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了吧。”林寅嘿嘿的笑着：“这就是我岳父聪明的地方，他不送礼，只是给那些有想相互来往的拿权的送了张贵宾卡，凭借贵宾卡，那些人在海悦酒楼消费，可以享受一折的优惠。” “一折？”我心里纳闷的想着，海悦酒楼再贵，一折下来也绝对是赔本的，与其收取那剩下的一点点钱，干嘛不直接免费呢？
  “嘿嘿，你不明白那些人的心思。”林寅又压低声音笑了几声：“同样是花钱，花的多和花的少是两种概念，而花的少和不花钱又是两种概念。”
  “如果不花钱，这贵宾卡对于那些掌权的来说，就变成了一种变相的行贿，但如果是打折，就不一样了，他们同样在花钱，只是花的少了，更重要的是，比起花钱的问题，海悦酒楼的贵宾卡更成了一种身份的象征。”
  “经过岳父这些年的打理，海悦酒楼里的人同样形成了一个小社会，无论你多有钱，在这里只要没有贵宾卡，就没几个人会把你放在心上，也就是靠着这种心理，岳父才笼络了一班子人的心。”
  我在一旁如同听天书般听得目瞪口呆，以前只听说商人心眼子最多，现在才知道，而只是心眼子多，简直就是把人心看透了。
  更让人吃惊的是，此时林寅虽然说得简单，可当初杨利威到底花了多大功夫和多少精力，才让海悦酒楼的贵宾卡真正被人们认可，这其中的门道可不是几句话就能说清楚的。
  一时间我忽然觉得，之前我应该庆幸，否则前面这老王八蛋真要铁了心想坑我的话，我恐怕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下。
  “头疼。”摸着额头摇了摇头，我忽然朝着林寅看去，这才发觉不对劲，这才多长时间，林寅竟然就已经对这些花花肠子懂得了这么多，可见杨利威是真心在培养他。
  心里对杨利威的不满瞬间有弱了许多。
  “其实他对我还是不错的。”林寅见我反应过来，连忙和我开口道。
  我点了点头，示意心里有数，便不再说话了。
  杨利威没有带着我直接上三楼，而是先来到了监控室，先让我看看第一次出事那天的情况。
  “喏，你自己看看吧。”
  在杨利威的吩咐下，监控室的保安手忙脚乱的把监控调了出来，或许是因为杨利威从一开始就摆低了姿态出现在我面前，使得我一直没有真正看清他的身份，随着现在杨利威把我当成了一个可以合作的伙伴，我这才慢慢意识到杨利威的身份有多重。
  此时保安看到大老板出现在自己面前，整个人都慌张了起来，大气都不敢出，快速吧监控掉出来，连忙起身走到一旁。
  杨利威指了指画面对我开口道。
  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一边看着，杨利威一边再度道：“只有出事那天的录像了，之后整个三楼的监控就都出现了故障，想派人去修，结果那人到现在都没有下来。”
  没有开口回应，我静静的看着屏幕上的画面。
  这就是几天前酒楼第一次出事时的情况，可以看到，当时一些人正坐在各自的茶桌前，或是品茶，或是三三两两的低声讨论，不时有一些穿着开叉旗袍的侍女走在其中，本来一切都很正常，忽然间，最开始只是一两个人听到了什么声音，到后来整个三层的人都意识到了不对劲，场面开始变得慌乱，最后纷纷起身逃离了出去。
  整个过程都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出现，如果不是知道当时有奇怪的声音出现，更像是三层的所有人忽然感受到了地震，急的逃命一般。
  “算了，没什么用，我还是亲自上去看一看吧。”
  我摇了摇头，杨利威见状点了点头，林寅的目中则是出现些担心。
  “要不，你从他们当中挑几个人，看看能不能帮上你的忙？”杨利威又接着开口道。
  我有些心动，但随着在人群中扫视了几眼之后，除了女经理花白的大腿让我停留了两眼，其余的连壮实都算不上，带上去也帮不上什么忙。
  “算了，带他们上去也没用，指不定还会添乱。”
  杨利威也没有强求，这话本来也就是应付场面居多，倒是林寅此时认真想了想之后道：“越哥，我陪你上去吧。”
  “不行。”我和杨利威同时开口，我愣了愣，和杨利威对视了几眼，随后将杨利威不打算在说话，这才狠狠瞪了林寅一眼说道。
  “你小子最近给我安分一点。你的命虽然已经就回来了，但缺失的阳气不是那么容易补回来的，加上魂魄不稳，普通的小鬼都有可能要了你的命，就别给我添乱了，老实等着。”
  林寅哼哼了两声，似乎还想开口，但在我和杨利威同时瞪了他一眼，又把到了嘴边的话收了回去。
  收回去之后，他又兀自囔囔道：“妈的，怎么多了两爹一样……”
  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杨利威显然心里一直焦急，忍不住再次道：“你看，现在上面看看情况吗？”
  “嗯，拖久了没好处。”我点头答应了声。
  杨利威亦是点头，又忽的朝我嘱咐道：“对了，看看之前进去的那些员工怎么样了，如果还活着，最好把他们都救下来。”
  这次我却没有直接答应。
  说实在话，那些人如果活着，这件事还不难解决，救他们也不过是顺手而为，就算杨利威不说我也会这么做，可一旦有人死了，别说救人，我能不能安全下来都是个问题。
  “行了，走吧。”我朝宋晓晓招了招手，这妞儿就有些激动的走了过来，脸上还带着些潮红，似乎心里暗暗有些兴奋。
  “傻妞儿。”心里无语的嘟囔了声，暗自怀疑，宋晓晓不会是好长时间没有见鬼，有点想念以前每天都能见到鬼魂的日子了吧。
  多看了两眼宋晓晓有些瘦弱的身材，不由怀疑她不会是喜欢刺激的性格吧，一想到这，我就觉得背后有些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