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慢慢悠悠地说道：“第一名哦！”
  “真的啊！”越夫人高兴坏了，“不骗人？”
  “骗你是小狗！”
  “我儿子真不错啊！”越夫人看一眼渔夫帽妈妈，“竟然考了第一名，回去妈妈给你下厨，好好奖励奖励你。”
  那个渔夫帽妈妈刚才还一堆大话，这会儿臊得无地自容，拉着儿子赶快上车。
  越澜尘一言难尽地摇头：“妈，谢谢您，您亲自下厨太辛苦了，就不麻烦您了。”
  “给自己的儿子庆祝，算什么辛苦呢？这厨我一定要下！”
  越澜尘：“……”
  这地狱，我也一定要下。
  他一眼瞥见那只刚刚被篮球砸了的流浪狗，走过去拍了拍它的头。
  流浪狗刚才还有些瑟缩，这会儿在越澜尘面前，乖乖地趴下，很是懂事聪明。
  “妈，我可以带它回家吗？”
  以前越夫人很嫌弃他养狗，一直没同意他养。
  今天高兴，她一口答应：“带回去！我同意了！”
  ……
  时瑾得知越澜尘的成绩后，倒是并没有太意外。
  “恭喜呵。”
  “你怎么就一点都不惊喜呢？”越澜尘问道。
  “意料之外的喜悦才叫惊喜，你这成绩，不是意料之中吗？我看你这么聪敏的样子，也不像是会考第二名的人哪。”
  越澜尘想想也有道理，这个小姐姐，不仅长得好看，说话也挺好听的。
  时瑾在电话里说道：“你想要什么礼物吗？”
  “你不是答应过我教我学车吗？”
  “那不算，另外再选一个吧。”
  越澜尘一时还真想不到要什么。
  时瑾说道：“要不这样吧，之前都是你下厨给我们做吃的，这次难得你考了第一名，我下厨给你吃吧？”
  “谢谢，谢谢姐姐！但是我不饿！谢谢您的好意！”
  越澜尘想起被母亲下厨支配的恐惧，又想起早就听闻过的时瑾下厨的英勇事迹，他感觉自己已经饱了。
  “那算了。”时瑾懒洋洋的说道，“等你以后想到什么再说吧。”
  ……
  蒋宁要在帝都逗留几天，时瑾约了她看自己的电影。
  这是电影上映的第一天。
  “我好荣幸啊！”蒋宁买了奶茶，递了一杯给时瑾，“竟然能够有幸和主演，一起在上映的第一天观看她的电影！你对我可真好。”
  时瑾吸了一口奶茶：“不是……我昨晚和傅修远已经看过了。”
  不然怎么可能今天和蒋宁一起来看？
  傅修远的醋坛子能不打翻吗？
  蒋宁：“……谢谢，狗粮味道不错。”
  时瑾的《凤栖梧》和曾广志的《问魔》是同一天上映的，拿到的排片场次都是一致的。
  而且，两部电影都在昨晚已经进行了首映。
  之前的宣传，其实只是给大众一个信号——有电影要上映了，大家可以捧捧场。
  真正的斗争，在上映的时候，才真正的展开。
  随着观众的审美和品鉴能力的提高，他们对于电影的要求也在日益提高，让他们知道电影只是宣发的作用，让他们能够主动地去赞美一部电影，提及一部电影，让后面的口碑持续发酵，那就得依靠电影本身的能力。
  电影外所做的那些功夫，在此刻已经将主战场让出去了。
  而时瑾……对电影的质量有信心。
  蒋宁本来是个话唠，看电影也是消遣来的，买了奶茶可乐，抱着大桶的爆米花，坐进了电影院。
  时瑾本来准备着应付她的话唠，所以选择了很后面的位置。
  哪知道，全场蒋宁竟然没怎么说话，注意力全部都在电影上。
  奶茶可乐忘记喝，爆米花也没吃几颗。
  电影散场的时候，她才抓住时瑾的胳膊说道：“太有意境了！梁导的运镜太行云流水了！你也太好看了！”
  “谢谢。”时瑾帮她收起一大堆没吃的零食。
  “不是，我说真的，你们的电影肯定会大爆。”
  时瑾相信她的审美确实不差，不过蒋宁是自己非常好的朋友，难免会戴着滤镜来评判自己的电影。
  “借你吉言。”时瑾笑着说道，“希望大爆。”
  她走出电影院，这才将手机从静音状态调整出来。
  微信和电话接踵而至。
  时瑾接了电话后，又去看微信消息。
  来自方方面面的消息一下子将她包围。
  梁汉的声音格外激动：“同样的排片情况下，我们的票房是《问魔》的五倍，是今天所有电影当中最高的。评分网站的分数也出来了，8.2分。”
  那个评分网站的分数一向都给的吝啬，能够给到8分以上的影视作品，实在是寥寥无几。
  但是也正是因为评分机制卡得严，粉丝不能随意评价，所以分数相当有公信力。
  8.2分，确实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分数了。
  “我已经确定过了，几家大院线的经理都给我回了话，之后我们的排片数据会上涨。”
  “太好了，恭喜，梁导。”
  梁汉想起自己才开始写这个剧本的时候，被人千般万般不看好，才拍摄的时候，也因为要求太过严苛连演员都怨声载道。
  但是一直以来，时瑾都没有说过自己半点不是，反而跟自己讨论所有的细节，对电影十分上心。
  说起电影的成功，怎么能够自己一个人居功？
  他笑着说道：“我也该恭喜你，时瑾。”
  挂了电话后，时瑾看了一下各个论坛的评论，批评声固然有，但是更多的还是相互安利的帖子。
  她勾唇，碰了一下蒋宁的胳膊。
  “我相信你的眼光了，也相信你不是戴着滤镜在看我的电影了。”
  蒋宁拍着胸口：“那是当然了，我看过的电影可多了，这点眼光还是有的。”
  随着次日《凤栖梧》的排片快速增加，票房也随着水涨船高，超过了第一天的票房。
  《凤栖梧》的排片增多，电影院总共就那么多影厅，排片也就只有那么多，相应的，卖得差的电影排片就要减少。
  首当其冲减少了排片的就是《问魔》了，这部电影上映首日跟《凤栖梧》拿到同样数量的排片，只拿到对方五分之一的票房，这意味着很多位置是空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