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
作者:
cat喵 更新:2021-11-18 03:28 字数:4470
父亲?
南雪垂眸,隐约有那么点担忧。
她离开时,没和她爸说,只是提前把工作都安排好了,跟助理说外出有点事儿,就离开了。
她父亲并不知道什么事儿。
可假如他想问话,为什么,她去日本那几天,南茗卓并没有给她来电?
嗯。
南雪点点头:待会儿去公司找他。
房间仍旧是那两间,两人把行李安置好,又开始忙碌起来。
晚间,舒予白继续画着未完成的画,南雪则去了趟公司。
距离比赛结果公布还有五天左右的时间,舒予白并未太放在心上,她收拾了下心情,继续调整着画纸上草草勾勒出的少女的身形。
灯下,有淡淡的雾影。
线条利落,女孩儿清瘦的轮廓线,眼睛,坠落的乌发,细腰和长腿,在纸面上留下淡淡的轮廓,出尘的、淡漠的气质有那么点儿显露了。
舒予白画着,门被吱呀一声推开。
应冉的助手轻手轻脚在她桌上放了杯热茶。
予白姐,休息会儿吧。这不刚回来呢,就这么用功?
她说着,目光忽然一顿。
方才在外头,天色昏暗,没有瞧清;
这会儿进了屋子里,她才注意到,舒予白捧着瓷杯的纤细的手指
左手的无名指那儿,有一枚银白色钻戒。
钻石切割的很精致,挺大一枚,微亮的光晕下折射着冰冷闪目的光,落在她白皙的手指上。
她惊叫起来:予白姐,你结婚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
怎么没办酒席,我居然不知道!
舒予白心底微微一惊,下意识把手藏在桌子底下,长长的桌布遮挡住了钻石的光芒。
戴着玩儿的。
舒予白低头,轻轻咳嗽一下:在外头逛街,看见好看就买了,没别的意思。
噢
她点点头,没细想:也对,怎么可能三天的时间,就结婚了呢?原来是看见别人卖的戒指好看,买来戴着玩儿的呀。
再说了,她之前还觉着她和南雪有点什么呢。
结婚?那算什么事儿。
应冉的助理走后,舒予白在灯下看了眼那枚精巧的戒指,把它从指间摘了下来,轻叹一声,把它和自己胸口的玉吊坠挂在了一起,戴着。
现在公开,不是时候。
只能藏着掖着。
.
南雪回来的时候,外头已经是一片漆黑了,院子里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是靴子踩过碎雪的声音。
舒予白立马起身,推开门。
夜色里,远处的高挑女孩儿披着一身寒气,羽绒外衣的肩上满是雪花,不知走了多久。
没带伞?
舒予白瞧见她身上那件羽绒的外头有点湿痕,是雪化掉后留下的。
嗯,伞给司机用了。
南雪轻声道,一低头的间隙,忽然瞥见舒予白的左手无名指的位置。
纤白手指上,空空荡荡。
戒指呢?
姐姐。
南雪忽然停下动作,有点僵,她抬眸,不知所措地问:我送你的戒指呢?
舒予白一怔,低头,从脖子那儿拎起一根红色的绳子,上头挂的东西有点拥挤,一枚玉坠,以及一个银色的小钻戒。
在这儿。
她说。
南雪掌心轻轻托起它。
钻戒贴着胸口,被暖的温热。
低调一点。
舒予白瞧着她,轻声道:不要太招惹。
这样么。
南雪低头,白雾轻轻呵出,洇散在夜空里。
有那么一瞬间,舒予白从她眼眸里瞧见了一点点的失落和难过。
现在不是时候。
舒予白轻轻地拥着她,靠过去,在她耳边小声道:等以后以后我们都更成熟了、更稳定了再,好不好?
为什么这么麻烦?
南雪轻轻蹙眉:我们在一起,有什么错么?这么遮遮掩掩的。
舒予白看她一眼,试探着问:叔叔支持么?
南雪:
她方才去公司,就是找她爸去了,可她父亲只是简单地问了下工作上的事情,并没有怀疑别的只是在看见她手上戒指时,有那么一点怀疑,问了句:戒指哪来的?
南雪说:自己买的。
说完就观察她父亲的表情。
在哪儿买的?挺好看。南茗卓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热水,漫不经心地放下。
很明显,他根本没想过,南雪谈恋爱了。
还是跟舒予白。
这让她开口,都不知从何说起。
舒予白:没事儿。
她低头,轻轻吻了下这人的额头,柔声道:能和你在一起就很好了。
哪怕一辈子都不公开。
她愿意。
这时,天空很寒冷,细小的、轻盈的雪花一片片飞落,落在南雪帽沿的白色绒毛上,她呵出一口气,立马有淡淡的白色水雾散开。
南雪的手已经冷的没了知觉,一路走来,天寒地冻,院子里那高高的梧桐树枝丫上,落满了积雪,天空有种冷冰冰的苍白,周遭有种清寒、空灵的气氛。
姐姐,我们要不要去领证?
南雪忽然问。
舒予白给她吓了一跳,忍不住笑了:领证?你去哪儿领。
国外可以的吧。
南雪开始考虑这件事情,看表情,考虑的十分认真。
舒予白轻轻摇头:不用啦。那就是个形式上的东西。
南雪安安静静的,又开始思考什么。
她耳垂又有点红,舒予白忍不住伸手捏了下,牵着她的手,问:你怎么突然想起这来了?
想给你安全感。
南雪瞧着她。
她那双眼睛很漂亮,黑白分明,映着地上细碎的雪光,是目下无尘的清冽。
舒予白心脏一紧。
安全感。
她眼底闪过细微的动容,心脏好像被某种陌生的情绪充斥着、涨满了,逐渐淹没。
她凑近,南雪的脸颊在羽绒的白色帽子里,乌黑发梢儿扫着下颌,红唇微微湿润,一双漆黑的眸子干干净净的,看着她的目光很专注。
两个人对视。
很冷,她看见帽檐里的眼睛。
舒予白凑近了,偷偷接吻。
柔软的唇瓣贴合在一起,温热、软的不可思议,触上去的一瞬,有点酥麻散开,她缓慢地去吻,柔软的红唇一下一下含着她的唇,浅浅的,又渐渐伸入舌尖,触到一点濡湿。
南雪低头,搂在她腰上的手稍微收紧了,呼吸微微轻喘,有点急促。
吻了好一会儿,远处传来脚步声,南雪放开她,唇上有点透明的水痕,她舌尖轻轻舔去,耳根微灼,垂眸,试探着问:今晚可以和你一块儿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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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
一起睡?
舒予白对上那双漆黑的眸子,星光一般,心跳忽然慢了几拍。
无言中,似有某种暧昧,如丝一般缠绕。
夜色里,屋子里的灯火微微闪烁,映出了纷纷而下的雪花儿,轻盈,带着些微凉意。
女孩儿的眼睛,在灯火下闪烁。
微暖的呼吸轻轻洒开。
有些许灼热。
予白姐?
远处,树影那儿一闪,走出一个人来,舒予白下意识拨开南雪放在自己腰上的手,转身去看。
是应冉的助理。
她月洞门那边儿走来,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不锈钢的,里头装着晚上的饭菜:先生说你们还没吃饭,又让厨子弄了点儿。
谢了。
舒予白道:放桌上就好。
南雪又被打断了,有点焦灼。
那个问题,舒予白还没回答她。
助理提着饭桶,往中间的房间里走,那边儿房门敞开着:我放这儿了,趁热吃点。
好,谢谢。
她轻声道。
那边儿,她放上保温桶后,就轻手轻脚地合上了房门,转身去了她那间房休息去了。
舒予白额头传来一点冰凉的触感,天幕上一点点的白,往下飞落。
姐姐。
南雪瞧着她:可以么?
南雪说的一起睡,是什么意思?只是和从前那般一起躺着睡觉么?还是说,会做些别的事情,比如接吻?
咳。
应该就这么多?
又或许,不止。
可可以。
舒予白轻声道。
她答应完,心底闪过许多念头,思路有些跑偏了。
舒予白脸颊染上一点绯红,很吸引人,南雪伸手去触碰,指尖触到一片暖热。
她轻轻摩挲舒予白的脸颊,软的不可思议。
好软。
南雪轻轻呢喃,忍不住笑了。
好冰。
舒予白笑,捏起她的手指,暖着。
她右手食指那儿给碎瓷片割了个口子,还用创口贴缠起来了,她想:南雪这样,应该没法折腾吧?
她也不太会的样子。
先进去吧。
舒予白有点紧张,捏着她的手,触感很冰。她怕南雪冻到了,女孩挨着她,隔着那样厚的一层衣物,身子也有细细的颤抖。
你都冷的发抖了。
舒予白半搂着她,手揽着她的细腰,往里走。
屋里很暖,房里亮起灯,橘色的光芒照亮了整间屋子,玻璃窗上有水雾,迷迷蒙蒙的。
你还画画么?
舒予白的房间灯亮着,南雪走过去看,灯下一张画纸,上头,铅笔的痕迹浅浅地勾勒,一个清瘦高挑的女孩儿在纸面上,是她自己。
不画啦。
舒予白道:帮忙关下灯,门也带上。
南雪点点头。
她关了门,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头有浴室,晚上,舒予白在这儿睡么?
圆形小木桌上放着一个保温桶,舒予白坐下,拧开那盖子,里头两层,第一层是热好的菜肴,烧鹅和油麦菜,汤汁散发着浓香,一边儿还有蘸料。
第二层是白米饭。
舒予白捏着筷子尝了下,蘸料是桂花酸梅汁。
甜甜的,有桂花香。
她把两层分开,转过身问南雪:来吃一点么?
嗯。
南雪把肩上的小包挂好,把那件沾了雪有点湿了的外套被脱去,挂在衣帽架上,张开双臂,走过去轻轻抱着舒予白,说:姐姐,给我暖一会儿。
她附身,从后抱着舒予白的腰,脸颊贴在她温热的背上,触感微凉。
舒予白低头轻轻笑。
自从说开了,某人格外喜欢抱。
各种抱,后背抱、正面的拥抱、或是走路上轻轻揽着她,贴近的轻拥。
就很喜欢挨着她。
舒予白穿的单薄,一件鹅黄色的针织衫,细棉的料子轻轻贴合着身体曲线,纤细的腰肢,柳条儿一样,毛衣绷着白而软的丰满,深深的沟壑上躺着她的吊坠,以及一枚戒指。
南雪余光落在戒指上,脸颊微热。
姐姐
她低头,轻轻吻了下这人白皙的脖颈儿。
呼吸有点轻颤,不太稳。
舒予白察觉到一点异样,她脸颊发烫,勾着南雪的手,把她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让她坐在一边儿的小圆凳上,垂眸,轻轻地说:别先吃点东西,慢慢就暖和了。
好。
桌上的菜还热着。
饭菜的清香飘散开来,她们一回来,都没顾得上吃东西,南雪找她父亲去了,舒予白则画着画儿,准备拿给应冉检查。
南雪细白手指从塑料袋里捏起筷子,夹着青菜吃了两口,余光瞥见舒予白。女人安安静静坐在那儿,不知怎的,一头乌发里柔白的脸颊满是红晕。
她掀起长睫,柔和的眸子里满是水晕。
南雪心底闪过一丝不可名状的感觉。
有那么一瞬间,很想抱着她、吻她,甚至是更过分的事情。
怎么了?
舒予白察觉到她的目光。
没事。我喂你好不好。
南雪夹起一片青菜,沾了下汤汁。
红色的筷子尖儿夹着油麦菜,南雪在饭盒边缘淌一淌汁儿,夹着喂过去,抵着她的柔唇。
舒予白眼眸看着南雪,红唇微启,轻轻咬了一小口,舌尖卷着那一截青菜的菜帮送入口中,唇上沾了一点儿湿润的水光,舌尖轻轻舔去。
南雪就着她的齿痕,也咬了一小口。
舒予白瞧着她的动作,脸颊发烫。
南雪的两瓣小巧的唇上满是水光,她细白手指夹着筷子,又递了过去:喏。
青菜蒂上,有小小的齿痕。
就这么吃?
舒予白耳垂发烫,她轻轻问了句,却也乖顺地咬了一口。
刹那间,一股热气从足尖蒸到脑门
虽然已经接吻过了,可这么来,仍有种说不明白的、令人觉得羞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