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赖洪杰自然不信，对江硕有说不出的反感。
  摇了摇头：“你真的很不知所谓。”
  “还认为我有些不知天高地厚？”江硕回道：“不信是吧，我可以让你相信。”
  “你自我感觉就好，我没心情和你再废话下去。”赖洪杰丢了这话后直接扭头走人。
  江硕背后叹了口气：“年轻人呐，还是少了社会现实的毒打。”
  压根就没有想着起身去拉人。
  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电话一接通，直接开口：“不太听话，我想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挂了电话后点了根烟，静静地等待着什么。
  赖洪杰在里边的时候还耐得住性子。
  可是当他出来后，他实在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
  开始破口大骂。
  “什么玩意儿，现在的在校学生都这么自大狂妄了吗？”
  “还都你控制的，搞笑。”
  刚上车，手机响了。
  一看号码，精神高度紧张，赶紧拿着接通：“你好彦总。”
  那头传来了一个男声：“赖总，老板刚亲自打电话过来了。”
  “我们论坛决定取消和你的合作，非常抱歉。”
  “老板还说，他给你五分钟的时间马上回去找他，不然后果自负。”
  赖洪杰感觉自己脑子有些不太好使，赶紧道：“彦总，告诉我，你们发生什么事了吗。”
  “你们老板是谁，咱们不是都已经谈好了吗，怎么你们临时变卦了。”
  对方说：“你得罪了我们老板，也等于进了我们黑名单。”
  “赖总，五分钟已经过去一分钟了，我建议你尽快回头，或许还有缓和的余地。”
  说完对方挂了电话。
  赖洪杰脑子慢了半拍。
  回过神来后，面部惊诧：“他，他真是背后的实际控制人？”
  打了个寒颤，赶紧拍了拍的士司机：“师傅师傅，赶紧停车！”
  下车后几乎是狂奔回的餐厅。
  看江硕已经准备起身了，态度非常不错地跑到了江硕的跟前。
  目含泪光地说：“兄弟，你这…咳，我错了，对不起，我不该在你面前那种态度。”
  江硕重新坐下：“彦恨玉给你打了电话了？”
  赖洪杰苦涩地点了点头。
  九田音乐直白点说，就是一小作坊公司。
  赖洪杰的全部希望，都依靠在各大论坛引流上。
  当初江硕，是把彦恨玉，以及他那些管理员给全部收了的。
  论坛本身就很成熟了，每个月的广告费也能够养着他们。
  很早之前赖洪杰就联系了彦恨玉，并且达成了口头协议。
  哪成想，我什么东西都弄好了，结果被他们老板给一巴掌给按了下去。
  望着江硕这般模样，就是郁闷得紧，哪里有老板是你这形象的…
  抛去诸多杂念，无比苦涩地说：“江总，不是我故意坐地起价，而是你这两千块，着实让人无法接受啊。”
  江硕不紧不慢地说：“那我就问你两个问题，如果你能够给我一个合理的回答，我可以加。”
  “第一，我问你，九田音乐上线后，你怎么解决版权问题，又怎么解决盈利的问题。”
  “这…”赖洪杰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半天支支吾吾说：“版权问题？现在没有什么版权意识吧。”
  “国内版权意识淡薄，我没想那么远，至于盈利问题，我所想的是用户拉开后，我带着数据去资本市场找融资。”
  “有钱坚持下去了，我就可以慢慢熬着寻找盈利模式。”
  江硕目光如刚刀一般地盯着他：“错了，你根本就没有想过盈利。”
  “你的想法应该是把这款软件用户数据做好点，利用资本炒作起来，最后你撤身。”
  “是不是。”
  赖洪杰没想江硕直言不讳地点破。
  再看江硕那眸子，仿佛被人看穿了所有。
  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冷汗。
  江硕继续道：“版权意识淡薄是不假，那是因为互联网还只是一个很小的行业，一旦传播能力扩大。”
  “哪怕你九田音乐将来有千万用户体量，你也会被告得倾家荡产。”
  “再说，一个盗版别人音乐的软件，你认为会有人给你投钱吗，恕我直言，你有些盲目自信。”
  “蒙眼狂奔的精神是好，但现实是你脚下的坑，随便跳出来一个就要跌死你。”
  恐怖！这人太鬼了，思维怎么会这么妖孽！
  赖洪杰望着江硕，不经意间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那，那兄弟，第二个问题呢？”
  江硕放松了不少：“我想问下，你最初的计划是打算把你的九田音乐，打造成一个什么体量的存在？”
  “百万级别总要有的吧。”赖洪杰的期望值让江硕也愣了下。
  江硕笑着摇头：“百万级？兄弟，你来和我混吧，未来可不是这么简单。”
  于是江硕开始仔仔细细地跟他讲了起来。
  主要讲了青木已经和他达成了合作的问题。
  一顿超前理念概述下来，赖洪杰从高度紧张，马上变成了兴奋。
  当然了，江硕没有那么傻，他没有把盈利模式告诉他，更加没跟他阐述互联网生态圈概念。
  一个青木入驻的名头，足够了！
  两个小时后，江硕和他达成了协议。
  第一，两千块，我收了你九田音乐。
  第二，你人也加入我们团队，就专门负责我们音乐板块。
  气氛轻松了很多。
  并且约定了，会有人联系他走后面的交易手续问题。
  一直到江硕离开后。
  赖洪杰脑子里鸡血满满，心情半点没法平静。
  “我西八未来会成为亿万富豪？江总明明是在丢梦想，可为啥我对这梦想深信不疑？”
  “老子和他认识才几个小时啊。”
  赶紧回打了一个电话给彦恨玉，一接通就说：“彦总，你们这个老板到底什么来头啊？”
  “富二代吗？”
  彦恨玉电话那头突然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一副道不尽心中苦楚的样子说：“这是个牛人啊，赖总，我慢慢和你说。”
  …
  江硕从餐厅里出来后，一路上一直在构思着九田音乐的事。
  这是提分网外，咚咚生态圈的第二个变现产品。
  不能大意。
  想来想去，总觉得自己动作还可以搞大一点。
  就是太可惜了，站在直播技术还没有冒头，不然在软件上弄个直播啥的，肯定能够让流量爆棚。
  一直到坐在中海大学校园内，和李倩见面后，他脑子里还在想着这事。
  李倩看他心不在焉的，大杏眼噗嗤噗嗤地望着他：“混蛋，你在想什么呀？怎么一直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