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八章 传说
作者:
月篝 更新:2021-08-04 11:54 字数:4129
“给我住手。”就在严火死死掐住月金的脖子,强悍力道几乎要将月金这个六变修者直接掐死之际,一道急促的吼声突然间出现,紧接着,一股足以重伤严火的灵力波动涌现。
“谁?”怒喝了一声,严火总算没有被愤怒彻底冲昏头脑,停下继续掐死月金的双手,迅速唤出一把趁手的金刚狼牙棒,便往一旁狠狠地扫去,刹那间,灵力暴涌。
只听得“砰”的一声,金刚狼牙棒重重地砸在了袭来的攻击上,震荡起极强冲击,足以掀翻此刻捂着喉咙,仓促间仅仅只撑开极为羸弱的防御,完全依靠严火这才免于攻击的月金。
一击不得逞,紧接着又是一击。不等严火从眼前的攻击走出,忽然,一左一右同时袭来一股劲风,两股强悍的灵力波动倏然而至,让严火原本就不好看的脸色,愈显难看。
出现捣乱者,已经让这个愤怒的男子暴怒,而现在这两道攻击,更是在告诉严火一个让他更加愤慨的事实:袭击他的人,至少也有着两人,而且实力都相当的不弱。
如果对方仅仅只是路过,选择突然偷袭自己,那么严火会愤怒的,将这两个不识好歹的家伙碎尸万段,只要他能做到。如果对方是为了救援和自己有着深仇大恨的月金,那么,“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会将你们三个人全部斩杀在此!”严火猛然间炸吼道。
严火的这一声炸吼,顿时惹得刚刚赶来,对月金施以援手的月家两虎愕然,随之暴怒。
这也难怪,他们并不知道发生过了什么,因而两人都是带着悲愤的心情,匆匆赶来的。
这才刚刚来到,便远远的看见这样一幕:自家大哥竟被一个不知道哪来的家伙掐住脖子,眼看着性命垂危。顿时着急中带着无限愤怒的两人,便开始冲这个该死的家伙发起攻击。
可还没等他们攻击放出几招,这个家伙反倒自己发了疯的一样炸吼起来,简直不可理喻。
“办得到你尽管来试!”冷笑了一声,月木对于严火的宣示之词完全不放在心上。
同时,手中注入更加磅礴的灵力,将原本就可怕的一击,凝练的尤为恐怖。
“青木斩!”“三重浪!”两道地阶武技赫然出手,一左一右将严火死死包围,却完美的将月金避开,沿一个半回旋的轨迹,朝着严火的腰间狠狠斩去,同时封锁了后方。
至于正前方,的确严火可以选择往这里躲避。但是很不好意思的,月木和月水两人正站在这里,只要严火稍微敢向前一步,那么两人便会在瞬间变招,给严火一个迎头痛击。
“那就硬扛下来!”瞬间洞彻了自己所有的行动,究竟会造成怎样一个结果。明白自己只能硬扛这两招地阶武技后,严火却毫无畏惧之色,眼神中闪烁一抹疯狂,厉声道。
同时,周身灵压猛然攀升,灵力波动几乎炸裂般的涌动,金刚狼牙棒上赫然绽放光辉。
“破军回旋击!”同样以一招地阶武技回击,灵力波动涌动至极致的刹那,重沉的狼牙棒在严火手上仿佛失去了重量,化作一道光芒般迅速闪耀一条轨迹,画成了圆线。
随之,以这刹那间涌现的光芒轨迹为基点,灵力赫然迸发,一道圆形斩击轰然而出。
也不知道是月金走运,还是严火仓促之间故意做的调整,这一道威势骇然的圆形斩击,竟然直接贴着月金的头顶,掠过几束黑亮的发丝,便迎上了月木和月水两人的攻击。
“嗯?这斩击竟然是活的?这边,竟然拥有三重劲道?”当破军回旋击与青木斩还有三重浪交集在一起时,这一刻的严火脸色陡然一变:他终于察觉到了这两道武技的与众不同。
青木斩,地阶初级武技,威力强悍的同时,斩击具有极强的生命力和穿透力,极致大成者,一斩斩出,可以无形无影自由穿梭,面对任何防御均可破敌深入,堪称可怕。
三重浪,地阶初级武技,一斩三叠,一叠更比一叠强悍,攻敌不备的最佳武技。极致大成者据说可一次斩出更多重浪,威力足以媲美部分地阶中级武技,不容小觑。
就是这样两招颇为难缠的武技,此刻和严火以刚猛著称的破军回旋击纠缠在了一起。
正常情况下,无论是这两招武技中的哪一招,都能够轻松地压制住破军回旋击。毕竟,就算同为地阶初级武技,但彼此之间也互有强弱之分,破军回旋无疑是较弱的一方。
然而,尽管从理论上来说应该是如此,但在目前的实际中,产生的情况却大不相同。
“我说过了,要把你们全部斩杀,就一定说到做到!”几乎咬碎自己的牙齿,严火一双要喷火的眼睛死死瞪着月木和月水两人,手中的金刚狼牙棒也随着愤怒爆发绽放更强威能。
就在月木和月水两人的惊容下,伴随着严火那最后的“说到做到”,金刚狼牙棒猛然撤回,却又在刹那间猛然砸出两击,让严火手臂几乎炸裂的同时,也将青木斩和三重浪击溃。
“这家伙,疯了吗?”同时闪现在月木和月水两人的脑海中,对严火此举的评价。
出招后的瞬间撤回,保留原本招式威力的同时,迅速爆发另一道攻击。从而在两道同样强悍的攻击下,将对方所发出的一次攻击完美压制,这便是严火此刻所施展的招式。
解释起来十分简单,但要真的这样做,从常识来讲,却只有一种可能:死而已。
为什么?出招的瞬间撤招,这种灵力的瞬间停滞,再瞬间流转,乍一看似乎十分简单,实际上却极端的危险。就好比一直正常流淌着的水流,突然间被堵住,一个不小心就可能将原本的流道崩毁,水流整个溢出去。而所谓的流道崩毁,这里也就指的经脉。
仅仅只是突然撤回便有这般的危险,更不要说撤回之后,又以极快速度爆发下一击。
本身地阶武技对于这个层面的修者,就不是信手拈来的招式,需要小心的蓄力,控制体内灵力的流传,才能够释放出来。可现在,严火竟然在强行撤招的同时,更是强行而且还是连续两次使用这种程度的武技,毫不夸张的说,就在运转灵力的瞬间爆体而亡,不是不可能。
尽管最后严火走运,没有因此死去,招式也完完全全的释放了出来。但只要注意到他那一双涨红的手臂,便可以知道,刚才那一连串的动作下,严火的手臂几乎等同于废了。
而这样一种舍身的行为,换回来的,却仅仅只是抵挡住月木和月水两人攻击,并且向两人反动了反击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结果,完全就是不划算,所以两人才会认为严火疯了。
但另一方面,两人也不得不承认,有的时候,这种疯狂的举动,总有奇效。
“退开!”看到严火竟然猛然攻来,刚刚放招完毕,还没有缓过劲来的月木月水两人脸色登然一变,身体也在这一刻迅速做出了反应:两人一左一右翻滚了出去。
由此,才堪堪躲过严火含怒之下的攻击,仅仅只轰击在大地上,掀起巨大的坑洞。
“这家伙。。居然还来?!”躲避过去,看着身旁可怕的凹陷,月木月水两人正想缓一口气,眼神一转,却赫然发现严火这家伙,竟然没有停歇下来的意思。金刚狼牙棒上闪烁着炽金色的光芒,在虚空中留下一道道清晰可见的残影,随之凝聚为两尊灵力凝成的金刚棒。
然后,在月木和月水两人惊恐的目光注视下,两尊金刚棒赫然斩下,直指着两人。
“蔓木之盾!”“水华天幕!”两招防御性武技迫不及待的,展现在月木和月水两人的身前,将眼神中包含着惊惶的两人牢牢包裹住,用于抵挡即将落下的金刚巨棒。
“死在这大地中,别再给我出来了!”怒雷般的炸吼响起,两尊金刚棒轰的一声砸在了两层屏障上,只一瞬间,将月木合月水两人连带着屏障一同,重重地砸入了地面。
“你给我去死!”就在这一系列动作完成那瞬间,严火的身后,目睹了这一切的月金不由发出一声怒吼,悲愤之下顾不上自身状态,手中一把金色长剑凝聚无上剑罡,朝严火斩来。
“该去死的是你们!你们都该死!”然而,似乎对月金的动作早有预料,甚至比月金还要早一步,刚刚落下两尊金刚棒的严火,却在下一秒赫然转身,手中金刚狼牙棒再次举起。
只见得金光闪耀,连绵的轰击声不绝于耳,却是愤怒的两人此刻完全不顾自身状况,拼尽了全力要将对方一举击杀所造成的,却在每一次的攻击上,都仅仅只做到了势均力敌。
尽管如此,两人之间的战斗,也杀了个地动天摇。再坚硬的土地,也再两人的交战中逐渐碎裂开,两人脚下逐渐没有了立足之地。随之,身影在半空中来回穿梭着,偶尔交织在一起,带来一声声剧烈的震荡声,还有那可以轻易掀起大地碎石的冲击力。
战到这一刻,无论是严火还是月金,都已经遗忘了生死。他们所想的只有一件事:杀了对方。只有杀了对方,才能够让自己停歇下来。在此之前,无论是严火已经炸裂开的一条手臂,还是月金已经爆出数个血洞的身躯,都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内。
“怎么回事?”急行中,却突然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中年男子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团长?”一旁的佣兵们也跟着停了下来,但却没有像中年男子那样有所察觉。
“这是怎么回事,先前那应该是严天的自爆才对。可为什么,这个时候能够传来如此强悍的战斗余波?这分明是六变强者厮杀到了极致才会产生的波动,这不应该啊!”中年男子并没有听见佣兵的疑问,因为这一刻的他,完全沉浸到了自己的疑问中。
“团长,团长怎么了?”看到中年男子没有反应,佣兵们也不顾忌,直接拍了拍中年男子的肩膀,或者用手在中年男子的眼前晃晃,以此来引起中年男子的注意。
“啊?啊!没什么,只是突然间感觉到了什么。”终于注意到了佣兵们的疑惑,中年男子先是一楞,随之反应过来自己的失责,简单的解释了几句,却没有将实情说出。
“我们走吧,现在这个距离,你们还无法感觉到,稍微再前进一些,你们就应该能够感觉到一些东西了。记住,从现在开始,小心戒备四周,随时都有可能发生突发情况。”看到佣兵们一脸的疑惑,想了想中年男子还是解释了几句,毕竟很快问题的答案就要揭晓了。
“是,团长!”尽管有些不太明白,但还是有人大概猜到可能发生了某些状况。虽然对具体而言的细节不清楚,但这种时候相信自家团长是肯定没有错的,因而点头道。
就这样,中年男子一行人在经过短暂的停留后,并没有改变原本的计划,继续朝着此刻严火月金的战场方向行去,而他们的距离,按照速度来算,最多还只剩下不到三分钟的路程。
虽然不清楚中年男子一行人最后到了以后,究竟会做出怎样的举动和决定。但可以确定一点的是,此刻发生在严火与月金之间的战斗,却绝对持续不到三分钟以后去。
甚至说一分钟都是多的,因为严火和月金两人此刻的战斗,完全就是以命搏命。
严火失去了兄长,对月金的仇恨如同江河湖海般不绝。月金目睹了五名族人的死去,精神本就萎靡的刹那间,又目睹了月木月水两人被严火打了个生死未卜,悲伤顿时化为了愤怒,早就将严火视作是不共戴天之敌。仇恨,成为这场战斗的主导,两人,结果必有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