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四十四号 完结+番外_分卷阅读_191
作者:
倾思慕宇 更新:2020-06-12 12:49 字数:1993
当今天下,无论你是玄门弟子还是普通人,但凡听过天一阁的名号,无不知道天一阁凌云楼。
天一阁,既名为天一,有海天共一之意,亦有天下第一之意。每年每月想拜入天一阁名下的弟子不计其数,否则当初江寅枫也不会挤破头也想进入天一阁,学得无上玄术。
比天一阁更名盛的,就是天一阁的凌云楼。凌云楼,设九层,有凌驾九天之意。其地埋法器,内外皆设法阵,实乃灵气宝地修行圣地,内里玄法妙宗更是多不胜数。
天一阁每三年举办一次仙道剑会,众弟子斗法较量,择优者可住进凌云楼,学习楼内精妙玄术,享精纯灵气,不过只能住一二层。随着道法精进,和捕猎游魂丧尸妖类的数量,可逐层上移,越上层,玄术更妙,灵气更纯。凌云楼不仅是修炼的好地方,更是身份的象征,不管走到哪,只要你说你住在凌云楼,无论第几层,仿佛都是镀了一层金的。
天一阁门下还有十六小司,各有司主,只有进入凌云楼,才有资格成为个下任司主的继任弟子。
不过弟子再优秀再往上搬,也只能至第八层,第九层只有一个人有资格居住,并非天一阁的阁主,而是少阁主,天一阁未来的接班人。
简单来说,如沈沐宣,阁主沈沧海独子,天一阁的大少爷,但并非天一阁少阁主。他如果想继承少阁主之位,也得先参加仙道剑会,住进天一阁,再经过一番努力,德才玄武各方面得到法老的认可,一层层地往上升,直到最后确定他有这个资格,才配住进第九层。否则哪怕他是阁主的独子,也白搭。
言小楼状似随意道:“哦,自然是听过的,只是没想到这个就是,所以问上一问。”
花梵音轻笑,“天一阁不就这么一个楼阁么。”
谢欢因为生病脸色越发苍白,甚至脚步都甚是虚浮,由着言小楼搀扶才能勉强稳住身子,蓦地,他突然驻足朝凌云楼看去。
“凌云楼……”他轻轻呢喃,“为何如此熟悉……”
言小楼笑哈哈道:“没听死小子说嘛,凌云楼名气大得很,你是四十四号的老板更更是见多识广,怎么可能没听过。”
谢欢敛眉,是这样吗……
很快,他们到了海天苑,其实早在花梵音的摄魂梦里,他们已经来过海天苑一次了,和梦中的一样,院内屋内的摆设完全没有。只不过花梵音将海天苑和秋水苑中间的那堵墙打通了,腾出位置更大些,在院中设了法阵,屋子里到处都是阵法,用以定住沈沐宣的魂魄。
花梵音在卧室内又设了一处暗间,沈沐宣就躺在暗间的床榻上,一如他们分开时的模样,双眼紧闭安静祥和,衣衫整洁俊美依旧,指甲修剪得很是整齐,连指缝都是干干净净的,可是脸色仍是苍白毫无血色,一看便不是活人。
江寅枫早已在暗间内等候多时,此刻就站在床榻旁,静静地看着沈沐宣。
言小楼扶着谢欢坐在,看着江寅枫道:“江寅枫,此刻你若后悔,还来得及。”终是一条命,即使他必须死,可自有天一阁公论。
江寅枫终于有了反应,抬起头看向他,摇了摇头,“不。”
他太久没说话,声音有些嘶哑,却是难得的温和,他将视线看向花梵音,轻轻莞尔,这是自陆安生死后,他露出的第一个笑容。
“你们要好好的。”
千言万语,只有一句,你们好好的。
花梵音静默,回了两个字,“多谢。”
花梵音看向言小楼,“师父,沐宣醒来的几率有多少?”
言小楼看向谢欢,谢欢道:“三成。”
言小楼鼓掌,“厉害厉害,谢阿欢不愧是谢阿欢,我原想说不到一成来着。”
……
花梵音点点头,够了,在经历过那一次失去之后,已经没有是他所不能接受的了,反正他生,他生,他死,他死。
“不过师父,以命换命终是逆天而为,于你和谢老板不会有影响吗?”花梵音又问。
言小楼顿了顿,笑嘻嘻道:“有啊,我们会累够呛,记得给我们准备些好吃的,要吃肉!”
花梵音:……
言小楼朝谢欢看了一眼,谢欢点点头,从腰间取下催心铃。
如言小楼的承诺,会给江寅枫一个美梦,让他在梦中永远不死不灭。
摄魂梦起,接下来就是言小楼的事了,花梵音帮不上什么忙,见谢欢似乎越来越不舒服,想是暗间空气不流通,且血腥味过重所致,便扶着他去屋外等候。
“谢老板,你在看什么?”花梵音见谢欢只是盯着凌云楼的方向发呆,问道。因为凌云楼很高,所以只要在天一阁范围内,在哪都是可以看到的。
谢欢无言摇头。还有这海天苑,虽然他曾在花梵音的摄魂梦中来过,可那时并无感觉,这次来却多了几许莫名的熟悉感。
闲来无事,花梵音坐在谢欢身侧,与他比邻而坐,也好过自己独自挨过这折磨人的漫长的等待。
“谢老板,我其实一直想问,玄门百家皆修仙道,也有不少旁门暗修邪道,世有妖道魔道鬼道等等。如我之前修的,便是魔道,而我师父就厉害了,除了他不是妖不能修妖道之外,其他的我估计他多少都会些,不过江南言氏御血鸦,血鸦乃鬼尸所化,所以我师父也可以说是术业鬼道,可是谢老板所出何门所修何道,恕在下才疏学浅,着实看不出。”
世间百道皆现百像,修仙者自然仙气凛凛灵气缠绕;修魔道者如花梵音之前那般,一身魔气满身反噬;而言小楼修鬼道和邪术,本该也是有反噬的,只是他修为比花梵音高,而且他懂得制衡,所以未像花梵音那般严重,但骨子里总是透着一股邪,只是他这人平时轻挑调皮惯了,让人把他性格的邪和骨子里的邪容易混为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