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之氪金养媳妇 第65节
作者:月满长凝      更新:2021-09-08 22:33      字数:3942
  黄秀秀羞涩的点点头,“听说这两年知青回城的机会越来越多,等到我俩都回了城,也像你们一样办个热闹的婚礼!到时候你可要来!”
  江沅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说这个,羞死了!!”
  两个女孩子笑闹着,纪清和那边也没闲着。
  “把这个丢厨房,中午就给做了!”刘德厚一上来就给纪清和拎了一只腊猪后腿,引得在场的人都是一阵欢呼。
  这年头,能出手送一只腊猪腿子的,那都是大户人家。
  “清和哥,最近药材收购的事情很顺利,趁着农闲,我们把有些荒地也给整了,按照你的方法,移植了各种小株的药材种在大棚里,等到来年春搞双抢之前,再把它们种荒地上去!”
  周中平站在一旁,神色激动。
  在乡下的这几个月,他好像把城里所有发生的一切都忘记了,沉迷在收药和种药这两件事上,虽然黑了不少,但是身体也比以前强壮的多。
  也是在农村的土地上,他好像找到了自我实现的价值。
  “挺好的,你在那里好好干,我三舅肯定不会亏待你!”纪清和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如果按照原剧情的发展,刘德厚以后可是要当老板的,周中平说不定此时已经提前预定了老板贴身秘书的活,到时指不定惹多少人羡慕。
  “我外甥就是厉害,如今都到工商局来当干部了!”刘德厚脸上洋溢着骄傲的神情。
  纪清和有些不好意思,“就是一个小干事,三舅你就莫损我了!”
  刘德厚嘿嘿一笑,把他拉到墙角,又从兜里摸出一个信封,“这是之前卖衣服和百货跟你借的钱,还有买卖盈利和收药材的分红!”
  如今两门生意都走上了正轨,虽然是偷偷摸摸要担些风险,不过小心谨慎,不停的换换人,倒也不至于被人发现。
  纪清和接过信封捏了捏,还挺厚实。
  手里有钱心不慌,等到有合适的机会,可以在工商局的家属区整一个大一点的福利房。
  “谢谢三舅!”他把信封揣进兜里,又和刘德厚握了握手。
  “咱俩之间,还说什么谢与不谢的!”刘德厚往里头瞄了一眼,“眼看快要开席了,咱们进去吧!”
  村里的人一来,顿时就热闹了,在单元楼的前坪里,大家忙活着摆开桌子,加上江沅家的亲戚,竟然也坐了七八桌。
  因为结婚这样的大喜事,杨清风特意批准,让纪清和在单元楼的前坪砌了两个简易的土灶,一个用来炒菜,一个用小火热着蒸笼保温。
  所以中午做饭菜,也不至于展不开拳脚。
  请来的厨师的手脚麻利,等着最后一个青菜起锅,前来帮忙的女眷就开始把菜从旁边的保温蒸笼里拿出来。
  有鱼有肉,还有卤味、小炒,菜品十分丰盛。
  中午十二点过八分,司礼对准了表,准时扯起嗓门,
  “今天是我们纪清和同志以跟江沅同志的结婚好日子,在这里祝他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开餐!”
  “好!” “好!”
  随着大家热烈的掌声,帮忙的人开始往各个桌上送菜。
  就在大家正准备拿起筷子开吃时,纪效国和刘梅香陡然出现在了门口。
  两人刚刚站定,一个穿着戏服的男人将两人扒拉开来,脸上抹得又红又白,兰花指一翘,一口戏腔就唱开了,
  “瞧~前面这家人有喜事呀~”
  纪清和定睛看了看,可不就是几日未曾见面的纪弘文。
  他怎么成这样了?
  第74章 喜宴风波下  11号更新~
  纪弘文称蹭一下就窜进院子里, 手里的水袖一扬,“这真是~是~,牛郎织女~好成双~呐~”
  唱完这一句, 他把手举在半空中, 又定了一个台型。
  坐在他旁边桌上的一个中年婶子,本想抬起筷子想去夹腊猪腿, 被他这一吼, 吓得手里的筷子都掉到了地上。
  她朝着纪弘文一瞪,捡起筷子就骂开了,“你怕是个神经病哦!”
  他不为所动,仍然保持着高高扬起的嘴角,因为没有练过基本功,他的身体还有些轻微的摇晃,此时抿着嘴,还努力的在凹造型。
  神经病这个词没有刺激到纪弘文, 却不知道刺激了纪效国的哪根神经, 他气势汹汹的走过去,用手指着那个婶子,
  “你怎么说话的呢,哪里能随随便便骂人?”
  神经病这个结果, 他接受不了,也不允许自家如此优秀的儿子被定义为神经病。
  “我怎么说话的, 你自己看!”这婶子忙不宜迟的夹了一筷子腊猪腿塞进嘴里,嚼了两下, 又拿筷子一指,“他不是神经病是什么?”
  整桌吃饭的客人,都随着她的动作朝纪弘文看过去, 有的还嗤笑出声。
  “我不许你这么说他!”
  纪效国气得血冲脑顶,当即伸手就要去掀桌子,手刚抬起来,就被快步赶来的纪清和钳制住。
  当着这么多人,他不好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只是好言相劝道,“爸,做事别冲动!”
  “你想干什么?”纪效国没想到这平日里从没做过什么事的小儿子力气这么大,他一时竟然挣脱不开。
  纪弘文可是他的亲哥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别人说成神经病,难道不该气愤吗?
  纪清和知道,今天这件事怕是没有那么简单,必须获得大家的同情,他使劲一瞪眼睛,当即红了眼眶,
  “爸,我还想问你,你想干什么呢?今天是我的婚宴,你…是想让我结不成婚吗?虽然您和妈为了哥哥,早就说跟我断绝了关系,但不管怎么说,我也曾是你们的儿子,不是吗?”
  他这一段话,语气哀求,似是有无尽的委屈,但同时,也道明了已经断了关系的事实。
  “不就是想来占便宜么!还说那么多有的没的?”
  “有些人就不配为父母,儿女终身大事都想搞点破坏!”
  “神经病还不许人说了?”
  “……”
  在座的,都开始议论纷纷。
  纪效国站在原地,看着大儿子还在努力的凹造型,突然也觉得有些尴尬,只好使劲先把他拉到一边,搬了一把椅子让他坐下。
  “清和,你也看到了,你哥已经这个样子了,你不能见死不救啊!”刘梅香哭哭啼啼地走上前来,拉住纪清和。
  看得出来,小儿子的心已经跟他们不在一块了,虽然说两兄弟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是她以后可以依靠的,怕是只有大儿子了。
  今天这样大喜的日子,纪清和或许会有所顾忌,所有的要求,都必须今天提出来,过了这个村也就没这个店了。
  纪清和面带微笑,“我怎么救他?把我工商局的工作送给他可好?”
  纪弘文上一秒还在咿咿呀呀的唱着,听到工商局三个字立马抬起头来,眼睛里好像都在放光,“工商局,工商局,我要进工商局!”
  纪效国怕他激动,不停的安抚,“好好好,进工商局,你坐下来坐下来!”
  刘梅香没想到纪清和这么直接,又是一把眼泪,“清和,我知道,这很让你为难,但是谭富强说了,只要你从工商局出来,药厂一定有你的位置!你不会没有工作的……”
  她始终相信,大儿子只是一时受了刺激,他心中对当.官的执念太深,如果圆满了,说不定有可能恢复正常。
  纪清和都被她气笑了,“你们还是真不要脸!”
  刘梅香一瞬间都被他骂懵了,缓了那么几秒钟才反应过来,只差没跳脚,“你个小畜生,怎么跟爸妈说话呢?”
  纪清和上一秒还是笑的,下一秒便把脸拉了下来,“你还知道自己为人父母啊!今天是什么日子?不说祝福就算了,趁着儿子大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咄咄逼人的来抢工作,如果我是小畜生,那你是什么呢?”
  结尾这几句话,他咬词格外清晰,饱含着极大的愤怒。
  “工商局的工作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的,我们局长就在这里,就算我同意,他也不会同意,劝你们早点死了这条心,该回哪回哪去吧!”
  纪效国被他气的坐不住了,本想冲上来打纪清和,但是一想到刚刚力量悬殊,他又改变了方向,朝江沅走去。
  看得出来,小儿子很爱这个女人,在她身上下手,或许还有一线机会。
  人还没有靠近,便被江野眼疾手快的拦住,“老爷子,你想干点啥呢?就算你想干点啥,也得问问我的拳头同不同意!”
  说着,他转了转拳头,眼神里满是挑衅,进行和碍于父子这层关系不好动手,可他却不一样,没什么好顾忌的。
  纪效国比江野矮了一个头,再看看对方人高马大的样子,一点也不像好惹的,他只好朝着江沅吼道,
  “你看清楚纪清和是什么样的人了吗?他自私忘本,致亲情与不顾,你想嫁给这样的人吗?”
  自从那天晚上,纪清和想跟家里划清楚关系以后,他几乎一个晚上没睡着,直到天亮鸡叫时,心里才有了一个清晰的念头。
  他纪效国,以后只有纪弘文一个儿子。
  “怎么?恼羞成怒想搅黄自己儿子的婚事吗?”江野双手环胸,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看着他。
  纪效国不服气,“我的事儿,哪里是你这样乳嗅未干的黄毛小子能指点的!关你什么事?”
  他其实不是想搅和婚礼,只是想给纪清和施压罢了。
  杨清风也看不下去了,站起身来,“老爷子,我们工商局的岗位,可不是能随意顶替的,你大儿子病了,就应该带他去看医生,而不是在这里瞎闹,赶紧走吧!”
  他今日算是大开了眼界,这世上居然还有如此偏心的父母。
  纪效国也是见过事儿的人,一看说话人的风范,立马也猜得出来他是个当.官的,赶紧快步走上前,
  “领导,我大儿子非常优秀的,他是出国留学生,绝对不会比纪清和差!”
  “好了!”刘德厚爆脾气上来了,一巴掌拍在桌面上,
  “纪效国,你还要点脸不?纪弘文为了给人家做上门女婿,跟你们闹掰时是什么样子,都忘记了吗?
  哪怕他进了工商局,也没你半点红利吃,清和跟你们划清关系,那真是划对了!”
  刘梅香本来还在抹眼泪,看着自家三哥这般愤怒的样子,一时也有点怵,“三哥,你怎么帮外甥,不帮妹妹呢?”
  “我这是帮理不帮亲!”刘德厚鄙视的看了她一眼。
  眼见大家对基本的情况也了解了,纪清和适时的站了出来。
  “今天是我结婚宴请宾客的好日子,本来不应该把这些家长里短的破事扯到台面上来,但是你们做的这些事情太让我心寒了,今天我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再说一次!”他故作哽咽,
  “等你们退了休,我会按照一般的养老的标准每月按时给你们生活费,只是我们作为母子父子的情分,就到这里结束了,请大家给我做个见证!”
  可能是他占用了原主的身体,说到最后,竟然不自觉的流下一行眼泪。
  江沅默默的从后面走上前来,轻轻的挽住他的手,“清和,你不是一个人,以后我会陪着你的!”
  她从未见过他流泪,心疼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