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面，你困不？”我问道。
  马面揉了揉眼睛，然后点了点头。
  “早上吃饭了吗？”我又问道。
  马面又点了点头。
  这个家伙，怎么不说话呢？
  “昨晚上，睡了几个小时的觉呀？”我再次问道。
  马面挤了挤眼睛，随后又狠狠地把头晃了晃，让自己勉强提了提精神，然后又摇了摇头。
  我并没有要折腾他的意思，我只想的是，该怎么让他说句话，看看他的嗓子哑没哑。
  然而，这货似乎要跟我作对一样，始终也没有说话。
  “你嗓子哑没哑？”我再次问道。
  马面脸色一怔，随后摇了摇头。
  我靠！
  你既然能说话，为什么不张口呢？
  小菲在一旁，迷迷瞪瞪地问道，“你倒是说话啊。”
  马面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然后一边用手拍着嘴巴，一边低声问道，“说什么呀。”
  看到他的这个样子，我嘿嘿一笑，心中暗忖，甭管说什么，只要他的嗓子不哑就成了。
  我大手一挥，“上车。”
  随后，一行人全都上了车。
  坐好了之后，扭过头来，忍不住问道，“牛头的嗓子为什么会哑？”
  我的话一出口，几个人全都笑了起来。
  “怎么了？”我诧异地问道。
  小菲双手一摊，“这个大军，整天跟他妈一头驴一样，即使给他把嘴巴堵上，每天还是发出呜呜的声音。”
  “没有办法，牛头就装成了一个歌手，整天在船上练歌。”
  “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整天扯着驴嗓子叫个不停，几天的时间，就变成了这样！”
  牛头居然还装歌手！
  就他那破嗓子，说话就跟敲破锣一般，居然还装歌手！
  牛头指了指自己的嗓子，“干，冒烟了。”
  “我告诉你老大，这是得亏我的嗓子好，如果换了马面，估计早就废了。”
  “我这一路上，唱了一路，赢得了无数的鲜花和掌声。”
  “那家伙，好几十个小迷妹，争先恐后地要当我的女朋友。”
  “更要命的是，居然有人半夜敲门，想要来我的房间，和我一起睡的。”
  “我也心动了啊，可是，大军还在呢，没有办法，只能忍痛割爱了。”
  “……。”
  马面或许是真的累了，早就歪着头，呼呼地睡了过去。
  我转过头问小菲，“牛头说的是真的假的？”
  小菲撇着嘴，脸上带着鄙夷的笑意，“这要看怎么说了。”
  “牛头唱歌，确实有很多人来敲门，但通常都是大半夜，过来骂他的。”
  “不仅骂，还用脚踹门呢。”
  “这好几天了，我是一个囫囵觉都没有睡过。”
  她说着，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随后屁股向下挪了挪，然后闭上了眼睛。
  “大军怎么样了？”我转过头来问马面。
  “今天下船之前，我还看过呢，没死。”马面说道。
  我第一次听道，判断一个人生存的状态怎么样，用死没死来衡量。
  沉默了几秒钟，我又低声问道，“这几天，他吃的怎么样？”
  然而，并没有人回答我。
  再次看向马面，发现这家伙也已经睡着了。
  这一列车队，按照我的指挥，径直开到了小恩停车的位置。
  从车上下来，我向里面张望了一眼，此时，小恩呼呼大睡呢。
  从裤兜里掏出半截铁丝，我随便拧了拧，然后打开了车门。
  跳上车，汽车径直开到了星罗源的门口。
  将小恩从上抱下来，上楼来到红心的办公室，此时姚姐已经拿走了。
  红心诧异地问道，“怎么了这是？”
  “困了。”我低声说完，转身下了楼，又将小菲抱了起来，再次上楼。
  “这个也是困了？”红心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对！”将小菲也放在床上，我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这两个丫头看起来很苗条，但是真背起来，还是很重的。
  呼哧呼哧喘了几口气，我站起身来，对红心说道，“叫上几个人跟我走。”
  “干嘛去？”红心满脸的蒙圈。
  “扛人。”我说着，率先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