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2)
作者:
来揪咬甜 更新:2021-11-04 09:01 字数:4255
后来坦尔将军战死,罪魁祸首兽星也臣服坦尔星,他把生死置之度外;现在他觉得自己死了,某人没有人陪着,会孤独,更舍不得了。
坦尔将军复活他很开心,但看到蔚崇不那么开心,他也就不会开心。
其实蔚崇别看表面上嘻嘻哈哈的,很多时候,从自己的眼睛看他时,他都是孤独。
一个人的时候会发呆,但他并不知道自己会发呆,好像就是眨了一下眼睛。
他也不会照顾自己,一直觉得无所谓,很装,不敢拿真面目去面对人。
别看他柔和性子很软,他又不是Omega,他身上有着Alpha所有的,只不过他没有感受到。
他觉得蔚崇是自己见过最好的人。
怎么判断蔚崇开心不开心说得话是真心还是假意呢?
他也不知道。
蔚崇在他面前好像没有生过气,他应该是可以把好像给去掉的。
祁沛胡乱想了一通,也算是当成了他前进的动力。
走了好长时间他才想到,摸黑走不比开灯好?找路不比原路返回好?
实在不行就敲那机关门,那条路走动的人也很多,听到总会相救的。
在这里浪费力气干嘛?
他想了想原路返回,走了不知道多长时间,一个微弱的光亮从黑暗中传来。
祁沛眨眼闭眸了一下,适应后循着有光亮的地方而去,他借着微弱的灯光看清路拐了一个弯,看到了门,橙黄的灯光照耀。
里面有人吗?
祁沛抬手敲了一下门,没有回应,他又再次敲了一遍,还是没有。
他犹豫了一下,之前因为自己的莽撞之举不小心撞破了一场
所以他就有了没有回应再多敲几次的习惯,万一是没有听到呢。
这一次显然不是,里面没有声音。
他悄悄打开一条缝看到里面,里面是一个距离不宽不窄的路,路的尽头是栏杆,可以看出底下是空的。
祁沛抬脚走向边缘,想看看底下在干什么,谁料一颗子弹飞快的袭来,快到他根本反应过来时已经到达面前,他躲不过去,所幸那子弹也只是从他胳膊旁穿过,打在墙上。
子弹的气流碰住了他的衣服,没有伤害到他。
子弹最厉害的不是杀人,而是不去伤害人,因为子弹一出,是无法改变轨迹的。
这人开枪手法了得,仿佛能用脑电波控制子弹的来去。
是谁。
是个女声。
祁沛走到栏杆处,看清下方,是两排以极快速度流动的靶子,面前站立着一个身穿便衣的女人,她蒙着眼睛,手中拿着枪。
祁沛开口:我是不小心掉落在这里的,无意冒犯。
女人摘下眼罩开口:下来说话,仰着脑袋脖子疼。
祁沛说了一声好从楼梯下,这距离还挺高的。
他下来后女人观察着他:你这伤的挺严重的。
祁沛笑笑:没死不算。
女人:快死的时候你就不这么说了,你是谁?
祁沛点头示过打招呼:祁沛。
D区的人?
祁沛:嗯。
女人弯眉:巧了,我也是,你不妨猜猜我是谁。
祁沛苦笑不得:您说这话可就是为难我了。
也是啊,我出去那会你还没出生呢,你要是能耐着性子等我,我玩完后就把你带出去,若是没耐心,就自行寻找出路。
有人带路何乐而不为呢,祁沛忙不迭的点头:我等你。
女人笑笑蒙着眼睛,把子弹上膛:真假靶你玩过吗?
真假靶?
在靶子旋转的同时还要区分真假靶,增加难度。
没有听说过。
很早以前了。
祁沛看着女人开枪,肚子上突然传来疼痛,他默默的承受着,忙的时候感觉不到疼,现在闲下来了反而感觉非常疼。
还是让脑子乱一点吧。
女人枪法很好,迅速打完真靶后摘下眼罩看他,发现他走神了,好笑的问了一句:你在想什么?
蔚崇。
女人眸子微转,念着这两个字:蔚崇?
祁沛反应过来,脸一下子红了:不是不是。
女人噗嗤一笑,走到他身边:我说什么了,怎么还脸红了?喜欢人家啊?
没有。
女人打趣:没有脑海里面都是想着人家。
祁沛无法辩解只能笑笑。
我只是觉得,在自己累的时候,闲暇功夫脑海里面能有一个人,挺好的。
你说的蔚崇我之前见过一面。
啊?什么时候?
女人柔和笑笑:在C区大战结束后,与他聊了两句。
作者有话要说:两个副本一同进行,完了之后也就大结局了~
第85章
然后发现, 那孩子有点傻。
祁沛挑眉一笑反驳:没有。
呦,这就护上了。
他不傻,只是心善了点。
女人:他应该很喜欢你。
嗯?祁沛不懂的疑问。
女人耸肩:没事, 我猜的,走吧送你出去。
祁沛跟在她身后走出去, 出来后发现是另一条街道,已经不是Omega的区域。
您可以告我您是谁吗?祁沛没忍住问了一句。
在Omega区域设置的机关领主不可能不知道, 这女人又轻车熟路的, 枪法还那么好, 必定不是简单的人物。
问出来祁沛就有点后悔了, D区不简单的人多了去了,又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有些多嘴了。
我年纪比你大了很多,按辈分来说你要叫我一声姨,年纪轻轻的怎么疑神疑鬼的,我不会掺和那些事情,也不会害任何人, 毕竟医者仁心吗。
您是医者?
你身上这伤再不医治的话可是会伤及根基的,打你那人,下得是死手,若非你命大,现在早就黄泉口奈何边了。
这边正好有一个医馆, 我带你去。
谢谢。
你是Alpha,若我所知没错蔚崇也是Alpha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 欲言又止祁沛也知道她什么意思。
不在乎,他是Alpha也好Omega也罢,只要他是蔚崇就行。
女人微怔, 随后极轻一笑:有这么个人这样子喜欢他,他会很开心。
有这么个人能给我喜欢着,才是我开心。
被吃了一嘴狗粮的女人无奈一笑:我不想跟你说话了。
接下来到达医馆的路程,女人果真不与他说一句话。
幸好也没多远。
在即将敲开医馆门时,女人轻声问:觉得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是他陪在你身边?
我不知道他在哪。
嗯?他在D区嘛?
对啊。
简单的两个字让女人身子一颤:他怎么会来D区?
陪我来的。
女人微微摇头推开医馆的门,在看清里面景象后立马关门,却被祁沛给推开门。
祁沛闭着眼睛,以极快的速度窜到里面桌子面前,沉声道:下来。
你是谁
我再说一遍,否则我现在弄死你。祁沛语气卑劣到极致。
女人依靠在门前看好戏,本来她想着祁沛这孩子还是个未成年人,看这幕终归是不好的,也不想让他管。
D区这事多了,管不过来的,有时候甚至还会引火上身,他现在身上还有伤,不好出手,情绪也不易太过激烈。
他说自己是D区人,也应该知道D区是什么样子,断然不会如此激动,莫非
被艹的人他认识。
怎么?你也想来分一杯庚?
我分你大爷。祁沛不跟他墨迹,直接抬脚将他踢出老远。
真恶心。他吐槽了一句,脱下自己衣服盖在桌子上□□着身子的人身上。
你先收拾一下,我先去弄死他。
别桌子上的人嗓子沙哑,说不出来话,清了几下嗓子好点了说话。
我自愿的。
祁沛不听他的,走到那人面前,搬过旁边的桌子,用桌子腿压在他双腿中间,重重往下一压,在鬼哭狼嚎的声音中,祁沛很冷漠。
旁边的女人微微偏头,走出屋子,刚开始见祁沛,他说自己是D区的时候,她还怀疑,D区有这么礼貌懂礼,调侃一下还会脸红的人?
现在他就像变了一个人,她相信是D区了。
那人咬牙,命根子都给毁了以后也蹦哒不起来:你特么有病吧,那是他自愿的。
自愿?祁沛嗤笑,释放出信息素攻击那人,他察觉到这人有信息素的活动,那便更好。
他用信息素为他铺了一场幻觉,一场无休止的幻觉。
待人给收拾了之后,祁沛往前走:今天的事情,我没有看到。
为什么如此?
我见不得。祁沛用很简洁的话说。
席白心放得特别平:这本来就是我应得的惩罚,世间的酷刑,全来一遍都不足以消灭我的罪恶。
我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若是想如此我也没有办法,但被我看见了我就要管到底。
女人:
这孩子怎么会如此之倔?都说了不让你管了。
席白愣愣的望着白色的墙壁,眼神里面一片死寂,喃喃自语:我罪恶,赎不清啊。
穿衣服,走。
你们走
祁沛眉峰一凝:我现在受了伤没功夫和你墨迹,殿下,给自己留点面子,别逼我动手。
请你别管我了,每个人都有自己该走的路。
蔚崇不是热脸贴冷屁股的人,这席白没权,帮助他对自己又没有什么好处,可是
蔚崇知道这事吗?
席白一愣: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你难道没有感觉出来,蔚崇应该是和你认识的吗?
从那个行礼他就发现不对劲,对一个足不出户,不受人尊敬、没有利用价值的殿下,都是会点头处之。
反观蔚崇行的是最高礼仪,这就不对劲了。
他不管蔚崇之前和谁认识和谁纠缠,他也不知道能不能等蔚崇的一个开口了。
他不知道。
席白在脑海里寻找这一个人,发现根本就没有,他见到过的人屈指可数,除了
他起身,原本披在他身上的衣服滑落,露出大片的春光。
祁沛移开眼睛。
这是假的坦尔将军。
我靠直觉。
蔚崇与他交谈的话一幕幕出现在脑海,包括一些动作。
突然间他脑海中啪那根筋连上了。
坦尔将军。
他就是!
除了坦尔将军,再也没有人不嫌弃对她好了。
但是如果是坦尔将军的话他是会讨厌自己的,怎么还对他这么好?
是他啊,是他害了坦尔将军。
他眼眶湿润,眼泪往下流: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坦尔将军对不起,他没有想到那群人是要害你的,他利欲熏心了,他害怕了
祁沛看着他这个样子,便知道他应该知道蔚崇是谁,自己也不问。
他想说,便给自己说了。
如果他不说的话,那他就一辈子不知道。
能遇见便是幸运了。
女人见他稳定情绪还得一会,这医馆看来也没有医生了,她叹气拿上医药箱:真的是,看来只能我自己上手了。
祁沛:我自己来。
女人:术业有专攻,怎么!还嫌弃我啊。
只是
女人看他为难的样子轻笑:我都一大把年纪了,我结过婚,孩子也都比你大的,害羞什么?
那就多谢了。
先转过头来,我看看你后脑勺的伤,这万一伤害到脑子你后半生可怎么办?
在给祁沛清理伤口时,祁沛听到最多的一句话便是:下手人真狠。
确实,那人想杀自己。
D区还有这号人物?我之前都没有听说的。
他不是D区人,我也不是很清楚,之前他在C区居住,根基应该是在D区。
也不知道蔚烨假冒蔚崇时跟他说得那番话是真是假。
如果是真的,他也干不了什么。
现下只能养好伤了。
他必定要报仇!
他身上伤都是致命伤,清理了好长时间终于包扎好:这些天你就好好养伤吧,你之前是在Omega区域,你和领主认识吗?
不认识。
那你怎么在哪的?偷东西?
因为蔚崇带我去那的。
你真的是三句不离他。
祁沛起身:去Omega区域,我要去找蔚崇。
那行,我跟你一起去,正好那领主我认识。
祁沛看向席白,席白已经止住情绪,他不知道何时恢复了本来面貌,哭起来梨花带雨的,此时没有生气像是橱窗里的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