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外的大雪仍未停歇，然而积雪的深度并未增加，永恒冰原像个被保鲜的世界，日复一日不曾改变。
  然而在翩飞的鹅毛大雪中，仍旧能够看到太阳从东方升起，原本漆黑的夜被瞬间驱散，远方黛色的山峦被镶上一层金边，银装素裹的世界里一片金黄弥漫，耀眼至极。
  栗棠在东方玉怀中醒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美丽的场景。
  见她苏醒，东方玉将披在她身上的外衫掖得更紧一些，垂头吻了吻她的额角：“醒了，难受么？”
  身子还有些酥软，昨夜的记忆瞬间涌了上来，回想起自己的放浪，栗棠不禁脸红：“有点儿没力气......”
  说着，还用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的胸膛，“师兄你......你太过分了！”
  东方玉看了看她，脖颈处白皙的肌肤上遍布青紫色的痕迹，都是他昨晚的成果。
  他忍不住低笑起来，“怎么能是我一个人的错？”
  听了这话，栗棠有点儿底气不足：“虽然我......是我勾引你......但你应该推开我！”
  “的确想要拒绝你。”东方玉脸侧的银灰色长发带着点儿刚睡醒后的微微卷翘，硬朗的五官轮廓在晨光的映照下柔和俊美：“但心爱之人唤着我的名字向我求欢......我怎么忍得住？”
  心爱之人......
  栗棠一愣，随后反应过来他说得是自己，耳尖瞬间红彤彤地，像能滴出血来。她咬着唇瓣，不知道该怎样回应。
  “你还记得答应了我什么吗？”
  昨晚虽然前半段自己的意识不够清晰，但后来发生的所有，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不和除师兄外的人双修做爱，这是她亲口应下的。那火热的喘息与暧昧的呻吟仿佛就在耳边，栗棠别开眼，不敢与东方玉对视，只轻轻点头。
  “情至深处的诨话罢了，你不遵守也没关系。”
  “什么？”
  惊讶抬头，栗棠黑漆漆的眼仁中映出他垂着眼帘的温柔模样。
  “我只想你明白......我不愿自己对你的爱成为一种束缚或负担，也不会要求你也同样喜欢我，更不会逼迫你做出任何决定。”
  “但我会出现在你每个回头的瞬间。”
  “......”
  明明洞口外是狂风与暴雪，明明这山洞内只有一片奇怪的草株植物，但栗棠还是听到了花开的声音。就在她胸膛里，悄无声息地绽放出了什么。
  与此同时，沉睡中的乌舜突然醒来。
  他低叹着，满心疲惫。
  “又失败了......”
  *
  又是一年春暖花开。
  栗棠骑着东方玉送自己的坐骑吉星，在云层里疾行。吉星是种红鬣的纯白色神马，双眼会发出金灿灿的光，听说骑乘它的人都能活到几千岁。
  东方玉希望她长寿，真是一个朴实的愿望。
  今天是有纪念意义一天，正是她和东方玉初识的日子。虽说自己也是在这天被他杀掉的，不过自己也算因祸得福，认识了很多朋友。
  她和东方玉说好，要他忙完宗门要事以后来找她——几年前乌舜卸掉宗主的位置，留下了几本秘籍后将合欢宗交给了东方玉。他说自己倦了，想趁此机会畅快云游一番，让他们不必挂念。开始他们偶尔还会收到乌舜的来信，后来这个人仿佛人间蒸发，再也寻不到任何踪迹，甚至渐渐地从所有人的记忆中淡去。
  约定的时间来到，栗棠看到同样骑着吉星的东方玉踏过云层向她而来。
  翻身下马，东方玉的鬓发微微有些凌乱，似乎是刚刚忙完就赶来了。
  “怎么了？”
  他微微仰头，看着还在马背上的栗棠。
  栗棠笑嘻嘻伸出自己的手：“师兄，拉手手。”
  虽有些不明所以，东方玉还是配合地牵起她的手。
  “拉好，不许再放开了哦。”
  “......”
  东方玉微微睁大了双眼，眸中的情绪由惊讶一点点变为惊喜，他有些激动地将她抱了下来，一把搂在怀中，力气大得像要把她捏碎。
  深吸口气，东方玉郑重又缓慢地吐出一个字。
  “好。”
  *
  师兄线完结啦！
  接下来可能缓两天，然后开最后的师傅线。师傅线里师兄还会有一些戏份，也会有我想写的3p。
  再提前预警一下：师傅线里的师傅是个纯种疯批，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那种（其他线的师傅稍微佛一点，不过也不是啥好人），肉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