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开门见山地说。
  “上次在医院见到你，你去看冯姨，说明你对她还是有点感情的。我今天来也不为别的，就是想问你，当年冯姨生孩子的时候，你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谁吗？还有你见过那个孩子吗？”
  “你问的问题真奇怪。”冯静娴蹙眉：“她的孩子当然就是露露了，露露的爸爸就是她的前夫咯。”
  冯静娴说这些话的时候，我的眼睛紧紧的锁住她，不放过她眼底的一丝情绪的波动。
  看来她什么也不知道，我有些沮丧，微笑，说：“谢谢你，打扰你了！”
  说着我就要走出房间，这时候冯静娴叫住了我：“等等！”
  我转头，看着她。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问这些问题，但是当年我姐生下露露的时候，听说是单身妈妈。”
  这句话有些震撼了我。
  据我所知，我爸当年二婚娶了冯姨，冯姨带着露露来我家，我听保姆阿姨说，冯姨是有老公的，她的前夫死了，这才嫁给了我爸。
  什么时候她又是单亲妈妈了？
  见我不信，冯静娴补充：“这也是我妈告诉我的，她偷偷的去看过她，回来以后就在房间里偷偷的流眼泪，说我姐可怜，一个人带着孩子，也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就因为她行为不检点，我父母才不让她回家。”
  “你不说露露的爸爸就是她的前夫吗？”
  “那是她后来嫁的男人，听说是一个赌鬼，败光了家里所有的钱财，吸毒死了。”
  我听得毛骨悚然，难怪……
  那冯露露的父亲不知道是谁了。
  也就是我的父亲不知道是谁了？
  看到我脸色不好，冯静娴忽然笑了，笑得很诡异：“所以说呀人这一生，命运就是让人琢磨不透。”
  “她的那个死鬼，欠了一屁股的债就那样死了，一了百了，后来这些钱，都让我姐一个人还。”
  “她来求过家里，但我父母怎么可能给为她的那个死鬼还钱？”
  “后来她走了，听说带着露露嫁给了一个富人，瞬间就摇身一变变成富太太了。”
  “那时候，我爸的公司出现了问题，我爸去找她，让她借点钱周转，谁知道她更抠门，说什么钱不归她管，她没办法做主。”
  “后来我家就败落了，没过多久我父亲就因为生气，生病走了，我母亲告诉我，一辈子都别原谅她。”
  ……
  我对冯静娴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不敢兴趣，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房间，我躺在软绵绵的床上，怎么也想不明白，冯静娴说看到过冯姨生出的孩子，如果那个孩子是我，那为什么我会在宋家长大？
  如果那个孩子是冯露露，那当年我是怎么变成宋家的孩子，沈玉燕的女儿的？
  沈玉燕是我爸花了很大的功夫娶到的女人，她当初嫁给我爸，也是花了很大的功夫，为什么在我还在襁褓中的时候，她就抛下了我？
  难道她发现我不是她生的孩子，就走了？
  但是她后来为什么又来找到我，把我当成亲生女儿一样？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