉拉的手机在电影诡异的片尾曲与周围人的窃窃私语中振动起来。她在利奥的支撑下艰难地站起来，独自到外边通话完毕后回到放映室内带着歉意向利奥道别，并询问他的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