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好像……悟了到了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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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市。
  何娟美一下飞机便赶过来了，等到了地方才下车，便听见有人喊“何老师”。
  循声望去，便看清对方是自己学生的助理小安。
  何娟美刚带了笑要打招呼，便发现小安脸上表情有些不对，立刻温声开口，“怎么？出什么事了吗？”
  “这……”小安迟疑了一下，从何娟美手上接过行李箱，直接带她往秀场后台的方向走，顺便皱眉跟她说清事情来龙去脉。
  何娟美是《灵之主》的总美术师，《灵之主》刚完成拍摄，她便立刻动身飞来s市。
  今天是她的学生常行自立门户后，举行的第一场古风时装秀，邀请了不少人参加。常行是自己的得意门生，何娟美自然要来道贺了。
  只是看小安这模样，明显是出了临时状况。
  原来是担当主秀的模特突然坐地起价，要求常行付高于合同一倍的钱，才肯继续参加今天的秀，不然就要走人。
  常行是个硬脾气，根本不吃这一套，现在两人正在后台吵得不可开交呢。
  但小安才说完，何娟美立刻察觉到不对，“突然要求加钱？你们已经签了合同了吧？”
  小安连连点头，“都签了，所以常哥才很生气，老师，您一定要帮忙想办法劝一劝，八点就要开场啊！”
  何娟美看了时间，下午四点，还有些时间。
  便深吸了口气后默默点了下头，“我尽力吧。”
  小安急匆匆的领着何娟美往t台后场走，还没走近便听见嘈杂声，以及常行的怒吼。
  ——“别说加一倍了！就算多一毛！我也不可能给你！”
  工作人员纷纷劝着“算了算了，常老师算了”等话。
  何娟美又加快了脚步，小安追在身后，等两人一进去，原本聚集在周围的工作人员，中间有不少是常行的固定员工，自然也认识何娟美，立刻让出路来。
  “常行。”
  气得不行的常行一扭头，看见是何美娟后，立刻压了火气，沉声喊了一声“老师”。
  何娟美拍拍他的胳膊，宽慰他后这才将视线移到那名突然变卦的模特身上。
  她翘着二郎腿坐在那儿补妆，半点没将刚才常行的怒吼放在眼里，充耳不闻的看着化妆镜的自己，很是有恃无恐。
  直到现在何娟美来了，才朝她瞥了一眼，用眼角上下打量，确定没见过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后，便翻着白眼移开视线。
  “你就是临时说要加价的模特吧？是哪家公司旗下？”
  模特轻蔑哼笑了一声后“啪！”的一声关上化妆镜，这才看向何娟美，傲慢开口，“我说大妈，你谁啊？这事是我和常行之间的，你突然跳出来插什么嘴。有你什么事？”
  常行听了又炸了，指着模特大吼，“你怎么说话的？！”
  说完就要冲上来，工作人员赶紧伸手拉住他。
  模特在那儿拍胸口，装模作样的看着常行装害怕，“哎呀我好怕啊常老师，你们可得抓紧了，万一他打到我，就算只碰我一根手指头，我都要立刻报警。到时候我看你还怎么走秀！”
  是到最后，模特语气渐狠。
  “我是他老师。”何娟美回答。
  “哦。只是老师啊？”模特瞥了何娟美一眼又说，“我还以为是他妈呢。既然是不相干的外人，那就闪远点吧，这里没你什么事。”
  她一面说着，一面随意的朝何娟美挥了挥手。像在撵狗。
  这举动又让常行想要冲过来教训她。
  何娟美头也没回，伸手冲常行做了个“停止”的动作后，继续看着模特说，“我能替常行多出一倍的钱。”
  “什么？！”这个回答是模特没想到的，她愣了一下，又重新看向何娟美。充满怀疑的上下打量她，“你说真的假的？”
  “老师！”常行急得大喊。
  何娟美看都不看他，只盯着模特微微点头，“当然是真的，而且我现在就可以签一张支票给你，你可以马上核对真伪。”
  说完何娟美还真的拿出支票簿，写了一串数字后撕下来，递給模特，“现在你可以继续参加彩排了吧？”
  模特呆了好一会儿后，这才急忙起身。接过支票细看，细细分辨确实没问题后，不由呆站在那儿。看神情有些不知所措。
  何娟美见了，扭头看向常行说，“小常，事情解决了。你……”
  ——“等等！”
  何娟美顿了下，重新看向模特，“怎么？还有问题？”
  “我、我现在要求给我两倍！”模特硬着头皮开口，话才出声立刻让周围众人哗然，交头接耳的同时，满脸责备的看向她。
  但模特却一脸理直气壮的高声，“谁叫常行得罪了我？所以一倍不行了，我要两倍！”
  “两倍？”常行气笑了，“你配吗两倍？！”
  “小常。”何娟美又出声叫住常行。等学生再次闭嘴后才重新看向模特，微微颔首说，“我明白了，抱歉这个条件我们不能答应，至于违约方面的问题，后期会有人找你的。你自便吧。”
  说完这话何娟美转身就走，并对常行和小安说了一句“你两跟我来”。
  留下模特站在原处，冲常行的背影高声，“你现在想找人救场来不及了！我保证你常行找不到其他代替模特！”
  “找不找得到也和你没关系了！”工作人员一把将支票从她手上抢下来，暂时先替何老师保管。并没好气的对她说，“不想干就赶紧离开后台！”
  模特呆了一下没动，双手环胸在那儿冷笑，“我就坐在这儿等你们一会儿找不到人求我。”
  ……真是厚脸皮。
  工作人员们听了都忍不住一呆，嫌弃的看了她一眼后，继续忙各自的工作。
  而其余模特也继续认真练习，熟悉场地。
  等三人到了角落，确定周围没人后何娟美才扭头看向常行问，“这模特有问题。”
  常行原本还想抱怨几句的，现在听何娟美这样一说，立刻反应过来，“老师，您是说有人故意要搞我？”
  “合同都签了却不在乎违约金，而且我都按照她说的愿意加一倍，她立刻反悔说要两倍，说明根本就不是钱的事。”何娟美看着常行说，“是冲着你这场秀来的。”
  就算后续要赔违约金，光是打官司快也要大半年，但常行这次精心准备的秀也完了。
  小安在一边听了，一脸气愤，“到底是谁这么坏啊！常哥，你能猜到是谁吗？”
  “这还需要猜吗？”常行冷笑一声，“肯定是雷运凡呗。”
  常行是从雷氏影视出来自立门户的，当初打定主意离开时，雷运凡留过常行好几次，都被他拒绝了。虽说没撕破脸，但雷运凡是什么性格，整个雷氏上下都知道。
  现在出这种事，常行用膝盖都能想到是雷运凡在背后耍手段。
  只怪他为了这场秀太专注，完全没想到要提防雷运凡。
  “怪不得。”常行冷笑，看向何娟美和小安说，“怪不得他当初还说什么‘在外面干不下去了随时欢迎回来’。原来是这个意思。”
  “常哥，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小安皱眉，“不如我立刻去联系新的模特过来？”
  何娟美摇头，“雷运凡能安排这件事，难道会留着路让我们再请到其他模特？我估计你现在再怎么打电话，模特公司都恰好没人了。”
  “那、那怎么办？”小安急得不行。
  常行也忍不住看着她，喊了声“老师”。
  何娟美沉吟半天后想到什么，抬头看向常行说，“我不能说一定成功，但……我现在能想到的也就只有她了。我试试给她打电话吧。”
  常行连连点头，眼神灼灼。
  另一边，顺利结束广告拍摄的苏茉，正和广告导演等人告别，便接到何娟美的电话。
  “何老师。”苏茉接起，冲电话那头打招呼。
  【小茉，时间紧我就不拐弯抹角了。】何娟美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有件事想请你帮忙，就是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时间。】
  “老师你说，我听着呢。”
  等何娟美将事情简单说清楚后，苏茉沉吟后点头，“可以，我现在就过来。”
  【太好了！那我马上给你安排化妆师！】
  化妆师？
  “不用何老师，我这里刚好有一名化妆师，我一并叫她过来，到时候你记得替我给钱就行。”
  【没问题！】
  时间紧张，苏茉将电话交给赵玲，让何娟美和赵玲商谈其他细节，自己则看向已经开了摄像机，打算拍摄视频网络日志的化妆师，冲她甜甜一笑后开口，“小姐姐，赚外快吗？”
  苏茉顿了顿，“不打折当场付款，包来回车旅费的那种？”
  “……啊？”还是一名网络美妆博主的化妆师乐南，一呆。
  而她手上的视频，已经将刚才难得可可爱爱的苏茉，从头到尾录制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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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一中校门口。
  “妈妈？！”白月儿正要上车，发现孙名眉也在车上时很是惊喜。笑着坐进去后立刻伸手挽了她的胳膊，亲昵的枕靠在她的肩头后才又开口，“妈妈是专门来接我的吗？”
  孙名眉笑着轻轻拍一下白月儿，之后又朝车窗外看去。左右张望似想看见谁出现在校门口。
  她这模样立刻让白月儿明白，孙名眉不是为了自己来的。
  脸上的笑逐渐消失，但心里依旧存着着侥幸，顺着孙名眉的视线看向车窗外，然后冲她笑，“妈妈，我们不用等小羽了，他们篮球队快要和三中比赛了，这段时间一直在抓紧时间练习呢。”
  “哦……这样啊。”孙名眉漫不经心的应着，但看向窗外的视线却没立刻收回。
  其实……孙名眉是想看看，能不能恰好遇见茉茉，然后接着顺路的由头送她回家。
  现在苏茉住的公寓，白盛柏都接送她好几次了，而自己……却一次也没。
  想到这儿孙名眉就觉得心里内疚得很。
  白月儿一句话便试探出了孙名眉真正想看见谁，眼底一冷后脸上却依旧天真笑着，继续往下说。
  “是呀，围棋社那边不久后也要参加校园赛，刚才还叫我去帮忙和围棋社的社员下棋了。不然我早回来了。今天月考，放学时间早。估计……”白月儿顿了顿，状似回想，“我算是很晚的吧？小茉倒是离开得早。考试都没结束，她就提前交卷了。”
  “提前交卷？”孙名眉听到关键词，立刻收回视线看向白月儿，“茉茉提前交卷走了吗？”
  ……果然。
  白月儿心里一冷，但面上却无所谓的耸耸肩，和孙名眉闲话家常，“是呀。小茉一来，一班一下子就热闹了。我们的考试时间往后推迟了二、三十分钟，哎，也不知道这次考试，同学们有没有受心情影响。”