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里的大姐 第19节
作者:
韭菜饼子 更新:2021-09-23 21:49 字数:4143
林星点了点头,“我是。”
“我叫孙来苗,是康诚的同学。”
林星没想到康诚竟然跟他同学打了招呼,意外又感激,朝着孙来苗鞠了一躬,“孙老师好。”
“你临时被安排在三班考试,还有1个小时就要开考了,我带你过去。”
“麻烦孙老师了。”
孙来苗把林星带到了高二三班教室。
虽然还有将近1小时才考试,可这会儿教室已经坐了不少学生,有的在临阵磨枪,有的在打打闹闹,孙来苗一进来,那些打闹的学生赶紧都坐回自己位置上,教室里顿时一片安静,都抬眼看着他们两个。
孙来苗简单介绍了下林星,“这位同学叫林星,今天来参加期末考试,这事儿你们班主任石老师也知道。”
孙来苗说完,指了指最后一排一个空位,“今天你就坐那里,有什么事,找我或石老师都行。”
孙来苗还有事,安排好林星后就走了,林星先给全班同学鞠了一躬,“大家好”,然后在大家的注目礼下走到教室最后面的那个空位上坐了下来。
她前面坐的一个女生,转过头,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她,“林星,你咋到我们班来了?”
林星想起来了,这人是李学军的妹妹李娜,今年上高二。
她可真够霉的,考个试都能碰到对头,林敏霞刚被ko出局,就又来了一个李娜。
林星淡淡回了一句,“我为什么不能来?”
李娜显然不是个善茬,嚷嚷着故意揭林星的短,“你原来不是在三中吗,去年还退学了,高二都没上完,咋突然跑过来跟我们一块儿考试?你是开后门来的吧?”
三中教学质量差,学生成绩在全县垫底,这事儿是个高中生都知道,李娜这么一嚷嚷,全班同学都朝着林星这边儿看,成绩不好,开后门,这些都是学生们都是学生所看不起的,大家伙儿脸上都有些不屑,还有同学头扎一块儿小声议论,说林星肯定是开后门进来的,没看孙老师亲自把她送过来的嘛。
林星斜了李娜一眼,“三中的怎么了,三中出来的照样能辗压你。”
李娜嗤的一声冷笑,“吹牛谁都会。”
“是不是吹牛,等成绩出来就知道了。”
李娜还想再嘲笑林星几句,就听到有同学说,“别吵了,石老师来了。”
教室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大家都坐直了,低头看书。
石老师年约五十来岁,瘦高个子,戴着幅黑框眼镜,看着挺严肃的,进了教室后,看到了最后面的林星,林星站起来给石老师鞠了个躬,“石老师好,我是林星。”
石老师早就打听清楚了林星的底细:以前在三中上学,高二的时候退了学,这次是走了黄主任的后门来学校参加期末考,以后可能会插班读高三。
成绩差,走后门,石老师最烦的就是这种学生:又没真本事,只会搞歪门斜道的事,林星来他班里参加考试他不怕,他担心的是以后会被塞到他班里,拖他班的后腿。
作者有话要说: 818,红包拿!
第27章
石老师对林星就有点膈应, 对林星的示好,也只是略微点了下头,连个笑脸都没给。
林星也没介意, 很平静的坐了下来,前面的李娜扭过头, 冲她嘲讽地撇了撇嘴。
8点钟正式考试,上午考语文和数学,考试时间都是90分钟。
林星做完卷子,又仔细检查了一遍, 在监考老师提醒还有15分钟交卷子的时候交了卷子。
李娜跟她前后脚交的卷子,出了教室就挖苦她,“林星, 卷子上的字能认全不?”
林星朝着李娜竖起两根手指, “二。”
李娜,“啥意思?”
“你已经惹了我两次了,事不过三,要是再有第三次,你的秘密保不住。”
李娜嗤的一声, “吓唬谁呢,以为我是你呀, 黑历史一大堆。”
林星掀起眼皮扫了李娜一眼,“去年你趁康文丽不注意,把她推到泥沟里,这事儿你总不会忘了吧?”
李娜脸一下子变的煞白。
这是前年暑假里的事, 当时刚下过一场大雨,村里的排水沟被树叶堵住了,康文丽蹲那儿用手挖, 她恰好路过,见四周没人,就过去推了康文丽一下,康文丽一头栽到了泥沟里,然后她就跑了。
她就是气不过康文丽哪哪儿都比她强:长的比她好,穿的比她好,学习比她好,村里人人夸,所以才把康文丽推到泥沟里出气,反正泥沟又不深,又淹不死人,最多滚一身泥有点狼狈罢了。
当时她明明看了四周没人的,林星是咋知道的?
李娜吓得身子都有点哆嗦,别看康诚成天一幅寡言少语的样子,可他绝对不是好惹的,要是叫他知道是她把康文丽推到泥沟里,估计她高中都上不到头。
李娜心里害怕,表面上却强做镇定,“你,你胡说,你有啥证据证明是我干的?”
“那随你便,反正该提醒的我已经提过醒了,信不信随你,还有啊,等你哥回来了,跟他说一声,欠我的钱赶紧还给我。”
“我哥啥时候欠你钱了?”
林星奇怪道,“你哥以前问我借了不少钱,你总不会以为那些钱是我白送他的吧?”
前一段时间林星给家里大扫除,找到原身一个笔记本,是个帐本。
原身虽然有点脑残,可帐记的倒是很清楚,某年某月某日干啥活挣了多少钱,给了李学军多少,她自个儿留了多少,当然是大部分都给了李学军,她自己只留了个零头。
帐本里还夹了十来张汇款凭证,看日期是李学军去外地上学后寄的,都是寄到李学军学校的。
除了这些,还有李学军写给原主的几封信,通篇都是对原主的思念,写的跟那抒情散文似的,要多肉麻就有多肉麻。
前脚还在信中思念原主,一幅离了原主不能活的样子,后脚就说俩人没共同语言,他要去追求真爱,真渣。
这些东西林星都留着,日后用得着。
林星跟她哥之间的事,李娜知道的并不多,但林星给她哥钱,她是知道的,可她哪会承认,“你胡说,我哥才不会用你的钱,就你那穷酸样,你哪有钱。”
“我话是说到了,你不跟他说也没关系,反正我还会找他的。”说完,看到孙来苗朝着这边来了,她扔下李娜,迎着孙来苗走了过去,“孙老师。”
“李娜见孙来苗来了,不敢再说别的,赶紧走开了。
孙来苗是来问林星考的咋样的,顺便跟林星说一声,中午他带林星一块儿去外面餐馆吃饭。
虽然学校也有食堂,不过学校食堂伙食一般,康诚难得托他办件事,他一定得把人照顾好了,其实心里也有点好奇,林星跟康诚到底是什么关系,竟让这位从不求人的老同学这么上心。
不过等到他见了林星,见林星漂漂亮亮一小姑娘,虽是农村的,穿的也衣服也是半新不旧,也不时髦,可看着竟比城里的小姑娘还洋气。
即使康诚不跟他打招呼,他可能也会对这小姑娘格外照顾些,毕竟谁不喜欢漂亮的小姑娘啊。
林星跟孙来苗聊了几句,很快第二场考试又开考了,一直考到11点半才结束。
中午林星跟着孙来苗去外面餐馆吃饭,孙来苗挑了一家最干净的,要了三个菜,两荤一素,又要了两碗白米饭。
结帐的时候,林星要付钱,孙来苗却说啥都不让她付,“你还是学生,哪能让你付钱,等到你以后参加工作了,有工资了,再叫你请。”
林星只好做罢。
吃过饭回了教室,教室里有同学在看书,有同学聚一起讨论着上午的试卷,没人搭理她,林星也不介意,她知道李娜肯定又背地里说她坏话了,大家都对她有了成见,要想消除他们的成见,只有拿出一份漂亮的成绩出来,让他们心服口服。
毕竟最能让学生信服的就是成绩。
期末考试一共考了两天,最后一门是生物,考完已经是下午3点钟,林星去跟孙来苗说了一声,又拐到县百货大楼给林阳称了半斤大白兔奶糖,然后便去了汽车站,打算坐4点那班车回陈堤镇。
到陈堤镇的时候已经是5点多钟了,镇小学是5点放学,这时候林阳应该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走的快的话,说不定还能撵上他。
林星加快脚步,刚出镇口没多远,就看到路边有四个孩子扭打成一团,在地上滚来滚去,旁边还有好几个半大的孩子在观战,拍着手嗷嗷叫,呐喊助威,生怕打的不够激烈一样。
林阳也在旁边站着,但他并没象其他孩子那样嗷嗷叫,而是一脸紧张地看着地上扭打在一起的孩子,一幅想出手又不敢出手的样子。
林星走近了一看,地上扭打的孩子中,有林国胜的两个宝贝双胞胎儿子,林向海和林向涛,另外两个也是林家湾的,跟李学军还是一门儿的,李德旺家的李连锁和他堂弟李连长。
这俩孩子比林向海和林向涛还高一级,长的人高马大,在村里也是爱惹事生非的主儿,跟林向海哥俩儿是半斤八两。
林向海和林向涛虽然比李连锁哥俩儿小,可打起架来却一点儿都不落下风,四人打的是难解难分。
农村孩子,尤其是男孩子,打架是常态,今天打明天好的,大人都懒得管他们,衣服脏了说不定回到家还得挨父母的一顿揍。
林星也懒得管,过去喊了一声,“阳阳。”
林阳抬起头,看到林星,“姐。”
“回家了。”
林阳看了看地上打得难解难分的四人,有些为难,“二哥和三哥……”
“爱打打呗,打累了就不打了。”
林阳小声道,“李连锁和李连长骂我,二哥和三哥才跟他俩打起来的。”
林星,“……”剧情不对呀,那俩孩子不是总是欺负林阳吗?
林星,“他俩骂你啥?”
“骂我是个蠢蛋,不光骂我,还骂咱们一家都是蠢蛋。”
林星,“熊孩子皮痒痒了是吧。”
林星把手里的布兜往林阳怀里一塞,卷胳膊撸袖子的就朝打成一团的四人走了过去,“别打了!”
四人打的正打的如火如荼,林星这一声根本就不起作用,她正想着咋把四人分开,正好李连锁滚到了她脚边,她扯住李连锁的衣服,一把把他甩到了一边,然后又瞅空揪着李连长搡到了一边,林向海哥俩儿不依不饶,还被林星给拦住了,“别打了。”
四人这才停了手,支棱着架子,忿忿地看向对方。
林星走到李连锁和李连长跟前,“刚才咋骂林阳的,再来一句我听听。”
李连锁性子直,还真就要开骂,李连长比他心眼多,觉得林星有些不对头,而且对方四个人,他们只有两个,再打起来他们肯定吃亏,他偷偷扯了扯李连锁的胳膊,然后对李连锁使了个眼色,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竟然撒丫子跑了。
刚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一帮孩子也都一哄而散。
林向海哥俩儿要去追,林星没让他俩追,“算了,别追了。”
林向海忿忿道,“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下回见了他俩还揍。”
林星夸他俩,“还真有当哥的样子,知道护着弟弟。”
林向涛,“他是我弟,只能我欺负,别人谁都不能。”
林星: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
“你们也不能欺负他,你们是兄弟,兄弟就该团结起来,一致对外,兄弟同心,其利断金,知道吗?”
仨人一块儿摇了摇头。
林星,“……”,三个学渣。
林星原本以为林向海哥俩儿是特别欠揍那种孩子,她还想找机会教训这俩孩子一顿呢,结果一接触才发现,俩孩子就是调皮捣蛋了些,还真没到无可救药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